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陰謀
想不到自己隱秘至極的行蹤在這些來自南疆的土包子面前居然不值一提連被陷害了也不知道。他心中難以避免地生出沮喪至極的感覺戰意都被化解了七七八八。因為他早已看出身前窗口的小白臉和身後窗口的木頭人都是絕對不亞於自己的第一流高手而屋頂和房子周圍巧妙地分散合圍的十八名形態各異的漢子看那不經意地透露出的威猛瀉飛畛晾淇岬鈉質就知道沒有任何一個人的實力可以輕視。
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地歐鷺忘機洒脫地將利劍用一種優美雅緻的姿勢送回背後劍鞘然後緩慢無比地摘下了面具。那是一張與冷酷無情的殺手絲毫沒有任何聯繫的絕美臉龐白皙細嫩毫無瑕疵的幼滑肌膚配和著精緻絕倫的五官給人一種驚心動魄震撼靈魂的美感。
由於受了嚴重的內傷她顯得是那麼柔弱無助。這種感覺真的很要命明明知道她是危險無比的存在但是在場的所有人偏偏沒有任何人可以狠下心來對一個彷彿是受造物主恩寵的完美尤物痛下殺手。她是和無憂同一級數的級美女由於她給人的反差實在是太強烈使得我們都呆住了。
我悠閑得彷彿根本不關心世間的所有事物淡淡地嘆了一口氣道:「你可以走了。」其實這句話我是代我的所有兄弟說的她的美麗征服了所有在場的男人。如果說殺掉她的話別說沒有人會捨得即使是我違心地殺了她事後也會後悔的。也許美女的力量才是無敵的吧我明顯地感到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歐鷺忘機美麗晶瑩的星眸透射出複雜難明的神色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結局。想要勉強地堅持著走出我的卧室可是那讓我感激莫名的「鳩盤婆」第九重潛力就在這時偏偏作了她真的要死不活地躺在我的懷裡暈了過去。接下來當然就是救治傷病的工作一來是我造成的傷害二來我的功力最深厚三來她是倒在我的懷裡的所以這個香艷又刺激的工作就當之無愧地落到了我的肩上。
當所有的門窗都緊閉屋子裡只剩下我和她的時候我的手微顫地按在她的后心。鎖魂完全透析鎖定了她全身每一分血脈的波動一縷細若遊絲的真氣試探性地接觸到她體內正在逐漸枯萎乾涸的真氣緩慢無比、小心翼翼地將屬於我的那部分「鳩盤婆」真氣抽回體內然後溫柔地送入無數股溪流似的真氣緩慢地修復著她受損的經脈。漸漸地真氣彷彿大海似的浩瀚無垠地淹沒了她幾經滄海桑田直到她比未受傷前狀態更好這才撒手。
她修鍊的功力十分奇特真氣居然可以分為七種性質完全不同的屬性而且每一股的運行度都是迅疾無比。雖然沒有我的真氣那麼深厚但是就像是螺旋運行的龍捲風神秘霸道迅疾詭異。竟然與我所知的深藍大6所有門派的心法都大相徑庭彷彿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武功。
這也是為什麼她可以避過我那一指的根本原因她的身法在那麼奇特的真氣配合下任何詭異莫測的動作都是可以施展的而且絕對不會有真氣枯竭用盡的難題。看來我能夠勝她並佔據上風還真是有僥倖的成分呢。如果說這就是「橫空飛來閣」的獨門武功那麼教出這麼多傑出弟子的傢伙豈不是絲毫不比恐怖騎士遜色多少?如果她有二三十個師兄弟的話那會是怎樣的局面?我不是危言聳聽依照費無極的情報「橫空飛來閣」真的是擁有這種實力的。唉我好像和一個叫做麻煩的傢伙不離不棄呀。真是傷腦筋。
「為什麼救我?」歐鷺忘機冷漠地道。但是由於我制住了她的穴道使得她躺在我的懷裡異常曖昧。我隨手解開了穴道淡淡地道:「不因為什麼只是我高興而已。」
歐鷺忘機現自己的傷勢已經完全癒合而且似乎更勝從前的功力最關鍵的是衣著也沒有什麼不妥。看不出這個傢伙還是一個君子。歐鷺忘機淡淡地想。
我微微嘆了口氣道:「你可以隨時離開我保證不會有人阻攔。」
歐鷺忘機疑惑道:「你不想知道是誰想殺你?」
我苦笑道:「你會告訴我嗎?」歐鷺忘機現眼前這個年輕人擁有難以想像的智慧。
「我欠你一條命會還給你的。」歐鷺忘機淡淡地道。我沉默著想著另一個女人沒有回答。歐鷺忘機怎麼走的我也不知道。其實我知道要殺我的人是誰。因為除了一個人之外我沒有得罪任何活著的人。只是我沒有想到他們來得那麼快。或許應該是早就預定好的謀殺吧?我猜想只有這個原因可以讓獨孤闊海在經歷兒子被殺的次日還可以派人來殺極具威脅的潛在敵人。不過又要讓他們失望了。
「篤!」清脆的敲門聲音我清晰地看到孔龍英俊無匹的冷酷容顏。不愧是親衛隊第一美男子呀。
「進來!」我淡淡地道。「主公有客來訪。是蒙恬小姐。」孔龍淡淡地道。
我忍不住苦笑:「看來要來的還是躲不掉呀!」隨意穿著了一件淡青色外袍我來到客廳。
蒙恬還是早上看到的樣子。夢幻似的星眸盯著你的時候很難拒絕她的任何要求吧?我暗暗有些擔心不知道美女的來訪究竟抱著什麼目的。通常都是麻煩吧?我臉上卻露出欣然的神色完全不表露一絲一毫的心理不安彷彿悠閑的午後看著美麗風景的樣子。
「柳兄來帝都居然不給小妹一個消息不知是否有失禮數呢?」蒙恬彷彿不是見到間接的仇人反倒像是看到戀人撒嬌的樣子我不由得大感頭痛。隱隱地我知道這位劍聖的高足肯定有什麼要利用我來達成的事情不然不會移尊就駕來到我的住處。
於是我乾脆開門見山地道:「小姐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柳輕侯受元帥大恩無以為報一直都是深感遺憾的。」
蒙恬不動聲色地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是想請你幫我殺一個人而已。」
我暗暗嘆了一口氣心道:「看來如果老子在軍隊干不下去完全可以成為職業殺手嘛。殺人的傻事情全來找我做?」我淡淡地道:「那要看殺的是誰了?」
蒙恬悠閑地笑著並不著急反倒喝了一口茶水才滿不在乎地道:「獨孤闊海!」
我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我說的是差點因為我儘管心裡三魂出竅表面上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眼神里還露出若有若無的笑意自然得彷彿早就知道她要說的一切的樣子。自然而然悠然自得的眼神象徵著深不可測也是我要保持的氣勢。帝都在這個因為莫名其妙的事情都會帶來殺戮的地方我只有裝傻到底了不然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到碎星淵的家。
「看來小姐的幽默感還是那麼逗人。」我淡淡地微笑著盯著蒙恬甜美的眼神認認真真問道「請問小姐以為我小小一個預備役元帥手裡不足十萬新兵而且還在遙遠的南疆最關鍵的是還不知道他們敢不敢和我一起敢殺風雲帝國怎麼算都是軍方第一高手、帝國四大世家之一的家主、朝廷權力最大的六部相之一、還是皇帝陛下的大舅子、最受寵愛的燕妃的嫡親大哥呢?別說殺人就是這個消息現在泄漏出去我敢保證不用半個時辰獨孤府的鐵衛就會將這裡圍個水泄不通連只蒼蠅也飛不出去。」
蒙恬嘲弄地道:「難道堂堂取得碎星淵兩大戰役『八天九夜』和『背叛』勝利的領袖號稱『鐵壁』的南疆名將膽量就是這麼一點嗎?」
我絲毫不為所動古井不波地道:「我只是徒具虛名而已讓大小姐見笑了。送客!」最後兩個字是那麼地絕決真是不知所謂的丫頭啊!你以為老子是什麼?雖然你的老子對老子有那麼一點點恩情但是還輪不到你來對我號施令。什麼東西?
「嘶!」宛如毒蛇吐信似的劍尖以難以置信的度暴現在我的眉睫間而且虛虛實實隱隱約約地至少有數千個布滿了整個空間的每一寸。
「真不愧是劍聖的高足呀!」我淡淡地閑庭信步似的似動非動之間一千零一劍皆間不容地落空彷彿不想和小孩子動手似的我隨隨便便脫離了蒙恬的攻擊範圍頭也不回地道:「闊別多日蒙小姐的劍法沒見怎麼進步呀!本侯還有要事處理就不送客了。孔龍送送蒙小姐。」
「是!」孔龍應聲出現在客廳的門口彷彿憑空出現的鬼魅。僅僅這式身法蒙恬就知道不能討到便宜悻悻地走了。
「主公鄒文遠大人來了!」孔龍謹慎地報告道。我勉強打起精神看看天氣正是傍晚時分鄒文遠應該是剛剛忙完公事吧?再次來到客廳鄒文遠正在品茶因為京里不同於家鄉所以我不惜重金買了最名貴的茶葉還特意請了茶道高手炒制相信不會差到哪裡。看著鄒文遠點頭的樣子我稍稍放下心來。
「鄒兄來得正好小弟剛剛寂寞得很正要派人請你一塊喝點酒呢!」我真摯無比地道。「看來我還真是有演戲的天分!」
鄒文遠瘦削剛硬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但是非常勉強。「你還有心思喝酒呢?知不知道出了大事了?」鄒文遠沉重地道。
我慎重地搖頭道:「鄒兄請講!小弟和弟兄們今日足不出戶什麼消息也沒聽到的。」
其實我心裡比誰都清楚但是我又不是很明白不過是獨孤禪宗死了為什麼蘇家的近臣鄒文遠如此緊張呢?
鄒文遠嘆了口氣道:「獨孤禪宗遇刺身亡!」
我古怪地問道:「這個獨孤禪宗是什麼人?」
鄒文遠驚訝地看著我半晌才道:「難怪柳兄不認識!前晚我們也是隱隱看到了。」
我恍然大悟地道:「莫非是那個與上官世家交手的人嗎?」
鄒文遠深沉地點頭道:「正是!」
我虛心地請教道:「是獨孤家的三公子嗎!」
鄒文遠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柳兄真的不知道嗎?」
我迅地整理了一下思路冷靜地分析道:「難道獨孤闊海想要以此來打擊蘇相嗎?可是我想不到其中的關聯呀!」
鄒文遠苦笑著搖頭道:「賢弟來帝都的日子還是太短了。這個獨孤禪宗的武功可謂是聲名顯赫綽號『心魔』乃是獨孤家年輕一代無出其右的天才高手。可以殺他的放眼天下也不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