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車禍,高位截癱
沈易安自始自終湛黑的眸光沉靜,靜靜的看著審判結果。
庭審現場犯下累累罪行的幾人,誰都不肯就此輕易認罪,他們請來的律師一個個也都是律界的翹楚,試圖用嫖娼來掩蓋自己的強奸的罪行。
在眾多的庭審觀眾眼中上演了一出什麽叫做毫無底線,為了脫罪,什麽荒唐卑劣的理由都能說的出來。
“這個階段女孩兒正是喜歡攀比,追求奢侈品想要走捷徑出人頭地的年紀,是她們為了錢主動的接近,想要以此來換取收益……”
“她們收了錢,而且這裏麵有些人的名聲在當年本身就不好,要麽就是性子孤僻喜歡妄想,這樣的人為了錢什麽都能做的出來,這是自願行為——”
“沒錯,我們這裏還有轉賬記錄,每次之後,都會有一筆錢流入她們的賬戶,網上的輿論純粹就是單方麵的誘導,想要為她們曾經的汙點洗白,拖我們下水……”
“……”
這些顛倒黑白的話,就算不是當事人的聽審觀眾都覺得無恥,更何況是當事者。
陳夢琪作為受害者,情緒激動的幾次想要出口反駁,但她做為要出庭作證的證人,這個時候不能隨意插嘴。
金辰在旁邊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撫她冷靜。
就在幾人在法庭上肆意顛倒黑白,往受害者身上倒汙水的時候,作為受害者之一也是網上受關注度最高的受害者陳夢琪摘下口罩出庭指認。
“我是陳夢琪,《女泣》電影的原型,我證明包括陳明凡在內的這些人都曾經做出過強奸、輪奸的罪行……”
陳明凡等人就陰狠的看著她,像是要將她剝皮拆骨,她醒來的事情隱瞞的很好,在她摘下口罩的瞬間,觀眾席上也掀起了不少的唏噓聲。
法官敲錘兩次才讓現場安靜下來。
而後續薑玉蘭等人的陸續出場,以及法庭搜集到的物證,讓對方擅長詭辯的律師也束手無策,隻能讓他們主動認罪爭取寬大處理。
陳明凡等人頹然癱坐,臉色蠟白,意識到自己大勢已去。
在宣判的那一瞬間,所有人都是暗自歡呼,但隻有少數的幾人握緊了手掌。
因為他們都知道,今天被宣判的人裏……少了一個。
沈易安在庭審結束便悄無聲息的從後麵離開,所有人都在歡呼,他作為出力方,卻遊離於這份極致的喜悅之外。
“沈易安,站住!”
身後的腳步聲急急而來,是追上來的季候。
季候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你做了什麽?沈俊才呢?我問你沈俊才呢?你他媽把人給弄到哪裏去了?”
沈易安推開他的手臂,深沉如潭的眼眸裏看不出深淺,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衣領,“人在醫院,法庭沒有辦法召喚他,你有興趣,大可以自己去看。”
季候眯起眼睛:“醫院?你什麽意思?”
沈易安淡聲,情緒沒有什麽起伏:“車禍,高位截癱,除了眼睛能動,其他都動不了了。”
季候聽著他的話,猛然一愣:“你說什麽?”
“兩天前,發生了起意外。”沈易安說。
季候一時沒有辦法消化這些話,但總是隱約是覺得有些什麽地方不太對,怎麽就會這麽的巧合?
在庭審前發生了意外?
沈易安走了,考究的深色西裝冷傲孤清又盛氣逼人,季候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麽,像是在他的周遭看到了陰暗之氣。
“季哥你怎麽走這麽快?什麽事情這麽要緊?”金辰推著陳夢琪過來後,問道。
季候看了他一眼,“你們知道沈俊才癱瘓了的事情嗎?”
金辰跟陳夢琪同時一頓:“癱瘓?什麽意思?那個畜生沒有來,是想要裝病逃脫是不是?這個龜兒子,真他媽的不是個東西,不行我一定要揭穿他,絕對不能讓……”
“高位截癱,除了眼睛什麽都動不了,沒辦法坐牢了。”季候繼續說道。
金辰微頓:“……不是裝的?”
季候也說不準,“在省醫院,是不是,看看就知道了。”
三人離開的路上,金辰問季候:“季哥,你怎麽知道沈俊才出車禍了?”這點事情好像一點風聲都沒有傳出來。
季候沉眸:“沈易安說的。”
金辰;“沈易安?”
季候;“嗯。”
到了醫院,重症監護室內,季候見到了病床上的沈俊才,身上插著數不清的管子,鼻子裏還插著氧氣,身上多處擦傷,就連露在外麵的手上和臉上都有結痂的傷口。
季候詢問了醫生得到的結果跟沈易安說的一般無二,高位截癱,這輩子多半都不能再站起來了。
“這就是報應。”金辰暢快的說,“現在那些王八蛋都入獄最低的也是十年起,沈俊才又變成了這副鬼樣子,真是老天有眼。”
輪椅上的陳夢琪也讚同的點頭。
但之後季候沒有說話。
金辰抬起手臂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季哥,我怎麽覺得……你好像並不高興?”
季候沉眸:“有些地方不太對。”
金辰狐疑:“什麽地方?”
什麽地方季候自己也說不出來,但隻是覺得好像是有些什麽地方出現了bug。
他直覺這裏麵肯定是存在著什麽貓膩。
季候的腦海裏浮現出沈易安那張平靜無波的臉,抬手給嚴沁打去了電話,隻是兩通電話打進去,都顯示的……正在通話中。
而給嚴沁通話的也不是旁人,正是沈易安。
“都是十年起的判刑,陳明凡因為涉及的罪名眾多,判處了二十五年,宋宏岩革職查辦……”沈易安一一的給遠在千裏之外的嚴沁說著判刑結果。
嚴沁細致的聽著,可卻遲遲都沒有聽到沈俊才的判刑。
“易安哥哥,沈俊才呢?你是不是漏下他了?”
電話這端的沈易安停頓了數秒鍾,之後這才緩緩開口:“……他,出了車禍,高位截癱,不能動了,所以沒有辦法服刑。”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聲音沒有任何的波動,好像就隻是在單純的進行複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