第10章 去而複返
勤奮的人總是會過得比較幸福，每天努力的成果中獲得的滿足感十分真實，帶著疲勞的身體入睡也會讓睡眠更有質量。晚上跟歐陽尋對練完後我再衝澡時和睡覺前都再運行著滄海決第二層，雖然辛苦，但我確實感覺到一直在進步。
??雖然睡得比較晚，但是早上醒來的時候天才微亮，於是又上樓頂試了一下昨天跟歐陽尋對練時悟出的招試，收功後便去廚房準備眾人的早餐。剛到廚房門口時看見如月打開房門，背著一個背包衝出來就翻過圍欄跳下院子裏。
??她這是要去哪？
??“如月！”我也跟著跳進院子裏，追上如月道：“這麽早你要去哪裏？”
??“我出去一趟。”如月停下匆忙的腳步，回頭對我道：“幫我好好看好月亮灣，好好照顧玲兒，我幾天就回來。”
??“那吃完飯再走啊，我這就去做早餐！”我道。
??“不了，我要趕車！”如月說完快速跑出院門，消失在門口。
??想幾前幾天如月心情失落時的情形，我內心十分的擔憂，不知道她這一次又要經過多長時間才能回到那種能給大家帶來無盡的歡樂的樣子。如月的父母離開月亮灣快要滿五年了，如月從十三歲不到就是獨自帶著妹妹花玲靠月亮灣的房租過活，雖然有甘爺不時的幫助，但能在沒有父母在身邊的情況下還能保持如此樂觀向上的心態實屬不易。我知道如月是為了讓玲兒過得開心才必須每天笑對人生，所以能讓如月心情低落的事情也一定是件大事，除了如月誰也無法感同身受。
??我在擔心如月的時候，自己的不幸卻找上門來了。
??帶小鬆和玲兒在月亮灣周邊轉了一圈，一來要信守如月看守月亮灣的承諾，二來幫如月照顧好玲兒，別讓玲兒覺得孤單。下午便又投入修練，滄海決高深莫測，很難修練，真正掌握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修練正酣之時，定到外麵傳來吵鬧之聲，我以為是平三嶽見如月不在派人來月亮灣搗亂了，趕緊收功出去探個究竟。推門出來，發現是一群大叔大媽來到六樓圍著鈺澍在吵著什。我想鈺澍雖然言語不多但也從來不會去招惹什麽人啊，這些人圍著鈺澍幹嘛？
??待我走近時，人群突然者安靜了下來，全部都看向了我，我還在人群中看到了許姐。
??“怎麽了，鈺澍？”我問鈺澍。
??鈺澍沒有回答，而是環視了一下眾人。
??眾了也互相望了一下後，一個大媽對我說：“泠風啊，你不能在月亮灣住了，你這樣會害死我們的！”
??“什麽？我怎麽會害死你們？”我驚愕地問道。
??“怎麽不會！”另一個大媽見有人先開口了，便也出聲道：“許姐都跟我們說了，她占卜到的事情沒有一件沒有應驗。可是在你的占卜裏卻看到月亮灣被海嘯淹沒，你說你會不會害死我們！”
??“我……”聽到這種無理指控我頓時心頭火起：“你們憑什麽根據這種虛構的幻象就下定論，我有什麽理由要害大家！”
??“我們不管，反正你要離開這裏我們才安心！”首次發話的那位大媽又道：“今天如月不在，我們這些人就要集體表個態，看大家要不要留你！”
??大家各自表態之後發現隻有許姐和鈺澍沒有說話，看來我是真的不受歡迎了。
??許姐很是歉意對我道：“我相信泠風絕對不會有害大家的心，這個海嘯確實與他有關，但海嘯是否由他引起都不確定，將他趕出月亮灣是對是錯大家能說得準嗎？”看來許姐也是在無意中說露了嘴，才被這群人裹挾著上來向我喊話的。
??“許姐說得對，要不讓泠風留下來，然後跟我們一起雲調查為什麽會引發海嘯，然後大家在一起防備豈不更好？”鈺澍也道，她總是想得比較周詳。
??“幽嵐小姐，您是大家小姐，但也不能是非不分地袒護人。”又是話最多的那個大媽：“你說要是他不在月亮灣住著，而是遠在巫神國之北的北荒，他能跟我這南南海疆的海嘯扯上關係嗎？”
??“對，你必須走，而且走得越遠越好！”眾人又對著我喊了，平時對平三嶽手下的小混混也沒見他們嗓門這麽大聲過，對我這個時常幫他們打架的人卻毫不怯乎，真是讓人生恨、生厭！
??“好！我走！”我想，就算我賴在月亮灣不走這些人也拿我沒辦法，但是我不想一直受他們的冷眼。說罷我便跑回房間整理東西，我絕不相信以我的能力離開月亮灣會無法生存。
??我在回到房間想了一下，先用我自己帶來的那套素色衣服將滄海決包好，然後在如月給我的舊衣服服中拿了一件上衣將其包好，出去之後我當然得靠自己生活，如月給的衣服最終還是要還給她的，畢竟都是他父親留下來的。
??剛準備要走時鈺澍和許姐來到門口，外麵的人群也相繼散去。
??“泠風，你不必理會那些人。”鈺澍對我道。
??“我可不想受他們的氣，我在這住這麽長時間幫他們做的事還少嗎?這群混蛋！”我怒氣難平，看風鈺澍身後滿臉歉意的許姐便問他道：“許姐，我離開了就真的不會有海嘯了嗎？”
??“我不知道。”許姐道：“或許你離開了才會引起海嘯也說不定。”
??“如果我現在就去北荒呢？”我又問。
??“沒用的。”許姐道：“天象已現，命運的走向就無法逆轉。”
??“那他們……”我就在想那些人還吵個什麽勁！
??“所以你不能離開這裏，一旦發生災難也需要你來助一臂之力。”鈺澍道。
??“可是……”我還是氣不過那些人的排擠。
??“你先去寶珠山上，那裏有住的地方，也可以生火做飯。”鈺澍道：“如果月亮灣有事，你也可以盡快返回來。”
??“那好吧！我去那就趕快讓歐陽尋回來。”歐陽尋早上吃完飯就去寶珠山，沒想到突發變故讓月亮灣就隻剩鈺澍一個會法術的人駐守了，我一時間十分擔心。
??“嗯！”鈺澍點頭。
??“你一個人在這裏有沒有事？”我問道。本來如月還要我照看月亮灣，照顧玲兒，沒想到才一半天不到我就要背約了。
??“沒事。”鈺澍很淡定。
??“那你跟玲兒吃飯怎麽辦？”我想到鈺澍不會做飯，至今也沒見玲兒做過。
??“我會做。”鈺澍道。
??“要不我買好食材去寶珠山，每頓都做好再送到月亮灣附近，你去接一下？”我問道。
??“不用了，既然你要走了，還是不要讓那些人看見以免引起恐慌。”鈺澍道。
??“那好吧！”我去外麵住倒不要緊，想到鈺澍吃不好我心裏又一陣不好受。
??“你帶著玲兒去可以去我們家吃呀！”許姐道。
??“不用。”鈺澍道。
??“沒事，鹽鹽也很你歡你跟玲兒的。”許姐道。
??雖然鈺澍很不喜歡麻煩人，但據說後麵幾頓飯她和玲兒都是在許姐家吃的，而且第二天中午許姐還特地從店裏麵回家做飯叫她們一起吃，真是用心了。
??我來到寶珠山時並沒有看居然並沒有看到歐陽尋，這讓我更焦急，想鈺澍一個人留守月亮灣的時間就要更長了。
??早些年如月的父親在寶珠山一棵大楠樹上建子一個小木屋，這個木屋便成了後來如月在野外修練的臨時據點。我爬上樹把衣服藏在屋簷下的要物堆中，然後去找歐陽尋，邊喊邊找，方圓幾裏找了一遍都沒找到。隻好喪氣地回來繼續修練我的滄海決，完全沉浸在修練之中時才能暫時望記煩燥。
??太陽快下山時我跑回城裏用自己的錢買了一些食物，回至林屋下麵，拿出炊具開始做飯。剛做好一半歐陽尋回來了，我正好多加了一份，跟他一起吃晚餐。聊了一會才知道他去了很遠的地方去修練了，所以這麽晚才回來。我也把今天月亮灣發生的事跟他說了一下，吃完飯我就讓歐陽尋趕緊回去。
??晚上就是我一個人在這荒郊野外過夜了，由於鈺澍不住男生住過的屋子，而鈺澍來修練的時候要信木屋，所以隻有如月和鈺澍能住屋裏，我隻能跟歐陽尋一樣在樹下拉個吊床。
??從林間的空隙可以抬頭望見星空，身側還有從南麵爬上懸崖湧進樹林的海風，本來是一個物閑適夜晚可心享受這分野外的安寧，可惜我卻展轉難眠。我擔心鈺澍，擔心玲兒，還擔心那個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海嘯。好不容易睡著了，卻終於又進入了那個夢鏡，熟悉的歌聲、黑色的蝴蝶、殺伐之聲……
??第二天我依然隻能修練，然後一個人做飯，一個人吃飯。
??下午，滄海決的第二層精進不少，感覺能用於實戰了。用第二層配合我僅會使用的兩個小體能法術來耍了一會自己領悟的招式之後覺得還不錯，隻是有點辛苦，雖然威力提升不少，但片刻過後就滿身是汗，我隻能先去洗個澡再回來做飯。
??穿著短褲在木屋附近的山溪洗澡並感受水屬性真氣，花的時間有點長，當我覺得是時候要回去做飯的時候聽到有人在喊我，居然是如月的聲音。
??“如月！”我聽到如月的聲音興奮地回應，並向溪邊奔去，沒想到她隔天就回來了。
??如月走過來看到我隻穿一件短褲立即轉過身並對我道：“快穿好衣服，跟我過來。”說完就離開了。
??我雖然並未看清她的正臉，但一轉身間足以看出她並沒擺脫低落的情緒。
??我穿好衣服來到木屋旁，如月坐在大楠樹的粗樹根上，美麗的少女看起來卻毫無生氣。
??“如月，你還好嗎？”看見如月麵如死灰，我興奮的心情也被澆滅，隻好試著問她。
??“跟我回去。”如月不回答我的話。
??“可是，我不能回去。”我回道。
??“你不是說要幫我照看月亮灣的嗎？”如月居然生氣了，大聲道：“你不是要幫我照顧玲兒的嗎？你也要說話不算話嗎？”這話當然說明肯定有個人已經對她說話不算數了，可惜當時我沒聽出來。
??“不是，隻是大家都說我會帶來海嘯……”
??“月亮灣是我家，我說了算！”如月打斷我的話，很少看到她如此霸道，生氣的她我也不好逆了她的意思。我隻好重新打包跟著她回去。
??路上我無論怎麽問她究竟發生了什麽，她就是不說話，問多了她還生氣凶我，我也隻能一路幹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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