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一掌下去 腦漿四濺
周亥的實力比虞軒皓隻高一檔次,而虞軒皓憑借《血靈劍》這種上層劍法,其凶悍詭譎,硬把對方稍微有一點的優勢給拉平了。
此刻,他倆正是實力相當,有的一拚了。
隻見那《血靈劍》亂蹤淩宵,隨著虞軒皓掌心飛出無數把細小真元氣劍,由極細真元絲控製著這些飛離而出的氣劍,淩空飛舞,劍與無影千手在空中碰撞,青灰真元氣劍與無影千手不斷碎裂,雙方有的化作青灰元氣或白色真元氣,或雙方氣體在光的作用下,又產生五彩繽紛的光彩世界。
此刻的搏鬥場形成了光的童話與血的世界!
“好家夥,沒想到,眼前這小小少年,修為幾乎差一點就趕上老夫了。”周亥顯得一臉的驚諤,更加堅定必除此少年,否則日後定是禍水。
再說先前那幾個凡人隻是履行公務,他就對那些凡人痛下狠殺,想必我今天到此,來殺他,他日後成了氣候,可能第一個死的人,應就是我。這時,周亥思前顧後地疏理著頭緒。
虞軒皓看到眼前此人修為也隻是真元竹三節後期修為,都是如此了得,如不是他們周家輕敵,可能會派出更高修為之人,那自己也就更難對付了,必死無疑!我的小心,好好地教訓一下這個蠻漢。
既然後退之路早已堵死,那就使絕招,周亥暗中催動體內真元氣,氣化成乾坤索,閃著七彩光華,那虛實相見的乾坤索上好像刻錄著精美符紋,“嗚嗚”呼嘯朝著虞軒皓頭頂飛套而去。
別小看這個乾坤索的威力,曾把農家三人合抱的石碌碡不僅吊起,而且勒成齏粉。就連那真元竹三節虎妖都被擒住,活活勒死!更何況人呼?
虞軒皓此刻不敢有半點鬆懈,雖然自己與對方無怨無仇,不想生事,但從對方出手招式來看,好像並非如自己那樣,對方招招下狠勁,式式取我命啊!
再說此刻還有病弱如風的妹妹需要保護,還有為救自己身受重創的雲耳靈猴需要醫治,我必須贏得施救的時間,自己真得輸不起啊!有了這種打算,虞軒皓也隻得拿出自己全部看家的本領與對方一較高低。
虞軒皓雙掌往前一推,《血靈劍》的懸雲劍柱,豁得一下從雙掌飛出的真元氣劍懸立天空,不斷旋轉變高變奘,真元氣劍,寒光閃耀,足有四人合抱的一把巨劍,劍尖細如花針,整個劍頭呈錐形。
幻化成實體,虞軒皓暗念口絕,體內真元不斷飛出,控製著飛懸在外的那口巨劍,突然猶如利劍一般,飛旋鑽入周亥的乾坤索內。
這時,周亥心理清楚,沒必要與對方硬拚實力,想直擊目標虞軒皓。右手中指與食指並攏,一點飛旋的乾坤索,乾坤索在空中突然變小,猶如一隻小手鐲,疾速飛離。
巨大的懸雲劍柱也並非笨拙不可動,它也隨著乾坤索的驟變,突然變成一根繡花針一般的劍身,飛鑽而去。其實並非這個懸雲劍柱可以自動收縮,那自然是虞軒皓在通過真元氣細絲來控製著那個飛旋的懸雲劍柱。
“嗖”地一下鑽了進去,懸雲劍柱驟然猛增變奘,乾坤索被突如其來的巨劍崩撞,差一點崩碎。好在周亥及時給乾坤索注入了靈力,使其疾速膨脹,才幸免於難!
此刻雙方進入僵持間段,各自都在不斷往自己的法器裏麵注入真元。虞軒皓雙眼球突出,太陽青筋暴突,日子也並非好過。
周亥更加艱難,感覺自己好像要油盡燈枯的感覺,此時乾坤索已被懸雲劍柱磕碰得,不斷出現豁口,還出現龜紋,險情不斷。
周亥心中大感不妙啊,按常理來說,對方實力比自己略遜一檔次,怎麽反倒我好像要被掏空了一般。最怪的是,那個少年的懸雲劍柱堅硬得文絲不動。
就在周亥心理發虛之時,突然乾坤索被崩割得一段段,或一塊塊等等,不斷掉落下來,須臾之間,化作一朵朵白棉花一般,由濃變淡,變大,最後變成虛烏一片,薄如輕紗。
輕紗如拆開的白繭細絲,隨著微風不斷向四周嫋嫋,徐徐,漫無目的地向四周飄去,最後消失在這綠意蔥蔥的山坳裏。
緊接著,虞軒皓被對方強大真元氣流震飛丈外,周亥也被震退兩丈開外,才止住了步伐,口噴鮮血,過了好半天,整個心神才被穩定了下來。
怒目充滿了血絲,與不甘,望著一絲未變的虞軒皓,周亥內心大駭,暗自問著自己,“怎麽可能是我落敗於那個少年呢?明明我實力比他強出一檔次。理應是他輸於我才對啊!”
周亥哪裏知道《血靈劍》的威力,彌補了對方實力的差距!
遠遠的虞軒皓透著他那稚嫩冰冷邪昧的眼神,看著對方。周亥早已看出戰軒轅皓那露出一副鄙視不屑之色,非常得生氣。
其實虞軒皓此刻也是外強中幹,內髒俯被其震傷,他之所以這樣做,主要是想通過自己表現無事的樣子,來進一步控製局麵。
這時青瘦的麵頰上露出一絲絲得意的冷嘲,“回去吧,你不是我的對手。找一個年輕的,你已老了,回家頤養天年吧!”
虞軒皓本就是一片好心,隻是天生的那副冷傲相,給對方聽了看著,心裏十分難有受,這比殺了周亥自己還痛苦。氣得周亥喉頭處再次湧上一股甜甜鹹鹹的味道,強壓幾次,都未能平息回去,血最後還是從嘴裏噴出。
此刻的周亥並不示弱,“小娃娃,你休要猖狂,那是因為剛才老夫見你小,本不想殺你,才讓你得逞,你就再接招吧。”隻見周亥兩顆眼球突然飛出,幻化成一團黑色旋霧,像翻滾的烏雲,不斷朝著虞軒皓襲圈而來。
虞軒皓提起真元,在體外刮起青灰颶風,朝著滾滾湧動的黑雲吹去。起初,黑色烏雲被吹得淩亂向外四逸,但翻滾的烏雲很快就像鐵綁一塊,不斷往前湧動,再也吹不散,仍不停息,繼續朝著虞軒皓麵前急湧而來。
此翻滾湧動而來的黑雲,不要問,不是毒,還能是什麽呢?虞軒皓隻得再次提起青灰真元從全身逸出,快速形成一個青灰結界。其實這翻滾的黑雲霧氣,並非是毒,但同樣對虞軒皓來說,那是有害的——迷魂亂智。
人一但失去了清醒的神智,那對人來說,與死沒兩樣。對手要你怎麽死都可以了。
這時,白靈娟看了一眼戰局,心裏很急。原來,虞軒皓正被那個黑暗的烏雲噬著。青灰結界也未能抵擋住滾滾而來的黑雲。
更神奇的是,黑雲過後,連虞軒皓的蹤影都沒能看見。白靈娟知道,此刻自己急也無濟於事,隻能盼著被自己醫治的雲耳靈猴能早點醒來,才能逆轉此乾坤。
周亥心裏在想,前方的那個少女,是那個少年的朋友,那就是自己的死敵。為了不留後患,那我隻能把在場的人與物一道滅之,那才是萬事大吉。一連向前輕躍著,縱身來到病體柔弱的白靈娟身旁。
沒想到眼前這個少女還挺美的,但心不狠,日後勢必會給自己帶來無窮隱患。“姑娘,對不起了,誰叫你與那少年有關!”這時周亥掌心湧起白色真元,朝著白靈娟天靈蓋擊去。
周亥雖然隻有竹元竹三節修為,但他這一掌,足可以打在山體岩石上,打出一個西瓜球那麽大的深洞,周邊碎石不斷往下落。更何況是白靈娟那個稚嫩的頭顱,與那西瓜又有可不同?
這一掌下去,足以令白靈娟的腦漿四濺,從頭頂一直打穿到地下。
此時此刻,白靈娟心痛得如刀絞,眼淚不住地往下流,晶瑩的淚珠,像斷了線的珍珠,滾滾而下,流濕梨花麵容。
清脆哀怨的聲音,猶如淒婉的旋律,“哥,你在前麵等著我,我這就來黃泉路上陪你做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