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許給阿嬌的諾言
作者:天際驅馳\t
阿嬌細細地在我背上四道傷口上輕輕吮過,一邊吸吮,一邊吐去血汙。我雖然覺得舒服,但心裏也是戰戰兢兢的,生怕阿嬌不小心吞下去一丁點毒,不住口地呻/吟著提醒她小心。
一直到阿嬌吮完傷,我趕緊翻身起來,披上衣服,看阿嬌吐幹淨血水,又拿茶水給她嗽了口,看見她好好的樣子,才放下心來。
天色太晚了,不敢多擔耽,肯定了阿嬌沒事,我就趕緊送阿嬌出去。
既然我跟她早就定了名份,如今又有了肌膚之親,我便不能再象以前那樣疏離她,我輕輕拉著她手說:“阿嬌。”
“嗯。”
“跟你商量個事。”吮傷之後,她便是那個會與我相守一生的人,我就看不慣這世界的男人,對自己的媳婦頤指氣使,吆五喝六的樣子,我想要尊重阿嬌,凡事跟她商量,聽聽她的意見。
阿嬌輕輕地嗯了一聲。
我說:“阿嬌,我還不想成親。”感覺阿嬌的身子明顯地僵了僵,我說道:“能不能等我幾年?”
“幾年?”
我沒有說話。我也不知道我要經過多少年的時間,才能完成男性心理建設。也許,我這輩子都無法完成男性心理建設,一輩子都無法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我說道:“你要放心,我不會辜負你……這輩子,我就隻要你一個……以前說過的話,我會算數。”
阿嬌一直紅著臉,紅著眼,低低地回答我:“嗯,我等。”拉開門便離開了。我守在門邊,望著她一路遠去,跑向內院方向。
在那個初夏的晚上,完全不知道,我在不經意間,便對阿嬌許下了一生一世的承諾。說出那麽情致綿綿的情話時,我心裏壓根沒有一絲絲的男女之情,隻是單純地覺得:誰對我好,我便對誰好。阿嬌對我那麽好,所以我是應該對她好的。
也許沒有人能真正理解我說出“這輩子,隻要你一個”的意思:天知道我能不能成為真正男人,禍害一個就夠了!我不想害更多的女孩子。隻怕所有人都會把我這句話理解成“情深專一”。
“看什麽呢?”也不知道我出了多久的神,阿丹忽然拍我,嚇了我一跳:“我能進去?”
什麽話?莫非阿丹以為我會跟阿嬌做出什麽不該做的事?還留下什麽不該被人看見的東西?我懶得理會他,自己返身回屋。
回屋便看見我小床邊幾灘血,甚是醒目。阿丹跟著我進來,也看見了,問:“那是怎麽回事?誰的血?”
“阿嬌吐的血。”我一邊隨口說著一邊進浴室去拿了抹布出來,蹲下身子抹地上的血。
阿丹一個健步衝上來,把我從地上提起來:“你把阿嬌怎麽了?她怎麽會吐血?”
“放開我!”我被阿丹抓得死死了,掙不動。我這病秧子身體,實在不是阿丹的對手。
“說!”
我不能說。說了,阿丹就知道我跟阿嬌有肌膚之親了。這一傳出去,會損了阿嬌的清譽。我隻得改口道:“我吐的!”阿丹再不放手,我真要吐血了。
阿丹一揚手,把我摔到地上,直摔得我肝膽脾肺腎錯位一樣痛,背上的傷撞在地上,更是痛得我吸氣。阿丹冷哼道:“你敢對阿嬌怎麽樣,我要你好看!”
我知道他一定會去問阿嬌的,阿嬌怎麽說是阿嬌的事,至少我這方麵一定要做到滴水不漏。
阿丹一向脾氣挺溫和的,不是這等暴虐的性子,我趕緊解釋:“阿嬌來給我治傷,沒怎麽樣。”
阿丹把我拉起來看我背上的傷:“治傷?阿嬌會治傷?怎麽還是在流血?治和不治,沒有區別呀。”
阿丹他們隻知道我這傷口老是長不好,除了教頭,並沒有人知道我被下了毒。大約教頭去問過我媽,後來便沒有再動員我獻肉。不知道他是不是與我媽舊識,我覺得他對我甚是關照。
阿丹一句話,提醒了我,我忽然想,我媽是不是故意誆阿嬌的?其實壓根不是這麽解毒的!隻是想讓我跟阿嬌發生肌膚之親,有了肌膚之親後再提出成親,我就不能推托了。
我歎了口氣,這等計算人心的事,我總覺得心寒。
那一晚,我沒拿布條包紮傷口,就那樣趴到床上,拿衣服搭在背上便睡了。
身上不綁布條便睡,感覺睡得特別舒展。
朦朧中,仿佛有個人走到了我床邊,隻是分不清他是男是女。
自從我被教頭大人在睡夢中抱出去後,我睡覺便很驚醒。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卻給我很安心的感覺,象認識了很多年的樣子。
我趴著沒有動,看著那個人慢慢在我床邊坐下來,伸手撫上了我的後腦勺,輕輕地撫摸,充滿著愛憐。象我媽曾經對我的愛憐,又象穿越前,我老爸老媽的愛憐。我睜大眼,流下淚來,可我心裏很滿足,很高興,我想有個人疼我。
我象所有孩子一樣,想有個人疼愛我,就是很單純地疼愛,不要帶任何的利益和欲望。
我不想一個人故作堅強。
我聽見他在說話,聲音很好聽,卻聽不見他在說什麽,隻知道他很愛憐我,讓我孤單的心無比溫暖,無比安慰。我流著淚笑,又笑著流淚。
他的手漸漸移到我背上,好象有魔力一樣,他手撫過的地方,我的傷便好了,我的背脊重新回複得光潔平整。
真奇怪,以前我怎麽也看不見自己的背,這時候,我卻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見。
他繼續輕輕撫摸我的背,輕柔地一遍又一遍地撫摸。
他的手指漸漸變得濕濕的,潤潤的,滑滑的,暖暖的,帶著高於我的溫度,一顫一顫地在我背心緩緩遊走,隨著他的撫摸,我漸漸呼吸急促起來,輕輕地吟呻起來,我覺得很舒服很開心,從身體到心靈都得到了慰藉。
我想求他,不要走,一直陪著我,可我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雖然我沒有發出聲音,他卻聽懂了,很溫柔地俯身把我抱起來,象父母抱起自己剛出世的嬰兒那樣,愛憐橫溢,輕柔小心。
我的衣服不知不覺地不見了,裸著身體躺在他懷裏象個嬰兒一樣,一點不覺得異樣。
好象那個人有很多隻手,在我全身上下輕柔地撫摸,全是那種濕滑、溫潤的感覺。我蜷縮在他懷裏滿足而舒服地陣陣呻/吟。
忽然我身上某個地方一下一下地猛烈收縮抽搐起來,隨著抽搐,有東西象尿一樣不可控製地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