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性乖
大雪山也有大雪山的好處,起碼這剛剛還置身於漆黑的當中,刹時回到了這裏時才發覺這裏是這麽的亮堂。而更亮堂的當然還是他們的家——二度化雨樓!看著那各種鬥豔爭輝的華燈,把整個雨化樓都映照的宛如一輪明月的情景,沒來由的、竹淵的心跳快了那麽幾分。
不能說是整個化雨樓,但毫無疑問,起碼是在這個總部,這裏就是竹淵的王國、也是他的家。回到了這裏,沒一個美麗的存在容得他不快樂,每一個美麗的存在都是用她們的欣悅來相擁他。很快,一切!都被這裏的氛圍,給淹沒了。
就像什麽也沒發生過,竹淵的日子好像又霎時回複了以往的樣子。真是回複了以往的樣子?當然不是!這其中,自然也會有一點點的改變了。
回到化雨樓,竹淵臉上的笑容就從來沒有停,而他心中的輕鬆、祥和、和快樂,卻是在時時的添增。先是在美麗的存在堆裏摸爬滾打了一輪,而後這才離開花園的步入了營業樓裏轉悠了兩圈——嘴裏蹦出來的,全都是逗悶子言談、和令人愉快的笑語。
漸漸的,暝色也巡邏到了這裏,化雨樓也被披上了一層靜的紗衣。而一直緊跟著竹淵、如影隨形的藍兮,卻是越來越和竹淵拉開了距離。她大多的時候還是低頭,還會時不時的就抬臉朝前邊的竹淵望一望;她那足以和皓月爭輝的臉,也同樣是總被樓裏各處華燈之彩,給欺到臉上的欲和她爭芳。
她和竹淵拉開距離、好像是有點怕,她總是望一望竹淵,那眼神又好像是擔心竹淵會跑了。她跟著竹淵的腳步依舊是那麽的堅定,可她的步伐間又無不是充斥著扭捏、怯弱和羞澀。終於,發現今日的藍兮很反常的竹淵,回頭望了她一眼——
就這一眼!意外碰上竹淵眼光的藍兮,終於是再也忍不住的,突然像個受驚的小兔子一般:扭身、回頭,眨眼間竄逃的不見了身影。
望著藍兮逃竄的方向,竹淵足用了三秒鍾才恍然。而後,他的神色間又帶上了一種意味深長、很是耐人尋味的小狐狸笑容。天知道他要表現什麽奸詐!一臉奸詐笑容的他,竄向了人家煙兒的所在……
似乎,就因為竹淵這點不安定的因素消除,夜色突然的降臨了這裏,四外又都靜悄悄的了——除了那點華彩!
第二天,太陽都升起來八竿子高了,有事來找的一個姐妹這才在藍兮的房間把煙兒給喚走了。而那姐妹不知道的是,竹淵也在那裏,當然還有躺在床上怎麽也起不來的可憐藍兮。昨晚可是藍兮成新婦的好日子,她倒不是身體不適的起不來身,而是飄忽的厲害的神智總是回不了神:要怪,當然要怪那竹淵了!
說人家藍兮出閣,煙兒怎麽會呆在人家的新房?這當然不是煙兒主動的。其實應該是昨晚總是睡不著的她,偷偷的跑來聽人家竹淵和藍兮的房,無奈不慎被擒當場,所以她是被竹淵給擄進來的。
而要說煙兒為什麽睡不著,首先當然有一點是詫然的不睡在竹淵的身邊,她有點太不習慣;另外,昨晚臨睡之前,那可惡的竹淵竟然溜到她身邊,對著她又是……又是……把她當時就搞得心燎身燥的。竹淵跑了、跑到人家藍兮那兒去了,這讓她怎麽能睡得著?所以……所以……所以……本來她是想好好的懲罰一下他的!
這兩天的煙兒有點忙,忙得有點顧不上竹淵了——實際是忙得竹淵一直沒找到騷擾她的時候。而這兩天的竹淵也很忙,忙得兩頭都快不顧上了!而這兩頭兒,一個對象是藍兮,另一個對象就是煙兒了。需要說明一點的是,人家煙兒忙的全是正經事,而竹淵則全是不正經。
當上了新婦之後,藍兮這才知道竹淵竟然是這麽的壞。然而用竹淵的說法是,誰讓你長得這麽的漂亮可愛呢!所以整日裏,藍兮都是被竹淵時不時的就欺負的嬌喘籲籲。
原本一直是緊緊跟在他身後的情景,而今早變成藍兮渾身癱軟的需要借著倚靠竹淵才能勉強站立,而這還是被竹淵給實實在在的摟著的情況下。當然了,不被竹淵給摟著還飽受他的欺負,而當摟著之後的情形,那就可想而知了。
竹淵的日子應該過得非常的愜意才是,對吧?可是藍兮和煙兒不一樣啊!飽受欺負、藍兮卻是從不多言,惹急了,她幹脆直接的擠進竹淵的懷裏、吊到他身上。藍兮可能是這麽想的:你愛欺負、就欺負吧,把我給欺負死得了!想讓我眼睛一閉、當天黑,哼,等天黑了再說吧!
藍兮如此想,竹淵又是個‘臉嫩’的人,所以他就偷溜的去找煙兒,以試圖讓天黑了的煙兒也把藍兮給拽到黑天裏去。奈何,唉!瑣事,總不解風情。
這天的竹淵正躲到一個旮旯裏,看上去藍兮依偎在竹淵的懷裏、竹淵在用一條手臂摟著人家藍兮,他們倒像是一對兒正傍枝而依的鳥兒。然而實情是,死死抓住藍兮小手的竹淵,正死皮賴臉的給人家藍兮‘摸骨’。可沒想到,這個時候竹淵的小兒子耳朵竟然能找到這兒,且一見麵就興衝衝的跑上來,用它那鼻子鉗住了竹淵的手腕。
好嘛!這下子竹淵的手上那真是一個滑嫩啊——耳朵的鼻涕沾了竹淵滿手。竹淵是誰啊?他可是小惡人!所以二話不說的他,也是幹脆的抱住耳朵、給它頭上也糊滿了口水。耳朵實在是經不住水淹七軍,所以用藏鼻子、耳朵的動作,同時護住自己的臉,它乖巧的躲到了趁機脫離惡人懷抱的藍兮身後。
看著那一個漂亮的沒邊的美人,瑟縮的在一邊羞得抬不起頭來;一個可愛又可惡的小家夥,卻是需要躲到人家背後的忙亂擦拭自己的頭臉:竹淵給了她們二位一個不屑的笑容。他心裏哼哼的說道:‘哼哼,想躲,躲得了嗎?也不看看我是誰!惹急了我,哼哼!讓你們以後一見到水就犯暈。’
那躲到藍兮身後忙著揩拭的耳朵,好像是怕竹淵不會善罷甘休,遂忙中偷聲、它倉皇的道:“爸爸,煙兒媽媽找你們。”“哼,怎麽不早說?淨耽誤功夫。——嘿嘿,小兮兮我們換個地方?”
竹淵訓斥了人家耳朵一句之後,又閃電般的換了副嘴臉對著人家藍兮說話。隻是,無論是藍兮、還是耳朵,都突然感覺天兒好像是冷了!她們,滿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且渾身有點發麻。
此時的耳朵有點怔傻,它這時候才知道,比起抹它一頭的口水,什麽才是最最可怕的!在耳朵的記憶中,它爸爸,一直沒有變;而它老早老早以前的樣子它一直記憶猶新:毫沒臉,好沒皮,又極其的無齒(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