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逞嘴硬 遭毒手
沉著冷靜的白靈娟很快從慌亂痛苦之中走了出來,“我看軒皓哥哥還是趕緊帶著雲姑娘與赤磨峰陀,去我們的溫涼府暫避風頭。此處留下我來處理此棘手之事。”
“妹妹怎能這樣說話呢?我是男兒身,豈能讓妹妹獨自扛此危險?”虞軒皓非常不滿地說著。
白靈娟深知哥哥虞軒皓脾氣倔,認定的事情,有時八匹馬車都拉不回來,笑了笑,“哥,我沒說要你去而不回啊。就我這個弱不禁風的樣子,送它二位多有不妥?”見風駛舵地說著話。
“原來妹妹是這樣說,是我錯怪了你。那我立即送他二位去北麵5裏地無靈山的溫涼府。”虞軒皓心裏還是非常佩服妹妹,真精啊!那個老方即可讓這兩個妖獸不被發現,也可暫困它們修為的提升。
心理坦然的虞軒皓這才帶著雲耳靈猴、赤磨峰陀離去。白靈娟心裏這才放鬆了一點,畢竟哥哥性格太直,在處理這事方麵,一定會把這件事鬧得更大。俗話說得好,“好漢不吃眼前虧”!“忍一時贏一世!”人需要變通,才能走向修真巔峰。
她曉得,像周家在當地實力這麽強大,一定有真元竹燈。真元竹燈的撲滅,那就意味著該修真者的死亡。這麽一個大家族,能不為一個修真者死亡查明真相?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白靈娟及時否定著,又接著推演著:就算一介凡人,尋山的凡人周嘯等人出現危難,他們周家都派出長老級的修真者來救助,更何況現在可是失蹤一個修真武者!
山雨欲來風滿樓。隻是虞軒皓初淺涉世,不知人世間的一些常理罷了。
在送兩個靈獸去溫涼府的路上,虞軒皓雖不知此事的危急性,但他還是不放心把妹妹獨自一人留在那高腳小屋,怕有異獸的襲擊。還有,誰知這裏有沒有比那提嶺虎妖更厲害的妖獸或魔道高手暗藏此處呢?
高腳小屋,雖有霧雲法陣的保護,但很難說就萬無一失,畢竟靈石有限,靈陣難以維持長久,威力也是有限的。
來到溫涼府,虞軒皓從赤磨峰陀峰背上跳下,放下雲耳靈猴說,“二位先在此暫避風頭,等事情過去,我再來接二位。”雲耳靈猴眼裏多少有一些擔心,說“那你快去快回吧。早知這樣我就不該把那個周亥打死,就好了。”
“雲姑娘見外了。不殺他,那我又如何保護你二位?”虞軒皓怕雲耳靈猴心裏負擔過重,替對方開脫著話,不過事實也確實如此。
雖然周亥修煉了該死的邪功,但他知道雲耳靈猴與赤磨峰陀是屬於妖獸,定會告之世人,惹得周家眾修士一定剿殺這兩個靈獸,拿到什坊集市兌換靈石去。應該說,這兩個靈獸,怎麽也得賣他過兩百個中等靈石。
這話還真中用,雲耳靈猴心裏的壓力頓釋放了很多。至於赤磨峰陀這個靈獸它並不懂人言,它也就不知什麽叫著心裏負擔了。
這時虞軒皓感覺老實叫雲耳靈猴有點不妥,猛然想起解決的辦法,又笑了笑,接著講,“雲姑娘,你看這樣,日後就稱你為雲逸仙好不好?姓雲,逸,人長得飄逸,仙,人長得像仙女一般美麗水靈動人。”
“太好了,太好。”雲耳靈猴雙前掌拍得“啪啪”直響,“這名字真美!”
“那你就與這個赤磨峰陀在此,我這就趕回去,我怕妹妹身體不行,又沒有修為,一人在那高腳小屋,十分危險!”虞軒皓安頓好雲耳靈猴,說著。
雲耳靈猴小尾巴翹了翹,圓圓漆黑的雙眼,流露出一些眷戀之色,有一些不舍地說,“噢,那你可要小心。現在我人已受傷,還需要醫治,療傷。”
“這——”虞軒皓有一些犯難起來。“好啦,你走吧,我隻是有一些受傷而已,我命硬著呢,會等你回來的。你趕緊過去吧,就怕那個白靈娟沒有被妖獸所傷,反倒被周家所殺?”
“此話怎講?”聽著這話,讓虞軒皓臉嚇得有一點變色,趕緊問著其意。“你想他們周家是當地大戶修真家族。他們反應的速度一定很快。你妹是擔心你在那裏,妨礙她與對方談話,那是故意支開你,你竟連這都沒有看出來?”
雲耳靈猴這話還真的提醒了虞軒皓,一想到那個周家凡人周嘯等六人,被自己打傷,反應可謂疾速。周亥到來,也不過一個時辰罷了。想到這,虞軒皓嚇得一身冷汗,匆匆急轉身,朝著南邊的昆倫卓爾山南邊山坳裏,一路輕躍而去。
沒過一盞茶的功夫,虞軒皓便返回到了高腳小屋,正見周家事務長老周含影不言苟笑地說,“你片麵之辭,我怎可相信?”
“我隻是一個弱女子,一付病身,凡人一個。哥哥隻有真元竹三節中期修為?無論如何也打不過你周家修真武者周亥,他是煉靈眼邪功,走火入魔而亡。再說我們也不知他的下落。
不能因為他的死,就把責任扣在我們外鄉人的頭上。這不應是你們周家的做法。
當然如果是我們惹得禍,不等你們的到來,我就逃走了。現在我們隻是一個散修武者,修真絕學自沒有周家淵博深厚,我們又何必自找麻煩呢?”白靈娟拖著病身,不驚不慌地回著話。
“我們願意給你們周家交保護金,還定期給你們周家出公差,做善功。如果你們真的要查周亥,請你們自便。不過我所言沒有隻言片字虛假,但一旦被天下人知道,你們周家有人偷練靈眼邪功,那就有損你們周家聲譽了。”
“除非你現在就把我和我哥滅口殺了,但我想你們周家大當家及死者家人,一定都不會信服。還有你們如果強行審訊,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趙家與李家一定會趁此縫隙,說你們周家私設公堂,草菅人命!把你們告上官家,我想這也不是你們周家所願意看到的結果。”
聽著白靈娟這七歲小姑娘所言,差一點令周含影乍舌,周含影內心暗暗稱奇,問著自己,眼前這小女孩到底是仙還是鬼啊?怎麽這麽小小的年紀,竟能把周圍世俗關係看得如此透徹?
這與她的年齡也太不般配啊?!還有一個八歲少年,竟然已到了真元竹三節煉氣中期,而在這個年齡段,很多少年,也隻是破種紮根,或屬於煉氣的前期修真者。
驚訝了半晌,想了很多,周含影終於發話了,“既然這樣,那你們就不必跟我們回去了,但你所言,日後我們一定會細查。惹有假,以後我們一定會嚴懲不貸。”
“不行!向來隻聽說向朝廷交稅,還沒聽說向家族交稅,若層層交稅,那百姓又如何活下去?”虞軒皓聽不下去了,終於一輕躍,飛了出來,好像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雙手叉腰,義正嚴詞地說著。
周家的事務長老周含影突然見眼前殺出一個攪混棍,想進一步看清對方是什麽來路,竟敢到我們周家地盤撒野。隻聽白靈娟親聲叫道,“哥,你這是幹嗎呢?不要在此亂說話。”
這時周含影心裏多少有一點明白了,前後兩件事,都可能就是這少年所為。再聽對方出語不順,周含影臉色微慍起來,頓起殺意,“好一個狂徒,屢傷我周家之人,就憑這一條,我就可以治你的罪。”
袖子一甩,“歘”,一股白色真元氣狠狠地抽在虞軒皓的臉上,頓把虞軒皓抽打得直接飛出三丈開外,墜落在曾被周亥把高腳小屋打散成為一堆亂木上,嘴角直流血。
“哥哥!哥哥!”白靈娟哭哭涕涕地飛撲過去,“你怎麽樣了,你怎麽樣了?”見哥沒事,已從亂木堆裏爬起,“你怎麽這麽傻呢?快向那個周家的事務長老周含影謝罪,請救他饒恕你的冒犯!”
“妹妹,我何罪之有?這裏是秦國的地盤,我們又沒燒殺搶掠,犯了哪門子的罪!”虞軒皓從地上站起來,擺脫妹妹牽拉示弱,用右手擦著嘴角上的血,雙眼冒火地看著事務長老周含影,雙拳捏得“咯咯”作響。
“明明他們是在搶我們的收獲,榨取我們的汗水。我就不信,你敢在這個光天化日之下,殺了我?”
“我在這裏殺你,就像殺一隻螻蟻那麽容易。”麵對這個牙尖嘴厲,不知好歹的少年所說,徹底激怒了周含影,白色真元在掌心滾滾不斷湧動,“小姑娘,你不要擋在他前麵,我不想濫殺無辜!但這個少年,你哥哥死不足惜!”
“哈哈!”虞軒皓仰天長笑,“又是一個顛倒黑白、指鹿為騾之人啊!殺了我就能改變這個事實嗎?”
虞軒皓的話,氣得事務長老周含影臉青一塊白一塊的,右手一伸,隻見一道白線飛閃而出,眾人都沒看出是怎麽回事,已把白靈娟挪往一邊,接著又一道白色真元,如線,如薄錦,如劍尖,銳利無比,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嗚叫,真取虞軒皓的心胸。
周含影這一連串的動作,令周家眾修真武者都沒看清怎麽回事,隻見是一連串的虛影疊起。所以這一下,白靈娟更是沒看清怎麽回事,就算她想發出哭喊,求請的聲音,都來不掣。
看來這一下,虞軒皓逞嘴硬,終難逃周家事務長老周含影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