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抓捕
蘇念搖頭。
「安城的一個處長,叫什麼名字我不知道,應該是姓李,他也出現在那個酒吧了,隨後似乎一直在跟著你。」許雲懿說道。
李啟明!
在許雲懿的描述之中,蘇念第一瞬間便想到了他,李啟明一直想要自己在Z集團里的布局,看樣子李啟明已經對自己產生懷疑了。
許雲懿會認識李啟明也是因為在蘇念和夏堯的婚禮上,知道李啟明和蘇念之間是認識的,所以當看到李啟明的時候,許雲懿便留了一絲注意,這也是為什麼許雲懿讓刑昭不要將此事告訴蘇念的原因。
李啟明和蘇念同時出現在酒吧,這邊有些讓人注意了,當然許雲懿是不會承認是因為擔心蘇念,才會注意到李啟明的。
而經過這兩天許雲懿的觀察,發現蘇念似乎與那些毒販並沒有什麼關係,這才將這件事告訴她。
「你們相信這封舉報信嗎?」蘇念問道。
許雲懿說道:「現在還不能證實這封舉報信里的內容是完全屬實的,得查證后才能實施抓捕。」
正說著,周匆急匆匆的推門而入,「頭兒,又收到了一封舉報信!」
舉報信已經被拆過了,和之前的那一封一樣,上面沒有留下絲毫痕迹。
許雲懿接過周匆遞來的舉報信,表情十分的嚴肅,舉報信是蘇念投的,自然知道裡面的內容是什麼,但是為了不讓許雲懿發現什麼,蘇念走上前來問道:「信里寫的什麼內容?」
「信上說今天晚上,小齊會去接頭。」周匆說道。
蘇念看向許雲懿,「頭兒,你什麼打算?」
許雲懿輕輕摩挲著這張A4紙,半響之後,說道:「通知刑昭,準備抓捕。」
「好!」
周匆離開之後,蘇念問道:「你不是說沒有查明是不動手的嗎?」
「那是之前,現在既然已經有人把飯都喂到嘴裡了,豈有不吃的道理?」許雲懿說道,「你就不用去了,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去辦。」
「你是說這個焦屍案?」蘇念說道。
現在除了自己的這兩封舉報信外,就只剩下這個焦屍案了,更何況蘇念也並不想參與這個抓捕活動,現在李啟明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監視自己,看來自己得小心行動才是,不能被李啟明發現什麼把柄。
許雲懿頷首道:「這個案件的資料我已經整理好了,你看看你還有沒有別的思路。」
蘇念才剛剛回到警察局,所以對於整個案子並不是很了解,許雲懿整理的那些資料正好能讓蘇念了解一下案件的進程。
夜晚到來,蘇念一個人留在了警察局,許雲懿已經帶著重案組的人去抓捕小齊了。
焦屍案的資料並不多,因為現場的破壞,還有證人的缺失,倒是許雲懿留下的那一行字引起了蘇念的注意。
死者的死亡完完全全的參照死者新書里的步驟,蘇念打開了電腦,搜出了死者最新開始連載的新書,才更新三章,除了第一章是死者的懺悔信以外,剩下的兩章都是在描述現場和死者的死狀。
而在文章裡面,所有的人都以為死者是自殺的,原因就是因為死者留了一封懺悔信,懺悔信……如果兇手是按照死者書里的內容來殺人的話,那也應該有一封懺悔信才是,但是在許雲懿給自己準備的資料裡面,並沒有這一封懺悔信。
思及此,蘇念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開車去了案發現場,也就是那間已經燒掉的房間。
這也是蘇念第一次來到這個案發現場,屋裡所有的東西都還保留著原樣,案發之後,這間房間就一直空著,房間唯一的主人虞潔也一直在外地拍戲,今天白天難得回來一次還是直接去了警察局,所以也根本沒有時間回到這裡。
蘇念直接去了死者的房間,死者的房間離起火點是最遠的,可即便如此,這裡還是被燒成了光架子,什麼也沒有了。
書架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書,其中最多的還是林風的小說,當然也都被燒了一些,蘇念將書一本一本的從書架上拿了下來,雖然書被燒過,但也不至於一碰就散架,一本一本的翻看,像是在找什麼東西一樣。
突然一張紙從書里飄了出來,掉在了地上,蘇念將手裡的書放下,撿起展開來,這就是蘇念要找的懺悔信!
這封懺悔信是手寫體,洋洋洒洒的寫了一整頁,蘇念將小說里紀明的簽名翻了出來,對比懺悔信上的字體,看樣子像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
果然是有懺悔信的,仿照小說內容來殺人,既然其他的地方都模仿的到位,這個懺悔信自然也不會少了。
不過這封信肯定不會是死者寫的就是了,不然就真的成自殺了,如果不是死者寫的,那只有可能是兇手了……這個兇手能模仿死者的筆記,就證明了,兇手和死者之間的關係一定不簡單。
不僅僅是作者與讀者之間的關係。
蘇念想到了虞潔,虞潔是死者的妻子,是目前他們所了解的人當中最了解死者的人,如果是虞潔下這個手的話倒是有可能……不過,虞潔在那個時候已經去了外地劇組,這是不爭的事實,也就是說虞潔有完全不在場證明。
蘇念仔細的將懺悔書看了一遍,都是死者在懺悔自己對妻子的不忠,出軌了么?
「陸英……這是一個女人的名字。紀明出軌的對象嗎?」蘇念想著,將這封懺悔信拍了下來后發給了白皓軒,讓白皓軒幫忙查這個叫陸英的女人,現在警察局只有白皓軒沒有出去了。
「你是蘇蕉?懺悔書是哪裡發現的?」
在簡訊發過去后沒有多久,白皓軒便回了信息。
蘇念回復道:「案發現場,這個陸英是現在出現的第二個和死者有關的女人,你幫忙查一查這個人的身份。」
「好,我儘力,不過只有一個名字的話,並不容易查到就是了。」
夜深人靜,許雲懿帶著刑昭等人在這個空曠地帶等了許久了,春寒料峭,周匆凍的鼻尖冰涼,但似乎他們要等的人卻遲遲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