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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再次邂逅

  追月亭朝錢大誠使了眼色,意思是你別說話,讓他自己說,朕沒這麽小心眼。


  錢清看了有些惱怒的父親一眼,轉而麵向皇帝:“皇上,微臣有件事不知當說不當說?”


  這個閟葫蘆居然跟朕賣起了關子,追月亭緩緩道:“朕恕你無罪。”


  錢清不慌不忙道:“這幾日微臣在城中查尋太子下落,意外發現一個驚人的秘密。”


  錢大誠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這個臭小子想幹嘛?不會當真要出賣你老子吧?

  “微臣收到密報,太子殿下曾研製了一批先進武器。”


  “先進武器?”追月亭驚了一下,不過很快就笑了,心說這個逆子雖然不學無術,甚至有些玩物喪誌,但不得不承認這小子的腦袋瓜還是很聰明的,就他平常做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可謂聞所未聞,使著卻很得心應手,要說他做了什麽“先進武器”倒也不奇怪,倘若將來能用在戰場上還是大功一件呢。


  隻不過聽上去錢清似乎還有下文,追月亭示意他接著往下說。


  錢清用眼神請示旁邊的父親,錢大誠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因為他也蒙在鼓了,兒子的下文到底是什麽,他根本就猜不透,隻是當著皇帝的麵,他也隻能順水推舟:“在皇上麵前當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吞吞吐吐的做什麽?”


  錢清見父親沒有反對,便道:“陛下,據可靠消息,太子打造這些兵器,意在……意在謀反。”


  “胡說八道!”


  錢清的話讓一向老謀深算地錢大誠都捏了把汗,心說這個臭小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無憑無據就敢說這樣的話,他不要命了嗎?

  追月亭本就不是一個聽風就是雨的人,太子造反?打死他也不會相信,倒是這個錢清如此這般大言不慚,著實令他大吃一驚,怒道:“你的可靠消息有幾分可信?你可知道欺君是死罪?”


  “陛下開恩,小……”錢大誠正要給兒子圓場,卻被錢清打斷:“陛下,臣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汙蔑太子殿下,而是臣手中有人證,陛下若是不信,可召他來見。”


  “誰?”


  “正是太子殿下的貼身太監小六子。”


  ……


  追風一路走走停停,外麵的世界比起皇宮有趣多了,他準備用上一年或者更長的時間走遍大江南北,逛穿五湖四海,然後再寫本遊記啥的,就像他印象深處有個叫徐霞客的人,還有一個外國人叫魯賓遜,他們兩個都將自己的所見所聞記錄在一本書上,給後人留下了寶貴的財富。


  “將來我也要寫一本,名字就叫《我在白跡的那些年》”。


  追風騎著馬一路自說自話,不知不覺行至一處林子,覺得有些口渴,取下水袋才發現隻剩下最後一口水了


  ,此處方圓十幾裏都不像有人家,沒有幹糧倒還能找些野果充饑,沒有水可不行。


  茂密的林子一眼望不到邊,也不知道附近有沒有水源,他俯身親昵的撫摸馬的頭頂,“夥計,帶我尋些水去,你若找到水源,準你洗個澡。”


  馬兒抖了抖腦袋,打了個響鼻,不理他。


  “那這樣,你給我帶路,我給你找個媳婦,怎麽……”


  “樣”字還沒說出口,馬兒忽然狂嘯一聲,前蹄立起,一度往西南方向奔去,幸好追風反應快,一把抓緊韁繩,雙腿夾緊馬肚子,穿過那片叢林果然有一片湖泊,追風嗬嗬一笑,心說好一匹色馬。


  二話不說,卷起褲腿,跳進水裏,若不是因為水太淺,追風真想在裏麵洗個澡,連續趕了那麽多天的路,加之最近客棧旅舍查得嚴,他害怕被人認出,因此也不敢往裏麵跑,身上的衣服都是一股汗臭味,當即脫下衣服光著膀子隨便用水擦了擦,換了身幹淨的衣服。


  從包袱裏取出一些幹糧墊了一下肚子,恢複了不少的體力,本想繼續趕路,但看到馬兒正咯吱咯吱吃著地上的嫩草,心想這位老夥計這些天也很辛苦,就讓它好好休息一下。


  想著,便閉著眼睛微微小憩一會兒,也許是因為連續趕路太累的緣故,眼睛一合上便打起了呼嚕,睡夢中,他夢見了父皇和母後正為自己的事而爭吵,父皇還是一如既往的站在以錢大誠為首的奸臣那一邊,母親自然是維護自己的兒子,而追風本人就站在旁邊,怎麽勸他們都不聽,正當他們吵得喋喋不休之際,錢大誠父子突然帶著一隊禦林軍,確切地說,這些士兵穿的是國師府家將的衣服。


  錢大誠衝著追風冷笑,然後打出一個手勢,錢清帶著那些親兵立即拿著鐵鏈將父皇和母後綁了起來,無論他們如何呼救,愣是沒有一個人過來搭救。


  追風想去解救父母,可是雙手根本就使不上勁,他急得滿頭大汗,眼睜睜地看著錢大誠揮著大刀砍向父皇……


  “不要!”


  猛地睜開眼睛,這才發現原來剛剛隻是一個惡夢,雖說隻是一個惡夢,但看起來是那麽的真實,當然,要說錢大誠會造反,放到皇帝乃至朝中文武大臣那兒,沒有人相信。


  在他們眼裏,錢大誠就是一個忠心耿耿,為了朝廷殫心慮竭,不惜犧牲小我的大忠臣,這樣的一個好官跟造反兩個字完全不沾邊。


  在追風看來,這不過是錢大誠極力造作的假象,錢大誠雖為國師,官階不高,然其待遇以及職權範圍卻同等甚至於超出一品宰相,其權傾朝野,朝中文武多為其黨羽門生,大臣們倒向他這邊倒也不足為奇,可是為什麽一向英明神武的父皇就看不出來呢?


  紙是包不住火的,做壞事的人總有些時候不可避免地會露出


  一些馬腳,但皇帝偏偏無動於衷,這是一個很不正常的情況,說明有兩種可能,一是皇帝念國師勞苦功高,故意睜隻眼閉隻眼;二是錢大誠用特殊手段控製了父皇,比如西方所說的幻術。


  如果是後者,那就糟糕了,一旦錢大誠控製了父皇,母後都會有危險。


  但願,但願是我多想了。


  追風默默向上天祈禱,希望老天能保佑父皇母後,保佑泱泱的白跡國不受奸人侵擾。


  想到這裏,緩緩從地上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揉揉眼睛,忽然發現湖泊岸邊坐著兩個人,背影瘦瘦小小的,但都是男子裝束,兩個男子脫去鞋子在水中嬉戲,依稀能聽到他們在親密的交談著什麽。


  追風一驚,下意識扭過頭看向身後那片叢林,當看到老夥計還在耐心的吃草,這才鬆了口氣,這時,其中一個個子偏小的男人把頭轉了過來,那是一張帶著幾分稚氣的娃娃臉。


  追風看著總覺得這人的相貌似曾相識,娃娃臉衝追風微微一笑,轉頭對另外一人說著什麽,後者猛然回頭,追風一眼便認出他們倆個正是那天替自己算命的先生和跟班,怪不得這麽眼熟。


  隻是上次見到那位算命先生下頜還帶著一搓胡須,此刻不但胡須沒了,臉蛋也比上次更為光澤,當真是一個美男子,追風心中竟生出一絲妒嫉,美男子麵帶微笑,更顯妖嬈嫵媚,“沙公子,別來無恙啊。”


  追風也覺得這世界有點小了,居然在這種荒無人煙的地方都能遇到他們倆,莫不是一直在跟蹤自己?


  緩緩起身,抱拳一笑:“在下與二位果真有緣,數日前匆匆一別,想不到這麽快又見麵了。”


  美男子莞爾一笑:“沙公子還能記起小可,也不枉我們相識一場。”


  走近了幾步,直到與對方相隔三至五步之時,發現對方正盯著自己的臉看,他神情有些不安,但很快恢複了平靜,坦然笑道:“沙公子為何這般看著小可?”


  追風迅速挪開視線,爽朗笑道:“沒什麽,隻是在下很想知道先生用的是什麽牌子的刮胡刀,能將先生的胡子刮得如此幹淨?”


  美男子和娃娃臉都不知道刮胡刀為何物,不過說起那搓胡子,美男子不由臉色一紅,剛剛在湖邊清洗臉蛋之時,不小心將胡子掉入水中,一時竟忘了追風曾見過自己。


  追風心有疑慮,但現在還不想去揭穿他們假扮算命先生的行徑,這年頭喬妝打扮的不外乎有兩種人,一種是意圖不軌,不敢以真麵目示人,而另一種便是逃難,或者說是罪人,為避災禍而喬妝。


  隻是看他們兩個體態瘦小,卻也不像是大奸大惡之徒,追風隨口問:“京師乃繁華之地,二位有這般手藝,在金陵城謀生也能賺些小錢,為何會來這種鄉野小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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