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卸嶺一脈滅門事件
趙泠倩沉默了,皺著眉頭看著薛佳,原本她身上就有一股冷漠的氣息,到了這個時候,這股氣息更是強盛,這是人的氣場,而她的氣場之強,足以影響身邊的人了。
至於薛佳,則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不管趙泠倩如何瞪眼看著自己,她始終保持著一副淡淡然的微笑,那笑意足以將一個人逼瘋。
「你……」最終,還是趙泠倩率先開口了,一開口,話語當中就充滿了火藥味道。
原本在徐三娘看來,這薛佳必然是要遭殃了,眼前這大姑娘是誰啊,那可是趙家的大小姐,江湖上出了名的母老虎,蠻橫不講理之外實力還高的要命,前一個和她頂嘴的人估計已經趕去奈何橋喝孟婆湯了。
徐三娘這個時候著實是給薛佳捏了一把冷汗,不過這傢伙也是操/蛋,哪怕是這個時候了,他也選擇閉嘴不言,反正絕不去蹚這一場女子撕bi的渾水。
趙泠倩這話才說了一個字,原本霸道的氣勢居然轉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轉而雙手環抱著雙肩,皺著沒有看著薛佳,最終疑惑的說了一句,「是你?」
聲音當中充滿了疑惑和不確定。
她的這話一說出,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這是什麼鬼?什麼你……是你?,聽到徐三娘以及某些隱藏在黑暗中的人一頭霧水。
薛佳依舊沒有什麼反應,只是淡淡然的看著趙泠倩,依舊是那種讓人發狂的微笑。
趙泠倩這個時候居然詭異的收起了之前的怒意,說了一句「有趣」之後,轉而看向了徐三娘。
迎接著趙泠倩冰冷的眸子,徐三娘知道這個時候終於是該自己上場了,和薛佳一樣,他的臉上同樣有著一抹淡淡然的微笑,張了張嘴剛想說話,結果他就看到一個影子一閃而過。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隨之在這片空曠的沙漠地區傳盪開來。
這一個巴掌打得非常的實在,原本組織好了多少裝比話語的徐三娘直接就呆住了。
再好的涵養,此刻也全部去餵豬了,當然這徐三娘也沒有什麼好的涵養,就聽到他張嘴就是一句霸氣側漏的國罵,然後大吼了一聲,「你特么的是鬧哪樣啊?」
那一巴掌,直接就將徐三娘臉上的微笑打破了,也將他原本不斷在心中淤積的怒火一下子傾瀉而出。
趙泠倩冷冷的看著他,好像她的眸子從始至終都不會發生任何情緒變化似得。
「看不慣你。」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直接氣的徐三娘沒了脾氣,滿嘴的話語直接都被塞回了嘴巴里。
至於隱藏在黑暗中的劉病已三人,也徹底無語了,有點風中凌亂的感覺。
女王畢竟是女王,做什麼事情都是那麼的霸道。
就是苦了這徐三娘了。
看著徐三娘氣得漲紅了臉,趙泠倩雙手環抱在胸前,冷冷一笑,說道,「你母親的死我自然清楚,當年南北之爭,也算是利益的犧牲品了,不過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你應該也清楚吧。」
始終終於跑上了正規,劉病已看到原本的劇情終於又回到了主線,便收回了風中凌亂的思緒,好奇的全神貫注的聽著。
「不過姓木的倒也算狠了,你們也不是第一個受害者,」趙泠倩的話說到這裡,不由話鋒一轉,繼而說道,「不過你覺得依靠那些人哪些勢力,真的能夠拗的過姓木的嗎?畢竟現在他可是一方門主啊,而且還是幾大勢力的實際掌權人,權勢之大,可不是那個初出茅廬的小子可比的。」
趙泠倩的話說到這裡,便停頓了下來,給徐三娘充足的時間思考。
徐三娘雙目微微一閉,等再次睜開的時候,已然在情緒上有了某種變化。
「你想如何?」
趙泠倩話中有話,他自然聽得出來,此刻他這般話語,也算是一種表態了,而對於他的表態,趙泠倩非常滿意。
「條件之前已經和你說了,把十方玉佩給我,並且和我們趙家連手,這是你報仇的最佳途徑。」趙泠倩一副勝券在握的的樣子,不過情緒上她依舊是顯得冰冷無比的。
徐三娘非常認同的點了點頭,說道,「的確,和你們合作的確比和病雞哥哥合作要好太多了,只可惜,我對你們沒有任何信任度可言。」
這還是徐三娘第一次用正常男生的語調喊自己「病雞哥哥」,不管怎麼聽都讓劉病已感到寒毛直豎,不過不管怎麼說,聽到徐三娘這般話語之後,劉病已的心中是開心的,至少讓他感覺到,對徐三娘的信任沒有徹底喂狗。
趙泠倩沉默不言,不過從她現在眼中越來越濃郁的殺意當中,還是可以窺視她的內心動靜的。
「既然你知道我來這裡的目的,也知道當年的事情,那麼你應該清楚,當年那個混蛋對我家族趕盡殺絕,甚至都將卸嶺力士一脈的門庭掘地三尺,但是結果呢?呵呵,可笑他找到十方玉佩了嗎?」
劉病已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從徐三娘現在語氣當中無法遏制的憤怒當中,以及那滅門殺親的事情上,劉病已還是能夠想象這些年裡徐三娘心中一直淤積的憤怒。
趙泠倩皺著眉頭看著現在的徐三娘,低語道,「都過去了這麼久了,你又何必如此憤怒。」
這一刻,徐三娘發了瘋似得張狂大笑,趙泠倩的話徹底引燃了他心頭的怒火,「啊哈哈哈,他找到了嗎?可笑的混蛋,當年我卸嶺力士一門上下幾百號人啊,說殺就殺,一個不留,現在你趙家大小姐又和我說過去了那麼多年,我何必憤怒?你特么的殺的不是你們趙家的人啊?老子要讓他死,讓他生不如死。」
這一刻,徐三娘跟個變態似得,時而張狂大笑,時而悲憤大哭,他臉上的表情都徹底扭曲了。
看著徐三娘此刻的樣子,哪怕是再如何冰冷的心,趙泠倩還是不忍的閉上了雙眼,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至於藏在暗處的劉病已,則早已經雙手捏成了雙拳。
他的胸口,有一股無法排遣的怒意在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