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成親

  “小白小白，軒兒要成親了，以後有人陪我們玩了，小白開心嗎？”某呆寶一邊拿著一根狗尾草逗著小白一邊說道。小白提起前爪扒拉了狗尾草，搖了搖尾巴，歪著頭，像是聽懂了似的，舔了舔顧莫軒的手。顧莫軒扔掉手裏的狗尾巴草，摸了摸小白的頭，開心的笑著說：“小白也很高興對不對？真好，真好。”


  “母上說過，軒兒成親以後，媳婦兒會一直一直陪著軒兒，她會對軒兒很好，所以軒兒也要對媳婦兒好，軒兒要把好吃的好玩的都給媳婦兒，軒兒要保護媳婦兒，保護媳婦兒，嘿嘿。媳婦兒……一輩子……嘿嘿。”顧莫軒沉迷媳婦兒，自顧自的說著，笑著。小白則百無聊賴的咬著撕扯著那根狗尾巴草。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間便到了婚期。


  十裏紅妝，高頭大馬。


  顧莫軒身穿大紅色喜服，胸前的大紅花格外美豔，嘴角彎起大大的弧度。不是是因為興奮還是身上的紅衣襯的，他的臉上有一抹揮之不去的紅；他的手緊緊抓著馬鞍，不知是不是因為緊張。整個迎親隊伍都去亮眼的紅，一眼望不到盡頭，吹鑼打鼓，好不熱鬧。


  這街道兩旁盡是看熱鬧的百姓，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大家都在議論著，都說京城未曾見過如此盛大的婚禮。


  “哎呦喂，看來啊，這顧家是下了大本錢了啊！”人群裏有人說道。


  “人家顧家可是京城首富！這點錢算什麽，就這麽一個傻兒子，好不容易娶媳婦兒了，能不好好操辦操辦呐！哈哈！”另一人搭腔道。


  “是的喲！況且這張家也是大戶人家，就是近幾年來又衰落之勢，這顧家在朝中可是有人呢！張家能放過這個攀高枝的機會？”人群中不知是哪又冒出來一個聲音。


  “那就可惜了這張家小姐，是個知書達禮的，據說這樣貌頗佳，卻偏偏嫁與了個傻夫君。倒是可惜了這……”又有一人語氣中帶著可惜之意。


  看來啊，這顧家的特殊身份還有這顧家的癡兒，讓著普普通通的一次成親變成了如此複雜的一件事。有人將這件事當成笑話，有人將這件事當成了茶餘飯後打發時間的一個故事。這也怪不得這些人，畢竟啊，這上層富人的事，平民百姓們能有多大的感觸？最多不過是當成故事來聽。

  顧家與張家相去不遠，不到一個時辰便將這新娘子接了回來。隨著一聲：“新郎新娘到！落轎！”顧莫軒身邊的侍從趕緊牽住了馬，轎夫們也輕輕落下了轎子，顧家的仆人也魚貫而出，分別在大門兩側站。


  “壓轎！”司儀的又一聲吩咐，轎夫們不緊不慢的壓轎。這時，一身通紅的喜婆趕忙走到轎邊，喜婆化著誇張的妝，有幾分“如花”的味道，肥胖的身子，再加上一身紅，就好似一個行走燈籠。喜婆整了整衣服，示意讓身邊的幾個丫鬟撩開轎簾。待丫鬟撩開簾子，喜婆才終於將新娘子扶了出來。


  “小心，小心。”喜婆一邊小心翼翼的扶著身材稍微有些高大的新娘子一邊提醒著新娘小心。她們身旁的顧莫軒由侍從引著，並排走著，去往前堂，顧老爺與顧夫人正等著呢，這吉時也快到了呢！


  一行人走了不到一會兒，便到了前堂。前堂的賓客早已到齊，顧老爺與夫人也在堂前的太師椅上就坐，兩人笑容滿麵，似乎是因為今日是兒子大喜的日子，兩人仿佛年輕了好幾歲。


  “吉時到！”司儀麵帶微笑宣布。“儀式開始！”


  “一拜天地！”顧莫軒笑嗬嗬的揪著大紅花與新娘一起彎下腰拜著。


  “二拜高堂！”顧莫軒與新娘一起對著二老深深鞠躬，二老麵上的笑容更甚。


  “夫妻對拜！”這下某呆寶按捺不住了。開口問道：“什麽時候能洞房？軒兒要洞房！洞房！”


  這般孩子氣的傻話惹得堂上的人哈哈大笑，連主持了無數場婚禮的司儀都忍不住了，連忙說：“公子您別急，馬上！馬上啊！”


  “送入洞房！禮成！”司儀終於說了我們呆寶夢寐以求的那句話。“太好了太好了，入洞房入洞房！軒兒要入洞房！要跟媳婦兒睡覺！”顧莫軒果真是壓抑不住天性了。這又引的賓客們一陣歡笑，紛紛說這顧公子果真是真性情啊！

  滿麵紅光喜婆和羞紅了臉的丫鬟們把新娘子和新郎前呼後擁這往洞房的方向走去。


  由於考慮到顧莫軒的自身狀況，這陪賓客喝酒吃飯的活便不由新郎官做了，直接將兩位新人送入洞房，隻等入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