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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9章 扭曲的生命和信仰

  隨著燃燒兵團的支援及時殺到,揮舞著利爪的垃圾君沖入戰場,整場戰鬥瞬間變成了一邊倒的屠戮。


  而眾人也徹底見識到了,垃圾老兄在順風局的強勢。


  正面沖臉有被打成蜂窩煤的風險。


  但偷襲和追擊,他簡直不要太擅長,利爪輕輕一揮,擋在面前的教徒便被撕成兩截。


  沐浴在鮮血之中,殺戮本能被點燃的垃圾君,琥珀色的童孔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哈哈哈!爽!」


  還不盡興,他揚起頭顱興奮地嚎叫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吼聲在煙霧中盪開一圈圈波紋。


  「嗷!!!」


  附近的教徒臉上紛紛露出痛苦之色,下意識地捂住了雙耳。


  或許是藥效正在過去,疼痛和恐懼終於找上了他們。


  注視著那沐浴在鮮血之中的怪物,一雙雙悍不畏死的童孔,終於也漸漸染上了驚恐。


  「怪,怪物!」


  「啊啊!」


  「別過來!不——」


  在從天而降的彈雨的掩護下,揮舞著利爪的垃圾君再次沖入了人群。


  短短數個呼吸的時間,殘肢斷臂便掉了一地,柵欄門外橫七豎八地躺了三四十具屍體。 無錯更新@

  瞧見敵方慘重的傷亡,矮牆後面的村民們士氣大振。


  和村民們一起蹲在掩體後面的我想靜靜,也朝著垃圾君的背後興奮地喊了一聲。


  「幹得漂亮!兄弟!」


  說罷,他看向周圍的村民,神色莊重而肅穆地扯犢子道。


  「大角鹿神已經對那些狂妄的傢伙降下了神罰!是時候向守護我們的神靈獻上我們的忠誠和英勇了!」


  「給我狠狠地打!」


  被那一往無前的氣勢所感染,最後一點兒膽小和怯懦也從村民們的眼中一掃而空。


  所有人都爆發出了氣勢如虹的吶喊,抄起傢伙翻過矮牆,朝著那些潰逃的教徒們追擊上去。


  「噢噢噢!」


  雖然直到現在他們都不知道,自己這個教到底叫什麼名字,教義又是什麼……


  看著頭頂不斷傾瀉火力的直升機和眼前死傷慘重的教徒們,披著灰袍的傳教士臉上寫滿了驚恐。


  「快散開隱蔽!」


  「別把屁股對著那頭蜥蜴——」「所有人不準後退!都給我撐住!」


  一邊歇斯底里地叫喊著,他一邊沒命似的逃向了一旁的叢林。


  情報有誤!


  這兒根本不不像當地人說的那樣,只是一座兩三百人的小村子,這背後的水只怕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深!


  別的不說,光是那隻穿著外骨骼的死亡之爪就夠驚悚的了!

  必須立刻把消息報告給主教大人!


  必須立刻把消息報告給主教大人!


  傳教的任務已經完全被他拋在了腦後,他此刻只想離這個地獄一般的戰場遠一點兒……


  狼狽地在樹林中奔跑著,被藤條和枝杈割破了臉也不管不顧,不知跑了多久的他伸手撐在了樹榦上,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媽的……」


  可算是跑掉了!


  背後的槍聲遠到幾乎聽不見了,他的心中漸漸鬆了口氣,直起身子準備繼續上路。


  然而就在他抬起頭的一瞬間,整張臉都失去了血色,剛剛放鬆下來的心臟也瞬間拉到了嗓子眼。


  只見一台動力裝甲站在他的面前,肩上扛著一把老長的狙擊步槍,彷佛已經在這兒等他很久了。


  雖然隔著頭盔和目鏡,看不見那人臉上的表情,但他能感覺到,那人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如果我是你,我會換個方向跑。」


  ……


  戰鬥很快結束了。


  那些教徒們的抵抗確實頑強。


  傳教。


  的任務已經完全被他拋在了腦後,他此刻只想離這個地獄一般的戰場遠一點兒……


  狼狽地在樹林中奔跑著,被藤條和枝杈割破了臉也不管不顧,不知跑了多久的他伸手撐在了樹榦上,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媽的……」


  可算是跑掉了!


  背後的槍聲遠到幾乎聽不見了,他的心中漸漸鬆了口氣,直起身子準備繼續上路。


  然而就在他抬起頭的一瞬間,整張臉都失去了血色,剛剛放鬆下來的心臟也瞬間拉到了嗓子眼。


  只見一台動力裝甲站在他的面前,肩上扛著一把老長的狙擊步槍,彷佛已經在這兒等他很久了。


  雖然隔著頭盔和目鏡,看不見那人臉上的表情,但他能感覺到,那人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如果我是你,我會換個方向跑。」


  戰鬥很快結束了。


  那些教徒們的抵抗確實頑強。


  換做一般掠奪者,戰損這麼高早就做鳥獸散逃命了,但這些教徒們愣是戰鬥到了只剩下二十來個。


  其中一半,還都是缺胳膊少腿的那種。


  甩了甩爪子上掛著的肉渣和血,垃圾君看著不知從哪兒鑽出來的強人所難,忍不住問道。


  「你剛才幹啥去了。」


  掉線了這麼久,強人所難也有些不好意思,乾咳了聲說道。


  「咳……我帶著我的小兄弟們挖了個隧道,準備在他們腳底下埋炸藥來著……不過看來是用不上了。」


  起初他是打算上前線和對面對槍的,但奈何那一米高的矮牆把他整個鼠都擋住了。


  現在看來,挖隧道這個餿主意也不怎麼好,對方沒有固定的陣線就算了,等他好不容易挖到了一半,友軍都開始打掃戰場了。


  撿垃圾99級:「卧槽,你個老六!」


  強人所難斜了他一眼:「切,你好意思說我老六,你丫的坦克不開團,跑後排躲著,好意思嗎?」


  垃圾君剛想反駁兩句,這時扛著步槍的靜靜朝這邊走了過來,左右瞧了一眼。


  「那個披著灰袍的傢伙呢?你們誰看到了嗎?」


  垃圾君愣了下,一拍後腦勺說道。


  「靠!讓那Boss跑了!」


  他的話音剛落下,一道洪亮的嗓門兒便從不遠處傳來。


  「他跑不了。」


  垃圾君迅速回過頭去,只見穿著動力裝甲的老白帶著一行九人,從旁邊的樹林子里走了出來。


  那個披著灰袍的傳教士正被夜十抓著。


  踢了前者的屁股一腳,看著踉蹌往前跌去的傳教士,夜十嬉皮笑臉地說道。


  「這玩意兒也叫Boss?充其量一個精英怪吧。」


  屁股上挨了一腳的那個傳教士聽不懂身後士兵說了些什麼,更不敢反抗,戰戰兢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夜十!老白!!」看著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垃圾君的臉上露出激動的表情。


  不只是來老白、夜十,狂風、方長、戒煙他們也都在這兒!


  「哈哈,好久不見了!」


  拍了拍垃圾兄的肩膀,老白笑著繼續說道。


  「看來我們來的還算及時。」


  穿過倒塌的柵欄門走到了我想靜靜的旁邊,塵埃鎮的鎮長秦柏天看著眼前這群全副武裝的士兵,緊張地說道。


  「請問這幾位是……」


  我想靜靜輕輕咳嗽了一聲,將他拉到了一邊。


  「那幾位大老是基因原體。」


  秦柏天愣愣看著他。


  「基,基什麼?」


  「你可以理解為,帝皇的親兒子。」我想靜靜滿口胡話地瞎扯道,「不管是大角鹿神,還是大角鼠……嚴格意義上來說都是那位帝皇的僕人。」


  秦柏天心中震撼不已,。@精華\/書閣*首發更新~~

  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


  看來祠堂里的神像又得多幾尊了……


  在我想靜靜的指揮下,塵埃鎮的村民們開始了打掃戰場,強人所難的一眾鼠小弟們也竄上來幫忙。


  老白和垃圾君寒暄幾句之後,便看向了那個一臉惶恐的傳教士。


  這傢伙給他的感覺,和他們之前從嚼骨部落那兒俘虜到的使徒完全不同。


  當時那個老頭嘴比石頭還硬,他們沒拷問出來什麼有用的信息,就讓他自殺死在了獄中。


  而這傢伙,看樣子也就是個半路出家的和尚,自己都未必很信火炬教會的那套。


  說白了就是隊伍里的投機分子。


  顯然擴張的太快,也不是什麼好事兒。


  打開了頭盔的面罩,老白盯著那個傳教士的眼睛說道。


  「現在開始,我問你答,別浪費我時間,了解?」


  傳教士咽了口唾沫,臉色發青地點了點頭,哆嗦著說道。


  「了,了解。」


  「很好。如果你思考的時間超過兩秒,我就當你在扯謊,」老白點了下頭,乾脆利落地繼續說道,「你的名字?」


  「張正陽。」


  「年齡?」


  「31……」


  「性別?」


  「……男。」


  「職位?」


  「使徒。」


  「誰派你來的。」


  「羅——」慣性地脫口而出了一個音節,他剛想收住話頭,但已經來不及了。@精華\/書閣*首發更新~~

  老白眼神銳利地盯著他,逼問道。


  「羅什麼?」


  張正陽咽了口唾沫說道。


  「羅乾……他是錦河市的先行者。」


  先行者相當於火炬教會的主教,通常統治一個教區,而使徒則類似於神父或者司鐸一職,相當於基層人員,權力可大可小。


  這些都是官網上的公開設定。


  沒想到牽出來一條大魚,老白盯著他繼續問道。


  「他在哪?」


  「在聖域。」


  「那是什麼地方?」


  「我……」


  不等這傢伙支支吾吾,老白直接掏出了一張地圖,丟到了他的面前。


  「把位置標出來,我派人去找,如果那兒什麼也沒有,後果你知道的。」


  額前滲出了豆大的汗珠,張正陽愁眉苦臉地抬起腦袋,看著眼前那台動力裝甲。


  「大人……我,我真不知道聖域的具***置。」


  老白將槍口抵在了他的腦袋上。


  「你最好說實話,我空聽你扯謊。」


  那傳教士被嚇得臉色蒼白,當場跪在了地上。


  「大人,我發誓,我說的句句屬實!聖域是先行者的藏身處,除了他和他的心腹之外,沒人知道他的位置!我甚至都不確定,他在不在錦河市這一帶。」


  老白皺起了眉頭。


  「所以他平時就躲在那個聖域里向你們發號施令?」


  「是的……」


  已經坦白到了這份上,張正陽也不再猶豫了,繼續說道,「他說時機已經成熟了,納果的恩惠已經鋪滿了這片土地,命令我們將錦河市的倖存者聚居地納入教會的版圖……現在就剩下塵埃鎮這一個聚居地還沒有追隨聖子大人。」


  夜十忍不住說道。


  「所以你就打算把這兒的人給物理毀滅了?」


  張正陽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但又不敢一個字不講,只能唯唯諾諾地小聲說道。


  「我,我是打算勸一勸的……」


  無視了他為自己開脫的說辭,老白盯著他繼續說道。


  「再問你一個問題,這些人是怎麼回事兒?」


  說著的時候,老白瞟了一眼不遠處被炸斷了一條胳膊,躺在地上像。


  蚯引一樣扭動著的教徒。


  那病態的表情,完全不像是痛苦。


  甚至於,那人還在用剩下的半截胳膊磨擦著泥土,試圖通過這種方式將血止住,而絲毫不顧及傷口發炎的可能。


  「他們吃了納果……」張正陽咽了口唾沫說道。


  從那教徒的身上收回了視線,老白看向那個傳教士問道。


  「僅僅是服用納果就會變成這樣?」


  張正陽迅速搖了搖頭。


  「當,當然不是。只吃納果最多也就進入『神遊』的狀態,雖然不會疼痛,但也沒有知覺。我們會給他們注射『聖水』,這樣他們就能以半夢半醒的狀態活在天國,並且完全服從我們的命令,不會感到疼痛和勞累……不管是打仗還是幹活兒。」


  夜十愣了下。


  「好傢夥,蚊子的聖水在這兒。」


  狂風輕輕咳嗽了一聲。


  「……明顯是兩種不同的東西吧。」


  「東西呢?」方長盯著那個傳教士,繼續說道,「那個『聖水』還有嗎?」


  「有,有的!」


  被那極具穿透力的視線盯著,張正陽慌忙伸出顫顫巍巍的手,從兜里取出來一支金屬盒子,向著方長遞了過去。


  方長伸手將其接過,打開看了一眼,裡面有一支針筒,還有六根拇指大小的安瓿瓶。


  「就這些?」


  「我就帶了這些……我是不常用的。」張正陽緊張地說道。


  他當然也吃了納果。


  否則別說傳教了,他壓根兒沒法在一群感染源中間生存。


  不過他會控制服用的量,有節制的食用,將「神遊」狀態控制在一個月三到四次之內,並且定期注射抗生素消除體內攜帶的病菌。


  這樣一來便能將納果的負面影響縮減到最小,即使是人類之軀也能承受住。


  「所以這幫瘋子們的戰鬥力得靠打針維持?」夜十摸了摸下巴,皺眉道,「好傢夥,這成本不小啊。」


  「量產化的藥品沒你想象的那麼貴,而且……」方長看向了那個傳教士,「那個『奇』,和你們是一夥的吧。」


  張正陽硬著頭皮點了下腦袋,小心翼翼地說道。


  「那個變種人部落……是整個錦河市教區最早加入我們的。」


  方長呵呵笑了笑。


  「而且那個包治百病的納果,也是它們幫你們推廣的對嗎?」


  張正陽默默地點了下頭。


  「是……」


  沒再看這個傢伙,方長將裝著注射器的盒子蓋上,目光投向老白,用普通話說道。


  「現在思路清晰了,線索有兩個,一個是躲在那個什麼『聖域』里的先行者,還有一個就是那個規模在萬人以上的變種人部落……不過只靠我們這點人恐怕很難辦成什麼,恐怕得多喊點弟兄們過來。」


  考慮到火炬教會在錦川行省的勢力恐怕不只是錦河市一地,光靠燃燒兵團恐怕還不夠。


  更不要說他們就派了一支百人隊過來。


  老白點了點頭,皺起眉頭說道。


  「問題在於浪潮……我們能分出的人手恐怕不多。」


  根據官網上的預告,今年浪潮的規模恐怕會超過往年。尤其現在巨石城也是聯盟的一部分了,防線所承擔的壓力可想而知。


  大規模向錦川行省部署兵力恐怕得等到浪潮之後了。


  一行人正說話的時候,那些躺在地上的信徒們出現了新的變化,一些人的額頭上開始滲出豆大的汗珠,愉悅的表情漸漸變成了痛苦。


  還有一些傷勢較重的,乾脆直接休克了。


  見那個穿著動力裝甲的男人向自己投來詢問的視線,張正陽緊張地說道。


  「納果的藥效快要過去了……」


  納果並不治癒任何傷痛,僅僅只是。


  讓有機體與附著在自身的病菌達成和解,在菌絲的彌合下共存。


  藥效一旦過去,那些原本溫順的病菌都將露出兇殘的獠牙。


  而等待著他們的,也將是最終的死亡。


  「我們得留幾個活口。」


  老白看了一眼方長和狂風。


  「你們在他們身上找找,看有沒有攜帶的納果,給他們塞嘴裡。」


  方長認真點了點頭。


  「嗯。」


  幾名玩家在戰場上散開,很快在那些教徒們的身上搜出來一些納果。


  接著他們找到那些還活著的教徒,也不管那些人腸子是不是漏在外面,便把納果往他們嘴裡塞進去。


  還真有效果。


  幾個原本疼的整張臉扭成一團的傢伙,在咀嚼了兩下之後,頓時安穩了下來。還有一些人傷勢過重,把納果塞進嘴裡也沒用了,只能放著讓他們自生自滅了。


  確認地面安全之後,一架「蝰蛇」運輸機降落在了塵埃鎮東側的農田上。


  陳雨桐很快從飛機上跳了下來,拎著一隻工具箱走到了一名癱在地上的教徒旁邊。


  那人傷勢極其嚴重,半個肚子都被剖開了,腸子都掉在了外面。


  縱使見過不少死狀凄慘的廢土客,陳雨桐也不禁感到一絲頭皮發麻,不過還是屏住呼吸給他打了一針鎮定劑,然後把他的腸子塞了回去,噴上凝血噴霧做了簡單的傷口處理。


  「這傢伙已經沒救了,還是給他個痛快吧。」走到了她旁邊,老白看了一眼躺地上的那個傢伙。


  被垃圾君撓了一爪子,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我不是專業的醫生,沒指望能把他救下……這只是一些應急手段,」頓了頓,她說道,「需要研究素材。」


  老白點了點頭。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陳雨桐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小鎮。


  「如果能給我一個安靜的房間就好了,我需要給他做一些小手術。」


  「嗯,交給我好了。」


  老白點了點頭,食指在頭盔上點了兩下,把這位研究員的需求簡單地和垃圾君說了一下。


  很快,那隻大蜥蜴晃著尾巴朝這邊走了過來,捏著兩根爪子打了個OK的手勢。


  「已經安排妥了。」


  老白笑著說道。


  「謝了。」


  「害,和兄弟客氣啥,我都還沒謝你們呢。」垃圾君咧嘴笑了笑,注意到了他旁邊的女研究員,「這位是?」


  「陳雨桐。」老白用人聯語和普通話都介紹了一遍,接著看向陳雨桐用人聯語說道,「這位是我朋友……他的名字有點兒怪,你叫他垃圾君就好。」


  陳雨桐愣愣地看著垃圾君,點了下頭。


  「你好……」


  比起名字。


  她覺得這傢伙的造型更加怪異。


  「你也好,尊敬的女士,」垃圾君咧嘴笑了笑,看著地上那個半死不活的俘虜,禮貌地說道,「需要我幫你把這傢伙搬到手術台上嗎?」


  老白輕咳了一聲。


  「你就別搗亂了,你那爪子一捏,本來還剩口氣都給你捏沒了。」


  「切!」


  垃圾君翻了個白眼,心中卻忍不住羨慕。


  MMP!


  這幫狗曰的人類玩家,一個二個都有對象了,就他光棍兒到現在,連妮蔻都瞧不上他一眼。


  呵,等著吧!

  等他練成「永氏」——甚至是「死爪之母」那般誇張的體格,他要讓全世界的死亡之爪都跪著對他唱征服。


  「那個……他會說話?」


  目送著那個垃圾君走遠,陳雨桐終於忍不住心中的好奇,看向站在一旁的老白問道。


  她確實聽說過一些傳聞,聯盟有一些被管理者馴服的異。


  種能口吐人言。


  起初她只把那些傳言當做是一般民眾對克里斯馬型領袖的崇拜,但沒想到竟然真的有會說話的死亡之爪!


  這是她頭一回在現實中見到!

  「他不但會說話,而且還是避難所的居民,」老白笑著說道,「廢土上什麼怪事兒沒有,習慣了就好。」


  陳雨桐茫然地點了點頭。


  她很久之前聽說過,南方某個避難所有在進行將意識從人體移植到其他有機體上的研究。


  沒想到竟然成功了?


  理性的分析,比起讓蜥蜴學會說話,她更傾向於認為那是一隻披著蜥蜴皮的人。


  陳雨桐的眼中漸漸閃爍起感興趣的神采。 無錯更新@

  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巨石城市政廳。


  坐在辦公室的楚光,從小柒那兒收到了一份來自南方的戰報。


  於今日下午兩點抵達塵埃鎮的燃燒兵團先遣部隊,與火炬教會的教徒爆發激烈的交火。


  玩家在行動中一共擊斃九十二名教徒,俘虜十一人。己方傷亡為九名村民,其中六人已經脫離生命危險,玩家無一人傷亡。


  在十一名俘虜中,有一名是火炬教會的使徒。


  根據對那名使徒審訊得到的情報,火炬教會正在擴大自身在錦川行省的影響力。


  而具體的理由未知。


  同時根據那名使徒的口供,火炬教會與當地變種人勢力已經達成了某種合作關係。


  現在除了塵埃鎮這個兩三百戶的小聚居地之外,整個錦河市都被納入了火炬教會的版圖。


  這次傳教失敗,下次來的搞不好就是變種人部隊了。


  為了防止火炬教會的報復,燃燒兵團已經動員當地居民,在小鎮的外圍部署更多的防禦工事和陷阱。


  同時兵團長老白在戰報中表達了希望獲得增援的請求。


  錦河市已經成為了聯盟與火炬教會衝突的最前線。


  目前火炬教會在當地的根基尚不穩定,只是靠著藥物和利益交換維持了統治,現在無疑是清除火炬教會在當地影響力的最佳時機。


  如果能找到解除納果影響的醫學途徑,消滅當地的變種人部落,並用正確的方法引導當地人重新過上正常人的生活,種植那些安全的作物,錦河市的倖存者們還有獲救的希望。


  被納果污染的土壤並不是沒有拯救的辦法,根據赫亞的研究結論,用火燒就夠了。


  將手中的報告從頭看到了尾,楚光皺起眉頭陷入了沉思。


  報告中提到的東西沒毛病,他同樣認同現在是最佳的時機,然而問題在於兩個月後的浪潮。


  照這樣下去,搞不好得兩線作戰……


  「這時間卡的也太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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