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一無所獲
好在，文職人員的效率很高。
當天下午，她就將蘇念要求的資料給準備好了。
此時，蘇念和許雲懿兩人便坐在一起比對著地圖上這些爆炸事故所發生的規律。
「原來如此。」蘇念吐出長長地一口氣。
和她預想中的一樣。
這些地方都均勻地分佈在三個方向。
幾乎除了城東的位置，其他地方都已經發生過了。
關於這一點，許雲懿也注意到了。
「他們最開始製造出來的那幾起爆炸事故只是為了讓市民們感到恐慌，讓他們萌生出逃離原來地點的想法。」
「不錯。」蘇念接過許雲懿的話，「既然這幾個方向都已經發生了事故，那麼，按照正常的邏輯思維，市民會下意識地把這些地方都列為不安全、乃至十分危險的位置，他們只會朝著那個唯一沒有發生過事故的方向撤退。」
兩人在這上面達成一致的意見。
如果是這樣的話，市民要是全都朝著城東的位置靠攏，那要不了多久，整個市區的人都會被集中到那裡。
等到這個首要的目的完成以後，他們再來進行一個毀滅性的爆炸。
而要想完成最後一場爆炸，勢必要比之前的幾次都要準備得充分。所以，蘇念認為，還是要把接下來的目標放在那些方便儲存這些爆炸性化學物質的地方。
比如工廠之類的。
再從地域來看，整個東城符合這個條件的應該就屬裡面的一家大型化工廠了。
這家工廠的面積規模很大，很容易裝下數以萬計的市民，直覺告訴蘇念，這家化工廠存在很大的嫌疑，甚至可以說，蘇念已經斷定，對方的最後目的地就是在那裡。
許雲懿拿起資料再次看了起來，「你說得句句在理，雖然從李啟明留下的資料來看，你說的那家工廠並沒有被他提起過。但從目前看來，除了那家工廠，似乎沒有更合適的地方用來當作最終的爆炸基地了。」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趕緊行動吧。」蘇念朝著許雲懿露出一個期待的微笑。
畢竟，對於許雲懿才是重案組組長這一點，蘇念是一直放在心上的。
具體要如何做，還是得他拿主意。自己則最多算是個提意見的人罷了。
將資料合上以後，許雲懿滿臉認真道：「事不宜遲，你先準備下。好歹是那麼大規模的工廠，裡面的人和事都會比較複雜，為了以防萬一，我現在需要去組織一些人手一起過去。」
「你考慮得很周全，那我在這裡等著你們。」
兩人相視一笑，隨即，許雲懿遍立刻轉身去執行他方才作出的計劃。
在這一刻，蘇念突然意識到，她和許雲懿在不知不覺中似乎已經達成了某種默契。
她感覺，自己與許雲懿之間的合作比起從前更加輕鬆愉快了。或許，這也算是一種習慣吧。
一個小時以後，東城某大型化工廠車間里。
蘇念和許雲懿站在一個頭戴白色工帽的中年男子面前。
「你就是你們這裡的車間主任？」
「正是。」男子面對許雲懿一副微微懼怕卻又要佯裝鎮定的樣子。
大概是因為，他的車間第一次面臨著要被警察搜查的情況。
要是沒有查出來什麼還好。可要是有個什麼萬一的話，他這頂白色的工帽就只有宣布摘下了。
到時候，恐怕連在這家工廠戴上黃色工帽的機會也沒有。
「車間主任，你不必緊張，我的同事也只是在車間看看有沒有影響生產安全的東西。這麼做也是替車間本身和員工們的安全著想的。」
「是。」被人看出了心裏面的擔憂，車間主任連連尷尬地點點頭。
好不容易，負責檢查的同事全都回來了。
他們帶給蘇念和許雲懿的答案無一例外都是沒有發現工廠裡面有任何兩人提供的那些物質。
「沒道理啊。」蘇念搖搖頭，「不應該一個也沒有發現啊。」
見此情形。
車間主任立馬硬氣了不少。
他昂首挺胸地整理了下自己的工服，聲音洪亮道：「兩位警官大人，現在你們的工作完成了吧。我代表我們車間感謝你們的關心和厚愛，既然我們車間沒有任何有毒物質的存在，那我這就送送兩位，不耽誤你們多餘的時間了。」
這麼著急趕人走？
蘇念不願意死心就這麼一無所獲。她始終覺得，這家工廠就是有問題。
或許，是他們在搜查的某個細節上面出了問題。
要是就這麼不了了之的話，將來勢必留下嚴重的隱患。
看出兩人並沒有要馬上離去的意思，車間主任的語氣開始變得不那麼友善起來，「警官大人，我們工廠的員工不同於你們，耽誤點時間還是照樣領工資。但我們就不一樣了，一旦中途耽擱久了，生產進度就會受到影響。沒了生產進度自然也就沒有生產的效率和生產的利潤，那我們也就拿不到工資，到時候就該喝西北風去了。」
蘇念那個無語。
說得就像他們得工資是混時間就混出來的一樣。
當然，蘇念並不是想要跟車間主任計較些什麼，她就是覺得，不能就這麼算了。
「要是兩位警官非要打擾到我們正常生產，那我這個車間領導也只好帶頭去投訴你們了。」車間主任繼續不悅道。
經過車間主任這麼一提醒，許雲懿附在蘇念的耳邊，勸她，今天就暫時到這裡，先回去。
可蘇念告訴許雲懿，「直覺告訴我，我的猜測並沒有錯。況且，你應該也是知道，我的直覺一向都很準的。」
她可不希望，許雲懿被車間主任的話就這麼輕而易舉地給動搖了。
許雲懿點頭，表示自己會暗中注意。
最後，經不住許雲懿的規勸，蘇念只得作罷。
正當他們要一起離去的時候，一個中年婦女興沖沖地跑了進來。
後面還跟著保安。
看她並沒有穿工服裝，想來是不顧門口保安的攔截，非要衝進來的外來人員。
她徑直地來到車間主任的面前，「你老實說，我的家人到底去了哪裡。你不要裝作不認識我，上次，公司年會，我們還交談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