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溘
兩個月後的某一天,某地!當空正發生著兩幫人的打鬥,打鬥中有的人在飛行中尋找最佳的戰機,有的人則是身影一閃一閃的以瞬移的方式騰挪。
此間,在一位飛行的人士,很不巧的飛到人家那位瞬移過來的對手跟前時、一道閃亮的刀光揮過,那位飛行人士被人家一刀重傷、且被直接砍飛了出去;又一個瞬移,眼看那倒飛出去向地下落的中刀之人就要斃命於瞬移而來的對手刀下時……
突然,一個使用空間步的身影直接橫插在了他們兩位中間,且二話不說的直接用手裏的劍抵擋住了那瞬移之人的致命刀勢,繼而奮力相互廝殺了起來。
“謝了!這位兄弟!”那撿回一條命的傷者,不由在繼續下落中衝著這位幫手喊道。“嗯!”突然橫插一竿子的那人應了一聲。而那傷者此時也顧不得許多了,他趕忙找療傷的地方去了。
卻說這突然殺出來的人,滿身衣服就像是地道的乞丐裝;看不出其年齡來,那是因為他的臉上帶著一個黑鐵麵具;也隻是知道這人麵具的黑恰和他的頭發色澤完全的一致,而他的頭發更是滿頭散亂的猶如一個瘋癲之人。
雖是如此,但這人那一手漂亮的劍法使得卻是出神入化!完全不符正常劍法的出招和路數,仿佛是專門為了詮釋犀利和詭異而創造出來的劍法一般,實在是令人有力使不出來的同時、還防不勝防。過招也沒幾下,那位使刀的高手已經傷在了他的劍下——其身上那一道道還在流血的通紅就是最好的證明。
情形不太樂觀,那位使刀的人找了個機會再次使用出瞬移的手段,卻不是為了攻擊對方、而是拉開距離的先讓自己緩口氣。可是,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忽然發現自己瞬移開之後,那對手的眼神明顯有了片刻的恍惚!
這,好像不是因見到自己的瞬移,而大感意外的眼神。奈何,正當那人想衝上去、趁機了結了這位精神好像是有問題的對手時,那對手的眼神忽又恢複了清明。一個大好的時機,就在自己的遲疑中,就這麽著被浪費了!
一聲心裏的暗歎之後,那人對那‘瘋子’問道:“你是什麽人?”事實證明,這‘瘋子’確實是神經病!隻聽其突然很正色的回道:“我不是女扮男裝!”
這瘋子真的瘋了!剛剛出現時還是使用的空間步,然而回答了這麽一句令誰聽了都會愣神的話後,他卻是突然間用瞬移的方式瞬移到了愣愣的對手身邊。
好像是有一顆流星從空劃過,流星的光吸引走了那使刀之人錯愕的生命。一個生命如此的逝去,似乎這是非常有教育意義的一件事——這起碼是告訴那些依舊還活著的人,愣神可以、但最好是不要在要命的戰鬥中。
瞬間斬殺一人!那瘋子好像是在炫耀似的,用瞬移的方式來到那還沒開始降落的對手近前,也不知他的動作是怎麽練就出來的,也隻見他的手在人家屍體上那麽簡單的一抹、他的手裏已經握有一個儲物袋和一個空間戒指:而那失去了全部身家的屍體,這時才心甘情願的向著大地急撲而去。又是一個瞬移——看似有點情急的那瘋子,再一次橫插在了別人的戰鬥間。
然而,在得到了幫助的那人很是詫異的向瘋子問‘你是什麽人’後,這一回的那瘋子連個鼻音都未曾發出。好像是對於人家的這種不領情行為很是生氣!所以,人家一問之下,他倒是二話沒說的撇下對手、腳底抹油的開溜了。
瘋子開溜、依舊是使用的瞬移方式。而這時,那問了一個問題的人這才知道,現在也是該自己腳底抹油的時候了——因為人家對方的援兵突然趕來了。
發現情況不妙,那瘋子當先一步開溜了,然而他出手攪和的事情被人給記住了。當增援趕來後,被瘋子壞了好事的那人順著瘋子逃跑的方向追了下來;合適的高度剛欲展開大搜索時,忽然看到從拐角走出來一位風度翩翩的青少年。
這位青少年一身得體幹淨的衣衫,渾身透露著一種溫文爾雅的氣度;頭發梳理的油光可鑒的同時,他脖子上那個唯有靈玉才能顯現出那種光華的項環,很是惹人心動的前提下、又惹得人心裏不由得一驚——顯然!這位公子,絕對是個惹不起的人物。
看著這位腳下閑庭漫步、舉止閑逸悠然的公子哥,那欲追殺瘋子的人很自覺的放低了自己的姿態。他走上前去,遙遙的對著那公子哥施了一禮,而後開口問道:“您好!請問您剛剛有沒有見過一個模樣很是邋遢、神情有些瘋癲的瘋子在附近出現?”
那公子哥瞥了人家一眼,他沒好氣的回道:“瘋子?這麽好的風景,提什麽瘋子嘛!真是掃興!哼!”帶點傲嬌意味的輕哼了一聲!心裏很不痛快的這位公子哥,甩著衣袖的走開了。尋人的那人,卻是呆在那裏很鬱悶。
單憑其脖子上的那個項環也可以肯定,這位公子哥就是竹淵無疑了,不過先前那個瘋子也是他!在剛剛那正義的戰鬥中剛學會瞬移的竹淵,此時心情真的非常好,談及風景的美妙,他確實是有這個雅致的心情。
甩了人家那位尋人的人,倒也不是完全出自於人家掃了他美好的興致,主要是他還正忙著呢!一邊在忙著於腦中和條兒辯嘴,一邊在忙著讓倉庫管理員耳朵趕緊清點收獲、以造冊,他是真沒時間和那‘同行’磨嘰——這麽說是因為他本人其實也是個尋人的人。
自打從看了一眼仙界而退回天界之後,退出天楓山的竹淵,依舊是四處遊走中繼續尋找田艽緣的蹤跡。這個時候的他,基本上就有了第二種形態,那就是用上他那比之嬌花還嬌很多的美麗容顏。
如此的原因,其一是他從人家條兒的手裏騙取財產;其二是若能讓那一個個被他詢問過的人記住了他的花樣容顏,說不定在這些人真的遇到了田艽緣時,會替他傳個口信、讓田艽緣知道天界有這麽一個他在尋找她。
這,似乎是說明出賣自己的色相,其實誰都是為了財富、誰都有著不得已的原因。
用真容四處找人家那些一個個的女性打聽——不問男性是怕那些男性麵對他會存在一種嫉妒心理——這其中的過程是非常快樂的!因為那些女性總被竹淵的美色所迷,進而惹得竹淵總因為種種的原因一邊慌忙的逃竄、一邊嘴裏大嚷著‘我是女扮男裝的’。於此,每每總讓條兒這個小混球,笑得差點被天界的空氣給噎死!
而竹淵那句‘女扮男裝’的話,都快形成他的條件反射了!每有人問他‘你是什麽人’時,他總會下意識的跟人家問話的人更正一下他的性別。當然了,這其中更大的原因是條兒總會引導竹淵這麽回答——因為每有人問時、條兒總是把人家的意思給曲解成人家在懷疑竹淵的性別。
四處遊轉中閑時間多的是,為了普及一下條兒在某些領域的基礎知識,所以竹淵借機給條兒買了好多的書籍。對於兩性之間的事情,竹淵羞於啟口、這才買書給條兒讀的;可是,在條兒那說要把知識完全吃透、理解透的說法之下,條兒總會問出好多好多更讓他難以啟口的問題!最終惱怒之下,竹淵幹脆把那些書,統統扔給耳朵去學習了。
不過,這其中也怪天界——真不賴竹淵的事!在天界這種崇尚物質享受的世界,為了教育條兒,竹淵所能買到的皆是那些言情小說什麽的、且還是必定帶色兒的;條兒因此有了很多很多奇奇怪怪的問題需要解答,這也就是在所難免的了:就如竹淵從沒進過學堂一樣,條兒還是個根深蒂固的文盲、是條徹頭徹尾的‘小白’龍!
相比條兒,耳朵那就乖巧、聽話的沒邊兒了!也許是竹淵用自己的實際行為,來向條兒說明也隻有乖巧、不氣他才是有前途的:故而,在耳朵入學期間,竹淵也算是複製了一個他本來的空間戒指,這就是耳朵的新家。為了讓耳朵在一個更好的環境下好好學習,竹淵更是煞費苦心的買來好多的花草種子,種在了那個空間戒指當中。
雖然這些花草隻能看不能吃,但喬遷新居的耳朵,依舊是欣喜的了不得!再見到竹淵時,它對竹淵表現出來的親昵、纏綿,那個柔情似水啊……就像言情小說當中那一個個嬌滴滴的女主人公似的。
自家小子,什麽時候變成丫頭了?竹淵,不得不思慮一下趕快讓耳朵畢業,趕快給它找個合適的工作!隨著竹淵的四處遊走,漸漸的他越來越多的看到有人在廝殺打鬥,這就讓他具有了第三種形態:世界治安軍、或說是見義勇為者——其實就是幫人打架的。
竹淵,總是正義的!為了讓自己這顆正義的小火苗能安好的繼續燃燒,所以正義的他是見不得光的。一般情況下,他都會戴個醜陋的黑鐵麵積、換身乞丐裝,基本就是抱住一條:能把自己給扮成多以邋遢、就多以邋遢。而這個時候的條兒,總會變成一個手鐲的呆在他的左手腕上。
竹淵本來是隻想扮個和自己正常的形象有著嚴重相差的形象,以便換回正常情況下的自己後,沒人會把自己和那個‘乞丐’聯係到一起。在這其間,他沒有聽取條兒的意見,因為條兒的建議是讓他幹脆換個性別、扮成千嬌百媚的絕色佳人。
當然了,其實他倒也不是反對什麽,而是要扮美人那需要他花更多的時間來修整他的眉毛什麽的,這對於快速換裝很不利。乞丐之所以總顯得精神有問題,那全怪可惡的條兒,總是在不斷的刺激他的神經!
說真的,在條兒的刺激下,他能保持不完全的瘋癲,那就已經是很不錯的事情了。換個人,恐怕早被條兒氣瘋了、或是被氣死了,因為戰鬥中他是沒有任何‘自衛’能力的!
竹淵的見義勇為,總是找一個修為比之他恰好高一點的壞人動手!正義,總是在邪惡當中被磨礪的,他這就是在磨礪自己。他總是正義的!為了世界的和平而幫人打架中,幫弱勢群體他說這是人道主義;幫強勢的一方,他說這是為了讓世界盡快的恢複秩序。——
而奪來人家死者的財產,他一方麵把這當成是別人給他這個‘世界治安軍’的酬勞;一方麵說是給耳朵找個‘倉庫管理員’的好工作,以便讓耳朵這個被不良文化荼毒了的可憐孩子、不再被荼毒。
他的這種做法,難免就形成了一種現象,那就是今天他幫了這方一把、明天興許就幫上那方了!好在是,今天殺了自己昨天幫助過的受益人,這種事情基本不會出現。也因此,他總是正義的——感覺自己不正義了、再換個形象出來就是了!就是這麽簡單。
自己的路,還有好長要走,所以學會了瞬移的竹淵也並不以此為喜。隻是既然已經學會了瞬移,那麽他就需要把瞬移完美的融入到自己的戰鬥方式當中:所以,找了個極是偏僻的地方,他開始研究、練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