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考驗開始
第二天早上吃完飯就去甘爺那裏背誦文章，然後跟小鬆一起去城郊給人換藥、做飯。
??病患是個鰥居老人，叫老胡，在街頭拾荒被狗咬傷。先在小鬆的指導下給老胡換藥，本來以為換藥是件容易的事情，但老胡有多處咬傷，傷處麵積較大，先要燒水清洗傷處，要忍受老胡身上的異味不說，還要清理傷口的化膿，藥品的氣味也不好受。看到小鬆對這些異味習已為常的時候我也就強忍著不悅動手了，做到一半時我居然已慢慢適應。
??幫老胡上好藥，再幫他做好飯便和小鬆往回趕。
??本來和小鬆有說有笑的，但是剛進入城區的時候在一個小巷弄裏被四個小混混圍住了。
??“喲！小哥，能借點錢嗎？”為首的一個陰陽怪氣地問道。
??“滾開！”見到這種人我就來氣，口氣當然不善。不過話一出口我便後悔了，現在不能跟人動手，激怒他們並不明智。
??“口氣不小啊!”那個混混走過來要用手拍我的頭，但被我抬手擋開。
??“還敢抵抗啊？”另一個混混一腳踹在了腿上，也被我抬腿架住。
??我的這幾下要是明眼人一定看得出來我完全可以瞬間打趴這些人，但可惜他們並非明眼人，所以毫無顧忌地繼續對我拳腳相加。
??很遺憾的我還不能逃跑，因為小鬆就在我身後，不能讓他們傷及小鬆。
??終於四雙手腳我還是難以抵擋，被打倒在地。
??“你們幹什麽！長毛他沒錢!”小鬆在後麵喊到。
??“快拿錢出來！”四人依然對我拳打腳踢。
??小鬆因為跟甘爺學過馭氣，所以比一般的小孩子要厲害很多，但還難以對付四個成年人。本來以為我會輕鬆解決掉這四個人，但現卻被打得厲害，情急之下就想要衝上來幫忙，但是被我喝止住了，我一個人受屈辱就算了，怎麽能讓一個小孩子跟著受苦，不能跟人動手的話我可沒有能力保護他。
??雖然我要學習法術最主要為了能成為和鈺澍一樣的人，為了能和鈺澍地起修練、一起討論法術，此時我蜷縮在地上，內心無比屈辱與憤怒，但是使我繼續忍受痛苦而絕不還擊的隻是因為與甘爺的約定，完全沒有想起鈺澍。
??“真的沒錢啊！”
??“窮鬼！”
??幾人搜遍了我的全身口袋，發現我真的沒錢，敗幸而去。
??“你們叫什麽名字？”我坐起身來冷聲地向離去的幾人問道。
??“老子叫騮子，記住了嗎，下次遇見你要再不帶錢我打斷你的骨頭！”騮子回頭猖狂地回了一句帶著小弟走了，他不知道此刻我已將它判了死刑，半個月後再遇上我時就是他們的刑期。
??小鬆過來將我扶起時，我渾身疼痛，但未傷到筋骨。雖然對方都不會法術，動手時也未用上內力，但是普通人卻足已被打成重傷，可見我的身體比一般人要強上不少。
??中午趕回月亮灣時身上的傷痛才真正的顯現，做飯的時候居然揮動鍋鏟都會痛，地不容易才做好三個人的飯，然後坐在餐廳的桌上一動都不想動了。
??知道要到吃飯的點了，玲兒一般都會來廚房看一下，大多時候都會幫我打會下手。這次等飯好才過來，在餐廳看到我一身淤青嚇了一大跳。
??“泠風哥嗬，你怎麽了？”玲兒來到我身邊關心地問道。
??“沒事，我在外麵摔了一跤。”我忍痛笑著道。
??“怎麽摔成這樣？”玲兒不解地道：“我去叫鈺澍姐姐！”說完就往外跑。
??“不用了！”我這樣子真的很不想讓鈺澍看到，可惜沒能阻止玲兒，終究還避免不了。
??如月和歐陽一起去外麵修練，中午他們會在寶珠山上的住處用餐，所以隻有鈺澍在月亮灣。
??鈺澍過來看我一眼，一蹙眉便又離開了，玲兒也撲通撲通地跟在後麵而去。在我心涼半節的時，一大一小兩個美女又一聲不吭的回來了，鈺澍手上還拿著藥箱，看來我不該太早下定論，誤會了鈺澍的用心。其實鈺澍雖然話不多，很難讓人認為她是一個熱情的人，但她人很聰明，該幫助人的時候從不推脫，她的熱心一直都藏在冷豔的外表之下，相處久了自然能感覺得到。
??鈺澍坐到我來到身邊將藥箱方到桌上，然後很直接地道：“把衣服脫了！”
??“啊？不好吧？”突然要在鈺澍麵前脫衣服我居然有點害羞。
??“想什麽呢！”鈺澍對娥眉一蹙，目一威，居然罕見的露出女兒神態，讓我微微出神。
??“好吧!……嘶！啊！”我隻好脫下上衣，卻也難忍呼痛。
??鈺澍居然親自給我上藥，左手拿著藥瓶，右手在我身上輕輕地塗抹。柔滑的觸感掠過之處都如灼燒一般，熱力傳遍全身。
??“鈺澍，有沒有覺得我身材很不錯？”我突然問鈺澍，這一問並沒有調侃的意思，而是真的覺得我的身材絕對是經過長期鍛練才能保持的樣子，雖然最近荒廢了兩個多月，但也不見怎麽走樣，讓我再一次確定我以前有過修練。
??但鈺澍居然罕見的臉紅了，一直以為鈺澍的冷豔都是基於她的才學與曆練而形成的自信，大家族的女孩也必然是見多識廣，但這一次讓我見到她的這種女兒之態真是讓我心花怒放，一瞬間也不想正經了，接著笑道：“怎麽了，評價一下嘛!”
??“再亂說就自己抹去！”可惜鈺澍瞬間又恢複鎮定。
??“鈺澍，你害羞了！”我繼續道。
??但鈺澍怒瞪我一眼表示她很嚴肅，我知道再逗她也沒用於是轉向另一個小美女：“玲兒，泠風哥哥的身材是不是很好？”
??玲兒才九歲，對男生的身材標準當然沒有什麽概念，隻知道害羞，扭頭不答。繼續逗玲兒一番鈺澍就幫我上好藥了，再感激鈺澍一番就開始吃飯。
??由於我行動不便，得以頭回看到鈺澍在廚房做事，動作很生疏，感覺是在幫玲兒打下手，但她想幫忙的心卻表露無遺，差點都要過來畏我吃飯了，可惜我沒好意思接受，雖然身體腫痛，但拿筷子的力氣還是有的。
??隻有我跟一大一小兩位美女共享時光，可惜身上疼痛的我不能專心體會這美妙的時刻。鈺澍問我到底是怎麽回事，摔傷這種說辭當然無法應付她，隻好說沒什麽大礙，不讓她擔心。鈺澍見我執意不說也就沒有多問，隻是低頭吃飯。
??跟鈺澍一起吃飯唯一的好處可能就是可以免費看美女用膳，因為她幾乎不說話，平常幾個人圍一桌的時候我們找她搭話也隻會回幾句，很少會跟其他人一樣能聊得熱火朝天。我跟鈺澍最大的交集就是在餐桌上，曾在餐桌上試過無數種方試引誘她融入我們的會談，但都被她冷淡的回應給擋了回來。
??有一回我作了一碗苦瓜鯽魚湯，便問鈺澍道：“鈺澍，你知道嗎？苦瓜雖苦但是它隻苦自己不苦別人。”我本人不吃苦瓜，但會用苦瓜做各種的菜肴，而且苦瓜的這種品性也十分的熟悉，顯然這也是我之前的記憶。
??“這並不希奇。”鈺澍回了一句就不說了。
??“真的唉，好厲害！”如月立即接過話頭。
??有一次我做了一份鴿子蛋湯，在鈺澍用勺子剜起一個鴿子蛋準備離愛用的時候我問道：“鈺澍，你知道嗎？女生不能隨便吃鳥蛋的。”
??鈺澍並不理采，紅唇輕啟，將鴿子蛋吃掉半個。
??“為什麽？”如月又接過話頭。
??“因為亂吃鳥蛋會懷孕的！”我笑道。
??“鬼扯！”如月臉一紅，不理我了。
??接著我把帝嚳之妃有娀氏簡狄在河中沫浴，食玄鳥之卵而懷孕生子的事講出來，但也隻有歐陽和玲兒附和。整個過程鈺澍不講一句話，她似乎從來不參與無意義的瞎掰。
??為什麽如月就會啥事都跟我們聊而鈺澍卻總是那麽孤辟，任何人都不能輕易接近呢？
??我相信鈺澍是一個善良的姑娘，她願意幫助任何一個她能幫助的人，但她似乎有意回避與任何人的進一步交流。我不想信會有人不渴望與人交流，但是我要跟鈺澍走得多近才能進入她的內心世界呢？
??有一次，我跟歐陽尋一起在屋頂看星星，當然也一起看對麵窗簾上的身影。鈺澍和如月都是十分漂亮的女孩子，歐陽尋當然也不可能不受到她們的吸引。他跟我說鈺澍是大家族的小姐，眼界和目標跟尋常人不同，自然也有不一樣的個性，這種說法我是讚同的。鈺澍父親幽嵐銳，字無鋒，是幽嵐家族的家主，家族事業遍布整個大陸，鈺澍是他唯一的掌上明珠；鈺澍的爺爺幽嵐巽，字青木，現任風神；鈺澍的兄長幽嵐剡，字歸刃，如今已掌管家族的大部分事務。鈺澍因為家庭矛盾而離家出走，估計是想證明她沒有家族的庇護也能成長成一位獨擋一麵的術士，所以她認為除了修練之外的事一切都是次要的。
??但有時候我看到鈺澍會主動來找歐陽尋探討法術問題，言語間甚至還有說有笑，歐陽的這種待遇讓我很是嫉妒，這也是我為什麽一定要會法術的原因。
??上午給老胡做的飯可以管到中午，在下午三點多鍾的時候我再去給老胡換藥、洗鍋碗、做晚飯。雖然中午洗碗的工作都是玲兒帶著鈺澍洗的，但是去甘爺那裏拿藥和老胡的菜錢的時偶我已經能輕鬆走動了，不知是鈺澍的藥好還是我的恢複能力強。
??小鬆還是跟我一起去，雖然我向甘爺強調我已經學會了如何換藥不用讓小鬆跟著了，但甘爺卻不同意。我的意思是不希望小鬆再跟我一起碰上流氓，因為不能動手的我無法保護他，但甘爺的意思是小鬆就是要去監督我。
??下午的工作很順利，做完之後又往回趕，我還要回去準備月亮灣好幾個人的晚餐。回來的路上我特別小心，一看到流裏流氣的人我都帶小鬆繞道走，終於是沒遇上挑事的人，但是卻遇上了鈺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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