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她的出現
「許警官，做檢查有什麼事？」做完檢查的秦院長披上了白大褂，問道。
他的神情里，充滿了對許雲懿的不屑。
「抱歉，上面規定我們不能泄露案件。」
許雲懿見秦院長大有鬧起來的趨勢，拿規定搪塞了一下秦院長。
秦院長不禁冷哼了一聲：「呵，條子真是沒用，一天到晚就想來找我們的麻煩。」
他也不顧許雲懿在場，直接這麼指責道。
「你！」周匆見秦院長這麼說，火氣突然涌了上來。
「別鬧。」許雲懿攔住了周匆。
他深邃的眼眸里，蘊含著捉摸不透的意味。
「不過院長，我勸您一句，您還是好好對待下面，」許雲懿眯起眼睛，他的嘴角勾勒出了一抹嘲諷的弧度，「要不然，萬一哪一天……」
他沒有說完話，但是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秦院長明白這是許雲懿在發怒，他白了他一眼，便走了。
雖然看不起這些警察，但是秦院長還是明事理的人。
待院長走後，許雲懿才吩咐道：「邢昭，周匆，你們先走吧。」
「我想在醫院逛一圈，再找找，看看能不能搜到證據。」許雲懿解釋了一下。
邢昭和周匆點了點頭，便退了下去。
許雲懿來到曹錕的辦公室，他站在門口朝裡面張望了一會兒，卻沒看見人。
人呢？
許雲懿又抬頭看了看四周，卻發現了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
烏黑的長發被高高地束在腦後，略過的側影，是那麼像她。
不，不是像！就是她！
許雲懿怔了怔，又馬上反應過來。
「蘇念！」他看著面前的女人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馬上又追了上去。
蘇念跑到了樓道里，她回頭望了一眼許雲懿，又立馬跑了起來。
許雲懿來到樓梯口，向下張望，卻只聽見蘇念跑動時「噠噠」的聲響。
她神神秘秘的，不讓自己追上她，卻又有時候停下來等著她。
等許雲懿出了醫院，蘇念的身影早已不見。
許雲懿不明白蘇念這麼做的原因，也不明白她在躲自己什麼。但是他敢肯定的是，蘇念這麼做，肯定有她的用意。
而且，為什麼是在醫院，為什麼是在曹錕的辦公室附近……
許雲懿回到警局，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手機震動了兩下，他拿出手機，卻發現是蘇念給他發了個視頻。
許雲懿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手，點開了視頻。
視頻里，模糊的很，一片漆黑。
而且還有「滋滋」電流的聲音。
「媽、媽、爸、爸……」突然，有個稚嫩的聲音傳了出來。
原本漆黑的畫面，一下子，光亮起來。
一個看上去四五歲的小女孩，蹲在角落裡，身體蜷縮在一塊兒。
畫面突然雪花屏了一下，隨後，那個女孩的面孔，倏地充滿整個屏幕。
許雲懿一時沒想到會變化，被嚇了一下，但他很快又鎮定下來。
女孩兒的臉抹的烏黑，雙眼獃滯空洞無神，一張嘴巴分分合合，只聽見咕嚕咕嚕的聲音。
許雲懿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這不是……李嫣嗎？
許雲懿立馬就認出來，這個蜷縮著身體的小女孩是李嫣。
他驚訝極了，卻說不出任何話來。
李嫣像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一樣，抬起頭來，原本星星點點的目光里，只剩下絕望與無助。她伸出手來，嘴微微張開，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
「爸、爸、媽、媽……」李嫣又頓頓地重複了一遍。
突然，她站起了身子，原本白凈的衣領早已被黑色的污漬給取代，看上去髒兮兮的。她的兩節袖子早已被扯爛，衣服上還到處都是洞。
李嫣被關在一個密封的小屋子裡，沒走幾步就可以碰到牆壁。她四處碰壁，找不到出口，又蹲下了身子，使勁揉著自己的頭髮。
頭髮亂糟糟的，一點不像許雲懿之前見到她那時候梳得光潔的麻花辮。
她像是憤怒了一樣，又趴下身子，在地上，爬來爬去。
如同一隻怪物一樣。
若不是許雲懿做好了心理準備，恐怕也會被她現在的樣子嚇到。
「那群混蛋！」許雲懿的拳頭重重地錘下，偌大的辦公室里，發出了響亮的聲響。
他無法想象一個小女孩，被人怎樣對待，會變得這樣痛苦。
許雲懿覺得她的樣子很眼熟，思索了一會兒，才想起之前那兩個死者的癥狀，也和李嫣現在的樣子，一模一樣。
難道，李嫣也是因為毒素，變成了這個樣子？
許雲懿覺得不無可能。
而且……
許雲懿又想到了自己醫院裡遇上的蘇念。
為什麼她在醫院裡？
為什麼她會在曹錕的辦公室附近？
剛剛的疑惑，一時間，又湧上了許雲懿的心頭。
直覺告訴他，這事肯定不簡單。
許雲懿也明白，蘇念做事，都有她的原因。
可是，為什麼是……
許雲懿的眉頭，緊緊皺在了一塊兒。
突然，他想起了什麼。
「難道是……」許雲懿的眼睛微微眯起來。
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的巧合。李嫣現在成了這樣，一定和毒素脫不了干係。而他們知道，李嫣之前，是被z集團給劫走的。
也就是說，李嫣身上的毒素，是z集團弄出來的！
想到這裡，許雲懿不由得冷笑了一聲。
這群畜生，居然連孩子都不放過！
許雲懿就說為何他總有種不祥的預感，沒想到這個醫院，和z集團有一定的關係。
而蘇念的出現，還有她把這一個視頻發給自己，一定是為了告訴他，這件事和z集團有關。
許雲懿越想，越膽戰心驚起來。
當機立斷，他派人把曹錕抓來，親自審訊。
幽暗的審訊室里，只有頭頂上的一盞白熾燈亮著。
曹錕被人按坐在審訊室里，雖然他大抵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他還是忍不住哆嗦。
畢竟，自己也是……
「你叫曹錕對吧，」許雲懿拉開椅子，坐下，他狠厲的目光緊緊盯著曹錕，「你知道我把你找來有什麼事嗎？」
「有、有什麼事啊？」曹錕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我可是守法的公民！」
聽到曹錕說「守法」兩個字，許雲懿不由得冷笑出聲：「守法？」
他微微眯起眼睛，又問道：「那你知不知道，z這個集團呢？」
誰知曹錕很快接過：「z？那是什麼東西？s市有這個集團嗎？」
他的臉上，閃過一絲鬼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