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彌補錯誤
紀青尋覺得顧晨笑的有些莫名其妙。
又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一切都不過是隨性而為,難道至於讓他們這麽驚訝嗎?複而自己又笑了起來,對啊,和葉寒在一起的時候她可從來沒這麽隨性過。
“青尋,隻有你一個人?”左雨蓉從門外走來,目光落在了紀青尋對麵的椅子上。
“顧晨他已經走了。”紀青尋將碗裏剩下的菜粥給吃完,拍了拍已經飽了的肚子站起來,見左雨蓉已經開始著手飯店開門的事情,也不多做打擾,隨便扯了兩句,左雨蓉又讓她以後多來幾趟後才放她走了。
正是上班高峰期,紀青尋繞到地鐵站和公交站看了一眼,見人頭攢動,大片的人都擠在一起,毅然決然的放棄了當沙丁魚罐頭,找到了附近的一家剛開門的書吧,坐了進去。
一進門,老板娘已經打開了經濟頻道,屏幕上正出現了包括顧晨和其他青年才俊,財富榜上榜上有名的幾位商人接連出現在上麵,並有許多人對這一次開展的經濟會談抱有極大的興趣,竟然被人稱為商人項目會晤。
紀青尋想到顧晨匆匆離開的模樣,找了位置坐下,挑揀著靈異的書籍和一些雜亂的筆記,抱著書坐下的時候,所謂的經濟會談已經拉開了序幕,財經記者們的井井有條的詢問著各種專業問題,而顧晨則是遊刃有餘的回答著。
聽著自己的討厭的人的聲音讀書是一件令人覺得煎熬的事情。
“老板,可以關掉財經頻道嗎?這太吵了。”紀青尋搖晃了一下的手裏的書,在這剛剛開門的時間段裏,書吧裏她的聲音十分清晰。
老板關掉了財經頻道,紀青尋才覺得嗡鳴的腦袋裏好了一點,但看著書裏的一句話,又開始令她頭疼。
你越想逃避的東西,往往越在意。
啪的一聲關上了書,及青尋左右翻看,上麵明明寫著是靈異事件簿,說出來的話卻像是心靈雞湯,而這句話完全踩到了她的痛處。
有些喪氣的將書本放下,她卸去了全身的力氣縮在椅子裏,開始認真的回想昨天見到顧晨後的感覺,她很想表現的自己對顧晨和堆其他人都是一視同仁,但麵對顧晨的時候,她卻忍不住的想要以過去的事情來打擊他,心裏還有怨恨,但今天早上。
在看見顧晨的第一眼,她是想直接離開的。
她想逃避。
在認識到自己和信天譯開始了一段新的戀情的時候,她想通了很多以前有關於葉寒的事情,認為那是葉寒的本性暴露,並且她也坦白了,這一切並沒有錯,錯就錯在她最後將罪責全部都怪罪在顧晨的身上,然後實行了損人不利己的報複。
即使沒人責怪他,即使顧晨也沒有那樣責怪她,而是質問她這樣做的原因,問她到底想要什麽,想怎麽樣,但她如今卻反過頭來責怪自己。
因此,在她認識到自己錯誤的時候,就注定了她一定沒有辦法去直麵顧晨,尤其是在那些顧晨對她極好的記憶進行加成之後。
發呆了一會兒,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書吧裏已經陸陸續續的來了不少人,她隻好揉著發疼的額角,終於決定靜下心來看書。
為今晚的節目尋找一些素材。
……
正午的陽光永遠飽含炙熱和疲憊,明明如此耀眼,卻又讓人昏昏欲睡。
拉扯開了衣領上的領帶,看著鏡子裏略顯疲憊的自己,顧晨捧著清水甩上麵頰,一想到剛才那群記者恨不得將話筒都塞進他們嘴裏的模樣,就有些頭疼,偏偏這群商人老板裏還有些洋洋自得的。
場麵勉強穩住,但實際上所謂的交談會並沒有人說些什麽實質性的東西。
擦幹淨了臉上的水,許蘭馨在門口等候了一會兒便將新的領帶遞了過去,接下來要籌備晚上的宴會。
“顧總。”信天譯迎上前來,同樣也換了一套衣服。
宴會還沒有開始,大多數人都去麵對各類的的記者,亦或是去各種地方找樂子,按照信天譯的性子明顯應該是去找樂子,這一次卻攔在了自己的麵前。
顧晨轉過身去看他:“有什麽事?”
“今晚的宴會我大概沒有女伴,不知道顧總能不能開恩些,放我從小門進去。”信天譯雙手插在口袋裏,頭發被發膠固定住,如今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看著更加的帥氣。
沒有女伴?
“你的女朋友呢?”顧晨看向他,無論如何,身為客人或是主人,帶上自己的女伴一是為了尊重女朋友,二是為了莫須有的禮節,但就算沒有女伴也不會有人說些什麽。
信天譯好像是在故意告訴他,紀青尋討厭到不想跟他見麵。
然而昨天他還見到了紀青尋,甚至睡在一牆之隔的隔壁。
“她不願意來,更不希望有太多人知道她的紀家的身份。”信天譯淡漠的看向了顧晨,眼神裏有些警告。
顧晨自嘲的揚起了嘴角,今早離開之前他恍惚看見紀青尋的身上有了小時候天不怕地不怕的影子,現在卻又擔驚受怕的以為顧晨會將她的身份公之於眾?然後受製於她的父親?
“那需要我的助理為你尋找一位女伴嗎?”顧晨自顧自的低下頭來看了一眼腕表,旋即看向了信天譯:“還有麻煩轉告她,我不會再幹預她,更何況她的家事了。”
顧晨慢步離開,許蘭馨緊跟在後麵。
信天譯搖了搖頭,等到宴會開始的時候,沒有想到顧晨真的送了個女人過來,這女人落落大方,儼然就是當假名媛的,甚至已經伸出了手,盈盈一笑:“客戶先生,願意為您效勞,而且顧總說過,您沒有女伴是他的錯,因此雇傭了我來彌補錯誤。”
不遠處的顧晨看向信天譯的方向露出了一個微笑。
信天譯看見顧晨的笑意,黑了一張臉,所以他這樣做也是故意諷刺他的嗎?的確,紀青尋是因為他顧晨的原因才不來陪他。
“轉告你的顧總,這件事情的確是他的錯。”接過了侍者手裏的香檳,他獨自一人走進宴會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