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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熟人

  一口氣提不上來,劉病已眼雙眼一翻,眼看著就要暈倒了,但是這個時候怪異的事情卻再度發生。


  不知道怎麼回事,劉病已模糊的知覺感觸到,那些鑽入自己體內的血紅色蟲子似乎不再動彈了,這種感覺就好像是這些蟲子都死在了自己體內一樣。


  更讓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原本包裹在他身上的血紅色蟲子竟然「騰」的一聲飛了起來,如同躲避瘟疫似得紛紛躲閃,遠離劉病已。


  蟲子雖然遠離劉病已了,但是他身上的那股子眩暈感卻越來越強烈,最終劉病已再也擋不住沉重的如同灌了鉛似得眼皮子,雙眼一閉就暈倒了。


  在這種密閉的古墓當中,一旦暈厥,有時候可能就意味著死亡。


  沒有了血紅色蟲子的飛舞,也失去了劉病已的聲息,一時間墓道似乎再次恢復到原本屬於它陰世的寂靜,唯有劉病已的身邊,還有晃眼的光亮從落在地面上的手電筒當中照射出來,顯示著自身的與眾不同。


  寂靜如水,沉悶的讓人都快淡忘時間了,不知道過去多久,一道高挑修長的影子率先闖入了這條安靜的走廊,影子是從之前被劉病已弄開的石門縫隙當中鑽進來的,她毫無聲息,宛若夜行的孤魂一般。


  手電筒光的映照下影子漸漸脫去了身上的黑暗,這是一個女子,她的臉上帶著一張鬼面,鬼面繪製著笑的表情,一半繪製著哭的表情,看上去有著一種異樣的怪異感。


  透過鬼面,可以看到一雙冰冷到不含一絲情感的眸子,「果然還是廢物,不過畢竟是師父精心栽培的種子,怎麼可能這麼隨隨便便被那些屍蠱弄死。」


  她的語調和她的眸子一般冰冷,隨即蹲在劉病已的身邊,輕輕的將劉病已的手臂一翻,劉病已經歷了之前的蟲襲,身上的衣褲都已經殘破不堪了,可以清楚的看到在他那右肩位置有一處紋身。


  只不過此刻這紋身已經被血水染紅。


  「算你運氣好,讓這陰文沾染了你的氣血,不然的話,估計今天你就真的得死在這個地方了。」


  說話間,女子從劉病已的背包裡面取出一柄軍刀和一支蠟燭,將軍刀在蠟燭上炙烤片刻之後,直接就朝著劉病已身上的傷口切了下去。


  軍刀鋒銳無比,一刀下去直接就把劉病已的表皮劃開了一道大口子,只見在那血肉之間竟然有數只血紅色的蟲子,這些蟲子便是女子先前所謂的屍蠱,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屍蠱都已經死在了劉病已的體內。


  幫劉病已清理完傷口后,劉病已的身上一下子就多出了幾十道軍刀的切痕,不過這些傷口隨後都被女子細心的包紮了起來,簡單的處理了一下讓傷口不至於在這地下受到細菌的感染而產生病變。


  「哼,廢物。」


  一切包紮完畢,女子起身,就如同她來時一般,消無聲息的潛入了黑暗之中,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她就好像是劉病已身邊的過客一般,只是這女子怕是無法見到了,在她離去沒過多久,劉病已就睜開了雙眼。


  「她……到底是誰?」


  劉病已虛弱的從地上坐了起來,其實在女子出現的時候劉病已的意識就已經清醒了,只不過因為不知道對方的底細,劉病已並沒有打草驚蛇,尤其是聽到那女子自言自語的話,似乎自己還和一個所謂的「師父」扯到了關係,這就讓他更加好奇了。


  原本劉病已覺得她可能對自己有所企圖,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對方居然開始替他治療身上的傷患,這一切都顯得詭異而又撲朔迷離。


  「我是她師父精心培養的種子?她師父又是誰?」劉病已不斷思索著,但是記憶當中自己從小到大除了和太公以及神秘的古醫世家蒼家有所接觸之外,似乎並沒有接觸到任何與盜墓有關的勢力啊。


  想到這裡,劉病已又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右肩上的紋身。


  紋身是太公刻上去的,說這是搬山一脈的符籙,和搬山符是配套的,只不過如今搬山符已經失傳多年了。


  據說陰文符籙和搬山符一起搭配,就算是古墓當中的陳年老粽子都要敗逃。


  原本劉病已還以為這只是太公騙自己紋上陰文的一個說辭,不過經歷了之前的事情,劉病已不得不重新正視自己身上的陰文紋身了。


  他和劉徹身上都有陰文符籙,只不過身為天星總監事的劉病已身上的陰文與身為川脈總都統的劉徹的陰文還是有所區別的。


  「我的血能夠激發這陰文符籙?驅邪避凶?呵呵,這倒是一個好消息啊。」劉病已此刻虛弱的靠在牆壁上,思索著接下去行動。


  顯然墓穴當中可不止他們一撥人,而之前出現的神秘女子也不可能是那個所謂的神秘組織的人,劉病已之前眯著眼睛偷看過,並沒有在對方的身上見到神秘組織的標誌,所以此刻這墓穴之中至少有三批人馬。


  片刻休息之後,劉病已身上的力氣算是恢復了一些了,為了節省電源,劉病已暫時將手電筒關閉,只用那一支先前用來炙烤軍刀的蠟燭照明。


  「額……該死。」他剛一起身,就牽扯了身上的傷口,剛剛癒合的傷口再度撕裂了,撕扯的疼痛感折磨的他身子發虛,差點就再次摔倒。


  以劉病已現在的身體狀況來說實在是不適合繼續前行了,然而就在他想要對身上的傷口妥協的瞬間,耳邊卻猛不丁的傳來了一陣槍聲。


  「砰……」


  槍聲響亮無比,這一道槍聲就好像打開了一道閥門似得,緊接著一連串激烈的槍擊聲響宛若雨打芭蕉似得砰砰直響,每一次槍擊都像是擊打在劉病已的心上似得,讓他無比的緊張。


  「該死,難不成是三娘他們……」


  劉病已心思急轉,這個時候從石門背後的石室當中傳來了一聲慘叫聲,聲音無比的凄厲,哪怕是現在躲在石門背後的劉病已,聽到這聲音之後都忍不住渾身一個激靈。


  「都分散,對著血屍的腦袋射擊。」一道清冷的喊叫聲在這槍林彈雨當中傳出,聲音當中透露著霸道,哪怕槍聲激烈,慘叫聲再響亮,都無法讓人忽視她的叫聲。


  「又來了一個女的?」聽到那聲音之後,劉病已不由一愣,心中感到難以置信,一般來說下墓翻土的活計都是男子來做的,畢竟一般來說,男子的體能等方面都要強過女人。


  而就今天來說,劉病已就見到了兩個例外,而且似乎這兩人都是非常的強悍。


  劉病已趕緊熄滅了身邊的蠟燭,生怕暴露自己的位置,在這種槍戰的場面之下,說不准誰就發現了他,對著他的方向給他來一槍,到時候沒被屍蠱弄死,反而被這些人給擊殺了。


  那女人呼喊的同時,還傳來了一陣陣野獸般的咆哮聲,劉病已對那聲音非常的熟悉,和之前攻擊他的血屍的喊叫聲一模一樣。


  「不對,從這叫聲上來聽,似乎比之前我們遇到的血屍還要霸道啊。」


  槍聲,慘叫聲交織成片,雖然只有一堵牆的間隔,但是卻好像是隔開了兩個世界似得,大概過了有數分鐘的樣子,牆的另一邊才漸漸的平息下來,只剩下一些斷斷續續的痛苦的嘶吼聲以及重重的喘息聲。


  黑暗,就好像是一隻巨型的妖獸,壓在劉病已的心頭,讓他感到異常的沉悶,只不過此刻因為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劉病已也沒有立馬出去,當然也是處於自身安危的考慮,他的手中赫然抓起了一柄手槍。


  幾分鐘過去,就聽到那個女子的聲音再次響起,只不過此刻她的聲音顯得有點沙啞低沉,「你們幾個搜查一下這間墓室,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危險,免得跟之前那樣惹來這麼一批血屍。」


  話說到這裡,這女子就忍不住爆了幾句粗口,她帶了一批人馬下地淘沙,結果卻遇到了兩撥血屍,如今的隊伍加上她本人也就只剩下五人了。


  劉病已不免想到駝背李的隊伍,對比之下他還是覺得駝背李比較慘,如今就算他們還活著,怕是也只剩下他和一個忠心的奴才了吧。


  聽到那女子的話后,劉病已就清楚自己鐵定是會被發現的,劉病已當機立斷立馬往地上一趟,索性來了一個裝暈,不過他的右手也扣住了扳機,一旦對方要對他不利,劉病已將會立馬開槍。


  大概沒過多久,劉病已就聽到有腳步聲朝著自己這邊傳來了。


  「老大這裡有道石門。」沙啞的聲音傳了出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劉病已越聽那聲音就越是覺得熟悉。


  隨著這人的呼喊,剩餘的幾人紛紛走了過去,他們一個個的都是壯實的漢子,哪怕身上有傷,但也不影響他們的力量發揮,幾人合力拉扯石門,集合幾人的力量,哪怕這石門再如何沉重,最終也被緩緩的打開了。


  一道明晃晃的燈光照射了進來,將走廊的黑暗驅散。


  「是他?這小子怎麼昏死在這個地方?」之前沙啞的聲音再次傳來,語氣中充滿了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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