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天外有天

  特別是她那雙桀驁而又美麗的眼眸,竟有著狼一樣灼灼發亮的綠光。


  鎮定的站在烏斯曼龍皇寶座下面的美人,神情兇狠,幾乎令人望而生畏。


  忽然之間,烏斯曼就更對其感到興味十足了。


  美人告訴他,她要和龍皇烏斯曼做一筆交易。


  交易的籌碼,就是她自己。


  只要他能把所有跟隨炎伏羅的人都殺掉,她就心甘情願的供他享受。


  但是,她在瞬間的猶豫之後,終於還是請求烏斯曼留下炎伏羅一條性命。


  烏斯曼當然是滿口答應,欺騙這樣一個看起來徒有其表,卻涉世未深的美人,對他來說簡直就算不了什麼。


  緊接著,烏斯曼便親自走下龍皇寶座,垂涎欲滴摟著這個嬌艷無比的女子,一副竭力想討好她的樣子。


  但是這個絕.色美人的態度很堅決,在沒有親眼看見炎伏羅全軍覆沒之前,一切的索歡,休想。


  面對這樣一個極品冷美人,考慮到強扭的瓜不甜,烏斯曼就不再勉強。


  好在他有足夠的信心,讓這個嬌美無比的女子心甘情願的睡在他懷裡。


  …………


  遙遙的看見滄溟皇城,炎伏羅有抑制不住的激動。


  這個當年被迫逃亡遷徙他族的王子出生在這裡,曾經在這裡渡過了無憂無慮幸福的童年。


  雖然那些美好的歲月終究還是在某個可怕的瞬間被無情打破,但是思念還是無時無刻的不在。


  那些綠樹掩映,風格奇異,端莊肅穆的高大建築,原本應該屬於他的。


  可是,只為父祖輩的仁慈蒙昧,終究讓一隻殘忍狠毒的惡狼侵佔了滄溟神器。


  衣冠禽獸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他卻被迫久久在外面流浪。


  炎伏羅傳令,大軍全部停下。


  然後,他便靜靜地眺望著遠處那富麗堂皇的皇城宮殿。


  到底還是烏斯曼自己居住的老巢,他也知道居地須得宜人。


  是以,我們看見,這裡和先頭所經過的那些霧霾慘淡城堡比起來。


  不但云淡天藍,日色明凈,連微風吹過,似乎都帶著花的馥郁。


  當我們這些旁人只感受到此地罕見的清明之時,炎伏羅的心中,卻洶湧起伏著另外一種情愫。


  那便是熊熊燃燒的仇恨。


  烏斯曼靠諂媚欺騙他的祖父老龍皇上位,直至處心積慮,殺死他的父皇。


  繼而,逼奸不成,惱羞成怒,又囚禁他母後於滄溟深海之底的冰冷石窟。


  這樣一條十惡不赦的惡狼,竟堂而皇之的佔據著這所宮殿,長達十數年之久。


  不但荒淫無恥,還肆無忌憚的為非作歹,糟蹋荼毒著滄溟的黎民百姓。


  今天,如果他不親自手刃這樣一個暴虐之徒,簡直就愧對他身為龍族後裔的身份。


  但是,沒有等炎伏羅過多的感懷憤慨。


  遠處,滄溟皇城城堡的門猝然打開,從裡面兒戲似的,大搖大擺的走出四個人。


  這四個人都是褐色長衫,頭上纏著厚厚的巾帽,巾帽上都鑲著碩大的寶石。


  亞摩立刻對我們說道:「他們是烏斯曼的四大法師,王子要當心了。」


  炎伏羅對我們點點頭,金烏女神握緊手中的權杖。


  隨著炎伏羅一聲令下,後面的大軍都隨之有所行動。


  眨眼之間,全體進入備戰狀態。


  用四個人來對付兵臨城下的千軍萬馬,此種情形,若是在海內戰場,我們一定會覺得匪夷所思,甚至感到可笑。


  但這裡卻是滄溟,是煉法的神族之地。


  所以,除了剛剛到來的晉伯和碧落,我們沒有一個人心中敢輕敵的。


  再看那寬袍大袖的四個法師,極為輕鬆淡定的出來之後,皇城城堡的大門就在他們身後關閉了。


  緊接著,這四個法師便動作整齊劃一的全部盤腿拈指,瞬間就凌空虛坐。


  在城堡門前一字排開,擺出一副以逸待勞的架勢。


  與此同時,滄溟皇城霎時就被一股無形的罡力籠罩了。


  原來,四大法師在盤腿拈指的一瞬間就開始發力了。


  並且,他們還洋洋得意的擺出一副挑戰的架勢。


  來將,想要和烏斯曼交戰?看你有沒有本事打過我們這四大法師?

  金烏女神微微一笑,對炎伏羅說道:「我去擊破他們的罡力,王子就可以乘勢吞噬他們自身的法力了。」


  我對金烏女神說道:「罡力是我的對手啊,我陪你一起去吧。」


  李鈺彤叫道:「我也要去湊熱鬧,不要瞧不起人嘛。」


  金烏女神笑道:「好吧,兩位姐姐就像上次一樣,我們還是三三歸一吧。」


  李鈺彤與我相視而笑,瞬間,我們都隨著金烏女神踏空而起。


  遠遠地,簡淵帶領的大部隊已經有條不紊的逐漸靠近歸攏了。


  拉哲對簡淵說道:「陛下,前面王子他們已經開始交手了。」


  簡淵隨即命令軍隊全部停下,晉伯遙遙的看著和金烏一起騰空的我和李鈺彤。


  不敢置信的對簡淵說道:「陛下,龍將軍和李將軍……現在都變成修羅戰神了嗎?」


  簡淵苦笑了一下:「早已經是今非昔比了,我們都是坐井觀天之輩。」


  「師傅,您看看吧,這裡的戰爭,才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


  此時此刻,這千軍萬馬之中,所有的人的震撼都比不上碧落。


  雖然在西秦皇宮碧彤苑激變那夜,她掀開蓋頭看見衣衫單薄,赤足的我牢牢抓住簡軒握刀的手。


  可具體我從何而來,又怎麼進入碧彤苑,她卻沒有看見。


  所以,她知道我很厲害,但究竟是怎麼一種厲害,還是沒有多少直觀的感受。


  她認為,至少簡淵的本領不會輸於我的。


  現在,她像一個如夢初醒的人,突然覺得后怕起來。


  因為她想到了,在過往,她曾經多少次的對我肆無忌憚的欺辱和挑釁。


  還有昨日,她竟還愚蠢的,洋洋自得的對我昭示著自己的所謂主權……


  她又醍醐灌頂一般明白了一件事情,在白龍川,簡淵為什麼那麼不近情理的一定要趕她走。


  因為簡淵怕她的放肆會招來滅頂之災,於我而言,殺死她,不過就是舉手之勞。


  她能囂張跋扈的活到現在,想起來不僅僅我高抬貴手,更是天大的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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