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推拒的理由
聽她用如此淺顯的道理解釋了一番,李睿有種「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受,就好像腦袋裡開了一扇窗,很多以前想不到的事情現在都能想到了,大為興奮,喃喃自語道:「好,讓我沿著你的思路試著推理推理。李強偉與那兩位廳級領導的關係應該是比較簡單的,就是李強偉為自己的煤礦生意找了兩棵大樹而已,日後一旦遇到什麼風雨,就可以在這兩棵大樹下面避避風頭。在這種關係之下,李強偉肯定少不了給兩人送錢。李強偉資助蔣立的女兒去英國留學、又認下她為乾女兒就是明證。但是呢,這種關係裡面存在的利益瓜葛又是比較淡薄的,因為李強偉不可能送兩人太多的真金白銀。他敢送兩位領導也不敢收。也就是說,他們之間一定還存在另外一種深厚的利益關係,就是因為這一個關係,他們才不得已殺人滅口。」
庄海霞說:「我怎麼聽著你說的都是廢話啊,一句都沒說到點子上。我已經想到一種可能,說出來你看看合理不合理。」李睿笑道:「央視記者的視角肯定是超凡獨特的,我洗耳恭聽。」庄海霞笑道:「你真洗了耳朵嗎?你不洗我可不說。」李睿笑道:「你別淘氣,趕緊說。要是你說得有道理,回頭我請你吃飯。」庄海霞嘻嘻笑道:「這可是你說的。」李睿說:「嗯,我說的,快說吧。」庄海霞說:「其實你想得過於複雜了,官員與商人之間,哪有那麼多的複雜利益關係?說白了其實就是一點,錢權交易。你覺得李強偉不可能給兩人送太多的錢,可事實上未必。另外,也不用送太多,一人送個幾百萬,一旦東窗事發,就足以導致兩人入獄了。一方面是自己會入獄,會失去所擁有的一切,另一方面是殺掉幾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讓你選,你會怎麼選?」
李睿嘆服不已,道:「我最佩服你這一點,總是能輕而易舉找到事物的本質所在。跟你相比,我想得確實太複雜了。我這邊還在絞盡腦汁的思考李強偉與兩人的複雜關係,你那邊一句權錢交易,直接點明中心思想,我服了。怪不得你能當上央視記者。」庄海霞呵呵笑著說:「想不到你也有服軟的時候呢,我還以為你一輩子都要跟我對著干呢。」李睿哈哈笑了兩聲,嘆道:「可惜啊,就算咱們想得再好再透徹,也拿那兩個領導沒辦法。如果給我那個權力,那我現在就派人調查他們,絕對一查一個準兒。」
庄海霞說:「喂,整天說黑窯溝煤礦這件事,說得我耳朵里都長繭子了,能說點別的嗎?說點輕鬆的。」跟這位大記者聊天,除了眼前這個案子,別的還真是沒什麼好講的,李睿就訕笑道:「說什麼?也沒什麼好說的,還不如讓我睡……」庄海霞嗔道:「你又來了,你怎麼那麼噁心啊?」李睿哈哈笑道:「我還沒說完,後面還有個字呢,是……還不如讓我睡覺呢。」庄海霞呵呵笑了兩聲,道:「你十一有什麼活動安排呀?」
李睿說:「打算跟我女朋友出去旅遊呢,呃,暫定目的地就是你們北京城。」庄海霞連吃二驚,道:「你女朋友?來北京旅遊?」李睿說:「初步打算是這樣的,也要看到時候的具體安排吧。」庄海霞說:「你什麼時候有的女朋友?我怎麼從來沒見過?」李睿道:「你跟我統共見過幾次?而且我女朋友在省城,你又怎麼可能見過?」庄海霞問:「你女朋友幹嗎的呀?」李睿說:「跟我一樣,在官場發展,公務員,不過,她比我級別高。呵呵」庄海霞聽他提起女朋友就好像換了個人似的,語氣變得溫柔多了,還嘿嘿傻樂,忍不住的厭煩,道:「你們打算什麼時候來北京啊?」
李睿說:「怎麼也得三四號去了。」庄海霞算了算時間,道:「來了給我打電話,我請你這個救命恩人吃大餐。」李睿知道呂青曼比較敏感,怎麼敢帶她去見這位年輕美艷的大小姐,便敷衍道:「好,到時候看吧,有時間就叨擾你一頓。」
接下來庄海霞就沒了興趣,懶洋洋的說了幾句話就掛了。
李睿打完這個電話卻想起了宋朝陽剛才在路上交給自己的那個任務,忙又給呂青曼撥去電話。
呂青曼也還沒睡,正靠在席夢思頭髮呆,見他打來電話,臉上現出笑容,接聽后不等他說話就說:「你改主意啦?」李睿苦笑一聲,道:「我的乖老婆,你就別胡思亂想了,我今晚肯定過不去。」呂青曼哼道:「那你還打電話幹什麼?」李睿說:「你幫我聯繫一下呂叔叔吧,看看他明天什麼時候有空,我有點市裡的事情想跟他彙報一下。」呂青曼很聰明,道:「你在青陽又不負責具體工作,哪有什麼事情彙報咱爸?肯定是宋書記有事要跟咱爸彙報,不方便出面,讓你替他彙報,對不對?」
李睿呵呵笑起來,道:「老婆,你這麼聰明,我壓力很大呀。」呂青曼笑道:「你有什麼壓力?」李睿說:「我怕你覺得我傻,瞧不起我。」呂青曼笑嘻嘻的說:「這女人啊,就是要找個傻老公才好,不然太聰明太優秀了,怎麼抓得住?」李睿假作慍怒,道:「好啊,我不過是自謙一下,你還真把我當成傻小子了。等明天見了面,看我怎麼收拾你。」呂青曼吃吃笑道:「你要怎麼收拾我呀?」李睿低聲道:「我要扒掉你的褲子,狠狠打你的屁股。」呂青曼聽得面紅耳赤,心裡卻莫名的興奮,嗔道:「你好狠,你捨得打呀?」李睿被她暖昧的語氣所感染,戲她說:「我又沒說用手打……」
呂青曼陶醉於這種男女調鬧的樂事之中,無意識的問道:「那你用什麼打?」李睿柔柔的說:「我用嘴打。」呂青曼臉蛋更紅了,心臟也不爭氣加速跳動起來,哼道:「我不許,你變太啊。」李睿說:「不許也得許,明天早上我過去就打你,你先洗乾淨哦。」呂青曼問道:「洗乾淨哪兒啊?」李睿說:「哪都要洗乾淨,我要打遍你的全身。」呂青曼實在受不了了,羞澀地說:「不跟你說了,我睡覺了,那你……明天什麼時候過來?」李睿說:「八點前後吧。」呂青曼道:「好,我準備早飯。」李睿說:「不用了,你就是我的早飯,我早上要吃你。」呂青曼已經動情,全身熱燙,聞言既激動又害臊,道:「少沒正經,我掛了呀。」說完忙將手機扔到了一旁,好像之前握著的是一個燒紅的烙鐵。
此時,她再次用心體會身體的變化,首當其衝就感到身子某處非常的彆扭,好像什麼東西即將不受控制溢流出來一樣,若是不用力憋住,就會流出什麼。作為過來人的她,當然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哪怕家裡只有自己一個人,也是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忙去洗手間又洗了一個澡,換了條幹凈小褲,在搓洗換下去的那條小褲的時候,忍不住的納悶,自己也有過一段短暫的婚姻,經歷過那種成人必經之事,可是以往,不論事前還是事後,自己也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感受,更沒有過今天這樣狼狽的表現,而今天晚上,僅僅是跟他通了個電話,說了幾句親熱話,就產生了這種反應,難道說,自己隨著年紀的增大,已經變得放浪下賤起來了嗎?曾聽人說過,對於女人來說,有個虎狼之年,說是什麼「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吸土」,難不成,自己已經到了這個年齡段?
回到席夢思上熄燈躺下后,她心裡依然是亂七八糟的,也不知道都在想些什麼,就是心亂如麻,根本就睡不著,忽的想到,明天早上他來了以後,會不會真的脫掉自己的褲子,用他的嘴巴打自己的屁股?幻想到那個情景后,更是睡不著了,憤憤的自言自語:「這個傢伙真討厭,明明都來省城了,就是不來陪我,偏偏還要找一大套冠冕堂皇的理由,好像在為我著想似的。他真要為我著想,就應該過來陪我。管別人怎麼想怎麼說幹什麼?」想到這裡,忽又想到,他今晚真要是過來陪自己了,兩人是不是就要面對那種事啊……
「哎呀,完了,為什麼今晚總是想到那種事啊,我是不是真的變得很放蕩了?好丟人啊!幸虧沒人知道,嘻嘻……哦,對了,還要給老爸打電話,差點忘了,趕緊打!」
次日早上,李睿起了個大早,洗漱收拾完畢后,就想趕去見呂青曼,可是剛到樓下見到孫淑琴與宋朝陽,還沒來得及請假,孫淑琴就搶著說:「小睿,過會兒幫我運點東西去學校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