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脫困
我波瀾不驚地瞅著他反問道:「我可以不答應嗎?」
燕憔悴嫣然一笑道:「好像不可以!」
我無精打采道:「何必那麼麻煩?你直接殺死我算了!我不想象喪家之犬一樣到處流竄!」
燕憔悴臉色一整幽幽涼涼道:「你想有英雄式的死法嘿嘿恐怕不能如願以償。若我將你交給戰死士兵的家屬你想想看會是什麼後果?」
我心中將燕憔悴本人、包括所有女性親屬全部問候了一遍這才冷冷淡淡道:「哼你隨便好了。」
燕憔悴悠悠地道:「是嗎?鑒於你不恭順的態度遊戲現在開始!」說完她憑空消失在空氣中瞬間蒸而那扇銀色巨鏡卻無聲無息地開啟了。
我憤然大罵一聲耳聽著艙外歡呼雀躍聲龍軀閃電般撲向一口儲物箱。
「啊!」錦衣侍衛們驚呼失聲的剎那我早已將箱中「冰螭」和「炎魃」握在掌中想也不想就將渾身捲入一片籃碧刀光疾撲諸人。
「哇——」當其沖的錦衣侍衛來不及出半聲驚呼就被一道碧綠火牆吞沒眨眼間化作裊裊青煙消失不見。
「嗚——」另一名錦衣侍衛剛剛遞出板斧才接近刀鋒三尺就驀地渾身僵硬被硬生生豎劈兩半最可怕的是半截身軀連一滴鮮血都不曾流出觸目即是一團冰籃凍肉。
我有如一股旋風當者睥睨地沖向大廳沿途的錦衣侍衛紛紛化作青煙冰雕赫然沒有一合之將。轉眼間我就衝到廳口身後是橫七豎八的兩列屍體。
「好膽!」一聲斷喝中霍伊和那名貴婦人同時出手。兩道白茫茫真氣和一道粉紅色劍芒鋪天蓋地封住了所有前進道路有如一堵高牆迎面砸來。
「破!」我把心一橫雙刀以螺旋狀筆直刺出一時間畢生功力盡皆融入刀鋒之中。一堵厚逾三尺的碧綠火牆和一枚巨型冰籃氣球同時爆出惡狠狠撞在對方掌勁劍氣鋒沿。
「轟!嘶!」火牆冰球倏地爆炸廳內一切盡數被籠罩其中。
「啊!啊!」兩聲慘哼中我哪敢停留片刻頭也不回地沖入走廊。
追兵聞聲而至走廊兩側湧來數以百計的青衣侍衛。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剛剛那兩刀倚耗盡我體內九成以上功力殘餘力量別說殺敵連自保的資格都欠奉身後是急促飛來的霍伊和貴婦人眼看就要命喪重圍。
我陡然急中生智龍軀倏地止步將那股沖勢如數轉化做上升動力連人帶刀疾沖艙頂。
「蓬蓬!」冰螭炎魃兩刀勢如破竹地連連衝破艙頂眨眼間我已竄至甲板上。
匆匆趕至的敵人見狀奮不顧身地也騰空而起希望銜尾而上。我哪會跟他們客氣甩手就是兩道碧綠火牆。
艙底傳來凄厲無比的慘叫我哪有閑暇觀看足不沾地地在甲板上疾沖岸邊。
天上月光黯淡如晦正是午夜十分甲板上除了放哨的幾隻小魚小蝦外空無一人。我瞅也不瞅信手揮刀就剁。眨眼間就踏上船舷象一隻大鳥般騰空而起沒入黑暗之中。
身後追兵姍姍來遲趕到甲板上的時候早就不見目標蹤影。
霍伊氣急敗壞地道:「給我搜挖地三尺也要將他給我找出來。聽到沒有快去啊!」
韋太太咬牙切齒地補充道:「給我抓活的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原來他姣好肌膚被燙得處處生起水泡時時刻刻都疼得撕心裂肺難怪如此激動。而韋太太一頭美麗金也預設了大半更可怕的是猶自冒著縷縷青煙她美麗容顏變得異常扭曲心中恨到了極處。
雨霽天朗東方欲曉時空際出現了清麗景色。風吹雲動綺霞散碎映襯天邊。曉月仍是那麼明亮透過稀疏的樹木只能望見聊聊的幾顆晨星彷彿是懸挂在樹枝上的殘燈。
我隔著粗糙狹窄的木窗縫隙淡淡的審視著這一幕美景。
昨夜逃出「藍鯨號」不久驀然天降小雨將一切殘留氣味清楚得乾乾淨淨。我本來擔足心事現在看來即使敵人動用嗅覺最靈敏的豹犬亦難以追蹤到我的氣味。
這是一間柴房搭建時使用的皆是笨重厚實的石料使它看起來簡單粗陋中透出堅固耐用。這亦如愷撒人一貫堅忍卓絕、樸實無華的性格。不過這座府宅的主人卻絕對不是普通人家僅是八庭十六進的龐大院落即知其顯赫一方的身份。
我安安靜靜地躺在稻草堆里一動都不想動。經過半夜修整我功力盡復至一級白銀騎士的境界傷口卻因激戰中動作過於劇烈再次迸裂開來。沒有精神能的輔助治療我感到一陣陣錐心刺痛而且一日一夜沒有進食亦讓我精神極度萎靡。
驀然一陣輕盈舒緩的腳步聲悠悠傳入耳鼓。
我象一隻矯健的豹子颼地竄到柴草堆后偷偷注視著柴房的門扉。
腳步聲越來越近筆直走向柴房。
「吱呀!」門開了一名容顏俏麗、皮膚白皙的十八、九歲少女推門而入。她穿著一身質地普通的栆紅色厚裙耳畔手腕沒有一件飾眼神中透露出緊張焦慮的神態不時隔著窗戶向外張望好像在等什麼人。
我將按住刀柄的右手輕輕鬆開饒有興緻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她明顯是一名這戶豪族的使喚丫頭黎明時分趕來柴房莫非是想要偷會情郎不成?
想到這兒一股噴薄欲出的邪火湧上心頭不禁暗暗苦笑:「你們可莫要在這裡真人表演因為哥哥我很久沒有碰過女人了受到刺激后說不準會幹出什麼事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逝去不一會兒柴房門扉再次開啟鬼鬼祟祟鑽進一名強壯青年。此人僅僅比我矮半個頭左右四肢相當粗壯有力像是練過幾年武功的傢伙。身上穿著皂青色棉袍頭戴一頂四楞小帽標準的僕役打扮。他長得眉清目秀相當受看只是此際眉宇間隱隱透出一股殺氣讓人不寒而慄。
我暗叫不妙心中替少女大叫可惜不知為何青年竟然要狠下心來辣手摧花。
少女見青年進屋滿腔期待都化作一片溫柔急切地抱住雄軀熱吻著他臉容的每一寸。過了半晌才幽幽道:「猛雨帶我走吧離開這個鬼地方找個誰也不認識我們的地方長相廝守。我盜取小姐的珠寶飾足夠我們舒舒服服度過下半輩子了。」
青年虛情假意道:「好啊我們就去加夫佐斯平原吧那裡人煙稀少、土地肥沃、幅員遼闊哪怕他們有天大本領也休想找到我們的。我們蓋幾間大屋生幾個小孩甚至可以雇傭幾個僕人伺候我們。現在我們伺候別人以後是別人伺候我們。水容你說好不好啊?」
少女明眸中露出迷離恍惚的神色幸福之極道:「好啊猛雨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啊?」
青年繼續花言巧語道:「男孩女孩都一樣喜歡。不過如果生的是女孩子就最好了因為會象她媽媽一樣美麗得象一朵鮮花。」
少女玉頰緋紅輕輕捶擊著青年胸膛不依道:「你就知道取笑我我哪有那麼好看啊?」
青年鼓動如簧之舌道:「豈知是好看簡直美若天仙。水容你在我心目中就像女神一樣高貴亮潔、美麗怡人。能夠跟你在一起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啊!」
少女被迷湯灌得暈暈糊糊感動莫名地道:「猛雨!」
青年趁熱打鐵低頭痛吻著那兩瓣鮮嫩櫻唇香舌纏繞間說不出的旖旎綺麗。
又過了良久青年才摟著少女輕描淡寫地問道:「寶貝兒我們現在就走吧。嗯你拿的飾可曾帶在身邊?」
少女低垂螓呵氣如蘭道:「不我藏在卧室床下的夾層里因為不知道你今日是否能跟我一齊走所以沒有帶來。」
青年聽罷眼睛里露出難以掩飾的失望神色嘴裡卻淡淡道:「是在你平時放私房錢的那個床下暗格里嗎?」
少女猶未察覺危險地輕輕點頭。
青年露出一抹獰笑那雙粗壯有力的熊掌緩緩愛撫著少女柔嫩背脊游移向頸后。
「啊!黑猛雨你……」少女驚恐莫名地瞪著青年丁香小舌吐出半截艱辛之極地掙扎著。
黑猛雨的雙手卻越收越緊他絲毫不理會少女的踢騰猶自緩緩促加著指掌力道。
少女開始窒息玉頰慢慢憋得鐵青瞳孔都有點渙散的跡象。
黑猛雨幽幽涼涼道:「雲水容知道我為什麼要殺你嗎?因為我擁有了那筆巨額財富就可以過上神仙般快活逍遙的日子想擁有幾個處女都只要我點點頭就好。而你從始至終不過是個被大少爺玩過就丟的破鞋而已。我憑什麼要和你廝守終生嘿嘿那不過是你一直以來的夢想而已。」
雲水容眼神中露出悲痛欲絕的神色一股怒火恨不得將黑猛雨燒成灰燼。她企盼著上天降臨奇迹懲罰這名寡情薄倖的情郎可是柴房本就人跡罕至此時此刻更是鬼影皆無到哪裡祈求幫助呢?
驀然黑猛雨掐頸的雙手倏地喪失了所有力量軟綿綿地離開了雲水容的脖子同時雄軀有如一灘爛泥似的緩緩堆到了地上。
雲水容拚命咳嗽著呼吸著劫後餘生的她睜著一對美麗星眸仔仔細細打量著這名救星。
我輕描淡寫道:「姑娘受驚了因為他出手太過迅故救援晚了點希望你可以原諒我。」
雲水容目瞪口呆地瞅著我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說不出的美麗動人。她想象不出一名衣著襤褸、血跡模糊的男子怎能透露出唯有高高在上的帝王才擁有的泱泱大度。可眼前男子偏偏就做到了舉手投足間莫不顯露出一種磅礴大氣。
她半晌才道:「謝謝你救我!」她再沒有看黑猛雨一眼只是目不轉睛地瞅著我道:「你不是府里的人?」
我幽幽嘆息道:「是的我是『藍鯨號』的船員。外面整個亞斯沃郡都在通緝我我現在的名字前面恐怕要加上罪犯兩個字了。」
雲水容驚愕地道:「原來霍伊的人要抓的是你他們鬧騰了大半夜害得少爺小姐們都沒有睡著呢。很可能現在猶在街道上挨家挨戶搜查呢!」
我苦笑道:「那是必然的因為霍伊差點被我毀掉引以為傲的『玉容』他現在恐怕將我扒皮抽筋的心都有。」
雲水容啞然失笑道:「想不到你說話這麼風趣『玉容』呵呵沒有比這兩個字更貼切的形容詞了。哦你一個人就可以將亞斯沃郡鬧得天翻地覆看來本事還真是不小呢!」
我見她毫無傷心悲嗆之意不禁暗暗搖頭:「女人真是現實的動物啊翻臉就可以不認人的哪怕剛剛還在卿卿我我轉眼就可形同陌路。」
雲水容好像猜到我想什麼幽幽道:「你一定認為我是一名水性楊花的女孩子轉眼間就可將情人拋棄腦後。可是你看看他都做出了些什麼齷齪勾當?我雲水容若還念及半分舊情就枉費活了這十幾年了。嘿嘿恩怨分明這四個字可不是男人的專利。女人又何嘗不是如此?」
我搔搔後腦勺道:「嗯說得有道理。不過黑猛雨一死總會驚動一些人你不怕鬧出什麼事情嗎?畢竟讓一個人無緣無故失蹤或者死掉在任何國家都是一項重罪啊!」
雲水容花容慘變遂展顏一笑道:「呵呵差點忘了還有你。看你殺人那麼乾淨利索恐怕處理屍體也不過是小事一樁吧?何必故意說出來難為人家呢?」
我微笑道:「話是如此不過今時不同往日我現在是一名通緝要犯根本不能隨意出入。所以這具屍體恕我愛莫能助了。」
雲水容不死心道:「如果你可以隨意出入就可以處理掉這具屍體了嗎?」
我淡淡點頭繞了半天***需要的正是她這句話。
雲水容欣喜道:「那還不簡單我雖是一名丫鬟權勢倒是不小。讓你替補此人成為一名僕役做起來簡直易如反掌。」
這微微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過念及剛剛黑猛雨的話立刻想到此女和少爺間曖昧關係狐假虎威之餘這點能為還是有的。
我漫不經心道:「那就還剩一個小問題了。我需要一些小道具以便化妝改扮成黑猛雨的模樣。這樣做不但可以迫使別人不會懷疑而且也避免畫影圖形後人們按照通緝令上描繪抓到我。嗯你可以幫忙嗎?」
雲水容欣然道:「樂意效勞!」
雲水容瞅著照銅鏡的我漸漸露出嘆為觀止的眼神同時表情也稍微不自然起來。
我安安靜靜站在柴房裡身上穿著皂青色棉袍頭戴一頂四楞小帽標準的僕役打扮。對著銅鏡我不斷調整著眼神表情漸漸地那股睥睨天下的霸氣緩緩收斂起來臉上也換做一副必恭必敬的奴僕神態絲毫不引起旁人注目。
雲水容深深吸了一口氣平緩心情后才道:「唉你喬裝改扮的技術真是一流。人家看到你模樣總想到以前的種種。連我這最親近的人都可騙過對其他人來說就更不用提了。」
我洒脫一笑道:「姑娘莫要高興太早!若你不將府宅內雞毛蒜皮的小事統統說給我聽讓我背得熟極而流恐怕不用半天我就得原形畢露。」
雲水容淡淡道:「那我現在詳詳細細講給你聽不過時間不多我得去伺候少爺洗漱故只說一遍你能記多少就記多少吧!」
我鄭重點頭道:「好吧我應該可以記住的。」
雲水容正色道:「這座府宅是亞斯沃郡富雲千丈雲老爺的老宅宅內居住著約千名僕役、護院其中當家做主的是少爺雲俊豪、小姐雲采菱老爺常年在帝都經商只有每年祭祀祖先的時候在回家省親的。」
我點頭示意記住了讓雲水容繼續說下去。
她悠悠道:「不過府邸內的瑣事少爺從不插手的他只管經營府外的二十餘家大型商鋪。而真正主宰內務的是小姐雲采菱一般來說她都忙於交際所以隨口布命令讓我們這些下人去執行的。例如招募家丁僕役這種差使有時就由我來負責。另外府內還有十幾位管事他們各負責一攤例如採購、廚房、花園、馬廄、搬運、庫房等等事務。」
我插嘴道:「不知我要負責什麼差使?」
雲水容玉容微變遂輕聲道:「你負責……打理庫房。」
她幽幽道:「庫房的活計最為清閑每隔一段時間點點斤兩隻要不缺不少就可交差了。因為府宅里日常用品大部分都是直接由店鋪送來所以真正庫藏的都是一些陳舊物品沒人關心其數量多少的而且即使拿出去變賣幾件人家不會察覺。黑猛雨生前就靠著看守庫房著實賺了不少私房錢。」
我默默聽著知她此刻黯然神傷偏偏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安排情郎進這種油水肥厚工作清閑的崗位恐怕花了她不少心思可惜沒碰到好人情郎是個狼心狗肺的壞東西。
雲水容說著說著驀然聲音渺然一下子撲到我的懷裡號啕大哭起來。
我尷尬地輕輕拍著她的柔背安慰著這名可憐女子。
她緊緊抱著我嬌軀不覺輕輕顫抖著似是極為激動。我一動不動地任她摟著雖然冬日穿著厚實可這妮子著實豐滿無比高聳酥胸更是充滿了驚人彈力我感受著那兩團球狀物體緊緊貼在胸前不禁心猿意馬起來小腹不可抑制地猛然矗立如山。
「啊!」雲水容似有察覺地一聲嬌呼遂臉色緋紅地瞅著我嬌羞道:「你……」
我尷尬之極同時腦海中一片火熱情不自禁地低頭狠狠吻住她的櫻唇施展起**妙手技巧高地撥弄起她的情弦。
她起初有些抗拒可不一會兒就被我挑逗得不能自己一副任君採摘的模樣。
我哪能控制得住正要脫開束縛衝鋒陷陣耳畔驀然聽到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又有人走向柴房。我眼急手快伸腿一掃將化妝用的瓶瓶罐罐統統踢入柴草堆然後左手拎著黑猛雨赤條條的屍體右手仍環抱著雲水容的小蠻腰無聲無息地騰空而起輕輕落在距離地面三丈高的橫樑上。
雲水容一臉駭然神色驚呼卻被我硬生生堵在嘴裡這一幕香艷之極實是有生以來讓人閉嘴的最佳辦法。
柴房被嘎然開啟走進一名青衣小帽的少年僕役他挑揀了兩捆柴草就轉身關門離去了。
我從始至終沒有停止侵犯雲水容看著她滿臉羞紅、星眸欲滴的神情我越來越難以控制自己雙手倏地探入衣裙輕輕握住了那兩團豐滿酥胸肆無忌憚地用指掌不斷改變著其形狀。
「不要……」雲水容勉力抓住握粗壯的胳膊低聲懇求道:「再不去伺候少爺起床別人會懷疑的。最多人家晚上抽空去陪你好了。」
我**倏退腦筋立刻變得清醒不過眼前尤物實在迷人遭遇過的女子更無一人及其豐滿。我肆意又捏弄了一陣酥胸這才狠狠捏了一下她的盛臀咬牙切齒道:「莫要忘了晚上的約會我一定要讓你快活得欲仙欲死以後沒有我你都會睡不著覺的。」
雲水容嬌羞無限地捶打著我的寬厚胸膛深情款款地吻了一口才風情萬種道:「大壞蛋竟對人家說這種下流話。不過你真的好雄壯啊人家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你的寵愛呢!」
我怪笑道:「試試就知道了啊!」
雲水容見我一副無休無止的貪婪模樣不知道再胡扯下去要浪費多少時光連忙打住道:「快放人家下去啊再遲就真的來不及了。」
我依言躍下橫樑落地后卻見雲水容星眸圓睜地瞧著我左手提著的屍體愁容滿面道:「現在是大白天你拎著他鐵定出不了府門就會被現的但是放在這裡又太不安全。唉怎麼辦啊?」
我聽罷淡淡一笑道:「這還不簡單寶貝兒靠邊一點站著。看為夫施展一點通天手段。」
雲水容好奇地讓開數步我深吸一口氣后悍然拔出「炎魃」刀隨手一揮。
「蓬!」一道碧綠火牆一閃而逝再看黑猛雨的屍體已經蹤影皆無僅剩下空中飄浮的裊裊青煙。
雲水容看得目瞪口呆道:「這是什麼法術?」
我啞然失笑道:「小小技巧罷了寶貝兒見笑了。」
雲水容難以掩飾驚訝道:「憑藉你的身手恐怕充當本宅的總護院都綽綽有餘了。嗯我替你籌劃一番要嶄露頭角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呢!」
我聞言不禁苦笑道:「你好像忘記了我是一名通緝要犯若貿然出位恐怕富貴榮華得不到不說連小命都難以保全。唉等這段風聲過了再說吧好嗎?」
雲水容嬌俏可愛地吐吐香舌呵氣如蘭道:「人家忘了嗎!嗯現在必須馬上趕去上房了。你自己去庫房上班吧它的位置在……」
我淡淡瞅著她離去的背影不由一陣感慨萬千:「人生真是奇妙啊若非袍哥那場驚天動地的戰役恐怕我和老爹、鶴雙飛、雲水容等等人物這輩子也不會有交集存在吧?」
「吱呀!」柴門輕悠地開闔我漫步走出柴房緩緩走向庫房。
東方旭日初升灑下一片片金色陽光映照得整座府宅都金壁輝煌、格外燦爛。
我伸了個懶腰惡狠狠瞪了一眼驕陽恨恨地自言自語道:「他***熊希望庫房的早餐可以豐盛一點哥哥我可是許久未曾進食了。」
夜間落了一場小雨拂曉天色轉晴碧空萬里無雲空氣新鮮、濕潤。一對對燕子在清爽的晨風中自由地翱翔。
「燕子都飛回來了?」我喃喃自語著暗暗感慨著時光如逝不知不覺間春天近了離開袍哥也有近十天光景了。
信步走過水井我輕舒臂膀迅提上一桶涼水痛快淋漓地梳洗起來。那股涼浸浸的感覺讓我徹底從狂熱的**中清醒過來。水中漣漪緩緩擴散、平靜下來映出一張完全陌生的臉容那麼謙卑恭敬一副十足的奴才像。
我厭惡地一把將水桶扔回井裡聽到噗通一聲水花四濺無由地心情暢快了許多。
「呱呱呱!」這時三聲奇異鳴叫在半空響起我聞聲抬頭瞅見一隻海東青倏地投入到庫房左近消失。
「嗯那不是軍隊里專門用來傳遞情報用的猛禽嗎?一個小小商人怎麼也用起這種東東?而且降落地點還是倉庫附近要是情報傳遞也應該是主宅才對呀!」
我懷著滿腹疑竇快步走向倉庫一路上沒看見半條人影這辰光大部分人還在夢鄉之中。
「篤篤篤!」我輕輕敲響了庫房的厚木門門反鎖著。
一個充滿警惕的聲音冷冷問道:「是誰?」
我控制聲帶模擬七八分像黑猛雨的聲音道:「是我!」
門內的人明顯鬆了一口氣道:「***你小子怎麼不用暗號敲門嚇得我差點尿褲子了!」
我暗暗驚異嘴裡卻雲淡風輕道:「他***熊能出什麼事情啊?每次都那麼麻煩鬼才記得清呢!」
「吱呀!」門內人罵罵咧咧地將木門一條縫隙偷偷瞅了我一眼這才退去。
我推門而入正巧看見一名同樣是青衣小帽打扮的漢子趴在天窗附近喂鷹。那隻海東青一聲不吭快活地叼啄著鮮肉腿上綁縛的信卻已渺然無蹤僅剩下服服帖帖擠壓在鷹腿上的絨毛依稀證明著那裡曾經綁有密件。
那名漢子從背影看非常瘦削矮小不過體魄非常結實乍看就透露出一股敏捷如猴的機靈勁兒。若非一大清早他腦筋不是特別清醒要瞞過他絕非那麼容易的事情。
我一邊靠近他一遍漫不經心道:「唉上頭怎麼說?」
那名漢子隨隨便便介面道:「當然是節節勝利風輕袖那小丫頭怎會是黃泉的對手?」遂緊接著道:「你不是一直都不太熱衷戰事的嗎問這個幹什麼??嘿嘿我還以為你只要能和那個丫頭男歡女愛就連正事都不顧了呢!」
我悠悠道:「唉那只是調劑罷了。來這鬼地方也時日不短了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啊?」
那名漢子輕描淡寫道:「快了信上說風輕袖的殘餘部隊已經在趕返亞斯沃郡的路上。我們的苦日子就快到頭兒了。屆時只要抓獲雲千丈的子女黃泉自然會大大奉賞一番!」
我啞然失笑道:「若黃泉死了呢?」
他目瞪口呆道:「你……」
「呼!」我迅絕倫地欺近三步內閃電般伸出左手抓向他後頸要穴。
「颼!」那漢子應變快到極點聞聲蜷縮成一團肉球在半空中倒翻半個筋斗趁隙出劍。劍鋒薄窄而犀利刺出之際一點風聲都欠奉直奔我咽喉。
我激賞道:「身手不錯可惜用的不是地方!」說著左手去勢不變龍軀一扭一斜貼著劍鋒欺入對方懷中。
他大驚失色待要棄劍已然不及遂悍然起腳踢向我小腹。
我哈哈大笑道:「這可不像男人該用的招數啊!」說著一模一樣提腳踹去。
「喀嚓!」兩腳相交對方腿骨應聲寸寸皆裂我的左手亦如願以償地捏住了對方咽喉。
「啊!」他痛哼一聲不過剛剛呼出半截就被我卡在咽喉內。
我笑吟吟地瞅著他左手卻老實不客氣地將他拎在半空中。
「嗯我們應該好好談談了。是嗎?」我不動聲色地望著那張因窒息越來越青的臉膛幽幽涼涼道。
那漢子惡毒絕倫地瞪著我眼睛里幾乎要冒出火來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
我平平淡淡一笑悠悠道:「我最喜歡硬漢子因為用起刑來比較爽快不會三招兩式就乖乖就範。」說著左手緩緩加力對方喉頭出一陣陣咔咔的可怕聲響。
漢子憋得開始直翻白眼雙腿亦無力踢騰起來。
這時我才輕輕放鬆一點手勁輕描淡寫道:「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彼此稱呼起來方便一點!」
那漢子把頭偏到一旁一副你能把老子怎麼樣的架勢打定主意不開口招供了。
我長長嘆息一聲右手微微一動一道冰籃色電芒猝閃而逝。
「嗚!」那漢子痛得臉上血色褪盡卻一聲慘哼都不出來眼睛難以置信地瞅向地上的五根手指。
我漫不經心道:「你看看我其實是個很好說話的人只要合作的話我不會做出任何違背天理的事情。可是如果你不合作我就只有稍稍違反一下慈悲心腸了。嗯這回是個小小的警告僅僅是五根手指而已。你以後仍然能用兩隻手摸女人。下一刀可就沒有這麼輕鬆了你也許在剩餘的大半生時間內只能用眼睛看看女人卻永遠都無法衝鋒陷陣了。」說著我淡淡瞄著他胯下眼神猝然凌厲得有如刀鋒。
那漢子不禁後悔不迭眼前這名年輕人擁有與年齡截然相反的狠辣和老練那是唯有經年累月的殺戮才能鑄造的鐵石心腸。
他顫顫巍巍道:「那沙林……我的名字。」
我笑眯眯道:「這就對了嗎!親愛的那沙林老兄可以告訴我你是哪個民族嗎?」
那沙林急促地喘著粗氣艱澀地道:「可以將我放下來再說嗎?」
我淡淡道:「當然可以為什麼不呢?」說著輕輕一鬆手那沙林有如一堆爛泥癱在了地上。
那沙林怨毒無匹地瞅著我大聲慘嚎道:「混蛋你廢了我的武功!」
我冷冷一笑道:「親愛的那沙林請你最好注意自己的音量和修辭不然這個世界馬上又會產生一名太監。」
那沙林嘎然閉嘴目光仍惡狠狠地盯著我如果目光可以殺人恐怕我已經死了一千次了。
我雲淡風輕道:「呵呵不要這麼含情脈脈地瞅著我我不太喜歡美女以外的人盯著看的。如果你還需要另外五根手指的話最好閉上眼睛。」
那沙林下意識地縮起未受傷的手遂乖乖閉上了雙眼。
我調侃道:「嘿嘿這才是好孩子!我們繼續剛剛的一問一答。你是什麼民族雲府內還有幾名潛伏者呀?」
那沙林悶哼一聲不情不願道:「我們是黑族沙敦武士一共只有兩名就是黑猛雨和我。」
我再次輕輕一聲嘆息聲音未落那沙林已經尖叫一聲道:「還……還有別人……一共是二十三名沙敦武士。」
我嘴角逸出一抹冷笑陰森森地道:「人數好像還差一點吧?」
那沙林悲呼道:「真的只有這些人了對付普通的看家護院十名沙敦武士已經綽綽有餘何況是二十三名。」
我心中微微錯愕遂恍然大悟道:「嘿嘿你也是一名沙敦武士?」
那沙林眸中露出沮喪無比的神色道:「現在只能說曾經是了!」
我不理他的自嘲柔聲問道:「誰是此行的沙敦武士頭目?」
那沙林一愣遂老老實實道:「唉你怎知道不是我?」
我哈哈大笑道:「你的身手不錯可也僅僅是不錯而已何況言行間更缺乏一股領袖群倫的霸氣嘿嘿最多是一名傳遞情報的卧底罷了當頭兒還差了那麼一點火候!」
那沙林徹底服氣道:「好吧我都說出來就是!不過你要答應饒過我的性命而且希望你們可以一網打盡否則我的日子就絕對難過了。」
我拿過身後桌上紙筆遞給他然後淡淡道:「空口無憑你還是寫出來吧!只要你不遺漏我就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老實說如果沙敦武士都像你這種水準嘿嘿百十來個不過是一碟小菜而已我殺起來不費吹灰之力。」
「沙沙沙……」那沙林匍匐在地辛辛苦苦地書寫著人名我一邊提防著他搞鬼一邊悠悠地想著心事驀然出現的雲府內部危機不知不覺為我脫離亞斯沃郡帶來了一線曙光。
隔了半晌那沙林恭恭敬敬道:「全部寫好了請您過目!」
我信手接過名單隨隨便便看了一遍就折起收好收入懷中。
那沙林眼巴巴地瞅著我道:「可否現在就放小人離開?」
我微笑道:「可以放不過不是現在!」
「砰!」我一腳踢在那沙林頸側大動脈將其踹暈。
看著他難以置信地緩緩軟倒我淡淡道:「他***熊第一次看到你這樣羅嗦的俘虜還是給哥哥我安靜一會兒吧!」
接著我迅將庫房恢復原樣順手挑了幾塊鮮肉拋給海東青然後舒舒服服地躺在圈椅內仰頭望著天窗外的悠悠藍天想著心事。
我聚精會神地望著藍天心中卻一絲雜念都欠奉整個人都融入到一望無垠的天際。慢慢地我和「我」分離開來「我」漸漸變得無限渺小最後化為一個精神點向神經中樞最深處滑翔而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接觸到了一層深藍色古怪力場那赫然是燕憔悴遺留的精神封印渾然天成而流動不休總給人一種深邃難測的感覺。它天衣無縫地牢牢包裹著精神能不論我如何透隙都難越雷池一步。
我忍不住頭痛道:「他***熊燕憔悴的精神封印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呢?沒有精神能哥哥我怎麼混啊只憑一級白銀騎士實力別說回南疆就是眼前的亞斯沃郡也逃不出去。***說不得只好拼一次了!」
ps:每天解禁一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