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重獲法力
其實在月亮灣生活了兩個多月我已經慢慢地不再糾結失憶這回事了，隻有剛開始幾天腦子裏空蕩蕩的，一個人沒事的時候就會胡思亂想，然而又想不出個所以然，每天晚上又會有那些奇怪的夢境困擾，內心深處才十分淒苦，總感覺自己不是一個完整的人。
??然而這段時間我在月亮灣當廚師，搞公共衛生，做修理工，帶小孩子們玩耍，跟如月和歐陽尋談笑，調侃鈺澍失敗並鍥而不舍，在街頭為保護商販跟小混混打鬥，各種事情雖然瑣碎，但我都覺得回味無窮，短暫的記憶居然也讓我的人生豐滿了起來。為了增加自己的歸屬感，我一直在跟如月她們學習珠山城的腔調，如今口音也相當純正，幾乎可以偽裝成一個本地人了。
??而且，過去發生的事情如果不是自己親自回憶起來也會變得索然無味，就算許姐將我的過去都占卜出來，對我來說也不過就像是聽別人講了一個故事罷了。但知道自己的過去的是總不是壞事，所以我也並未推辭。
??許姐端出一個刻滿象形文字的青銅盆，裏麵裝了半盆水，讓我在水裏洗了下手後便開如占卜，雙手捧著盆壁，閉上雙眼默念了一會什麽咒語後慢慢睜開雙眼看向水麵。在我們看來隻是再普通不過的水麵，但是許姐臉色卻發生了變化。
??可惜許姐並沒有占卜出我們想要的東西，反而是驚恐地告訴我們，月亮灣將遭大難，被海水淹沒，毀於海嘯。
??很不可思議，月亮灣離海邊少說也有四五裏路，珠山城也從未有過海嘯記錄，所以如月雖然相信許姐的占卜，但也認為這次是許姐失算了。不過許姐說話之時頻頻望向我，顯然是認為這次海嘯與我有關，畢竟這是從對我的占卜裏看到的景象。
??盡管許姐驚魂難定，但是我們幾個全然不在意，吃完糕點便與許姐和鹽鹽道謝告別。
??接下來幾天雖然也是小心謹甚地度過，但總算是沒再遇上非要動手才能解決的事，我終於也沒有再遇上被動挨揍的倒楣事了。
??不過不幸的事好像降臨到了如月身上，那天上午我送垃圾出去，然後從樓道上來正好看見如月在五樓的過道裏的公用電話處打電話，她臉色不好看起來聊得不是很暢快。我過去跟她打了個招呼，但她氣憤地將話筒一摜，掛了電話就往樓上走，完全不理我。平日裏如月總是喜笑顏開，沒有任何人會將她與憤怒聯想到一起，加上她可受的形象與美麗的容顏說她是月亮灣的開心果當之無愧，她所到的每一個地方都如同春暖花開，充滿活力。
??然而這一刻我感受到的如月如此的陌生，本就沒有陽光直射的樓道裏愈加暗淡，她身上幽暗的氣息如同潮水般向四周慢延開來，我的心情也一落千丈。
??人的情緒是會傳染的，當一個人晦氣外露，越親密的人越容易受影響。如月對我而言雖然不算是親密的人，但是我卻非常在意她，從第一眼看見她的時候就有一種與之相識很久的感覺，總覺得和她的緣份絕非始於兩個月前。所以看到如月傷心，我也很難過，想要安慰她，但她一幅拒人千裏之外的樣子讓我不知從何下手，一時間也隻能黯然神傷。
??晚上特地做了如月最喜歡吃的紅燒肉，她卻無心下咽，鈺澍本就不會安慰人，我和歐陽尋怎麽勸她都無效，隻扒了幾口飯就回自己房間裏去了。問鈺澍如月為何心情低落，她也是搖搖頭，表示也未曾與如月交談過。
??第二天早上如月沒吃早飯，中午我跟玲兒特地做了湯送到她房裏去她也沒喝。如月堅持不交流，我們幾個束手無策。
??不過如月終究還是自行化解了憂鬱，下午便在房對裏對著我的樓道大喊，讓我幫她把湯再熱一下，然後還要一份炒飯，我喜出望外，曾經的如月總算是回來了。
??晚上如月雖然還是不太高興，但也開始陪我們有說有笑了，還不時的逗玲兒開心。我也終於是放心了，看著兩個相依為命小姐妹真是很擔心如月出什麽意外。
??如月的事讓我都忘記了今天是跟甘爺約定的最後期限，晚上教玲兒算術的時候小鬆又跑上來蹭，然後又跟我說他爺爺要找我，這時我才發現半月之期已過，我就要獲得法力了，一時間激動難抑。
??跟小鬆下樓去見甘爺，甘爺依舊讓小鬆進屋去不要出來，先是誇了一我這半個月來的表現，然後讓我背了一下早已爛熟於胸的那幾百字的文章便開始為我行針。
??甘爺讓我脫了上衣坐在凳子上，然後在我身上紮了粗細不一的三十多根針，雙手按在我後背兩旁的天宗穴之上，我感覺到兩股暖流從雙間流入體內，漸漸走遍全身然後注入丹田，交匯後又互換路徑繼續行進。兩股暖流綿延不絕，在人體內與真元相合的就叫真氣，這些真氣運行幾個周期後便在各個銀針處的穴位中行成各種氣旋。不久後甘爺收功，但真氣在氣旋的帶動下並未停止流動。甘爺叫我不要動，感受氣流的流動並嚐試用意念去引導它移動，半個時辰後就可收針了。
??甘爺在一旁繼續看書，而我坐在凳子上感受那些氣流卻並不輕鬆，經脈脹痛不說，還十分辛苦，身上汗水如注。半個時辰以後甘爺叫我停下來，我睜開眼睛，發現我的褲子已經被汗水浸透。甘爺撥出銀針，氣流也逐漸減弱並停止，甘爺跟我說以後每天晚上都過來行一次針，七天後就可以自行引導真氣並進行修練了。
??回到房裏已是半夜，我脫下被汗水濕透的衣服，拎個桶去水房裏衝澡，清涼的水流流過熾熱的身體十分暢快，一時間感覺水流是如此的親切。正享受著水流帶來的舒適的感覺，突然身體內又有東西在流動，我試著用意念引導這種真氣流運，發現居然可行，按照之前的路徑繼續運行了一會後發現身邊的水流作出了違返物理規律的流動，肯定是我體內真氣流動的緣故。
??我大喜過望，本以為如甘爺所說還要等七天才能進行修練，沒想到現在就可以自行引導真氣。興奮之下我就隻穿著短褲衝出水房並大喊：“我會法術了！我會……”
??出來一看，一片黑燈瞎火，沒有人在這種深夜還醒著的，滿心喜悅無人可訴，隻好回去水房繼續感受體內的真氣流動，幾次試驗後也摸索出了用真氣流動控製水流的方法，但這些遠遠算不上法術，僅僅是真氣運用而已，真正的修練還遠得很。
??回房再次熟悉了一會引導真氣流動才睡去，第二天一早醒來，用心感受一下便再一次感受到體內的真氣，不用意念引導我都能感受到體內充盈的各種真氣。
??和自然界中無處不在的玄氣一樣人體內也有金、木、水、火、土五種屬性的真氣，隻是真氣可以用意念操控，而玄氣就隻能通過操控真氣以陰陽互濟和五行生克的原理來間接操控，當然人體的機能也可將玄氣緩慢轉化變真氣。在我體內的經脈中流過的是水屬性真氣為主，所以能用水屬性真氣陰陽互濟之法輕易操控水流。
??再次引導真氣在經脈中運行了一周，心裏已經沒有了剛發現能操控真氣時的興奮，同時也想到甘爺說這事不能跟任何人說，還是不張揚為好。
??吃過早飯跟玲兒一起洗完碗就開始了一周一次的大掃除活動，我就帶著玲兒、小鬆還有月其它租戶的幾個小孩子一起開工了，歐陽尋和心情轉好的如月也來幫忙，連鈺澍也幫忙掃地，大家一起合作的歡樂時刻是我最喜歡的，隻有在這個時候我才覺得自己是真正融處了這個地方。
??不過最後一大車的垃圾又是由我送去回收點，當我拖回空車的時候發現小鬆幾個孩子正圍著院子中間的水井，原來是井繩斷了，水桶掉在了井裏。我走過去讓一眾小孩讓開，想到正好可以用上我剛學會的本事，運起體內的真氣，平伸雙手，掌心向下，不一會便感受到了井沿下幾米處平靜的水麵，發現倒扣在水裏，我便用真氣將的水桶裏的一團井水慢慢抬升，在小孩們的驚訝中，水桶慢慢上浮，一會而便露出了井沿，小鬆拿起木桶，發現底下是一團懸浮的水球。
??“長毛，你會法術了？”小鬆驚訝地問道。
??“對啊！看著！”說完我一抖手，水球變成一場小雨灑落在水小孩們的頭上。
??“你混蛋！”小孩們不高興了，全來追打我，我們向一旁跑去。
??“泠風！”打鬧間聽到一個悅耳了聲音，我立即轉向朝聲音那裏跑去，鈺澍在喊我，我沒有理由不過去。
??“嗨!鈺澍！”我笑著跑到剛下樓的鈺澍跟前，幾個小孩追上我一人打了我一拳就又去打水了。
??“你會法術了？”鈺澍問。
??“不算吧，隻是會使用真氣了而已，還記不起任何一種法術。”我搖頭道。
??“還記不起以前的事？”
??我搖頭。
??“跟我來。”
??“去哪？”
??“我房間。”
??“你房間？”要我去她房間幹嘛？我接著道：“那等我把車子先送回去。”
??我把車送回倉庫後便來到鈺澍她們的房間，也許是因為要散散心，如月衛生還沒搞完就跑出去修練去了，所以很難得在她們的房間有和鈺澍獨處的機會。一上來鈺澍就遞給我一個有表盤的儀器，讓我握住兩個手柄向儀器內輸入真氣，表盤上的指針從零慢慢向右滑動，在我力竭之時剛剛超過四，而表盤的上限是八。
??“這是什麽意思？”我問鈺澍道。
??“說明你可以使用法術了，而你的法力值是四級。”鈺澍回答。
??“四級？很低還是怎樣？”
??鈺澍給我解釋，法力就是使用真氣的能力，普通成年男子剛學會運氣的時候的平均法力值為一級，然後每提升一倍就增加一級。我的法力值是四級多一點，也就是普通成年男子的十六倍，而鈺澍則是五點一級，換算一下就是普通成年男子的三十四倍多，我的兩倍多。使用法術要消耗的能量就做內力，而法力有點類似於機關術裏麵講的功率。
??然而法術的修練可不是自己獨自摸索就可以的，必須要遵從相應的功法，一般高深的功法都被很多大家壟斷，我要想修練隻好跟鈺澍討要了，看她能不能給我一些合適的低端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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