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嚇人的圖片
顧晚晴不知道自己可以躲避多久,反正在看到許涼錚給她發來的一條信息,手機嚇得掉在地上。撿起來的時候,那一行字,清晰映入眼帘。
「顧晚晴,你最好祈禱這輩子我都找不到你,否則我會綁在你床上,讓你求我。在你還沒有出現這段時間裡,我會研究一些東西。」
接著那些東西,就變成圖片發到她的微信。完全沒有勇氣打開,就是看看表面那些什麼制服啊,工具的,捆綁的字樣,她就兩腿發軟。
那個混蛋,還真是喜歡折騰自己。
「哼,別以為你這樣嚇唬我就了不起,我不會認輸,是你一而再侮辱我。」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或許是因為覺得他不會真的跟他嘴上說的那樣,找她算賬,便有點拿喬。
刪掉他發的信息,圖片,提著自己的小行李,急急忙忙趕到唐糖家裡。
還在沉睡的唐糖,接到她的電話,還以為自己做夢。事實證明,她沒有一點開玩笑。
「不是吧,顧晚晴,你有沒有必要這麼誇張,到底是因為什麼?」唐糖看著躺在地上,就不動的好友,一臉疑惑。
顧晚晴當然不能說,她在躲避,因為還沒有正式告訴唐糖,她現在跟公司的老闆,牽扯不清,胡亂編造一個借口,「還不是我媽,非要逼我相親,我實在是煩透,就來你這避幾天,你也知道我媽的厲害。要是我晃蕩在她面前,又不去她說的相親大會,我恐怕會凶多吉少。」
這話倒是不假,唐糖見識過張珍為了讓女兒去相親,那無所不用其極的事情。
「那行,正好我這裡缺個伙夫,你就給我洗衣做飯,來抵償你的房租吧。」唐糖大手一揮。
顧晚晴立馬謝主隆恩,去挑個房間,準備睡一覺再說。
夢裡都是許涼錚被她罵的狗血淋頭,最後都不敢看她,笑醒了。舒服伸展懶腰,閉著眼睛,翻身。摸到一塊硬邦邦的東西,她下意識皺眉,嘟囔著:「唐糖家裡的床板真的是太硬,這是石頭嗎?」
摸來摸去,覺得不對勁,石頭是有溫度的,而且還會跳動,這個形狀好像是……
她猛地睜開眼睛,腦子裡閃過她跟許涼錚纏綿的畫面。
「啊,你怎麼會在這裡?」她真的看到許涼錚,就坐在床邊,睨著她的眼神,沒有一點溫度。
見她又要逃,二話不說,利用身高優勢,壓著她在身下,重量幾乎可以讓她喘不過氣來。
「喂,放開啊,我要死了。」
「好啊,反正要死,不如換一個死法。欲仙欲死,如何?」
想不到這種時候,他還開黃腔,這麼雙擊666,她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不由抬手,捏住許涼錚兩邊的臉頰,用力一拉。
冷漠的他,頓時被拉出怒氣,抓著她的小手,放在嘴邊當成是冰淇淋啃,「你在找死嗎?」
「啊,還會生氣,那看來是真的。」她像是做夢,突然被吵醒,驚恐掙紮起來,「但是你怎麼會找到這裡?」
「你這是私闖民宅,是違法的,我要報警。」
她激動要爬出去,她身上穿的是裙子,這個舉動,只會讓他從後面全部看的一清二楚,直接加重慾望的程度。他本來就對她沒有什麼抵抗力,這種無形的勾引,就更是要命。
他管不了那麼多,長臂伸展,就讓她沒路可躲,被迫困在他結實炙熱的胸膛,與手臂之間。一個是甜美的氣息,一個是冷魅的霸道,糅合在一起。氣氛都變得旖旎,曖昧起來。
「你要報警,我不介意,但這裡已經是我的地方,恐怕私闖民宅的人是你。」
聽他的話,愣住之後的顧晚晴,又哈哈大笑,毫不客氣去戳他的臉。在看到他臉色大變之後,得意洋洋問道:「怎麼樣?疼嗎?」
「顧晚晴!」他壓著怒氣,眼眸黑沉,有種風雨欲來的沉抑。
要說不怕,肯定是逞強,畢竟她覺得自己就是個弱女子,可是要是怕,他就會變本加厲,這是逃跑的過程中,她悟出一個道理。
「我就是想告訴你,打臉的感覺是什麼。這裡明明是我朋友唐糖的家,怎麼就變成你家了。」
許涼錚哼一聲,起身丟給她幾張紙。
上面清楚寫著轉讓協議幾個字,還有一大串數字,她數了數,八個零。
「你瘋了嗎?」她放下紙張,抬頭不可置信看著他。
「這都是你逼的。」許涼錚長腿盤著,坐在床邊,看著她的時候就像在看自己的獵物。
「我。」她欲言又止,又覺得是不是想多,為了她,竟然願意花這麼多錢買下這個房子。雖然這裡也是算是比較繁華的地帶,房價確實不便宜,但是也沒有那麼值錢。
「是為了我嗎?」猶豫再三,她決定問出口。
許涼錚斜眼看過來,依舊是平靜無波,雋永神秘,看不到任何情緒。他已經可以輕鬆自如駕馭自己的情緒,試問這樣的人,她怎麼會是對手。
瞬間,她所有的激情都消弭,自嘲苦笑,覺得真是自不量力,「算了,你不說我也知道答案。」她黯然神桑低頭,沒有看到他一閃而過的惱怒。以及舉起的手,想要按住她的頭。
因為他其實想掀開看看,裡面的東西是不是都是狗平時愛吃的那玩意。
「去哪裡?」看到她無精打采起身,他開口,聲音像是寒冬臘月的天氣,美麗凍人啊。
「既然這裡是你的地盤,那我換個地方呆著。」她耷拉著腦袋,像是被暴風雨蹂躪過的小草,可憐兮兮搖擺身體。
「好啊,顧晚晴,我給你給機會,不如我們來玩個遊戲,我給你一天的時間,如果你可以讓我找不到你,以後你不用再出現在我眼前。」
「真的嗎?」這麼好的事情,她當然激動。
只是許涼錚不爽,她就這麼迫不及待離開自己,他就這麼沒有一點魅力,不知道有多少女的,等著主動倒貼呢。這個不識貨,沒有眼光的死丫頭。
「我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他坐直身體,看了眼腕錶,「半個小時之後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