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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講台當課桌

  方校長瞪了他一眼,輕咳了咳道:「這是白松白老師。舒榒駑襻」


  陳主任眯著眼一看,心時驚了驚,立刻點頭哈腰道:「白老師,真是久仰久仰,認識您真是三生有幸。」


  白松臉上劃過一道尷尬,溫和地笑道:「陳主任,您好。」


  方校長不禁皺了皺眉,這老陳怎麼回事?他可比白松還大著十多歲,就算白松是名主持,也不能說出這種話來,平白讓人看不起了。


  付縷淡淡地笑了笑,站在一邊並不說話。


  有些人就算面貌平凡,但氣質卻是不容忽視的,方校長顯然是注意到了付縷,於是問道:「老陳,這是怎麼回事?」


  白松見他們要處理學生的事,於是很知趣道:「我先去外面等李老師吧。」


  方校長愣了愣,不好意思道:「對不起,白老師。學校正好有事,要不,您先在隔壁等會,李老師應該馬上就到了,您放心,我們一定把那個同學找出來。」


  「好的,那您先忙。」白松笑著走向了隔壁房間。


  一直等白松走入那屋后,方校長才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陳主任:「老陳,到底什麼事要說出開除學生這種狠話?」


  陳主任微微一驚后,才憤憤不平道:「這個付縷簡直是膽大妄為,才十四歲就談戀愛,在學校里欺負同學,擾亂課堂紀律,剛才更是讓人氣憤,田甜老師只不過規勸了她幾句,她竟然跟老師頂嘴,還在課堂上煽動同學吹口哨嘲笑田老師,這種學生,校長您說我們怎麼可能留下來?」


  方校長看了眼平靜無波的付縷,不禁心中暗奇,遂問道:「付縷,有這回事么?」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不作解釋。」


  「您看看,您看看,這是什麼態度?」陳主任彷彿抓到把柄般對方校長訴苦道。


  方校長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陳主任:「老陳,這孩子說得話也並不激進,你還是消消氣,咱們以教育為主嘛,怎麼可以隨便的開除一個學生?」


  「校長,不是我一定要開除她,實在是影響不好!您看咱們一直是市裡的重點中學,多少人的眼睛都盯著咱們,容不得一點的差錯,咱們學校自從開校到現在沒有聽說有早戀的,這才多大點的孩子就早戀了!如果我們不嚴肅處理,將來形成了學風,那還得了?把學校搞得烏煙瘴氣不說,成績也會一落千丈,到時景山中學,師大附中,人大附中都把咱們趕超過去了。所以,這次一定要下狠心,讓學生們知道咱們學校對不正之風是嚴厲打擊的。」


  方校長聽了有一絲的鬆動,對於校長,他主要是以學校的聲名為重的。


  於是他看了眼付縷,又問道:「付縷,如果學校給你機會,你把心思用在學習上,不要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可好?」


  「校長,我並沒有早戀。」


  「什麼沒有早戀?全學校的同學都看到有一個男人下課來接你了,拉著你的手進入了一部豪車,誰知道你去做什麼了?現在大學生都有潛規則,你才多大,也被潛了?」


  田甜義憤填膺的話與其說是斥責,不如說是妒火中燒!憑什麼那個高富帥竟然看上了付縷這個沒長開還丑不攔幾的小女生?難道他沒長眼么?沒看到千嬌百媚的她么?


  「田老師,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和別人開房間了?難道沒和你開房間你難受不成?要是這樣,我可以告訴他,你想男人想瘋了!」


  「你…你…你說什麼?」田甜氣得全身抖,就算她是這麼想的,可是被付縷說出來卻是另外一回事,她還要不要做人了?

  「付縷!你怎麼可以這麼對老師說話?」陳主任趁機呵斥。


  方校長聽了表情嚴肅地看向了付縷,語重心長道:「付縷,早戀就早戀了,回去跟那個男人斷了就可以了,學校還是會給你機會的,不過你剛才對田老師說話的確過了,你給田老師道個歉。」


  付縷抬了起高傲的頭顱,淡雅如風,笑得飄緲,那一刻似乎有團溫潤如玉的光環盈繞在了她的身邊。


  這樣的付縷讓方校長不禁有些迷惑,這樣的女生真的會是早戀的么?可是她剛才對田老師的態度確實是過了。


  「校長,謝謝您的好意,但我還是要說我沒有早戀!我也不會道歉,田老師是咎由自取,人必自辱而後人辱之!」


  「你說什麼?」田甜一下跳了起來,對方校長道:「校長,您聽聽,您聽聽,這樣的學生,我怎麼能教?」


  方校長一陣頭痛,這個田甜仗著家裡有些錢,學校還要他家的贊助改善學校的硬體設施,對她一直比較寬容,現在與這個學生對上了,還真是不好辦。


  於是他對陳主任道:「老陳你處理一下,記著咱們的宗旨還是以教育為主,我先去看看白老師。」


  「好的,校長您走好。」


  陳主任見方校長走到了裡屋后,臉色陡然一變,變得嚴厲無比,對付縷道:「付縷,你被開除了。」


  「憑什麼?」


  「就憑你目無師長,學校就留你不得!我們學校是培養德才兼備的學生為主旨思想,絕不能讓你壞了學校的清譽!」


  付縷冷冷地一笑,眼的餘光看到了桌上一堆的相片,微微一愣間,唇間勾起了譏嘲的笑:「好,我離開學校,到時你們就算是求我回來,我也不回來了。」


  「你做夢,學校是決不會讓你再回來的!」田甜跳了起來。


  「是么?田老師?」付縷譏諷地看著田甜,挑釁道:「如果學校求我回來,怎麼辦?」


  「哼,如果學校求你回來,我的姓就倒著寫!」


  話音未畢,就看到付縷似笑非笑的臉。


  田甜不禁十分尷尬,她姓田,倒寫也是田,這倒好似她給自己找台階般,於是狠了狠心道:「如果我求你回來,我就把老師讓你當!」


  「好,一言為定!」


  話畢,她瀟洒如風,揮揮手不帶一片雲彩,轉身而去,那乾脆利落,行雲流水的動作讓陳主任與田甜不禁一呆!

  這太容易了吧?能進他們學校都是富三代,官三代,要不就是成績極其突出的。但成績極其突出的是少之又少,付縷就是這種沒有後台,沒有錢財的好成績女孩。


  她能進這學校可以說是祖上墳頭有青煙,怎麼會這麼容易妥協呢?

  兩人疑惑歸疑惑,不過付縷這麼乾脆他們樂得省心。


  付縷邁著愉悅的步子走向了教室,同學們都齊刷刷地看著她,眼神中有憐憫,有鼓勵,有同情,還有惡意的嘲弄。


  她視若無睹,筆直地走向了自己的桌子。


  「怎麼樣了?」余余關心地問道。


  「開除了。」她雲淡風清的說。


  「啊…」余余手足無措地看著付縷,難過的快哭了。


  「哈哈,付縷被開除了。」李麗跳出來興奮的叫了起來,引來的是眾男生一致的怒目而視。


  班委氣憤道:「李麗你這是什麼意思?同學被開除了,你幸災樂禍么?」


  「我…」李麗這才驚覺自己有些急燥了,倒惹了眾怒。


  「開除就開除唄,做了見不得人的事,還不讓開除么?」余美兒這時唯恐天下不亂的說道。


  「姐,你不要胡說。」余余騰地站了起來,小臉脹得通紅。


  「不要叫我姐,我不是你的姐,你一個情婦養的野種配叫我姐么?」余美兒尖銳的叫囂著,惡狠狠地瞪著余余:「你這個野種,以前仗著付縷幫你,現在付縷要被開除了,看誰還能幫你!」


  「余美兒,你跟余余道歉!」付縷拉著余余走到了余美兒面前,陰鷙的眼神掃過余美兒。


  余美兒微微一驚,但想到從此付縷就要滾出學校了,胸不自覺的挺了挺,橫聲道:「難道我罵錯了么?她就是野種!野種,野種,野種!」


  「余余,打她!讓她清醒清醒!」


  「你敢!」


  「我…。」余余有些害怕地看了眼付縷,長年受壓迫慣了的她根本沒有膽量打余美兒。


  「余余,要做我的朋友,最重要的一條就是活得有尊嚴,被人指著鼻子侮辱還不敢反抗,怎麼能當我的朋友?你儘管打,不要怕,她要是敢對你不利,我不會放過她的。」


  「我。我…」余余矛盾地看了眼付縷,又看了眼凶神惡煞的余美兒,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不能怪她,多年以來積壓在心底的恐懼不是一下子就能驅趕走的。


  付縷輕嘆了口氣,人善被人善欺,馬善被人騎,這余余膽子太小,如果不快速成長起來,光靠她護著,余余將來也是前途堪憂。


  這時聽到余美兒狂妄地大笑,她走到了余余面前,十分輕挑的用手拍了拍余余的臉,不屑道:「打我?借你一千個膽子也不敢!你不但是野種還是膽小鬼!你媽更是賤人中的賤人!」


  「不許你污辱我媽!」余余的眼睛一下變得腥紅,惡狠狠瞪著余美兒,拳頭緊緊地握著。


  余美兒不屑的哼了聲,挑釁道:「怎麼?你還真想打我?你打啊,你打啊,有種你打我啊?不打是你就是賤人生的!」


  「我不是賤人生的!你媽才是賤人!你才是野種!」余余猛得衝到了余美兒的面前,狠狠的煽著她的耳光,下手之重,下手之狠,一下將余美兒煽在了地上。


  狼狽不堪!


  余美兒不敢置信地看著余余,沒想到余余真敢打她。


  不光是余美兒呆了,就連同學們也驚呆了,這還是那個膽小如鼠的余余么?

  這時余余跟瘋了似得又抓起了余美兒,對著余美兒拳打腳踢,一面打一面吼道:「我媽跟爸從小青梅竹馬,已經談婚論嫁,要不是你媽看上了爸,在爸喝的水裡下春藥,爸根本不會看上你媽!你媽還利用你外公家的勢力逼著爸娶你媽,你媽才是第三者!才是那最下賤的人!我媽為了爸忍了你們這麼多年,你們還要變本加厲的折磨我媽,折磨我,你們還是不是人?你們還有沒有一點的良知?你們才是最賤的人!」


  余余淚流滿面,情不自已,已然陷入了瘋狂的境界!


  她越說越氣,越打越收不住,多年來所有的怨懟之情彷彿要通過拳頭髮泄出來,她不管不顧,只是拚命的打著。


  同學們都傻了,沒想到平時那麼膽小怯懦的女生會這麼瘋狂,這麼野性,彷彿一頭受傷的豹子,已失去了狼。


  余美兒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抱著頭縮在一角,任余余的拳打腳踢。


  一直到余余打累了,打乏了,打得手軟了,她才如泄了氣的皮球癱在了地上,痛哭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逼我?我只想安安靜靜的過日子,為什麼你們要這麼無情,明明是你們的錯卻要通過折磨別人來發泄你們心頭的不滿!要不是你媽當年不擇手段,爸怎麼會對你媽不理不睬?是你媽搶了我們一家的幸福,卻在背後對我媽對我痛下狠手,你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么?我媽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嗚嗚…。」


  「你胡說,你胡說!你媽才是第三者!」痛得不能自已的余美兒只是機械的反駁余余的話。


  「我胡說?哈哈,你去問問你媽!你現在知道為什麼爸爸從來對你不冷不熱,卻對我寵愛有加了吧?因為爸從來沒愛過你媽!你現在也知道你媽為什麼跟變態似的折磨我媽了吧?因為你媽從來沒得到過她所愛男人的愛!你現在也應該知道我媽為什麼一直容忍你媽了吧?因為我媽愛爸爸,在她心中只有爸才是最重要的,只在能跟爸在一起,別的什麼都不在意!你媽得到了余太太的頭銜,卻獨守空房十幾年,其實她根本是從來沒得到過!」


  「不,我不相信!」余美兒凄厲地叫道:「你胡說,你才是野種!對了,你叫余余,爸就是說你多餘!哈哈,你想騙我?幸虧我揭穿了你!」


  「多餘?」余余不禁笑了,那張淚流滿面的臉上溢出了幸福的笑容:「積善人家慶有餘!余是吉祥的意思,爸是希望我一輩子富裕有餘,幸福有餘,萬事有餘!」


  「不!」余美兒絕望地癱在了地上,一直以來她都以為余余是小三的女兒,是余余的媽勾引了她的爸爸,所以才讓自己的媽這麼痛苦,原來事實竟然這麼可怕,真正的第三者是她的母親!那麼她算什麼?

  怪不得爸爸對她沒有什麼感情,從來不用溫暖的眼光看著她!


  怪不得爸爸寵愛的眼光總是追隨著余余而動,原來這就是事實!

  她恨余余佔了爸爸的溺愛,所以不遺餘力的打擊折磨余余,可是其實人家只是把她當作跳樑小丑!

  「不,爸爸是愛我的。」余美兒悲傷不已地重複著這句話。


  看著這樣的余美兒,余余心中有些不忍,輕道:「你怎麼說也是爸的女兒,爸雖然對你不假以辭色,可是心中定然也是愛你的,不然不會給你取名為美兒,當然是希望你以後和和美美,做個嬌兒。」


  余美兒猛得轉過了頭,定定地盯著余余,半晌才譏諷道:「你是什麼意思?你是嘲笑我么?」


  「不,」余余搖了搖頭:「上一輩的恩怨不應該由我們來承擔,你總是我的姐姐,以後我們好好的相處好么?」


  說完余余向余美兒伸出了手。


  余美兒表情木然地看著那隻手,瘦小而堅定的手,眼中閃過一道不明的光芒,半晌,她站了起來,倔強地挺起了胸,冷然地看了眼余余,用力抹掉了嘴角的血?:「我不用你假好心!」


  說完掉頭跑出了教室。


  余余苦笑地收回了手,看著已然跑遠的余美兒,才慢慢地收回了目光,對付縷道:「謝謝付縷,從這一刻起,我要做自己!」


  「好。」付縷笑著握住了她的手。


  兩人目光對視良久,友誼更加深厚。


  後來才知道余余是個黑客高手,她在付縷一系列的行動中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真是被開除了還不消停,把教室搞得烏煙瘴氣的!」這時李麗忍不住地咕噥道。


  「就是。」謝宛宛也忍不住地打擊了句。


  「你們別說了,付縷被開除了心裡難受,不免行為有些過激,大家原諒她吧。」


  「白芷,你就是太溫柔善良了,可是人家不領你的情。」


  「都是同學,她領不領情不要緊,我們關心同學還是應該的。」白芷眼波輕閃,聲音更是柔得滴水,唇間卻不掩欣喜之色。


  自從上次付縷摔玉后,在班裡好多人都對付縷刮目相看,甚至有的男生偷偷給付縷寫情書。她雖然看不上這些男生,可是卻不願付縷搶走了屬於她的光環,現在付縷走了,她又能重拾舊日光彩了。


  「哼,就怕你好心成了驢肝肺了。」


  李麗與謝宛宛你一言我一句的為白芷抱不平,白芷更是謙和溫柔地替付縷說好話,這時同學們對白芷的眼神變得更親近了。


  付縷禁不住翻白眼,這兩個蠢貨被人利用的還不知道!


  看著白芷得意的笑臉,付縷走到了她的面前:「白芷。」


  「付縷…。」白芷抬起了頭,不解地看著付縷,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能感覺到付縷對她的敵意,而更讓她害怕的是付縷那洞悉一切的眼神。


  「我被開除了,你很高興吧?」


  「怎麼會…我沒有…」白芷牽強地一笑,欲解釋,被付縷打斷。


  「呵呵,不用掩飾了,許多事你能瞞得了別人瞞不過我。不過我告訴你,你開心早了,我是被開除了,不過你等著吧,要不了多久,田甜,噢,不,校長會求著我回來!」


  她自信一笑,光彩奪目。


  同學們都張口結舌,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切,她瘋了。」謝宛宛低低的咒了句。


  白芷慘然一笑,不知為什麼她相信付縷說的話,這讓她一下心頭沉重起來。


  與此同時,教導處正在緊張的等待著消息。


  「老李,有消息了么?」方校長焦急的神情溢於言表。


  「沒有,各班的班主任都到班裡問去了,沒有找到。」


  「怎麼會這樣?難道不是咱們學校的?」


  「不會的,一定是你們學校的。行人不會看錯,你們學校的校服這麼明顯,就算是晚上也不會看錯的。」


  「會不會是別人借穿的?」


  「不會吧…。」白松也有些焦慮了,皺著眉道:「國際大師們商議著一周內就要見到人,要是咱們連人都找不著,讓誰去接待啊?這不是讓外國友人懷疑咱們對人才的重視程度么?」


  「是,老李,快,讓每個班的班主任再去查,一定不能錯過。」


  「好。我這就去。」李副主任走到門口,看到還留在這裡的田甜,突然道:「田老師,你們班裡問過沒?」


  「啊,我還沒回班呢,我這就去問。」田甜不禁興奮了,要是這個學生是她班的,那她不成了天才的老師了?這太振奮人心了。


  這時手機聲響,白松拿出手機看了眼,驚喜道:「有了,有了。」


  「什麼有了?」正待離去的田甜與李副主任頓時好奇地湊了過來。


  「有那個女孩的相片了,路人拍小動物時順便拍到了,把相片傳給了電視台,電視台剛給我傳來!太好了,這下能找到了。」白松高興地將手機遞給了方校長道:「麻煩校長立刻印出相片,將這個女孩找出來!」


  「好,好。」方校長喜悅無比地接過了手機,首先入目的是學校的校服,讓他更是欣喜萬分,待看清了那女孩的臉后,突然「咦」了一聲。


  「怎麼了,校長?」


  「這女孩子真面熟!老陳,老李,你們教導處接觸學生時間多,你們看看是不是認識的女孩子?」


  陳主任,李副主任湊過來看一眼。


  陳主任看了臉色大變,頓時呆在那裡,結巴道:「這。這…這…。」


  「怎麼?老陳,你認識這個女生?」


  眾人都驚喜交加的看著陳主任。


  此時陳主任連哭的心都有了,他欲哭無淚道:「校長,這個女生剛被我開除了!」


  「什麼!」方校長的心臟病差點被驚出來了,磕磕巴巴道:「你…你…再說一遍?」


  「校長,這個女生就是剛開除的付縷,您見過的。」陳主任哭喪著臉道。


  方校長腦海中閃過了付縷的模樣,再定晴一看,可不是!這相片中聚精會神畫著畫的女生就是剛才看到了女生,那女生身上帶著與生俱來的安靜感,讓人無法忽視。


  「你…真是…。唉!」方校長氣得渾身發抖,想痛罵陳主任,終於還是沒有發作出來。


  「校長,咱們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還是快去找付縷同學吧,晚了說不定人就走了。」李副主任在邊上提醒道。


  「還是李主任說得對。」方校長如醍醐灌頂,瞪了眼陳主任后,率先往初三一班走去。


  李副主任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陳主任微微一愣,剛才聽方校長竟然叫李副主任為李主任,這是不是說校長想讓李副主任頂他的位置了?

  想到這裡他的心一涼,有些怨恨地看了眼正呆在那裡的田甜。


  哼了一聲也跟了出去。


  白松笑了笑,慢慢地走出了教導處。


  田甜的臉變得蒼白,她沒有想到那個看似不起眼的小女生竟然有這麼大的能耐,竟然驚動了中央!這可不是她家能比得上的,她家充其量是個商人之家,說好聽點是什麼全國十強,這其實在外人的面前看著風光,這國家要是扶持你你就是十強,要是看不上你,馬上有成千上百個十強來取代你!

  她愣了愣,立刻追了出去。


  初三一班


  安靜得就算一根針掉下來都能聽到。


  「付縷。」余余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大眼中閃著堅定的光芒:「我跟你一起轉學!」


  「嘩!」一片嘩然之聲,同學們不敢置信地看著余余,沒想到這個平時膽小怯懦的女孩竟然作出這麼令人震驚的決定!

  重點中學!這是好進來的么?如果沒有好的成績,就算有錢有權也不可能進來的,這北京城多少的人擠破了腦袋都想進的學校啊!

  進了這裡就等於保證進了清華北大,這是多麼的榮耀啊!

  余余竟然這麼雲淡風輕的作出了決定。


  付縷意外中感動地看著余余,手猛得抓緊了她的手。


  「你不會後悔么?」


  「當然不會!如果失去了你這個好朋友,才是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再說了,難道去了別的學校就考不上清華北大么?難道你對我這麼沒有信心么?」


  付縷笑了,笑得如沐春風,那一笑間山花爛漫,一片朝氣。


  「好,我們永遠是好朋友。」


  「那我們收拾一下,準備走吧。」


  「不用。」付縷制止住了她。


  「怎麼了?」


  「我在等校長挽留我。」


  「嘩…」嘩然之聲再次響起,這一次比上一次更激烈了,同學們都見鬼似地看著付縷。


  「付縷,你沒事吧?」余余有些擔心的看著付縷,情不自禁地將手撫上了付縷的額間。


  「啪」付縷沒好氣的打下了余余的手:「我象有事么?」


  就在這時她突然道:「本來還想被開除了可以回家好好玩幾天,沒想到這麼快校長就要求我了,唉…。」


  眾人驚恐地看著付縷,都以為她急火攻心得了癔症。


  門外傳來嘈雜的腳步聲,讓同學禁不住地回首觀望。


  方校長激動的跨了進來,欣喜欲狂地大叫道:「付縷,付縷,你在哪裡?」


  同學們的頭齊刷刷地看向了校長,看著校長激動得快腦溢血的臉,頓時齊刷刷地轉過了頭,第一次看向付縷的眼中有了敬畏。


  這簡直是料事如神啊!

  什麼時候班裡出了個神機妙算的半仙了?

  「付縷,太好了,總算找到你了。」方校長以與他年紀極不相稱的速度衝到了付縷的面前,顫抖著手將一疊相片遞給了付縷,激切道:「付縷,這是不是你畫的?」


  付縷輕描淡寫地看了眼,淡淡道:「不過是塗鴉之筆,怎麼還拍成相片了?」


  「真的是你畫的?」方校長無法掩飾住內心的激動,只是說:「太好了,太好了真是你畫的。」那神情比當年他當上校長還要興奮。


  這時余余拿著照片看了一會,驚叫道:「好可愛的小動物噢,付縷這是你畫的?」


  「嗯,這不過是隨便畫畫的,等哪天我好好為你畫一張。」


  隨便畫畫的?方校長差點一個踉蹌摔了過去!隨便畫畫的就得到了外國來賓的盛讚?隨便畫畫的,就讓國際油畫大師從國外連夜飛到中國來?

  天啊,他學校有了一個怎麼樣的天才啊?

  這個天才差一點就被他開除了!

  對了,他突然想起來了,他有些不安的看著付縷道:「付縷,這畫既然是你畫的,今晚咱們國家領導人要接見你,你準備一下。」


  「嗯。」付縷榮辱不驚的點了點頭。


  方校長又暗暗稱奇,對付縷更是捉摸不定了,雖然說這學校的學生是非富即貴,可是也不能說聽到國家領導人接見這麼淡定的。何況據他所知付縷還只是平民家庭出身。


  這時白松走到付縷面前,溫和地笑道:「付同學,你能不能說說你當時畫這畫的感想?」


  「感想?」付縷挑了挑眉,笑道:「正好從琉璃廠出來時買了些顏料和畫筆,看到了一個個樹洞就畫了,沒什麼特別的感想。」


  「那你對這些畫滿意么?」


  「不怎麼滿意。」


  「為什麼?」


  「未及我平時的三分一水平!」


  此言一出,群皆嘩然,方校長要暈倒了,這個學生太狂妄了,連謙虛都不會!


  唯有白松心中震驚不已,可是他從付縷眼中看出了真實,如果真如付縷所言,為什麼這麼高深的畫技她會在畫壇上默默無聞呢?

  突然腦中閃過一個朋友說的話,狂喜席捲了他,他手足無措地看著付縷,聲音微顫:「你…你。你是…。」


  「白老師,我是。」


  付縷含笑打斷了白松的話,白松聽了差點窒息了,他居然見到了這麼一個畫壇巨匠,而且還是這麼年輕!怪不得那些國際油畫大師都聯袂而來,原來他們從當中看到了痕迹!

  「太好了,您能給一個簽名么?」


  白松連口氣都變了,變得尊敬無比,那眼裡閃著的是無比祟拜的光芒。


  方校長等人大驚失色,這個白松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看著謙和,其實高傲無比,加上才氣橫溢,在主持人圈裡是有名的清高之人。現在居然對一個十四歲的女孩這麼尊敬,甚至可以說是狂熱的崇拜!讓他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了。


  付縷笑了笑,隨手從書包里拿出一張紙,一支筆,只見她揮灑如風,寥寥數筆后,將紙遞給了白松。


  白松小心翼翼地接過來一看,上面躍然而出的是他的頭像,畫得像倒是其次,關鍵是將他一身錚錚傲骨,兩袖清風的高雅之氣顯露無疑,原來她只看一眼,就看透了他骨子裡的東西!

  畫像邊寫著贈友人白松,還有付縷龍飛鳳舞的簽名。


  這一刻白松心潮澎湃了,他懷著千里馬遇伯樂的喜悅,忙不迭地說:「謝謝,謝謝。」


  「好畫,好畫!畫好,字更好啊,真是好字啊!」方校長看到了這畫,眼睛都直了,讚嘆不已道:「這字中有蘇家的豐腴跌宕,天真爛漫;黃家的縱橫拗崛,昂藏郁拔;米家的俊邁豪放,沉著痛快還有蔡家的古意與法度,融匯了百家之長,簡直是千古絕唱啊!好字,好字!」


  方校長越看越喜歡,越看越捨不得放下,捏著紙如獲至寶。


  白松不淡定了,他忍不住道:「方校長,可不可以還我了?」


  「啊…。」方校長拿著畫,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千般不舍萬般不願地又看了看這畫,才依依不捨的遞給了白松,笑得比哭還難看道:「白老師,你要好好珍藏啊。」


  「這個自然。」白松彷彿怕方校長搶劫般,快速接過,小心的夾入了包里。


  方校長狠狠地看著那包,如果可能,他真想搶過來。


  這時聽付縷道:「余余,走吧,咱們收拾一下準備回家。」


  方校長大驚失色:「等等,付縷,你要做什麼?」


  「學校不是開除我了么?我回家啊。」


  「誰說的?哪個說開除你的?」


  「咦?不是陳主任親口說的么?田老師還在邊上的。」


  「怎麼會?學校怎麼會無緣無故開除學生呢?陳主任這是怎麼回事?」


  陳主任抹了把汗,陪著笑走到付縷邊上道:「付縷,其實剛才我是嚇嚇你的,只是想給你敲敲警鐘,怎麼會真為了這點小事就開除你呢?」


  「怎麼會?陳主任你明明說早戀了我壞了學校的學風,如果不殺一儆百,到時會影響全校學生的。」


  「這個…這個…。你怎麼會早戀呢?你這麼優秀的學生是不可能早戀的。」


  「可是田老師說整個學校都看到男人拉著我的手就是早戀。」


  「胡說八道,現在人與人之間見面都是握手為禮,這怎麼是早戀?簡直是胡鬧!」陳主任臉一板,惡聲惡氣的瞪了眼田甜道:「田老師,以後這些捕風捉影的事不要瞎傳了,不但影響了付縷同學的聲譽,更是毀了咱們學校的聲譽!」


  田甜尷尬地點了點頭。


  付縷又不依不饒道:「可是田老師還說我跟同學吵架,嚴重損害了同學之間團結的氛圍。」


  「同學之間吵吵鬧鬧是很正常的,再說現在教育提倡同學之間提出異意,這樣才能更好的進步,田老師,咱們當老師的不能墨守成規,死般教條,一定要與時俱進。」


  田甜的臉色更差了,但也不好反駁,於是寒著臉應了聲。


  付縷不禁暗笑,又假裝氣憤道:「田老師說我頂撞了她,這是十分惡劣的行為,非開除不可。」


  「怎麼會?人無完人,金無足赤,老師也不是萬能的,都有可能出錯,學校為了更明主,更快的進步,正準備向美國華盛頓大學學習,鼓勵學生向老師提意見,付縷,你與田老師因為意見相左而據理力爭,這是很有個性的表現,學校怎麼可能開除你呢?是吧?校長?」李副主任立刻迎了上來,巧舌如簧說得方校長連連點頭。


  「是啊,學校就是準備出台這樣的文件,所以付縷同學,今天的事你一定是誤會了,我們學校還是以教育為主的,別說你沒錯,就算有錯,也不可能開除你的。」


  「我沒錯?」付縷突然意味深長的問了聲。


  「是的,沒有錯!」


  「那我就是可以留下來了?」


  「這個自然。」


  「呵呵,那田老師你也這麼認為么?」


  田甜氣得快瘋了,可是迫於方校長陳主任虎視眈眈的注視,只能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聲如蚊蠅:「你沒錯。」


  「好,既然這樣田老師你這個老師是不是該給我當了?」


  眾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我。我…」田甜咬了咬牙,她家雖然不缺吃穿,她當老師並不是為了掙錢,可是她習慣享受學生羨慕的眼光,習慣了在這裡感受鶴立雞群的與眾不同,而且在名校當老師,親朋好友之間也讓她充滿了優越感,她是無論如何也捨不得離開學校的。


  這時付縷淡淡一笑道:「君子不奪人所好,再說我也沒有能力當同學的老師,但是話說出去了也不能食言,所以這樣吧,就把田老師的講台搬到我這裡給我當書桌吧。這樣也算是兩全其美。」


  「你…。」田甜的臉色霎白,不敢置信的看著付縷,沒想到這個學生這麼毒!

  這哪是息事寧人?分明是以退為進!

  只要每個進入這教室的老師看到付縷坐在講台上,就會好奇的追問此事的原緣!


  從此只要看到這個講台,人們就會想到她田甜被一個學生逼得無地自容!


  「好,就這樣辦了。」方校長只要付縷肯留下來,登時顏開眼笑,當下對幾個強壯的男同學道:「你們幫忙把講台搬過來。」


  「好嘞!」唯恐天下不亂的幾個男生叫得歡暢,十分利落的把講台搬到了最後。


  付縷笑著坐在了講台後面,還有意道:「坐在這裡果然視野十分寬廣。」


  「你…。唔…。」田甜再也受不了了,捂著臉奪門而出。


  方校長哪有空管她,只是陪著笑臉道:「付縷同學,那接待外國大師時你準備穿什麼衣服?」


  「自然是咱們校服,我作為學校的一員,當然得以校為榮。」


  「好,好。」方校長滿意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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