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皇後毀孽種
“哥,你說什麽與我一道重回山門啊?我給你這本書是我家父珍藏的。我有過目不忘的記憶力,所以才把這《血靈劍》書獻給你。”看著虞軒皓的種種表現,白靈娟終於明白了哥哥的心思,給哥及時撲著冷水說著。
聽著這話,虞軒皓心如涼水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緊張兮兮地忙問,“妹妹,你說什麽,我並沒聽清你的話。”
白靈娟怕哥接受不住再次殘酷現實的打擊,好言安慰著,“哥,有些事情,你必須麵對現實,我這書是我家珍藏的。與你乾坤門搭不上半點關係。”
“噢!”虞軒皓這下總算聽明白了,整個人頓像霜打得茄子,蔫了,沒有一點精氣神。
“哥,不過你現在好了,可以去你師父玄真子那裏,這樣對你未來修真確實是一條陽光大道。”心地善良的白靈娟,首先鼓勵虞軒皓重登山門,並接著講如今存在的問題,“散修,可能讓你一輩子,就這樣默默無聞,淹沒在整個修真世界裏。”
“不!妹妹。既然你不是他派來的,他所謂的師父,對我如此刻薄寡恩,我又何必去找那種無趣之人為師呢?我與他的師徒關係早就從他把我趕出山門那一刻開始,恩斷義絕了!”
虞軒皓見妹妹還想勸著自己,雙手抓著白靈娟妹妹那嬌嫩的細手,用他那一雙幽暗深邃的冰眸,顯得有一些狂野不拘,邪魅性感的眼神看著白靈娟,看得白靈娟胸口,好像揣著個小鹿,“噗噗”亂跳,“你看,我倆這一家人的生活不挺好的嗎?有滋有味,什麽儲君,什麽乾坤門的弟子,那些都是虛幻,不真實。”
接著,虞軒皓一掃剛才失落低迷的情緒,高興地說,“我這裏還有這麽好的高師,還有這麽多的修真資源,我又何必再攪進那紅塵事非當中去呢?!我早厭倦了那種勾心鬥角,爭明奪利的生活。”
聽著這話,白靈娟未免還是十分惋惜地說,“多少修真之人盼著要擠進這天下第一大修真門派修煉,可你卻好,放著不去,未免有一點太可惜了。”
“有何可惜,他乾坤門當初能屹立於九洲中土,豈不也是靠一人白手起家,後輩也隻是繼承與維護罷了。”
“哥哥說的也隻,世上本來就沒有修真門派之分,隻要有強者出現,才能有了一個所謂的門派!那哥哥日後就成為一個創立新門派的星宿始祖吧!”
聽著這話,虞軒皓眉飛色舞地說,“好!那我日後就遂了妹妹這個心願,將來我們自創門派,在此開疆擴土。”
這種不愉快的事情就在這風輕雲淡,充滿希望之中飄逝遠去。往後的日子,苦於無修煉資源,虞軒皓也隻能一直在修煉《血靈劍》的招式。那為何虞軒皓不去提嶺虎妖洞內修煉呢?
前麵已多次提到,他二人就是怕別的強者發現,最後自己竹籃打水一場空是小,可能還會招來殺身之窩。那個地方的靈氣與紫武玄礦,隻能等候虞軒皓修為再有很大的提升,才敢進去開發利用。
冬去春來,昆倫卓爾山南邊山坳裏,冰雪早已融化,鮮花怒放,噴鼻而香,沁人心脾。真是花不醉人,人自醉!遊人,流連自難拔。
在這如此盛景之中,白靈娟與虞軒轅卻一點精神都打不起來。不知他倆為何犯愁?原來他倆開春後,一直在血靈芝附近尋找靈水,掘地三尺,範圍三丈,可終究一無所獲。
像這樣還算小事,就連過去那長勢喜人的血靈芝現在長勢越來越低迷了,不知這出了什麽情況?
真令人揪心!若果這裏沒有靈食,那他倆就不能在此紮根,畢竟提嶺的情況與那血玄山有何不同?
“那些都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啊?難道我們真的要繼續流浪下去嗎?”白靈娟那兩灣似蹙非蹙罥煙眉緊鎖,內心如潮水一般激烈思考著。
“照理不會啊?”虞軒皓愁眉不展地念叨著,“既沒靈水又沒有靈地,更沒有靈氣,這株血靈芝怎麽會長成九品靈食呢?”
“靈水,可能退去了。這才導致這株血靈芝逐漸枯萎。”白靈娟怕這樣會耽誤了虞軒皓一輩子修煉的大好時期,再次忠懇地勸著,“哥,要不你先回虞國,這樣不會耽誤你一輩子修煉機會的,畢竟你可是萬年難得一見的真元竹種金色上品。”
“不!不!”虞軒皓渾身顫抖,情緒激動,激烈反對著,眼前又讓他回到過去虞國皇宮幸福傷心的往事之中——
三萬年前,九洲中土虞國,屬於彈丸之國,四周大國虎視眈眈,南邊姬國、北邊趙國、東北胡國、東南唐國、西邊秦國,在此夾縫中生存。
虞國皇上虞堯正在禦書房看著沙盤裏的各國地形圖,心裏壓力倍增——自己自從築基成功後,修為就再沒有提高,一直處於築基前期,隨著年齡不斷地增長,血氣不斷衰退,皇後所生的皇子虞軒鎮,隻是一介凡人,將來難堪重任。
後繼無人,國事堪憂啊!想到這,一副病怏怏的虞堯,嗓子發癢難受,趕緊掏出綢拍,捂住了嘴,一陣激烈的咳嗽聲,咳得腰都彎了下來,麵紅耳赤,隻感覺滿嘴一股鹹味。
這時皇上虞堯把手拍挪開嘴邊,一看,白色手拍被染紅了一片。身邊的宦官王振甫看到這幕,嚇得趕緊跪下,哭泣地勸說著,“皇上,還是少為國事憂心,否則長期以往,龍體會被拖垮掉的。”
皇上虞堯擺擺手,心力憔悴地說“不礙事”,接著又擺出一副凶狠的殺氣講,“我這事,不要對任何人講起,否則消息一泄露,我將拿你人頭試問!”
“諾!奴才明白,您的龍體事關國之根本!”宦官王振甫戰戰兢兢地回著皇上的話。
恰巧,這時隻聽見門外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引起了皇上虞堯與宦官王振甫的注意,抬眼往聲音方向看去,原來是鴛鸞宮的一名小宮女,興高采烈,匆匆地從門外跑了進來,行禮說道,“奴婢特意向皇上賀喜來了!”。
聽著這話,皇上虞堯臉上露出喜悅,猜著說,“你們的嬪妃已誕下龍種?”不過,臉色又非常嚴俊地追問著這名小宮女,“靈根如何?”
“太常寺的太卜令丞紫陽真人說,我們家的娘娘,剛誕下一位,九洲中土萬年難得一見的修真極品種子——真元竹種金色上品。”
剛才還眉頭緊鎖,雙臉臘黃,身子還像冬天的殘樹一般的皇上虞堯,忽然猶如春風拂麵,神采奕奕,雙手一擊掌“啪”地一聲,大聲說“太好了,我們虞國終於有救了!重重有賞你及你們整個鴛鸞宮。”
真元竹種分灰色、青色、紫色、土黃色、金色,每一檔次又分為上品、中品和下品。每一檔次成色基本可以決定人未來修真途中修為的高低。就如凡人的天賦高低一般,天賦越高,未來前途的概率越好!雖然說勤能補拙,但那種幾率太小,十分渺茫。你說誰遇上這等好事,豈有不高興之理?
當皇上虞堯得知自己的兒子屬於修真極品種子,內心一片狂喜,“隻要兒子未來修真成功,日後就不再懼怕四周大國的兼並,甚至我虞國可以一統九洲中土,成為臣服四方的共主,甚至未來天界人界陰界魔界四界共主。”
但萬一這個消息此時傳出去,那身邊虎狼五國會隨時派出修真武者,刺殺我兒怎麽辦?此時,皇上虞堯並沒有被喜悅衝昏頭腦,很快想到這一步,臉上喜悅一掃而盡,結滿了愁雲。
為避免這顆種子不被扼殺在萌芽之中,嚴防早期消息泄露,我的把得知內情的有關之人全部殺死。
“那我就先替娘娘謝過皇上了!”行禮,話沒講完,小宮女突然發現自己脖子被一道血色真元套住了脖子,憋得難受,一雙嬌嫩如玉的小手,想扯斷套在脖子上的血色真元絲,可怎麽也扯不斷,再看皇上臉色陰沉,雙眼布滿恐怖的血絲。
此刻,小宮女被吊著的身子,不斷往空中升起,“皇,皇上,為,為何要殺我?!”問話沒說全,小宮女就伸出舌頭,雙胳膊耷拉而下,兩腿抻筆直,咽了氣。
宦官王振甫見狀,不知皇上為何要殺了這名小宮女,不過在皇上身邊呆久了,腦子靈光,轉得也快,估計嬪妃姬若熹,來自秦國,下嫁的公主,監視虞國。皇上戒備之心早已生出,宮中眾人皆曉,對姬若熹外表一直謙虛客套,內心一直把姬若熹打在冷宮之中。
就這樣,她還敢來皇上身邊領賞,豈不是自找死路?雖然自己已想到緣由,可王振甫並不敢追問皇上何因。皇上殺一個人,難道還需向奴才我匯報嗎?那自己長了幾顆腦袋?
“奴才這就找人把這個該死的宮女屍首拖出去!”王振甫躬著身子向皇上委委諾諾地說著。
皇上虞堯,沒開口,隻見右手一伸,一把真元凝結而成的血靈鏢飛出,“噗”地一聲,從王振甫前胸穿後背,“皇,皇上”,兩眼一翻,便直挺挺地倒了下,“轟”地一聲,砸在地上。
可憐的宦官王振甫至死都沒搞清楚,當今仁慈的皇上,為何要平白無故地殺死自己。伴君如伴虎,誰叫他聽了不該聽的話。他王振甫的命又怎能與虞國的江山社稷相比?
聽見禦書房傳來巨大的異樣聲響,已到真元竹十二節的煉氣高手,虎賁中郎將蕭亞夫疾速飛了進來,隨後一班虎賁諸郎也闖了進來。
“刷、刷”拔出配劍,圍住皇上虞堯,麵向四周,緊張兮兮地看去。這時,皇上虞堯餘怒未消,厲聲說道,“這一對狗男女,盡在我眼皮子底下,眉來眼去,被我誅之,以震爾等鼠輩,匡我虞國皇宮清譽!”
眾人這才搞明白了怎麽回事,還未來得及怎麽回皇上的話,皇上虞堯轉身,邊走邊說,“宮蕩,其主管不力,你領著虎賁諸郎,把鴛鸞宮給我圍上,凡外逃者殺之!沒我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進出,違者斬!”
吩咐完畢,皇上虞堯領著虎賁中郎將蕭亞夫一行人,急匆匆往鴛鸞宮走去。皇山邁進鴛鸞宮大殿門檻,眾宦官與侍女紛紛給皇上虞堯行稽首禮,“皇上萬福,聖躬金安!”
這時,皇上虞堯隱藏真相,笑容滿麵,“大喜之日,大家不必拘禮!”此刻皇上虞堯沒有片刻停留,直往嬪妃姬若熹榻前走去。此時早有心靈手巧的小宮女跑去,告訴嬪妃姬若熹,“娘娘,皇上親自來看您了!”
見產後無色的姬若熹,要從榻上爬起,皇上虞堯匆匆往前趕了幾步,摟住欲起身的姬若熹,緊張關心地說,“愛妃不必行禮,從今日起,你從美人冊封為昭儀!你的給我好生養著你我的兒子,他將是我們虞國的根基,未來的希望!”
聽著賞賜,一直被冷落的姬若熹,心裏多少還是產生了一些激動的漣漪,若不是皇上偶爾臨幸一次,懷上我這位爭氣的皇兒,恐怕我這一輩子就成了這古詩所寫的悲慘女主角了——
《皇宮》
輝煌新後宮,宮花寂寞紅。
白頭宮女在,閑坐盼皇上。
這時嬪妃姬若熹欲怕自己的禮數不周,惹皇上生氣,欲從皇上的懷裏爬起,行禮,皇上虞堯心疼微笑地說,“愛妃產子虛弱,不必多禮!”
此刻,皇上虞堯把目光轉向剛出身的嬰兒身上,笑著說,“愛妃,你看我倆皇兒長得多好看啊,臉像你像極了,眼睛像我,他的名字,朕在來的路上,已想好,就叫虞軒皓,願我們的兒子神武光輝,猶如日月,譜照萬物眾生!”
“謝皇上賜名!”
現在,一直站立在一旁的太常寺太卜令丞紫陽真人,不適時機地行稽首禮,“恭喜皇上,賀喜皇上,此乃是皇上向來以仁政感動上蒼,賜福於我虞國子民!也是我們做臣子的萬幸!”
聽著紫陽真人的話聲,提醒了皇上虞堯,紫陽真人已到真元竹十八節,煉氣後期,已快要破關築基了,此刻自己要想殺他,雖有必勝的把握,但未必就能攔得住他的出逃!那自己已實施的計劃,那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想到這,皇上虞堯注意已定,放下懷中的愛妃,笑嗬嗬地向紫陽真人走去,“愛卿私下為我兒的誕生,付出甚多,朕深感欣慰,必將重賞,趁朕現在高興,你想要什麽,盡管說?”
“那是做臣子的分內之事!不求賞賜!”見皇上招手示意過來,紫陽真人忙走上前,低頭附耳聆聽皇上低聲慢語,“此種消息,必須保密,否則我們虞國離滅亡就不遠了!”
這話嚇得紫陽真人麵如土色,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磕頭謝罪,隻感覺身後一陣涼風鑽進心髒,整個身子癱軟地倒在地上,“臣,臣,臣願以死謝,謝謝罪!”
怕夜長夢多,人多嘴雜,皇上虞堯沒工夫再聽紫陽真人的費話,手中數把真元凝結而成的血靈鏢,飛向身邊手無縛雞之力的宦官與宮女,鴛鸞宮血濺橫飛,血流滿地,滿屋空氣都充滿了鹹鹹的血腥味!
這時有一些宮女與宦官,雖不知皇上為何要殺自己,但總想逃命要緊,便往鴛鸞宮外逃去,可等待他們的,仍是一把把冰冷閃著寒光的劍,被一個個如狼似虎的虎賁諸郎砍殺!
須臾之間,這些逃出的宦官與宮女皆被砍殺殆盡!
皇後蚩姝得到鴛鸞宮姬妃的宮女報喜生龍子被殺,皇上已去鴛鸞宮,深感今天所發生的事情重大,一路無語,趕到鴛鸞宮門外,看到這血腥一幕,渾身膽戰心驚,嘴裏喘著粗氣:今天皇上如果真是為了先前在禦書房所殺的那一對苟男女而動怒,那自己作為六宮之主,豈能有逃脫管束後宮不力之罪?
想到這一層,皇後蚩姝硬著頭皮往鴛鸞宮裏走去!金足才挪動三步,這時再也走不動了!隻見眾虎賁郎拿著明晃晃的劍,橫在皇後蚩姝的麵前!“大膽,你們竟敢攔我,想死?”
“請皇後息怒,這是皇上的口諭,臣不得不尊旨!”這時虎賁中郎將蕭亞夫飛身站立在皇後麵前行禮,繼續說,“請皇後莫要為難臣子!”
“原來如此!好吧,我就在外麵向皇上請罪!”皇後蚩姝由怒轉為微微一笑,一雙明亮深邃的眼眸裏,看不出一點喜怒哀樂的波瀾。正在說著這話,皇後蚩姝眼尖,已看見滿身是血的皇上虞堯,從鴛鸞宮走了出來。
“臣妾有罪,未能管好後宮,還肯請皇上責罰!”皇後蚩姝伏首跪地,顫顫巍巍地說著話。
“你,傳我旨意,嬪妃姬若熹有失鴛鸞宮主之責,從美人降為八子。禁足三年,不得有任何人進出,沒我旨意,違者殺!”虎賁中郎將蕭亞夫與虎賁諸郎向皇上伏首。
“莫將領旨!”蕭亞夫回著皇上的話。
皇上虞堯說完話,往前走去,來到皇後蚩姝身邊,沒有片刻停留,一甩龍袍雙袖,從鼻孔裏傳出氣來,“哼”!氣呼呼地離開。
皇後蚩姝是三宮六院之首,也非等閑之輩!回到椒淑房,很快從慌亂之中冷靜下來,往後從各種渠道收集的信息——
嬪妃姬若熹奉祿沒降反多,享受到了昭儀級別,僅次我皇後;而且嬪妃姬若熹母子飲食起居,由皇上劃出專人負責,直接過問。我特意從外花了兩百上品靈石購買的真元竹十三節刺探靈符,竟然被擋在鴛鸞宮外,那是皇上設置了陣法。
……
這種種表現,嬪妃姬若熹絕非有過失,而是皇上刻意在保護著什麽?想到這裏,皇後蚩姝正在椒淑房踱著步,突然聽見自己孩子的啼哭聲,打斷了思路,便向睡榻上的兒子虞軒鎮走過去。
“原來是我兒子夢中啼哭啊,你命苦,還連累到我,你沒有靈根,你將很難立為太子啊!母後將來會被打入冷宮,甚至以後你會被你的弟弟殺死!包括你母後!誰叫你我生在帝王家?”
皇後蚩姝說到這裏,早已淚流滿麵,忽然明白了,“皇上是在刻意保護嬪妃姬若熹所生的那小孽種。那小孽種的靈根一定好得驚人,皇上怕消息傳到諸國,引來殺身之禍!”
“既然這個小孽種威脅到我的未來,那我就把他毀於萌芽之中!日後誰的兒子也別想勝過我母子倆!”皇後蚩姝平時給人的感覺,纖瘦俏麗,充滿了靈動之氣,秀發如雲,素色碎花連衣裙,翩然動人,風情萬種。
可此刻她那俊美的瓜子臉上,凝結著厚厚的一層冰霜;明亮的雙眼裏,無不充滿了殺機;一雙玉拳緊握,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備注:便與讀者閱讀①官製與宮殿名來自西漢。②地理位置采用戰國七雄的變異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