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6章 從天而降的黑鍋
被皮帶綁著的男人動彈不得,死死瞪著楚鵬,若是眼神能殺人,楚鵬早被碎屍萬段了。
「我就知道你們有一腿,敢給老子戴綠帽,老子讓你們死無全屍!」
男人怒聲大罵,毫無悔意,如果時光重來,他還會宰了那賤人,還要加上眼前的男人,將這對狗男女千刀萬剮,剁碎了喂狗。
楚鵬還躲在田甜身後,他怕皮帶束縛不住這男人,因為皮帶是十塊錢一根的地攤貨,他已經用了三年,有點磨損了。
像唐衛國和田果喜歡的某驢某馬牌奢侈皮帶,楚鵬毫無興趣,衣食住行上,他只看重住和食,出行計程車和公共交通,穿衣整潔保暖即可。
他享受賺錢的過程和結果,也享受美食帶來的味覺快感,再就是住房不能差,太差他睡不好覺。
楚鵬皺緊了眉,這男人和田甜的話,每個字他都能聽懂,但合在一起卻聽不懂了,他給這男人戴綠帽?
這是什麼天荒夜譚?
「閉嘴,和我去警局!」
田甜用力踢了腳,對這種手段殘忍的殺人犯用不著客氣,雖然死者腳踏兩隻船有道德錯誤,但罪不至死,更不應該被那麼殘忍地殺害,這男人太惡毒了。
「等等!」
楚鵬走上前一步,認真說道:「我沒給你戴綠帽,也不認識你女朋友。」
連那死的女孩叫什麼長什麼樣他都不知道,這口從天而降的黑鍋,著實有點冤,他必須講清楚。
「那賤人已經死了,死無對證,你想抵賴?那賤人親口說的,老子不會弄錯,你給老子等著,總有一日會將你千刀萬剮!」
男人氣得哇哇大叫,怨毒的眼神陰叟叟的,特別懾人,楚鵬也很生氣,莫名其妙給他戴這頂黑鍋,他可不背。
他不想和這腦子有大病的男人解釋了,根本說不清,楚鵬看向田甜,咬牙道:「你剛才誣衊我,再說一遍,我不認識死者,從未見過,你必須替我洗清名聲,否則我告你毀謗!」
田甜皺緊了眉,這傢伙說得信誓旦旦的,難道和死者真沒關係?
「你和死者沒關係,幹嘛要出十萬塊懸賞?」
為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出十萬塊,她可不覺得這傢伙有高風亮節的情操。
楚鵬指著男人冷聲道:「我在小區買了了八套房,命案一出,這八套房子直接損失上百萬,這口氣我當然要找兇手出。」
田甜表情愕然,怎麼都沒想到,竟會是這個理由,不過這傢伙還真有錢,一個小區買八套房,難怪蠢哥哥說他們四兄弟裡頭,房子最多的就是這傢伙。
男人卻不相信,他覺得楚鵬在狡辯,只後悔沒能早點對楚鵬下手。
田甜打電話叫來了同事,不多時,幾個警察趕到了,帶走了男人。
「等等!」
楚鵬叫了聲,走上前解開了綁男人的皮帶,這根十塊錢的皮帶,至少還能用三年,不能浪費。
田甜嘴角抽了抽,剛才綁男人時,她看到皮帶表皮都磨損了,露出了塑料芯子,扔地上都沒人撿的破玩意兒,這傢伙居然當成寶一樣,蠢哥哥形容得一點沒錯,確實是只貨真價實的鐵公雞。
「記得替我申冤,否則我一定會告你的,公職人員毀謗無辜百姓,處罰不會輕吧!」楚鵬雲淡風輕地威脅著,眼裡閃著精光。
找人調查這事得花錢,讓這三叉神經干,肯定一分錢不用花,無論何時,成本都是優先考慮的。
田甜咬牙切齒地答應了,「放心,一定會查得清清楚楚!」
連這傢伙的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楚,她就不信這傢伙活了三十幾年,會沒點黑料?
哼,只要她查出來了,這傢伙就肯定沒好果子吃,不給她九十度鞠躬賠禮道歉的話,她就把這討厭傢伙當成下本書的病弱反派,經歷坎坷悲慘的那種,還被好多人從身到心欺負,最後求愛不得,求死不能,生不如死。
田甜臆想了一遍,在心裡把楚鵬先殲后殺,再殲再殺十幾遍,這才解氣了些。
楚鵬他們還得回警局做筆錄,袋子里的冰淇淋快化了,心心和鬧鬧快活地吃著,還分給了田甜的同事們。
案情很清楚,男人以為楚鵬和死者有曖昧關係,給自己戴了綠帽,再加上生意失敗,欠了高額債務,重重刺激下,男人失去理智,和死者發生爭吵后,失手殺了人,男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將女朋友碎屍處理掉。
命案發生當晚,男人還想去殺樓上的楚鵬,但按了許久門鈴都沒人開,那時楚鵬還沒搬過來,男人只能罷休。
男人一口咬定死者和楚鵬是曖昧關係,他說是死者親口承認的,還說他是窩囊廢,連楚鵬的腳趾頭都比不上。
「我和她在一起三年,掙的錢全花在她身上了,至少有百萬,她卻說我是窩囊廢,還說我連人家的腳趾頭都比不上,我哪點不如他了,他能有我對那賤人好嗎,這賤人想住大平層,我花錢租,吃的穿的玩的,哪樣不是我花錢,她還瞧不上我……嗚嗚……我對我媽都沒這麼好過……」
男人情緒突然崩潰,抱頭痛哭,顧自說著他和死者在一起三年的經歷,剛在一起時,兩人還是甜蜜的,如膠似漆,可自從搬家后,死者就變了,對男人百般挑剔,不管男人做什麼都是錯,為了哄女朋友開心,男人不惜花更多錢,錢不夠就借,以至於公司入不敷出,最終破產。
結果女人提出分手,還說她有新男朋友了,男人不信,女人就拿了本財經雜誌,封面上正是楚鵬,說就是她新男朋友,還說為了和她在一起,楚鵬特意買在樓上,就是為了和她朝夕相處,說得煞有介事的,男人深信不疑。
走投無路的男人,絕望氣憤之下,做了傻事,女人也因為自己的虛榮和貪婪,失去了年輕的生命,楚鵬則遭了無妄之災。
結合鄰居和房東的說辭,以及男人的供詞,田甜總結了下,大概理清了案情線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