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新月
「其實嚴格歸類的話新月應該歸為暗器而且是空前絕後的暗器。它根本不適合廣泛地推廣使用。我甚至懷疑除了你之外還有沒有別人可以使用這種暗器。因為它根本不能觸摸它蘊含著龐大無比的逆能通常我們也管它叫死能那是反空間能量的惟一屬性。『末日之刃』是迄今惟一可以引導死能的載體與媒介。以前沒有人知道死能出現在正空間會是什麼樣子但是我現在知道了。答案非常簡單——那就是消失。不管死能多麼的致命和恐怖只要出現在正空間就會被中和掉。但是新月可以保持死能的威力讓任何觸摸到它的物體灰飛煙滅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任何人力哪怕他是神也只有飲恨收場。別看新月只有很小的體積它所蘊藏的死能卻是不會減少也不會增多始終保持著充盈的樣子。它的啟動方式是最特別的那就是人的精神力。權威論證只有精神體才可以穿越正反空間進行旅行同理也只有精神體才可以操縱死能。新月在不用時可以存在於反空間用時只需用精神力啟動就可以了。它的度沒有上限也就是說絕對沒有任何物體可以阻擋或者企圖攔截它。」
慕容無憂的話語彷彿魔咒似的回蕩在我的耳邊。我將鎖魂的力量附加在那正靜靜地躺在虛空中的新月緩慢無比地讓它升入了半空妖異無比地轉動著宛如透明的軀體。在別人眼裡甚至看不到因為它不反射任何光線。毫無預兆地新月消失了在我精確無匹地計算下新月下一刻潛入反空間穿越了複雜無比的迴廊在我那匹大宛名駒旁邊出現正好穿過了一名盜馬賊的軀體然後再次潛入反空間出現在我的面前。我閉著眼睛難以置信地看完了這場試驗戰全過程似乎是在時間凝滯中進行的新月更好似根本沒有動過一樣。但是一條生命真的就那麼輕易地斷送了!我感到無比的興奮就像是第一次看到初戀情人一般。為此我再次地擁抱了她。她情不自禁地赧然嬌呼道:「你還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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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別墅的時候我的身上依然遺留著無憂幽幽的體香但是精神卻冷酷到讓人看到我的眼神就懷疑我的血是否被冰鎮過。這一刻我的心裏面只剩下一個目標那就是幹掉獨孤禪宗這也是我答應慕容無憂的事情之一。現在距離黎明還有不足一個時辰我回想著只看了一遍就如數家珍的獨孤府地形圖思慮著獨孤禪宗究竟躲在哪裡療傷。這個光景獨孤禪宗絕對不會到外面鬼混的除非他傷勢痊癒那麼密室是惟一的選擇。可是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已經睡下了想抓個人問一下都不知道要進哪個屋子才好。
我鬼魅似的潛入獨孤府經過海孤舟改造的能量有種奇怪的屬性似乎在黑夜裡可以增加十倍的威力。所以現在的我即使是「恐怖騎士」出現我也有把握狠狠地打一場而且保證不一定會輸。「真不愧是經營了千餘年的世家呀!」我不由自主地感嘆這片建築群堪稱是我所見過的僅次於皇宮的級豪宅。
「如此浩大的地方僅僅是僕人恐怕就有數千人我到哪裡找呢?」我已經沒有退路因為我不想失信於最心愛的女子。於是啟動鎖魂不惜血本地迅籠罩了方圓數十里的面積搜索所有人可是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效果卻一點也沒有。我怒氣陡生心底冒出一個異想天開的計策。
獨孤寂滅愜意地摟著雲裳進入最深沉的睡眠即使是獨孤家當代獨步的級高手碰到像雲裳這種修鍊魔道「**心經」達到「邪魅凝仙」境界的魔女也是疲累非凡的畢竟雲裳是魔道「畫眉」一脈不可多得的一流高手。但是我出現的剎那他還是條件反射似的醒過來無愧於獨孤府排名還在獨孤禪宗之上的第二高手的威名。戴著無憂親手為我戴上的人皮面具我現在是一名英俊中充滿危險意味的邪氣衝天的青年「獨孤先生的夜生活真是愜意呀!小子這廂有禮啦。」
獨孤寂滅絲毫沒有準備用衣袍遮裹修長健碩的**體魄平靜地從床上坐起淡淡地道:「你是什麼人?」
我感嘆高手就是高手絕對不是笨蛋於是微笑道:「我是誰?」喃喃地自言自語聲中驀然像鬼魅一樣消失即使是獨孤寂滅也沒有看清楚我的樣子。畢竟現在是夜裡我的功力彷彿天下無敵似的。
遭到這種玩耍饒是修養功夫像獨孤寂滅這麼到家的級高手也不由得火冒三丈倏然射出窗外射戒嚴令。一剎那獨孤府的燈光驟然多到原來的萬倍無數青衣勁裝的瀉泛鶴郵種春光閃閃的兵器封鎖了各個宅院和通道。我彷彿幽靈一樣潛伏在獨孤寂滅屋中的樑上一縷若有若無的精神已經牢牢地附在獨孤寂滅的身上跟蹤著他竊聽一切動靜。平常我絕對不敢如此自不量力地託大但是今夜我的功力已然比「恐怖騎士」也差不了多少才敢如此放肆。
「你是誰?」雲裳宛如秋水似的明眸笑盈盈地盯著我的藏身之處毫無敵意地道。我不禁頭痛事前我居然沒有想到雲裳是隱藏的第一流高手她表現出的武功絲毫不亞於白晝的我這種高手絕對是大有來歷的。如果她出聲或者是報警的話我即使是恐怖騎士本人恐怕也難以在短短不到一個時辰時間裡在與整個獨孤府全體精銳高手作戰的同時還能殺掉獨孤禪宗吧?我可不想答應無憂的第一件事情就失信。所以我乾脆來個豪賭。這時精神體伴隨著宿主獨孤寂滅剛剛來到了獨孤府的中心建築——納蘭亭準備面見獨孤家家長獨孤闊海。
我無奈地現身驀然出現在她身前三尺。我這才可以真正地仔細打量雲裳的相貌。紫色秀如瀑布垂練毫無瑕疵的瓜子臉蛋白嫩無比嫵媚入骨的眼神連神仙都要動心精緻小巧的鼻子櫻桃般的小口帶給人無限的遐想。刀削似的香肩優美無比的高聳酥胸酥滑纖細苗條無比的腰身渾圓筆直的修長**簡直是人間尤物。
雲裳嚶嚀一聲不依道:「哪有你這樣看人家的。」是的我剛才的眼光簡直就是荒山老**的標準眼神。只是奇怪的是雲裳感覺自己根本沒辦法生氣因為自己已被對方致命的吸引力牢牢地束縛在身上此刻**驟然暴漲萬倍無限希望和眼前的男子歡好。那是素以無情聞名於世的「畫眉」一系這一代的種子高手雲裳自從練成「邪魅凝仙」第九重境界以來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事情。也只有無情才可以使她與人燕好時伺機吸取對方辛辛苦苦修鍊得來的真髓。因此被陪伴的人絲毫感覺不到真氣的流失反而會顯得神采奕奕精神百倍。但是往往在數年後突然暴斃而亡。
嬌嫩無比的**軟綿綿地倒入我的懷裡雲裳的肌膚燒成玫瑰色痙攣地道:「你修鍊的是什麼魔功?居然讓人家這麼難過?」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深入她單薄的衣裳使雲裳差點不顧一切地瘋狂呻吟出聲她那勉強壓抑著自己排山倒海似的**卻妄想保持清醒的嫵媚形態讓我的**同時攀升到頂點。正當我們準備「大戰」一場的時候獨孤寂滅的聲音那麼清晰地通過感應傳來。
「我猜測不出那個小子是誰。」獨孤寂滅沉重地道「但是我的武功絕對不是他的敵手。或許只有大哥你出手才可以對付他。」
獨孤闊海想不到一向高傲無比的二弟如此推崇一個年輕人不由得也收起了輕敵之心淡淡地道:「那麼你說他是什麼人?」獨孤寂滅眸中精芒暴射一閃而逝惡狠狠地道:「帝都小字輩里的高手不出風雲榜。風雲榜十大高手之中可以和各大家主並列的恐怕只剩下一個人。」
獨孤闊海意外地道:「難道你是說那個人就是秦漢?當今的風雲艦隊的少主『海龍王』秦漢?」
獨孤寂滅深沉地搖頭道:「似乎很像但我知道不是。那個人比秦漢更加高明而且身上帶著一股撕天裂地的魔氣即使秦漢再怎麼離經叛道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拋棄苦修多年的『火焰刀』反而去學習魔道武功。」
獨孤闊海搖頭道:「如果真的如此追捕也只是徒費人力倒是禪宗的傷勢已經大有起色或許再過些日子就可以復出了。上官風雲這老賊居然使出這一招幾乎被他用上官驚夢暗算成功幸虧禪宗的功力很紮實。」
獨孤寂滅關心地道:「禪宗的傷勢可否在近期復原呢?近來對方逼得很緊呢。」
獨孤闊海嘆了口氣道:「沒有辦法呀。本來設好了局讓禪宗可以盜了慕容無憂的紅丸順便達到兩大世家次聯手的可喜局面沒想到慕容無憂的武功居然絲毫不亞於禪宗如果不是老夫暗中相助恐怕她就會從容逃去。只是我迄今依然想不明白她的傷勢本來是必死無疑怎麼可以第二天就像沒事人一樣呢。」
獨孤寂滅點頭道:「用不用我到『藏經閣』住一段時間?」
獨孤闊海微笑道:「你捨得雲裳那個妮子?不用擔心我已經有了妥善的安排。」
不知不覺中我撤回了那縷精神體全部心神放到雲裳**裸的優美**上淡淡地道:「寶貝兒能告訴我藏經閣的位置嗎?」
雲裳在一瞬間清醒過來獃獃地看了我片刻在這種境況下還有什麼情報是套不出來的呢?我忽然想到或許今後我的殺手鐧可以改成美男計也不錯。
藏經閣位於獨孤府東北部緊緊挨著獨孤府的中心建築紅樓是藏匿無數密典的中樞建築它的防衛堪稱全府之冠將獨孤禪宗放在這裡難怪獨孤闊海那麼放心的樣子。我機警無比地躲在距離藏經閣不遠的一幢樓頂駭然地看著藏經閣暗暗地祈禱自己可以活著回去。因為藏經閣方圓六十丈連根草葉也沒有光禿禿地亮如白晝。這種**裸的戒備方法讓天才的我也沒有任何可以混過的方法。而且此地不見一個守衛想必全部躲在暗堡里。只要一露面肯定會免費被製作成蜂窩。
藏經閣高近三百尺我試圖以精神能入侵卻現它用的建築材料居然是一種特殊的金屬對精神能有吸收和反射的功能我凄慘地敗北在第一重門前。「難道我要就這樣失敗嗎?連獨孤禪宗那死太監的臉也沒有見到?」沒有辦法惟有兵行險招。
我運足畢生功力全力一飛衝天就像是一支無回怒矢。在體內葵花自動循環和陰陽順逆的龐大無匹的能量帶動下我彷彿鬼魅一般地攀升到比藏經閣還要高出五十尺的位置。瞬間真氣逆運身體無端地憑空橫移六十丈在僅僅相差五丈的情況下迅下落。只是我早已經精確地計算過袖中一根冰蠶王絲迅疾如閃電似的穿入堅固如鋼的牆壁我稍稍借力躲入惟一開啟的窗子。我偵察過惟有這扇窗后的屋子裡沒有人。
我還沒有緩過氣來毫無徵兆地室內驀然充滿了無數璀璨無比的美麗劍芒宛如滿天星斗突然灑落人間。那正是和醉月樓看到的一模一樣的劍法我迄今記憶猶新。它竟然出自這次準備暗殺的目標——獨孤禪宗之手。儘管強大如我但此刻即將黎明且剛剛動用太多能量消耗過劇真該懷疑這不是來刺殺而是來送死。
獨孤禪宗拿捏的攻擊火候完全恰到好處。儘管我仍然強橫無比地悍然一拳正中滿天幻影中的劍鋒但是卻忘了獨孤禪宗最拿手的絕活就是「破碎虛空」。鐵劍在一剎那支離破碎每一片都帶著星宿的詛咒呼嘯著要傷害我每一寸的要害。這在一瞬間就將功力提升到極限的做法非常像我的「朝天一腳」可是覆蓋面之廣闊絕對不是我可以阻擋的。
但求生的本能還是使我拚命地後退。不我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棄的。這絕對不是養尊處優的獨孤禪宗可以明白的問題只有經歷過碎星淵那種地獄似的戰役的人才可以具有這種精神。我退到了牆壁的死角已經退無可退。但我終於在這一剎那呼吸到久違的那口真氣。這就是鎖魂的功效只要有喘息的時間就可以恢復功力。但是碎劍距離眼瞼也僅僅相隔不足一寸。「呼!」我一口真氣噴向威脅我眼睛的那枚碎片口中喃喃自語「般若波羅密!」同時雙手在一剎那以無人可以比擬的度做出無數複雜難明的手印彷彿化身為佛陀一般。
獨孤禪宗驚愕萬分地道:「上官驚夢!」但他的「斬剮剝凌遲車裂五馬分屍**」卻絲毫沒有停歇毫不猶豫地帶著無限詭異莫測的變化惡狠狠地鋪天蓋地般印來。獨孤禪宗驀然感覺到一絲不妥但是雙手已經同時地惡狠狠地擊中了「上官驚夢」的胸膛。驚駭欲絕的絕望感覺就那麼突兀地升入腦海。因為他打出的所有的「葵花真氣」歡快無比地宛如泥牛入海毫不眷戀自己原來的主人統統地被敵人吸收了。對方的「葵花真氣」竟然比自己苦練已久的還要深厚數十倍自己這次真的是自投羅網了。感覺自己的真氣一絲不剩地輸入到對手體內獨孤禪宗驀然狂噴一口血箭仰天摔倒。
我絲毫沒有憐憫敵人的壞習慣。對敵人的慈悲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是我從未改變也從來不準備改變的信條。所以一枚鐵針毫無徵兆地出現在獨孤禪宗的眉心前宛如被神魔詛咒的宿命針悍然射入他的腦內引起爆炸儘管是輕微的小型爆炸但是我保證如果獨孤禪宗還可以活下來的話這世界以後就永遠不會有死人了。
此刻我已經「看」到正在瘋狂趕來的獨孤府的高手們而黎明即將來臨了。也就是說如果我不能把握這最後的時刻從原路返回的話那麼即使我功力蓋世也永遠別想活著再看到我的寶貝了。因為只有黑夜的時候我才可以將自己的功力增幅到十倍以上的水準。
「嗖!」我幽靈似的出現在藏經閣的樓頂正準備重施故伎一飛衝天之際斜刺里一根手指輕輕地搭在了我的后心憑藉我的感覺居然絲毫沒有覺察到這惡人是怎麼來到屋頂的。而且最要命的是他是一名絲毫不亞於恐怖騎士的級高手一剎那的自然反應使我自然地動用了禁忌力量在他施力的瞬間惟一來得及施展的就是鎖魂。同樣也是毫無徵兆地獨孤闊海猛然抱頭差點摔下三百尺高樓。那股強烈無比的扭曲即使是哥舒嫩殘恐怕也忍不住會砍下自己的頭顱吧?畢竟「九幽搜神變天擊地**」的最高境界可不是輕易可以承受的。
但是獨孤闊海不愧是四大世家家主之一同時號稱軍方第一高手帝國不敗的常勝將軍。在我全力搗亂的情況下仍然不能完全消除掉那一指的力量最終還是有三成力量沒有消散成功地侵入了我的身體儘管我順順逆逆反反覆復地化解了七七八八但即使是殘餘的力量也讓我深受重傷頃刻間休想復原。借用增幅后的龐大無匹的黑暗能量來療傷恐怕也要整整一夜的時間。我哪敢稍做停留勉強運氣狂噴一口淤血藉以減輕傷勢再次一飛衝天。
「絲!」身後傳來異響是獨孤寂滅身劍合一化作一道長虹直刺過來。我暗叫一聲:「我的娘呀!」看著與獨孤闊海相差有限的級高手銜尾殺來我只能慨嘆命苦在高度不夠的情況下惟有硬接這一劍。「轟!」我精確無比地用「朝天一腳」點中劍尖借著龐大的潛力一邊狂嘔第二道血箭一邊攀升到不可思議的高度在空中瞬間橫移出五十丈。本來這次我的目標是直接投向最接近府牆的南街靜巷的但是在獨孤氏兄弟的熱情挽留之下心血沸騰被迫跌入了早就虎視眈眈的獨孤府鐵衛們的包圍圈裡。黎明的曙光已經展露天邊的魚肚白預示著新的一天就要開始了。可是我的功力卻被打回了原型難道我將看不到今朝升起的太陽了嗎?
此時此刻我驀然嫌命太長了似的絲毫不顧及身邊的無數兵器毅然決然地重入鐵衛群。正當有些人以為可以立功陞官之際毫無徵兆地恐怖至極的事情生了。所有生龍活虎的鐵衛就在一剎那間驀然支離破碎彷彿被打碎的瓷器一般。
所有人都怔住了連剛剛恢復元氣銜尾而來的獨孤闊海和獨孤寂滅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無論是誰也不可能將三百一十四名百里挑一的軍中一等一的硬手在一剎那間粉身碎骨。除非對方擁有神的實力。
我卻管不了那麼多了趁著眾人一愣的瞬間借著冰蠶王絲的牽扯迅疾地消失在房舍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