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線索
電視上在播放各地的新聞,卻意外聽到了熟悉的名字。
「安城蘇建南夫婦貪污受賄,現在警方已經介入調查……」
蘇蕉聽到這一熟悉的名字,微微一怔,抬頭看著電視上被記者團團圍住的那兩道身影。
蘇建南是蘇蕉……哦不,應該說是蘇念的父親,而在蘇建南旁邊的那個中年婦女則是蘇念的母親。
自從蘇蕉恢復記憶以來,就一直不敢暴露自己已經完全恢復記憶的事實,所以更加不敢回到自己的家鄉,不敢與自己的父母相認。
不過事與願違,蘇蕉本以為等到這一切都結束之後,自己可以開開心心的回去與父母團聚,卻沒有想到,自己這邊的事情還未處理完,家裡卻出了事。
蘇蕉坐立不安,最後下定決心偷溜回安城,反正現在身上有著病假,躲在許雲懿的家中,誰也不知道她在哪裡。
於是蘇蕉隨意整理了幾件衣服,便離開了許雲懿家,去了長途客運站買了車票,周圍一片嘈雜,蘇蕉很容易便混進了人群之中。
長途汽車在夜幕的掩蓋下,駛離了這座城市。
蘇蕉失蹤了,這是許雲懿在客廳沙發上等了一晚上最後得出來的結論,這一夜,蘇蕉一直都沒有回來,儘管以前蘇蕉也是經常失蹤,但也會聯繫自己,這一次,則是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完全沒有任何的痕迹,彷彿這個人從未出現過一樣。
「你昨天熬夜想案子了?怎麼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一大早,刑昭在警察局看見許雲懿的時候,不禁怔然。
許雲懿抿著唇,沒有把蘇蕉失蹤的事情說出來,蘇蕉一聲不吭的消失了,肯定有她的理由,現在掩藏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有很多雙眼睛看著,這些人都是沖著蘇蕉而去的,無論蘇蕉到底有什麼事情,現在都不能讓那些人知道蘇蕉已經失蹤了。
「沒什麼,失眠了。可能是這幾天比較清閑,突然有了案子了吧。」許雲懿說道。
刑昭深有感受的點頭:「這倒是,昨天我翻來覆去好長時間才睡著,那具屍體應該就是在那群人廢棄掉這個軍火庫之後留下的,就是不知道這個死者是誰,現在這個是我們的唯一線索了。」
「走吧,去痕檢科看看,這個時候,死者的信息應該已經查出來了,這具屍體只是腐爛有些嚴重而已,並不影響一些特徵,應該能查出屍源來。」
說著,許雲懿將桌上擺了一桌在倉庫取證的照片全部收拾好,放進文件袋中,便起身和刑昭一同去了痕檢科。
「你們來的正好,我正打算找你們,死者身份查到了。」白皓軒拿著一份文件袋正打算離開,正好碰到了來痕檢科的許雲懿和刑昭。
許雲懿接過文件袋,從裡面取出了文件。
「死者女性,霍金秀,33歲,家住城南,父親早年身亡,母親老年痴獃,現在在敬老院里。霍金秀生前就是一個打零工的,所以失蹤了這麼些時間,也沒有人報警。」
白皓軒在許雲懿看資料的時候,簡單的說了一下死者的情況。
「霍金秀的死亡原因?」許雲懿粗略的看了看資料,問道。
白皓軒說道:「槍傷,一顆子彈在死者的顱內,當場斃命。不過還有一件奇怪的事情。」
「什麼事情?」許雲懿問道。
白皓軒從文件袋裡取出一疊照片,現在屍體被封存了起來,防止二次腐爛,所以不是必須需要屍體取證的時候,就會用到這些給屍體各個細節都拍的照片。
「你看這張照片,這是在死者的頸部,因為屍體腐爛嚴重,所以粗略的看,並不能發現,但是昨天,我發現了這個。」
在白皓軒交給許雲懿的那張照片上,許雲懿看到了在死者頸部有一枚印記,這個印記因為屍體的腐爛已經看的不太真切了,但是這個印記在許雲懿的眼中卻是異常的熟悉,這是他看過無數次的一個印記。
「曼珠沙華。」許雲懿蹙著眉說道。
「曼珠沙華?我看看。」刑昭聞言,從許雲懿的手中接過了照片,在頸部看到了曼珠沙華的印記:「還真的是曼珠沙華……這個印記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出現了。難道這個案子也是和Z集團有關?」
許雲懿說道:「有這個可能,不然也不會無緣無故出現這個印記,不過讓我感到奇怪的是,這個地下軍火庫其實並沒有暴露,如果不是那個網紅髮現這個倉庫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人使用了,所以決定來直播探寶的話,或許很久之後才會發現這個倉庫,那他們為什麼要放棄這個倉庫?而且今天早上我來的時候,便看過昨天在倉庫取證的照片,倉庫十分的凌亂,那些軍火已經被搬走了一些,但是還是留下了不少,很像是在匆忙之中離開,沒有收拾,還有這個屍體,看上去也是在匆忙之下,開槍打死後,直接丟在了箱子里,就連地上的血跡都沒有來得及清理。」
「那麼急?是出了什麼事嗎?」刑昭說道。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先去調查一下這個霍金秀,說不定會有什麼線索。」許雲懿想不明白,也便不再去想,現在他們手裡的線索還太少,當務之急就是去尋找線索,才能快速破案。
許雲懿和刑昭先去了城南,找到霍金秀的家,城南這一片區是以前的老城,也是這座城市最老的那一批人的聚集地。
這一片地方的很多房子都是以前的老房子,牆體是那種灰撲撲的樣子,外面用白色的漆噴了一個大大的「拆」字,這些白漆看上去也噴了有一段時間了,但是房子卻依然存在。
原來政.府原本打算將城南這一片區改成商業中心,所以這些老房子就會被拆了,建成高樓,但是周圍的居民都是戀舊的人,成了一片區的釘子戶,最後這個計劃也就不了了之。
「一百二十三號……」刑昭一個一個挨著找了過去,這些門牌號都積了不少的灰塵,有些都看不清楚牌上的字跡了,認的十分的麻煩。
「就是這個了,一百二十三號。」刑昭最後站定在一戶人家的前面,這戶人家的大門沒有落鎖,從門縫裡還鑽了一隻公雞出來,啄著地上灑落的米粒。
許雲懿問道:「你確定是這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