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棺蓋上的畫
薛佳的故事說到這裡,就沒有繼續下去了,皺起了眉頭看著這塊石碑。
這塊石碑上面有許多的裂紋,似乎曾經被人打碎之後又重新粘合在了一起,薛佳注視了片刻之後,抬腿就是一腳直接將這塊跟她人差不多大小的石碑踹倒了。
「渣男。」
薛佳的臉上寫滿了冷意,這塊石碑上面寫的都是西夜皇子如何如何,在薛佳看來其實都是西夜皇子撩妹的一種手段,說實在,妖妃人首蛇身,就算長得再如何好看,這西夜皇子但凡腦子沒有病的話都不會跟她一見鍾情。
這一切的說辭,只是為了得到那個神秘國度的幫助。
劉病已聽完薛佳的話后就陷入了沉默之中,崑崙、長生以及人首蛇身的描述都跟曾經木亦風和他所說的一件事情非常貼近。
劉病已不確定現在薛佳所說的,是不是就是那個國度的人。
「你說的那個神秘國度,是不是西王母國?」
劉病已皺著眉頭看著薛佳,他注意到薛佳在聽到自己的話后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就在劉病已覺得自己猜對的時候,薛佳卻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好了,你先上去,然後再把我帶上去。」
都來到了這個地方了,如果說不上去好好看看這所謂的「妖妃」的模樣的話,薛佳何都不會離去的,其實劉病已同樣是這樣的感覺,入寶山而空手歸絕對不是他的處世方式。
劉病已後退了幾步,助力向前跑去,就在他快撞到高台的時候他的雙腳猛地一用力,魚躍而起,雙手用力的抓住了高台的邊沿,勉強的支撐著身子爬了上去。
不知道為什麼,剛一爬上高台,劉病已就感覺渾身一寒,這上面就好像是一處冰窖一般,陰寒無比,而所有的寒意都來自於距離劉病已不遠處的青銅棺材裡面。
劉病已下意識的轉頭看向這口棺材,青銅棺材被鐵鏈死死地捆綁著,在鐵鏈上面以及青銅棺槨上面還繪製著宛若符咒一般的紋路,紋路呈暗紅色,不仔細看的話就跟個有一條條血紅色的小蟲子在上面爬動似得。
劉病已是有輕微的密集恐懼症的,那滿棺材的血紅色條紋看得他全身都起了一陣雞皮疙瘩,看著這些條紋,劉病已的腦袋漸漸的產生了一絲眩暈感,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產生了錯覺,劉病已感覺那些血色條紋在棺材上面扭動了起來。
「這……蛇?」
劉病已猛地一顫,他震驚的看到竟然有一條條紅色的小蛇從棺材上面爬了下來,海水般朝著劉病已翻湧了過去,嚇得劉病已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想要逃跑。
他的一隻腳都已經邁出了,突然從下方飛來了一塊拳頭大的石塊直接就砸中了他的腦門,疼的劉病已一陣齜牙大叫。
「次奧,你要幹什麼啊?」
石塊是下面的薛佳砸上來的,劉病已看到此刻薛佳正雙手叉腰滿臉憤怒的樣子看著自己,劉病已這才一愣,再次往身後看去,現在他的身後哪裡還有什麼紅色的蛇啊,棺材上面依舊被紅色刻痕布滿。
揉著發疼的腦門,劉病已只能對著薛佳賠笑,「不好意思,剛才走神了,我現在就把你拉上來。」其實此刻劉病已心中是震驚的,沒有想到自己只不過稍微開了一下小差,就直接受到了致幻的效果。
劉病已乾笑了一聲,趕緊趴在高台上面伸手就想要將薛佳拉上去。
薛佳伸手,在劉病已的拉扯之下最終她也登上了高台,薛佳一上來就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四處張望著,並且詢問劉病已知不知道如何開啟這口棺材。
棺材上綁著的鐵鏈非常厚實,劉病已用力拉扯了一下都沒讓它們動彈分毫,最終只能無力選擇放棄,「估計想要開棺是不可能了,我們現在這邊一點工具都沒有。」
只不過薛佳依舊不肯放棄,不斷在四周東砰砰西摸摸,看的劉病已的心都提了起來,生怕薛佳觸摸到什麼機關,只不過這姑娘的心似乎很大,不管劉病已如何勸說,就是不肯放棄。
「爺爺這輩子都在研究西夜古國,我現在好不容易來到這個地方了,怎麼可能會放棄。」薛佳咬著下嘴唇,表情當中帶著一絲委屈,依舊堅持不懈的在檢查著四周。
看著薛佳現在這麼一副表情,劉病已的心中也不是很好受,雖然他清楚想要開棺的希望非常渺茫,但是劉病已還是決定嘗試一下。
這裡長時間處在無人打理的狀態,四周都結滿了灰塵,劉病已剛上來的時候都差點被灰塵嗆得快把肺都咳出來了,但是古怪的是這口青銅棺材上面卻纖塵不染。
青銅棺蓋上面雕刻著一副巨大的畫像,畫像上面是一副山水圖畫,只不過因為鐵鏈的阻擋劉病已只能看清楚一小部分的樣子。
上面好像繪製的是一座高山,只不過和一般的大山不同的是,這座大山是以一種倒三角的形式懸浮在一片大湖上面的,在倒三角模樣的頂部,赫然修築著一座巨大的宮殿。
宮殿四周雲氣飄渺,宛若傲立在蒼穹之巔似得,它的上方便是漫天的星辰,好似只要站在這座宮殿上方,抬手就能摘星。
這口青銅棺材就跟個大冰塊似得,上面散發著一陣陣極寒的氣息,劉病已下意識的朝著棺材下方看了看,只不過這下面也沒有任何冰塊等能夠讓棺材變得寒冷的東西,這不免讓劉病已下意識的懷疑,此刻他見到的一切的真實性。
劉病已隨後雙手搭在棺材蓋上,用力一推,只可惜這棺材蓋就跟個在棺材上生了根似得,哪怕劉病已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都無法令這青銅棺蓋動彈分毫。
「喂,你在幹什麼呢?」就在劉病已準備放棄的時候,突然聽到薛佳一聲喊叫。
劉病已下意識的抬頭,正好看到薛佳雙手環抱在胸口,臉上帶著一絲別有意味的笑容看著自己,那種姿態就好像是在看著動物園裡的猴子被任意戲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