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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逼宮

  「站住!師部重地閑雜人等不許擅入!」守衛營門的執勤小隊長盡忠職守地阻攔著這隊軍容鼎盛的鐵血衛。看著浩浩蕩蕩的足有萬人規模的重裝鐵騎殺氣騰騰地編織衝鋒陣型在安全區外空地上虎視眈眈。他的嗓音都開始微微地變形身子更是哆嗦不已。


  那鋥明雪亮的極品「裂陽刀」分明已拔出了鞘外碩長粗壯的漆黑的混沌鐵戟鋒刃逼射出一道道森森的寒光衝鋒弩的機頭全部大張著匣內的精鋼短弩赫然是不下於二十餘支的特殊款式顯然是現代最先進最精良的武器。甚至連那些「飛雲獸」都低聲咆哮著頭上鑲嵌的尖利鐵角也猙獰無比地輕輕地擺動著散出待人而噬的幽幽的寒光。


  人馬皆是武裝到牙齒的恐怖模樣不愧是南疆乃至風雲帝國的最精銳師團-鐵血親衛隊。


  最可怕的卻不是眼前射程外虎視眈眈的鐵血親衛隊而是遠方磷磷而來茫茫無際的泰坦戰車的隊列。看著集結得越來越多的攻城弩炮小隊長頭也不回地返身跑掉直奔師部。


  外圍的泰坦親衛隊根本不管寨內士兵的反應只是從容不迫且緊鑼密鼓地布置著重重的包圍。數千門弩炮密密麻麻地布置在營盤的周圍控制了所有的制高點封鎖了全部的出口。在一堆又一堆整齊劃一的弩炮的瞄準下炮陣的縫隙處留下了相隔十二丈的間隙那是留給整裝待的鐵血親衛隊衝鋒突擊用的死亡通道。


  不到半個時辰整座營寨就被徹底地包圍了鐵桶般的陣勢真箇是水泄不通。


  天空中自由翱翔著數以千計的兇猛禿鷲。不要小看它們那是專門為了對付營寨釋放求援的鷂鷹而準備的殺手。麒麟早就設想到了一切可能性水冪濤、龍克綞、庫索、孔龍、艨艟、龍之息、龍之吻、湯姆所有的南疆將領紛紛出馬一張密不透風的天網頃刻間牢不可破地籠罩了整座南疆卡斷所有的交通要道捕殺所有的涉嫌人士扣留大批的可疑人物警戒級別瞬間提升到紅色。


  第一次大規模的清洗行動對外宣稱是年末軍事演習。其實除非在南疆擁有一流的情報網路不然絕對難以窺睹全豹也絕對難以了解柳輕侯這一年來在哥舒嫩殘的輔助下將南疆治理成何等森嚴肅穆的軍事疆域。那如神跡般的成績非是親眼目睹絕不會有人相信的。


  歐陽紫龍淡淡地望著窗外的斜陽心頭湧起了淡淡的惆悵:「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嘿柳輕侯啊柳輕侯我終究還是鬥不過你。只不過怎麼也未想到即使你身在帝都我也萬萬不是你的敵手。」


  報信的小隊長和副官歐陽控默然看著梟雄末路的歐陽紫龍不知道如何地安慰他。或許此刻說什麼都是多餘的事情。


  歐陽紫龍笑眯眯地看著歐陽控輕描淡寫地道:「輸了就是輸了。阿控記住這句話。如果你也有我這一天的話也要勇於承認自己的失敗。嗯現在你去宣布投降順便請麒麟師長單獨來見我。」


  歐陽控暗暗咋舌不管何時何地師長就是師長始終都是第二十七主力軍團三號大人物。


  「大人物都是這樣的嗎?無論失敗還是成功都是那麼從容不迫、視若等閑。那管他多少兵馬重重地圍困頃刻覆於巢下完卵無存。」歐陽控情不自禁地佩服起這位泰山崩於前而不變的卓絕將領並從此將他作為心目中最崇拜的英雄終生不殆地永遠向他學習。


  聽聞投降的命令第三師上下官兵莫不長長鬆了一口氣。如果真的打起來憑藉著堅固的營寨莫償不可做一番困獸猶鬥。但一來對手是曾經並肩作戰多年的生死兄弟二來對手裝備著堪稱南疆乃至帝國最精良的軍火硬拼是絕對討不到一點便宜的。說成是對方單方面的屠殺也不為過。何況他們根本不必強攻只要斷絕水源閉塞糧道包圍困守就足以兵不血刃地拿下這座孤城。


  若非身經百戰後養成的堅忍不拔的硬朗作風換支隊伍說不定早就投降了。此刻聽聞命令紛紛拋下武器乖乖地魚貫走出營盤頃刻間營內空空如也再無其他閑雜人等。連投降都是那麼地秩序井然、有條不紊足見這支軍隊是多麼訓練有素、軍紀嚴明。


  局面異常詭異也堪稱盛況空前。戰勝方絲毫沒有吆五喝六的打罵戰俘戰敗方也絲毫沒有垂頭喪氣雙方都是那麼自覺地排列著整齊劃一的方陣。同樣的威嚴肅穆同樣的軍容鼎盛若說唯一的區別也就是一方刀槍耀眼另一方則赤手空拳。共同點是數萬雙賊亮的眼神莊嚴尊敬地望著麒麟的背影彷彿期待著什麼希冀著奇迹的出現。


  麒麟慨嘆一聲催馬孤身一人進入營盤的大門。「飛雲獸王」的鐵蹄出孤寂空洞的迴音似乎就那麼毫無間隔地冰冷僵硬地直接踏在他的心口。他覺得那麼痛苦窒息。這麼多年的戎馬生涯血雨腥風地渡過來除了損失掉「麒麟營」全部手足的「血月戰役」結束后的時光外他還從未這麼壓抑難受過。


  「靠這算是什麼事情?你***柳輕侯你小子在帝都享福叫老子辦這種傷心欲絕的蠢事。嘿……」麒麟豁然咬緊鋼牙雙腿加緊馬腹催馬箭一般地竄入中軍帥帳。


  「蓬!」帳門緊緊地關閉麒麟瞬間沉浸在另一個寧靜安詳的世界彷彿與世隔絕。


  古輝皺著眉苦笑道:「我說小辛啊你說這他娘的算是怎麼回事啊?頭兒突然下死命令來對付歐陽二哥。唉他也是居然搞得有鼻子有眼還聯合外地殺手對付雷三哥。這事情有點棘手啊。你看結局會如何?我可有點看不下去了不忍心啊!」


  辛苦沉默無語半晌才答道:「看看麒麟大哥能夠達成什麼協議吧。我感覺哥倆動刀子沒那麼嚴重吧?何況也沒死人。根據雷三哥的脾氣也許能原諒歐陽二哥也不一定。嘿不過這次歐陽二哥真的太過火了。頭兒既然能在帝都都曉得南疆即將生的陰謀事情或許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嚴重得多。怕就怕涉及到敏感的問題若只是兄弟矛盾倒是好解決呀。」


  古輝點點頭幽幽地嘆了口氣道:「現在恐怕不止是我們你沒看到嗎?親衛隊和第三師的兄弟們都在翹以待呢。靠這***真讓人義憤填膺剛剛有點揚眉吐氣自己人就幹起來了。難道南疆這麼大地盤還不夠折騰的呀?」


  辛苦啞然失笑道:「平時說你單純你還反駁我而且不高興。看看你那點器量熊樣吧!南疆算什麼呀?咱們頭兒可是胸懷天下的主兒。我跟著頭兒那光景他沒少搜集深紅大6的資料。嘿嘿看他經常研究出海口還有深紅大6民情的勁頭我看八成對人家的地盤都相當有意思。當然那是平定深藍大6之後的事情了。到時候就從東陵府的港口起兵攜帶千萬帶甲之眾來個遠征深紅創造不世的功業。」


  古輝也哈哈大笑道:「你他娘的做清秋大夢去吧!現在南疆初定百廢待興。咱們連三十萬兵馬都不到哪來什麼千萬帶甲之眾?呵呵沒聽麒麟大哥說嗎趕快磨兵礪馬擴軍備戰。東陵府那邊的海盜聯盟可比盜賊聯盟兇悍多了。那個叫什麼秦漢的大元帥率領百萬大軍都快頂不住了。早晚還得咱們頭兒出手。你呀還是顧顧眼前的滅頂之災吧。別總是不切實際地幻想那麼遙遠的事情。」


  辛苦嘟嘟囔囔地道:「鼠目寸光的傢伙就知道眼前。哥哥我可是要做個總督大人來光宗耀祖的。嘿自從幹上了鐵血親衛隊副師團長你都不知道城裡的姑娘排著隊給我寫情書。偏偏個個貌美如花我都不知道和哪個約會好了愁死我了!要是哥哥我做了總督那還不得……呵呵……」


  古輝看著辛苦的不良的色色的笑容抬手一個暴栗笑罵道:「你***表面滿臉正經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原來一肚子的花花心腸。我說每次要去你的師部看看你都鬼鬼祟祟地推三阻四。原來是有這麼一道暗杠啊?靠趕快請我吃飯堵住哥哥我的嘴巴。否則軍法處有你受的。孔龍那小子最是正經八百你呀就等著他回來懲罰你吧。」


  辛辣苦笑不迭道:「唉忘了你是最佳損友啦失誤呀失誤。不過說到孔龍那小子嘿嘿懲罰我還輪不到他。雖然他掌管監察廳軍法處不過也是監守自盜呢。那個駐守葫蘆州的女營長叫什麼來著對宇文雪!他們倆可是打得火熱經常幽會呢。不過小孔似乎是個菜鳥那個小姑娘也是情竇初開的模樣。唉連個手都不敢牽可真的急死我了。」


  古輝駭然道:「小辛啊小辛你可千萬小心啊!敢跟蹤孔龍那小子你不想混了?呵呵就當我什麼都沒有聽到免得被你拖累。那個軍法處不管誰去了都是封住穴道先打一百煞威棒。嘿你自己玩火吧老子才不蹚這混水自求多福啊!」


  辛苦唉聲嘆氣道:「唉看你緊張的我也就是那麼一回呀還差點被他現呢。嗯那小子的武功真不是蓋的我看南疆除了頭兒麒麟大哥就得算是他最厲害了。」


  古輝似乎無意再跟他糾纏不清打斷話題輕皺著眉頭道:「麒麟大哥已經進去好長時間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裡面不是有什麼暗杠吧?」


  辛苦也開始犯嘀咕。若麒麟有個三長兩短頭兒回來肯定得要他倆的小命陪葬不可。


  時間在忐忑不安中渡過偏偏不敢打擾老大們談話的雅興只好抓耳撓腮地等著繼續打屁。當然一個個耳朵都豎得象狼狗似的傾聽著每一分風吹草動隨時保持著最佳競技狀態預備衝進中軍大帳。


  而中軍大帳內的兩人又何嘗不是如此忍受著百倍的煎熬。


  麒麟目光落在窗畔卓立如山的背影輕輕地嘆了口氣頹然地坐到原屬於歐陽紫龍的座椅上一點鳩佔鵲巢的愧疚也欠奉。


  歐陽紫龍也毫無責怪的語氣他頭也不回地笑道:「你還是老樣子。永遠都把別人的辦公室當作自己的狗窩那麼隨便寫意。」


  麒麟凄然地道:「唉不過以後是否可以再到你家做客坐你的破椅子就非常難以確定了。」


  歐陽紫龍微感意外詫異地道:「麒麟兄的話實在讓小弟大惑不解。難道出此大禍歐陽還有性命可留?你為何含糊其詞呢?」


  麒麟驀然激動起來聲音哽咽地道:「嘿你也知道是大禍嗎?雷老三差點被你派遣的殺手掛掉老命。臨昏迷前還惦記你小子是否安康要我們急到『甘藍』報信。他***熊你就對這樣對待死心塌地地跟你的兄弟還下死手。你還是人嗎?」


  歐陽紫龍悶哼一聲身軀劇顫良久才嘆氣道:「唉不必多說了。我自知罪大惡極恕無可恕。是你老兄給我一刀還是讓我自己了斷。總不至於把我拉到大街上砍頭吧?那對南疆軍區威望一點好處也沒有反倒容易惹來政敵的攻擊。」


  麒麟恨聲道:「嗯你這個不成器的傢伙。還知道影響頗大居然被區區女子蠱惑至此。我麒麟根本不屑與你為伍。你還有什麼未了之事儘管放馬過來。」


  歐陽紫龍被罵得啞口無言半晌才道:「唉我沒什麼好牽挂的。只有在要塞的父母得要你幫我頤養天年。嗯借把刀用用好嗎?嘿嘿武器都忘了攜帶呢。」


  麒麟看他心喪若死垂頭喪氣的模樣忍不住咆哮道:「你這副熊樣子哪裡像個男子漢大丈夫?死也得死得像個英雄好漢啊!東西留在這裡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賭氣坐在椅上不再說話。


  歐陽紫龍靜默良久才緩緩轉身。可當他懷著必死的信念目光落在桌上物品時整個人都難以置信地獃獃瞪著它簡直呆若木雞。


  那赫然是一封書信信封的封面端端正正地書寫著兩行大字。歐陽二哥親啟弟柳輕侯拜上。


  麒麟淡淡地道:「這封信是小柳飛鷹傳書捎來的。他說不論你做出什麼事情都要你看完它才可以決定生死。任何人不可動你半根毫毛。」


  歐陽紫龍眼球倏地紅了兩行熱淚滾滾而下迅無匹地模糊了虎眸。


  等到激動的心胸稍微平復他才伸出顫顫巍巍的雙手哆哆嗦嗦地開啟信封湊近日光觀瞧。


  信的內容不長短短半篇不過由於書寫者過於激動筆記極為潦草需要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觀看才能辨認明白。


  書信的內容大致如下:「紫龍兄:見字如面。弟在帝都遙聞兄長被妖女秦明月蠱惑將做出令親者痛仇者快的畢生憾事。弟徹夜難眠特寫此信拜託麒麟兄轉交與你。希望兄長見信之時尚未鑄成大錯。小弟輾轉反側始終無法忘懷當日並肩作戰的蹉跎歲月難道人與人之間真的就那麼可同患難卻不可共富貴嗎?弟心惻然。唉當日您、小弟、雷霆歷經多少戰役仍矢志不改、親逾兄弟。其實弟視功名利祿如糞土待他日重整山河區區帝位送於兄長又有何妨?兄為一弱質女流所惑又待如何面對黃泉路上眾位弟兄?兄乃當世智者弟僅一介武夫個中道理兄不言自明。故小弟也不願徒勞無功地多費唇舌。現有一事請兄代為籌謀事成兄之夙願亦算達成。事不成兄也算畢生無憾。詳情如下:……請斟酌答覆。」


  歐陽紫龍再次目瞪口呆世事變幻莫測可若論曲折離奇他畢生經歷莫過於此宗。明明必死無疑轉眼間脫離了鬼門關還可一償夙願天底下竟會有這等的好事。他感覺人生宛如夢幻般缺乏真實的感覺一時間彷彿痴了那封信也輕輕墜落塵埃若此刻他的心靈接受著大地的依託一般充實無比。


  帝國曆八百一十年二月某日南疆軍區第二十七主力軍團第三師師長歐陽紫龍副師長雷霆在巡視邊防的過程中遭遇數目不詳的大批刺客的襲擊。事後全部擊斃當場歐陽紫龍師長亦力戰捐軀享年二十九歲雷霆副師長身受重傷。南疆軍區軍民憤怒要求嚴懲兇手總督府特批全疆進入紅色警戒狀態直到捉拿到幕後的主使人為止。


  陛下聞訊也極為震怒追封歐陽紫龍師長為軍長、侍元帥、三等伯爵銜。第三師由副師長雷霆傷好後繼續統領即刻升職為正師級別養傷期間麒麟暫時代理日常訓練安排。對南疆日常的治安予以更加謹慎態度勿要輕視盜賊匪患應以民情第一。具體事務請南疆總督府酌情處理。


  黎明前夕我被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開門才現是麻雀他仍是一副溫和有禮、文質彬彬的紳士模樣彷彿任何時刻都可保持最整潔的儀容這一點我是絕對欽佩的。


  麻雀淡淡地遞過一封密信后悄無聲息地告退了。來去都像幽靈般地詭秘哪是多年的殺手生涯養成的職業習慣吧。


  我緩緩地抽出信紙輕描淡寫地無聲閱讀著文章的內容。待看完密信我不禁心懷大慰悠然自得地望著潔白純凈的雪花似乎它蘊涵著不可思議的玄奧真理。


  南疆叛亂事件麒麟處理得非常妥當一切都在我的控制下一步步走向完美結局。歐陽紫龍的出格剛好實現了我下一個戰略部署。正可謂山窮水盡柳暗花明。安置好後院全部精力要放在帝都這塊一畝三分地上了。說實話比起南疆的叛亂最讓我頭痛的還是帝都各派閥間的權力傾軋皆因每個對手實力都太過龐大況且不是在我的地盤內所以要瞻前顧後顧慮重重。


  風雲榜排名賽已經進行到第二十二輪。我每天都要麻雀把最新的戰況拿來給我觀瞧。這是哥舒嫩殘強迫我養成的習慣從浩瀚如海的信息中尋找實用的情報以備籌劃大事的時候隨時調用。當然最關鍵的還是眼前艾丹妮的戰績唉女孩子最是鬼靈精、天生的陰謀家每句話無不蘊涵著深意。若你以為她隨便向我透露要準備宮廷劍士總決賽那就大錯特錯了。她是希望我可以去觀看她力戰群雄的絕世風姿。


  我苦笑著吩咐麻雀準備帝都時下最流行的各種小玩意以最詩情畫意的方式交給艾丹妮。自己則全心投入苦思冥想準備應付隨時隨地從天而降的橫禍。若秦氏兄妹大手筆后悶聲不響毫無動作我會更加心驚膽戰地坐卧不寧。天知道他們會繼續什麼驚天的陰謀。尤其是天明開始都要寸步不離地召開那個見鬼的軍部年會。希望會議期間他們倆都得了痴心症乖巧一些才好。


  遇刺事件生后孔龍艨艟都是暴跳如雷再也不肯任我孑然一身地留在帝都非要派遣鐵血衛最精銳高手組成一個整編團偷偷化妝進駐帝都氣得我拍碎了兩張桌子。真是迂腐老子還不知道孰輕孰重都給我乖乖地呆在「白骨要塞」等我。在回信中被罵的兩人雖然不敢抗命但通過龍克綞的情報部門硬是安排了一批最精銳死士進駐京師美其名曰是交換情報員實際就是秘密派來了級保鏢們暗中保護於我。我實在不好說什麼唯有佯裝不知心底倒也微微踏實一些。


  帝都中心內皇城的鼓樓十二口名震大6的龐然巨鍾準確無誤地開始報時。渾厚悠揚的鐘聲響徹帝都尚是霧靄瀰漫大雪紛飛的帝都。六響完畢我無可奈何地離開溫暖如春的寢室屋外是早早就肅立等候的軍部標誌的豪華馬車。


  麻雀神秘莫測地出現在身後我微笑著點頭招呼道:「總管不必相送府內一切都交予你好好照看。嗯有客人來的話安排住下好了。不過不可太多嘿嘿本王的俸祿也養不起太多吃白食的傢伙。」


  麻雀心領神會知道我吩咐的潛意思是不讓鐵血衛大舉進駐王府免得被有心人看出破綻徒惹是非恭恭敬敬地施禮道:「小人明白!」


  我哈哈一笑道:「嗯那就好。本王去開會了。準備好酒回來吃吃最關鍵是找幾個漂亮姑娘。」說著調皮地眨眨眼。


  麻雀苦笑著暗暗地道:「嘿我哪敢啊!上回那個艾小姐就夠麻煩的了。您老人家還用找找來的都推卸不完呢!」嘴裡當然不敢那麼說當然是乘興胡亂應付。


  我邁步蹬車跨入車廂笑容頓時隱藏在波瀾不驚的冷酷面容下。即將面對的軍部大佬們堪稱帝國最具實力的級軍閥他們在任何時刻都擁有影響帝國政壇的龐大實力我莫名其妙地介入其中實在不知是福是禍。


  聽著清脆均勻的馬蹄作響我的神思不知不覺地飛到九天之外體會著繁星閃爍、黑暗靜謐的奇異空間。這是近來難得一見的機遇讓我重圓舊夢地體會精神離體的感覺。自從擅用「新月」次數達到一定量后與費心兩敗俱傷一戰已是最後一次瘋狂。自那以後我稍微動念「新月」都頭痛欲裂簡直苦不堪言。


  我不敢和慕容無憂訴說此事鑒於「新月」始作俑者就是她我不敢排除她故意設下圈套的可能性。說到底我還是不能完全信任她如果她只是平民百姓就毫無顧忌。偏偏她是帝國四大家族之一的一族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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