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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秦國公主 橫刀奪我

  “你是——”上官婉蓮猶豫不決地問著眼前有一些眼熟清瘦的師兄,“虞國虞軒皓儲君嗎?”


  其實,上官婉蓮也沒見過虞軒皓,隻不過曾在皇宮裏見過虞軒鎮,兄弟倆應長得有一些相似吧,這才引起上官婉蓮的猜測。


  “正是本太子!”虞軒皓沒想到眼前的小姑娘,竟是找自己的,多少有一點吃驚,畢竟我在虞國宮裏,一直深居鴛鸞宮,很少外出,莫非我是來到乾坤門,長得帥,引起這位小姑娘的注意?


  想到這裏,虞軒皓眼裏流露出得意喜悅之色,“不知小師妹如何稱呼?”


  得知是上官婉蓮,自己未來的太子妃,虞軒皓心裏多少有一點後悔,都是她父親害的我。後來,虞軒皓查了相關典籍,才得知原因——抽動症是由於肝腎陰虛而導致的眨眼。肝開竅於目,眼睛的問題多半和肝血肝精有關。


  如果不及時治療,發展到後麵就是皺眉、抽臉、搖頭、甩頭等等,因為所有的臉部表現,全都是肝經行走過的地方。因為肝主筋,筋脈得不到濡養而造成的。


  “原來那個抽動症不遺傳啊!”


  好,現在言歸正轉!“早知我未來太子妃是如此的漂亮,自己就應該去接她,也好向這麽多的師兄弟宣示一下我的主權,告訴你們,名花有主。”


  不過此時亡羊補牢,為時未晚。虞軒皓想到這裏,立刻從排好的隊伍,向前跨了出來,大聲說著,“原來是我未來的太子妃啊!”又輕拍自己的頭,“想起來了,昨天我收到父皇的家書,讓我去接你,我竟把這事給搞忘記了。真是我的錯啊。”


  為了顯示自己與上官婉蓮親密無間,虞軒皓借機伸出手,去抓上官婉蓮一雙如嫩蔥般的玉手。沒想到,上官婉蓮雙手輕一輕縮,臉窘得緋紅,沙啞甜軟呢喃地說,“太子殿下,我倆目前,目前隻是訂親,希望日後在這麽多的師兄妹麵前,請自重!”


  “婉蓮小姐說的事!恕我一時忘記了規矩!”虞軒皓尷尬,臉一紅,借驢下坡,一弓身向上官婉蓮不失禮節地說著話,又偷窺了上官婉蓮一眼,隻見她一頭烏黑長發盤起發髻,似有少女初長成的韻味,紅腮笑容燦爛,看上去,現在更加楚楚可人了。


  “沒事,沒事,殿下,那奴才先回女弟子這邊去了。”上官婉蓮見太子殿下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羞得眼光四閃,閃爍其詞地說著話,同時輕輕柔柔地一半蹲,行著宮中的禮節,挪著小碎步,離去。


  “嗯,嗯!”一個老者的深音,打斷了虞軒皓凝望著上官婉蓮的眼神,虞軒皓忽然看見隊伍前麵,不知何時站著一位老者——目光炯炯,滿頭雪白,挽一個道髻,手拿浮塵,身背一口寶劍。整個人,一身土黃長袍,鶴發童顏,精神矍鑠。


  “請各位弟子安靜下來,先聽本掌老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本派新入學弟子傳授礎基修煉的魯真能掌老。


  今天安排大家到此,主要是讓大家知道自己的排序,日後無論是參加本派大典,還是參加斬妖除魔,我們都要按照今天的隊伍站好,給人一種整齊威武之感,除非是排陣、殺敵,才會跟據每一個人的修為而定。”


  “此刻,不論你們是來自何國何地何種身份,在這裏一律平等,你們目前之間,隻以師兄弟與師姐妹相稱。


  當然平等,不等於目無尊長,我們這裏仍有等級可分的,粗布藍,那是像你們這一等級或修為在真元竹九節以下的練氣期。白色道袍,真元竹十至十八節。長老為土黃色,掌門為金色。”


  可能一些細心的讀者諸君要問,這個剛來的小姑娘上官婉蓮,不是穿著白色碎花小蓮衣群嗎?她剛來就能有這麽高的修為?太不可思議了吧。難道她在娘胎裏就開始修煉了?


  不過大家別忘了,這是第一天,上官婉蓮來得遲,還沒來得及更換統一的道袍。


  ……


  “當然今天把大家叫到這個草坪上來,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要告訴大家,我們要順勢而修真,但非逆天而行。比如修煉陽氣真元者,打坐在這陽光下,吸納這天地的陽罡正氣,有助於我們這些修煉者快速凝神聚氣,提高修為。


  如果我們逆天而行,月色高懸,再來修煉陽罡正氣,那就是事倍功半,甚至無效,那就得不償失了。”魯真能掌老語速不快不慢,在此處稍為一頓,想了一會兒,接著腔正音圓地說,“其實順勢而修,方麵很多,我們不能隻停留在這種認識的浮淺之上。”


  講到這裏,魯真能掌老用犀利的眼光掃視著下方的眾弟子,一些弟子本有些聽得乏困了,看到魯真能掌老冷俊的眼光,渾身打了一個機靈冷顫,心想,“這個時候要是被掌老提拎出來,第一場講經,那可能就要給自己打下終身不好的烙印,會令終生修真蒙羞!”


  想到這裏,一個個就像吃了強血興奮丹一般,昂首挺胸,精神煥發,裝著聚精會神的樣子往下聽著。


  這時,魯真能掌老開口說,“比如講,虞軒皓,他屬於真元竹種金色上品,這種修真骨根,修真法力日後自然會比隻有青色下品的胡二狗強很多。還有他二人的記憶力,身體的靈活度等等,都決定著每一個人日後的修真法力。”


  當魯真能掌老提到虞軒皓,虞軒皓得意地轉身向眾位揮了一揮手,炫耀著自己。身邊的胡二狗也學著虞軒皓的蕭灑,邁出一步,轉身彎腰,拱手行禮,“嘿嘿”笑道,“在下就是胡二狗,日後承蒙各位師兄弟師姐師妹多多關照。”


  “講經場內,不許大聲喧嘩走動!”魯真能掌老不指名地大聲批評著。“噢,知道了。”胡二狗還是說出聲了,惹得眾弟子有的不禁失聲笑出。


  魯真能掌老望著這憨貨,不知如何說好,最終選擇了沉默小一會兒,接著講著經:“有的人日後可能會對修煉武學感興趣,在這方麵將有非常高的造詣。有的可能在煉丹術上有所修為。有的可能會在刻錄符上有天賦,一符驚人。等等。


  我現在要借助於古人之語,可以幫助大家形直觀地了解,為何我們要在修煉時,要順勢而修?‘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川壅而潰,傷人必多,民亦如之。是故為川者,決之使導;為民者,宣之使言。’”


  “不過萬物是相對與相克的,沒有絕對的。你們這些新弟子要記住,縱使我們的天賦不行,但勤能補拙,人可逆天。


  雖然說這種幾率比較渺茫,但這些成功者,有相當一部分人會成為我們的佼佼者,會成為我們修真的尊與神。他們勤於思考,不墨城規,使我們這些修真界的煉丹術、煉器術等等都得到了空前的發展。


  世上無難修真,隻要肯攀登。你們當中一些資質較差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位尊與神。千裏馬,始於足下!你們要從今天第一天開始,在修煉上要加強學與煉。


  當然機緣有時也很重要,不過完全靠那機緣,那真是萬分之一的機會,不要寄托於機緣。我們要紮根自身實際,勤學苦修,在修行的路上,才能走得更遠,才能成就更大的作為!

  否則,就算我們機緣來了,如果我們一點基礎都沒有,就像雨點落入大海一般,杳無蹤跡。那也是白搭,錯失修真,成為強者的機會!”


  ……


  “今天的經就講到這裏,雖然是基礎,但對大家日後修煉會有所幫助。師父引進門,修為靠個人。同一師父教,有的人會成神成尊,有的人隻是我們乾坤門的一名雜役。”


  此時,魯真能掌老神態莊重,諄諄教導地講,“我說這話的意思,就是希望大家回去後,要好好地領悟,你們日後每一個人的修為是靠你們自己去奮鬥,別人幫不了太大的忙!”


  大家見魯掌老轉身離去,早就四散開來,尋找自己的目標攀談著。


  此刻,虞軒皓身邊被圍了一個水泄不通,很多人都想借機先找虞軒皓搭上關係,畢竟像紫色真元竹種,在修真界都是稀罕物,築基沒問題,像他這種金色上品真元竹種,那日後成神成尊都有望的,別說一個乾坤門小小的掌門了。


  現在要是與他拾上關係,就算修真武者沒有作為,那自己沾他的光,享受一世榮華富貴,那是沒問題的。


  “虞師兄,從現在起,我就是你的小弟,有事盡管吩咐!在下田從嘉,是紫色上品真元竹種。日後在修真的路上,還盼老大多多提攜!”起初,虞軒皓還能笑臉還禮,“好說好說,日後共同參悟,同奔修真大道!”


  這時,虞軒皓想見上官婉蓮,卻挪不開步,隻得怒氣衝衝地指著身邊的師兄弟與師姐師妹,“擋我的路者,就是與我過意不去!”這才給虞軒皓閃開了一條道。


  虞軒皓看見不遠處,婷婷玉立的上官婉蓮,心情一下好了很多。“嘿,嘿,嘿!”胡二狗一臉的憨笑,接著說,“老大,那個女孩是誰啊,好美哦!能否介紹給小弟認識認識?”


  “嘿,沒想到這個憨貨竟然觸犯了我的底線!”“噌”地一下,惹毛了虞軒皓,“她,上、官、婉、蓮是我未來的太子妃,不、可、以——!”話沒講完,虞軒皓一拳就打在胡二狗的鼻子上,鼻血流了出來。


  打此架,虞軒皓還有另一成意思:此時不立威,可能還會有其他師兄弟找上門來,會比這個憨貨更難對付。


  胡二狗在鄉下早就野慣了,遭別人打,又看對方比自己瘦小近半,自然要還手的,掄起拳頭就朝著虞軒皓胸部打去。


  剛才還以少女矜持的上官婉蓮,此刻有一些把持不住了,要是未來的儲君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了事,虞皇那邊不好交待。


  有了這種念頭,上官婉蓮一路飛奔高喊著,“誰敢打他虞軒皓,他日後可是掌門的弟子,有多大的修為,你現在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這時,田從嘉從胡二狗背後飛起一腳,把胡二狗踹了一個趔趄,差一點倒在地上,同時田從嘉高喊著,誰想現在拜虞軒皓為老大者,正是此刻用我們小弟的時候到了。


  田從嘉這一呼,還真管用,又有幾名師兄弟,湧了上去,給胡二狗一陣拳打腳踢,反抗的胡二狗一不小心,跌倒在地,更是慘遭一頓暴打。虞軒皓此刻雖然有一些囂張,不過心裏還是很清楚的,都是同門師兄弟,要是被紀律堂的執法弟子看到,那就麻煩了。


  “已給胡二狗教訓了一頓,大家住手!”眾人聽到虞軒皓的喊話,便都停了下來,“感謝各位小弟,日後等我發達了,自會報答大家的。”田從嘉笑著拱手行禮道,“老大,這是做小弟份內之事,不需回報。”


  其他小弟也笑著咐和著,“是,是。”


  “老大,老大!”已爬起來,胡二哥沒心沒肺地睜著一雙圓圓的大眼睛,鼻清臉腫並掛著彩,艱難地抻出手來,翹著大拇指,笑著說,“沒想到,你竟有這麽強大的號召力!令小弟佩服的五體投地!一時腦熱,冒犯虎威,不,是龍威!不知老大這時有何讓我將功補過的。”


  沒想到這憨貨不傻啊,腦子轉得非常快嘛!不過此時,虞軒皓沒工夫理這個憨貨,見上官婉蓮輕拍小胸,站立在不遠處。她身邊正有一塊大白石頭,從草坪裏探出頭來。


  這時,虞軒皓把眼睛挪向胡二狗,用手指了指那塊石頭,“現在你去給我把石頭上的灰擦一擦,本太子將與太子妃共坐那塊石頭上。”田從嘉正欲去擦,但被虞軒皓給拉住了,“此活就讓他胡二狗幹很適合”。


  “好,好,老大!”胡二哥挪著受傷的腿,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去。


  上官婉蓮沒想到虞軒皓再次在眾人麵前這樣稱呼自己,臉窘得似三月盛開的桃花那般妖豔,噘著櫻桃小嘴,氣呼呼地說,“師兄,你剛才沒聽魯掌老訓話嗎?別在乾坤門內搞特殊化,影響不好!”


  “太子妃,我樂意!”胡二狗插著話。


  “給我閉嘴,你這個憨貨,你想害死虞師兄嗎?”麵對上官婉蓮凶勁,胡二哥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敢再說話了,用袖子仔仔細細地把那塊石頭擦了幾遍。


  “就算他擦好,我也不會去坐的,我還得回去修煉。我告訴你,目前我倆是有婚約,但不是夫妻,請你尊重我一點。我也希望你能珍惜這個來之不易的修煉機會!”


  “沒事,這不是第一天修煉講經嗎?來日方長。像我這麽好的種子,還怕修煉不好?掌老都誇我了,你沒聽見?”


  “勤能補拙,不過我沒你這麽好的種子,隻是真元竹種黃色中品,我這就回去修煉去了,告辭!”上官婉蓮陰著個臉,轉身離去。“唉,你別走啊!”虞軒皓望著上官婉蓮嬌俏的背影,很失望地喊著。


  田從嘉一直站立一旁,想幫虞軒皓說話,但一聽到上官婉蓮仙種等級,便不敢吭聲了。因田從嘉在暗自琢磨著,上官婉蓮所說的很對,魯掌老不是說,人不是也可以逆天的嗎?每一個人未來的修為很難定,隻不過目前大家都是白紙一張罷了,沒必要拍這個不掙氣的老大,得罪上官婉蓮。


  萬一他倆日後崩了,上官婉蓮如日中天,那自己豈不是現在給自己挖了一個深坑?

  “老大,擦好了,你們還坐嗎?”“坐你個頭啊!”虞軒皓咬牙切齒,舉手往胡二狗頭上拍去,嚇得胡二狗眉頭緊皺,雙肩聳起,夾了個頭,一副委屈的樣子說,“老大,你又打我啊!不痛,不痛,還是老大好!”


  原來虞軒皓隻是打相難看,其實隻是輕輕拍在胡二狗的頭上。


  “師哥,她不肯陪你,我來陪你。”這話引起了虞軒皓的注意,眼前的小師妹,雖比不上上官婉蓮,但臉很精致,身材勻稱苗條,臉色泛紅,渾身透著一股殺氣,更具男性的女孩。


  “對不起,在下與那個小師妹有婚約,恕難從命!”虞軒皓彬彬有禮地回拒著。


  “哼,你給我聽著,我叫嬴纖韻,真元竹種黃色上品,比你先前的小女人強上一個檔次。”嬴纖韻指高氣揚地說著,氣得虞軒皓恨不得馬上過去扇她兩個耳光;可她是一個女流之輩,打了以後,如何見同門師兄弟啊?和那一般女師姐師妹?


  不過嬴纖韻接下來的話,令虞軒皓蔫了,背脊還直冒冷氣,苦不堪言啊!“另外我父皇說了,隻要我看上有本事的男人,一定給搶回,不惜開戰。你一個小小的虞國,能承受得住我秦國百萬大軍的碾壓嗎?”嬴纖韻用纖細的手指,指著虞軒皓,此時虞軒皓臉嚇得發白,一時答不上話來。


  田從嘉站在一邊正躍躍欲試,想幫虞軒皓解圍。聽著這話,田從嘉趕緊退去一旁,心想,二龍相爭,別殃及我這池種的小魚啊!

  “我怎麽這麽苦啊,先前還擔心上天給我一個醜媳婦。現在終於知道給我一個好的唄,誰知這個半路卻殺出一個搶劫的。這個小悍妹,是要橫刀奪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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