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4章:奸詐小人
李睿只聽了個啼笑皆非,要不是耳朵里還迴響著這傢伙的話語聲,真不敢相信這番話是從他嘴裡冒出來的,心說這傢伙去金像獎拿個最佳反派角色獎都夠了,竟然能把白的說成黑的,把黑的說成白的,想要賊喊捉賊倒打一耙?他臉皮怎麼那麼厚呢?只是,他光是臉皮厚了,卻沒腦子,他也不想想,陳晨那是什麼人,能輕易被他的謊話騙了嗎?想到這,轉目看向陳晨,要看她怎麼說。
陳晨聽了蔡如龍的話有點蒙,儘管覺得他的話非常無稽,李睿絕對不是他說的那種人,也絕對干不出他說的那種事,但想要反駁,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她獃頭獃腦的看向李睿,有點不知如何是好,半響又想到什麼,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一看除了濕透外完好無損,根本沒被解開,就更加的納悶了。
李睿笑了笑,道:「蔡如龍,你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本來,你剛才要是跑了,從此再也不跟陳晨聯繫,那她就算知道真相,也不會怎麼樣你的,畢竟抓不到你;可你竟然又跑回來,自作聰明想要反咬我一口,那你今天還想跑嗎?你是不是非想被她臭罵一頓才痛快哪?」
蔡如龍罵道:「滾尼瑪的,你特么先放開我,你再不放我可報警了。還有你少給我花言巧語轉移話題,還拿什麼真相嚇唬人,其實真相就是你想欺負小晨,我說你膽子也太大了吧,當著我的面就要欺負小晨,那跟*又有什麼分別?我告訴你,你趕緊放了我,馬上跑路,警察可能還抓不到你,要不然警察可就找過來了……」
李睿見他死了心的誣陷自己,也不再跟他廢話,看著陳晨道:「起先我也不知道你被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下了葯,還是我老婆出去上洗手間,正好碰上你,回到包間里告訴我說你喝多了,靠在一個男人身上,被他抱扶著走,我這才知道你被他下了葯,隨後我追著你們一直到這個房間裡頭,當時你已經被這傢伙放在席夢思上,上衣都被他解開了,如果我晚到半分鐘,你就已經被他淫辱了。你中的是一種情葯,藥效非常厲害,我不知道怎麼解毒,後來實在沒辦法,就只好把你放到浴缸里,用涼水澆你,這才把你弄清醒……」
陳晨低頭看看自己的上衣,非常奇怪的道:「我上衣這不好好的嘛,什麼時候被解開了?」李睿道:「是我趕到以後給你繫上的。」陳晨又驚又羞,臉孔瞬間紅了個透,失聲叫道:「你給我繫上的?」想到自己跟閨蜜珍珍換裝時,一時貪圖涼快而沒穿內襯的襯衣,外套裡面就直接是文月匈,而這一幕已經被他看到眼裡,只羞得耳朵根都紅了,難堪得不行,卻偏偏沒法發作。
蔡如龍叫道:「小晨你別信他,我根本沒解開你的衣服,是他給你解開的,他在撒謊騙人啊,是他賊喊捉賊。」
陳晨聽到這話,卻更是不明白了,這倆大男人都說是對方解開的自己上衣,這到底該信誰的好啊?
李睿冷笑兩聲,低頭看著蔡如龍道:「不得不說,你很機靈,懂得利用陳晨記憶斷片的時候反咬我一口,而且你說的還真像那麼回事,只是很可惜,你的話破綻太多,根本不禁一駁。不說別的,就說假如我真要欺負陳晨,我把你打跑以後,幹嗎不趁機欺負了她呢,又何必把她弄到浴缸里拿冷水澆她?」
蔡如龍死鴨子嘴硬,叫道:「別特么找借口了,你那是拿冷水澆她嗎?你那是給她洗澡,想把她洗乾淨了再玩她。」李睿倒也不氣,笑道:「就算我要給她洗澡,為什麼不用熱水,非要用她無法接受容忍的涼水呢?還有,我為什麼不脫了她的衣服呢?」蔡如龍狡猾的避開第一個問題,只回答第二個道:「你不是不想脫,而是還沒來得及脫,小晨就清醒過來了。」李睿笑問:「你也說她是清醒過來的,那她之前為什麼人事不知呢?」蔡如龍道:「她喝醉了啊!」李睿道:「人要是喝醉了,用涼水就能澆得清醒過來?」蔡如龍哼道:「你特么這不廢話嗎,不信你喝醉了試試去!」
李睿見他牙尖嘴利、詭詐姦猾,也懶得再跟他廢話,看向陳晨,道:「陳晨,你覺得誰在說真話誰在說假話?」陳晨臉色堅定的道:「你不是那種人……」李睿大為欣慰,臉上也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陳晨卻又道:「但他……真是給我下藥了嗎?」
李睿皺皺眉頭,決心給她找點證據看看,蹲下身去,兩手在蔡如龍衣兜里翻弄。
蔡如龍叫道:「你他媽瞎摸什麼,放開我,我警告你,趕緊放開我,要不然我弄死你!」
李睿冷笑道:「想弄死我的人多了,你排隊了沒?」嘴裡說著,兩手也在忙碌,可翻遍他身上所有衣兜,也沒找到類似情葯的存在,心中思慮,這情葯這麼管用,他用過一次嘗到甜頭,以後肯定還會再用,因此是不會把剩餘的葯扔掉的,但現在葯怎麼又不在他身上?難道他已經扔掉了?呃,倒也有這個可能,他可能在籌劃反咬自己一口的時候,唯恐被自己拆穿陰謀,因此剛才跑出去的時候就把情葯扔掉了,但他會扔到哪呢?目光瞥及地上那個垃圾桶,心中一動,走過去就要翻弄那個垃圾桶。
就在這時,床頭柜上一個LV的手包出現在他視線中。
「陳晨,那個LV是你的嗎?」
李睿下意識問了一嘴,他問這話只是為了確認,其實心裡已經明白是蔡如龍的了,因為女人不會用這種手包。
陳晨搖頭道:「不是我的,是他的。」李睿心頭一亮,笑道:「你去那包里翻翻,看能不能翻出一瓶藥水來。」
陳晨半信半疑,猶豫了下,還是走了過去。
蔡如龍臉色大變,失聲叫道:「小晨,不要去,不要信他的,我可是你男朋友啊,你應該信我的,是他想要欺負你啊,是真的,你要信我啊!」
陳晨聞言又泛起猶豫,停了下來。
李睿冷笑道:「你是她男朋友?你配嗎?你真要是她男朋友,會捨得讓她喝醉?又會在她喝醉之後,帶她來酒店開房?這是男朋友該乾的事兒嗎?你為什麼不送她回家?你又為什麼趕走她的姐妹?你是何居心?」
陳晨秀眉一凝,目光忽然變得凌厲起來,再次邁步,很快走到床頭櫃前,拿過那個手包,拉開拉鏈,在裡面翻檢幾下,很快拿出一個指甲油般大小的透明小瓶來。小瓶里裝著的是無色透明的液體,只剩半瓶了,看著倒是人畜無害。
陳晨盯著這小瓶看了幾眼,臉色已經陰沉如水,轉過身走到蔡如龍身前,冷冷的問道:「這瓶子里是什麼?」蔡如龍已經慌了,不敢看她,訥訥的道:「是我用的香水。」陳晨湊鼻子聞了聞那個瓶子,冷笑道:「香水?為什麼不香?」蔡如龍訕訕的道:「已經過期很久了,所以沒味了。」陳晨怒道:「還在騙我?過期的香水你帶在身邊幹什麼?你果然在騙我!你果然對我心懷不軌!你無恥!」蔡如龍叫道:「小晨,不要信他,我才是好人啊,真的,是他想要欺負你啊……」
陳晨怒氣沖沖,甩手將小瓶丟到他頭上。這一下丟得還真准,正砸在他後腦勺上,疼得他「啊」的尖叫出聲。
李睿對陳晨冷然說道:「真相已經水落石出了,那瓶液體,就是情葯,他跟你唱歌時,趁你不備放到你的啤酒里,你喝了以後葯勁兒上來,迷迷瞪瞪,不知人事,他也才有機會把你帶到房間里來。要不是我老婆正巧碰上你,你現在已經……呵呵。」
陳晨又驚又怕,又羞又氣,臉色忽而轉紅,忽而轉白,忽而轉青,剎那間轉了好幾種顏色,給不知道的人看了去,還以為她在修鍊一門極其高深的內功呢。
李睿踩在蔡如龍脖子上的右腳微微用力,幾乎都要把他脖子踩到地上去了,冷聲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陳晨也驚醒過來,怒道:「蔡如龍,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簡直不是人!」
蔡如龍見彼此撕破了臉,也就不再偽裝,冷笑著破口大罵道:「陳晨你個賤貨,你少特么給我裝貞潔烈女了,我告訴你,女人天生就是給男人玩的,再漂亮的女人也得被男人玩。你特么卻拿著一張漂亮臉蛋耍起牛逼來了,還當面教訓我,給我臉子看,你特么以為你是誰,你這樣的賤貨我玩了不知道多少個了,個個都比你漂亮,你特么又有什麼可狂的啊……還有你,姓李的王八蛋,你他么趕緊放了我,我告訴你,我爸是靖南鐵路分局局長,在省城認識好多人,隨便一個人就能幹死你……」
他罵了陳晨又罵李睿,污言穢語,層出不窮,倒顯出了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