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大限將至
初冬的清晨,色漸漸明亮,昨晚一夜的大雪,使部落變雪白,半人高的雪,阻擋了部落人民的狩獵任務,讓本來食物不多的聶氏部落雪上加霜。
有不測風雲,持續下著雪,想來三五日內也不會停止,也不知聶氏部落會怎樣度過這個難關。
聶氏部落占地不大,隻是在西荒大陸的邊角處,臨近雪原,象異常,夏季還算暖和,一旦到了冬季寒冷無比,那些體質虛弱又或者壽命將至的老人,冬季對於他們而言,就是一場災難。
雪原內有著徹寒,常人待片刻便會成為冰塊,風一吹化作飛灰,族人不會前往。
族人如今都待在自己的家中,食物雖然匱乏,但也積累些許,三五日吃喝不成問題,寒冷的外界族人也不願外出。
“阿嚏”
聽,這是一個年歲稚嫩的少年在打噴嚏。
一個不大的石屋內,少年頭發散亂,窩在被窩裏,瑟瑟發抖。
臉白皙,雖然窩在被窩裏,但也身上穿著不知什麽獸類的皮毛,嘴裏時不時吐出一股股霧氣。
少年的身邊坐著一個婦人,婦人身上穿著熊皮,也是裹得嚴實。
剛剛走出屋子弄了些雪水,所以此時手臉凍的通紅,她慈愛的看著這個少年。
石屋內燒著黑石塊,屋內雖然不是太過於寒冷,但也不算溫暖。
“知命,餓了和阿娘,阿娘給你做。”婦人慈愛的道。
“阿娘,我不餓!”少年哆哆嗦嗦的道。
少年身體虛弱,寒冷對於他就是致命毒藥,每年的冬季都是他所經曆的一道磨難。
這少年正是十三年前出生的聶致命,這十三年斷氣五次,好在每次發現即使,都被救活了過來。
婦人是他的母親,名秋敏,這十三年來的重心都在聶知命的身上。
秋敏知道聶知命或許活不過十八,但一直都不求回報的照顧著他,或許這就是母愛吧。
十三年來,聶知命貪玩偷跑出去幾次,均都差點夭折,聶知命卻沒有認命,常常氣溫暖的時候跟著獵手學武,強身健體,卻也無濟於事。
但他卻依舊不折不撓,強大的耐力以及耐心讓那些部落的人佩服。
不過佩服的同時也都是惋惜,每個部落的人都知道聶知命的情況,生衰弱之體,命不過十八。
“知命,你可有什麽願望?阿娘盡力幫你實現!”秋敏著眼睛已經紅潤,聲音有著顫抖。
她握著聶知命的手,慈愛的看著與她陪伴十三年的兒子。
看著自己兒子雙眼漸漸有些紅潤,秋敏安慰著:“別哭,男子漢,不要被困難打敗。”
“阿娘,為什麽蒼要這樣對我,不公平。”聶知命原本堅強的內心此時早已經崩塌了,此時已經淚流滿麵。
“知命,別氣餒,相信自己,你一定可以度過這個難關的。”秋敏安慰著他。
聶知命此次的身體狀況比前幾次都要嚴重,聶知命的阿爹聶雙晨早早便去其他部落找尋醫師。
此時或許正在回來的路上。
聶雙晨對於這個兒子也是疼愛有加,想過任何辦法幫助聶知命恢複身體,可每次卻都失敗,不得如願,但卻沒有放棄過,一直努力尋找著方法。
“阿娘,我的願望其實很簡單,我隻是希望阿娘阿爹可以長命萬歲,希望部落發展壯大,不在受周圍部落的欺負。”
聶知命眼睛紅潤的道,看著自己的阿娘,努力的讓自己不在流出一絲眼淚。
練體士壽命多則萬年,少則千年,他的阿爹阿娘,如今也不過一百多歲,在練體士中算是比較年輕的存在。
秋敏看著自己的孩子,點了點頭,認真的道:“會的,一定會的。”
“枝丫”
開門的聲音,秋敏回頭看向門處,聶知命雖然沒有了力氣去看那扇門,但也知道一定是自己的阿爹回來了。
隻見聶雙晨臉上凍的通紅,身上也在打顫。
聶雙晨帶著一個身穿黑色絲袍的老者而來,這個老者似乎不畏懼寒冷。
這倒也沒什麽奇怪的,大家也都知道有些人會有些特殊體質。
聶雙晨指了指聶知命,對著那位老者焦急的道:“張醫師,這就是我兒子,你一定要救救他。”
張醫師看向聶知命。
“聶族長不必擔心,老夫也算方圓百裏有名的醫師,少族長的病老夫可治。”
張醫師信誓旦旦的道,眼中充滿了未知的自信。
“如此多謝張醫師,我兒病好,必有重謝。”
聶雙晨抱拳感激道,眼中滿是恭敬。
“好好。”
老者貪婪的眼神展露無遺,可聶雙晨也無可奈何,若張醫師不出手那該找誰?
張醫師撇了聶知命一眼,走向了前,秋敏看著醫師而來,自覺的退出了一步,將位置讓給了老者。
張醫師坐在聶知命的一邊,懶洋洋的道:“伸手,老夫給你把脈。”
聶知命看著這個張醫師,哆哆嗦嗦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張醫師將手指放在聶知命的脈搏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緊接著就是搖頭,歎氣,看著張醫師這幅模樣,聶知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張醫師搖頭和歎氣意味著什麽。
他想,卻又不出口,或許他也知道了這個結局。
看著張醫師搖頭歎氣,聶雙晨試探的問道:“張醫師,這病可能治好?”
張醫師站起了身,看著聶雙晨,道:“少族長大限將至,體內早已被寒氣腐蝕,無力回,好自為之吧!”
語畢,張醫師搖了搖頭向著門外走去。
看著張醫師即將離去,聶雙晨著急道:“張醫師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
這句話聶雙晨是咆哮的出,他也不願意相信自己孩子就這樣去了,情緒難免激動。。
秋敏此時也癱坐在了地上,呆呆的看著地麵,失了心神。
看著激動的聶雙晨,張醫師道:“聶族長,我這裏倒是有可以減輕痛苦的妙藥,會讓少族長不在感受寒冷的傷害,聶族長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