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可 惜

  沒有別的味道，乾爽帶著清香，謝檸檸閉上眼。


  「不是別的是月事？」男人詢問，低語著。


  謝檸檸猛的睜眼，他想說的是？是小產？

  傅廷欽像知道她要說什麼沒有說。


  謝檸檸平緩了一下呼吸。


  「還痛？」傅廷欽抓著她的手轉頭看著她。


  謝檸檸感受著他的視線，發現他把玩著她的手，搖頭，剛剛收拾了一下喝了一些熱水，熱水到了肚子里，肚子——


  她忽然發現肚子上多了熱度，多了一處熱源，再感覺，是男人的手，她眸光抬高了點。


  傅廷欽疑著她，手放在她的肚子上：「你。」他沒有說下去，手按了一下，一點一點，用的是按摩的手法。


  謝檸檸雖然覺得肚子舒服些依然拒絕：「不用。」她抓住他的手，不想讓他的手放在肚子上。


  「有多痛？要是再痛就讓人看一下開點葯喝。」傅廷欽直接當沒有聽見，不讓她攔住他開口。


  「不用。」月事來了痛經開什麼葯？謝檸檸看他不變的樣子，發現他輕按的手令她的痛意越來越少，難受也越發少了，舒服很多。


  她再想拒絕有些——


  可再怎麼也沒必要讓他按下去，她第二次握住他的手。


  男人的手不停，另一隻手放到她的手上握住。


  謝檸檸一定。


  男人倆只手包住她的一起按。


  「可惜。」他忽然道。


  謝檸檸聽到。


  「可惜還想今晚吃下你的，好好的親一親，前面沒有時間。」傅廷欽像說今晚天氣不錯一樣平淡的道，一點曖昧都沒有，若仔細觀察就呼吸熱了點。


  謝檸檸看著他。


  傅廷欽又一聲真可惜，注視著她，頭碰著頭親了下。


  謝檸檸：」太子。「


  「不樂意，親一下都不行了？不想孤碰？」傅廷欽看出來，話中有話，神色難言的複雜。


  謝檸檸低下頭去：「我不舒服，月事來了，想休息。」想睡了。


  說這麼多做什麼？傅廷欽—


  片刻

  「可惜。」傅廷欽淡淡的繼續說了聲可惜，語氣沒變。


  謝檸檸不懂他為什麼要一直可惜可惜可惜的，有什麼好可惜的？她覺得正好。


  她沒有懷孕，月事來了代表她什麼都不必操心，不用去想自己懷孕了怎麼辦，如何逃走如何不要這一胎。


  她也是女人，也想要自己的孩子，可是。


  此時只等月事過去再說。


  而月事這幾天對她來說很安全，可以不用應付人，不用做別的，肚子痛一痛不算什麼。


  「可惜沒有懷上。」傅廷欽笑了手從她肚子上往下移了一點點說了出來，話落移動的手速度極為的慢，像不願像不想，很漫不經心。


  誰也不知他的心思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傅廷欽。」謝檸檸念了傅這個字，後面兩字含在心裡。


  她知道傅廷欽是真可惜的。


  本來要是她懷上他那邊就多了一處可以掌控她的弱點。


  她想了想他說過的話！

  「孤還想你有了多好，可以為孤生個孩子，大家都會高興開心。」父皇那邊……傅廷欽沒想完。


  謝檸檸：「多少人會開心？」


  「孤說了要生便要生。」傅廷欽道。


  但既然月事來了那麼就再等等，等這次月事過了，他再好好的抱一抱她和她一起，到時候總會有的，不用急於一時！

  運氣好也許下個月就懷上。


  下個月？


  「說是這樣說，孤內心裡還是些失望，若懷上多好。」他想完。


  「太子殿下，你，這麼快這麼急幹什麼？」謝檸檸禁不住低語。


  「孤想。」傅廷欽看她道：「看到血孤還怕——小產！」


  謝檸檸聽這個男人和她想到一處去了。


  傅廷欽說完心裡所有的可惜，想起來回去東宮，反正這女人吃不了抱不了，月事也來了，他按理不該在這裡，只是轉了下念沒走。


  「太子殿下，我身上不幹凈不該服侍你，不能在你身邊的，你。」謝檸檸突然想到自己身上是髒的，傅廷欽可是太子。


  她陡的伸手推了一下望向他說。


  傅廷欽想不到自己才想好不走，這個女人就說了想到了，提了出來，想要自己走，他抽出一隻手放到她下頜處抬著逼視她：「想趕孤走？」


  謝檸檸：」不是，妾。「她頭埋下。


  「居然想趕孤走，孤是你能趕走的？」傅廷欽跟著，手抬得她的頭更高，讓謝檸檸沒法埋下頭，她只好再度抬起頭來，倆人目光對上。


  「太子殿下，妾是怕弄髒了殿下，妾好了好再服侍。」


  謝檸檸說著心中想的。


  傅廷欽一下：「孤想走才走，要留就留，這裡不是你的地方，沒人和孤說。」


  「傅廷欽你怎麼能留！」你不嫌臟？謝檸檸直接說了。


  傅廷欽放下抬著她下頜處的手，手收回：「孤嫌臟。」


  隨口說完，他動了下。


  謝檸檸以為他要走了，以為他要起來，她就知道他會嫌臟。


  沒料到。


  「這是怎麼？」傅廷欽又扯了她一下瞅著她問。


  謝檸檸一幅恭送的樣子：「恭送殿下。」


  「誰說孤要走？孤——你以為孤要走？」傅廷欽看出了一點什麼笑了：「孤嫌臟，但你不要弄髒孤就是。」


  「睡。」他手放到她眼晴上睡了。


  謝檸檸等了一會聽到男人平緩的呼吸，似是睡著，接下來也沒有動靜，她睡不著。


  傅廷欽手在她肚子上偶爾按一下。


  *

  謝檸檸月事五日後才完，完了後身體乾淨了，沐浴更衣了一番，清清靜靜等到了紅葉兩個丫鬟。


  她們來服侍她了。


  傅廷欽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