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是否選擇相信
許雲懿本就沒有抱著能收穫東西的心情來,現在拿到了這麼多信,雖然是粘在桌子上的,也算是意料之外了。
於震看著漸漸遠去的那輛車,眼中帶著陰狠。
「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
「已經準備好了,他說馬上就能行動,不需要我們再幫他瞞著了,錢也已經到賬了。」黑瘦的獄警狗腿一般跟在於震身邊。
於震點點頭,看著一臉偽笑,半屈著身子的獄警,抄起了桌子上的擺飾,猛的砸向了他的頭。
「跟在我後面轉什麼!像條狗一樣,快滾!」
獄警的額頭有些滲血,他哆哆嗦嗦的將擺飾放回了桌子上,金黃色的駿馬賓士著,腳下還沾了一些血跡,彷彿踏著黃泉,披上金霞。
「哎,你先別走。」
於震叫著了連滾帶爬跑出於震辦公室的獄警,拿了一沓錢給他。
「帶著他們去吃些好的,怎麼說也演了這麼多天戲了。」於震丟給了他一瓶藥水,讓他自己去上藥。
雖然桌子是抬回去了,但許雲懿還是對這張桌子犯了難,畢竟它是緊緊的粘在上邊的,而且字跡也已經不清晰了,冷婷婷肯定是故意這樣做的。
「頭兒,這可怎麼辦啊?」刑昭撓了撓頭,尷尬的看著面前這張桌子,他們去監獄就是為了這些信,沒想到於震這麼爽快的就把這個東西給了他們,許雲懿冷哼一聲,皺著眉頭說道。
「說不定他是為了掩飾些什麼,所以才把這些東西給我們,他可不是個這麼爽快的人,一開始拉著我們去喝茶,說不定也是別有用心的。」
刑昭無奈的笑了笑,破案,他們雖然在行。但是人心複雜,難猜啊。
「你去把公孫武叫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把這些信拿下來,他說不定能拿什麼東西稀釋一下。」刑昭突發奇想,對小周說道。
白皓軒蹲在桌子前面,看著上面的信,雖然有些的字跡還是可以辨認的,但是大多數都髒了。
「貿然把這件事情和別人說好嗎?反正我是誰都不信的,這些信就一定是真的嗎?」白皓軒提出了這樣一種說辭,他看著面前這張桌子,直接擼起袖子。
畢竟他也是學過醫的,公孫武能做的事情,他未必不能做。
「法醫可是最值得懷疑的,他們或許沒有去過現場,但是他們能第一時間接觸到屍體。」
「我們查過了,公孫武有不在場證明的。」刑昭看著拿著小刀和水的白皓軒,從桌子一角開始,慢慢割起。
「誒!你怎麼就動上手了?你小心著些,別割破了。」小周看著貿然拿著刀上去開乾的白皓軒,心裡不禁有些著急。
白皓軒的額頭滲出了一點汗,他全神貫注,注意力只放在了桌子上面。許雲懿也在旁邊站著,但是並沒有出聲阻攔。
小周想要拍拍白皓軒的肩膀,提醒他多注意一下,但是被許雲懿阻止了。
「讓他試試看吧,說不定可以。」
許雲懿讓小周放心,怎麼說白皓軒也是兩年的老同事了,該給的相信是要給的。
白皓軒或許是在彌補自己的錯誤,畢竟他三年前的失落和崩潰,讓他們丟失了最重要的一條線索。
他晃了晃額頭,示意讓他們給自己擦下汗,小周熱情的找了一塊紙巾上去,給他幫忙打下手。
「白哥你就放心弄吧,我來幫你。」小周也感覺到了白皓軒的執著,拉了一張凳子,坐在白皓軒的身邊,看著面前正經的做事這個人,不可避免的生出了對於他的憐憫。
他堅信著自己的妻子沒有死亡,但事實擺在他的面前,他不得不信。當朋友提起時,他只能笑笑用一句離婚了,來掩飾自己。
「你們說過,於震這個人狡猾,是個老滑頭。雖然我和他接觸不多,但總是要提防的,萬一這個東西是個假的,我們又告訴了別人,別說信沒有拿到,到時候連兇手也驚動了。」
白皓軒百忙之中抽空說了句話,他讓他們先忙別的去,自己在這裡還要弄些時間。他化學學的不錯,對於這些事情還是小菜一碟的。
許雲懿去安撫了一下組員的情緒,畢竟方才鬧了那麼大的事情,還讓他們白白等了一個中午,沒有解釋。
「大家加油干,現在已經有線索,我們已經基本可以確定嫌疑人的大致身份,很快就可以破案了。」許雲懿話說的很大,既然他們可以被白皓軒詐一下,露出慌忙,那麼兇手是不是也會慌呢?
他的下一個目標,會選誰?下一個在屍體里發現的死者的身體部位,會是哪個部分呢?
蘇蕉雖然放棄了回家,但是她也無處可去了,畢竟不管是錢財還是案子的資料都放在家裡,若是真的有人跟蹤她,那麼他們一定早就下手。
蘇蕉轉頭去了警局,警局是對她而言,較為安全的地方了。
她家和警局有一些距離,她準備步行過去。蘇蕉的步速很快,她準備下樓的時候,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沒有人會在這個時間聯繫她,除非和當前的狀況有關。
蘇蕉拿出了那個手機,手機並不能聯網,不會被人監聽,上面是一條簡訊,一個陌生號碼來的。
『放心吧,回家,警局更危險。』署名是兩個英文字母——XY。
蘇蕉的手還搭在門把手上,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夏堯。畢竟這個人騙了自己,殺了同事,而後者的原因,是想要殺了自己。
蘇蕉猶豫了,畢竟她和夏堯認識了很久。
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蘇蕉的猶豫,又是一條簡訊進來,依舊是夏堯的簡訊。
『念念,這次就聽我的吧。我怎麼會騙你?』
蘇蕉看著這段話,嘆了口氣,鑰匙再次插入了門鎖里。
打開門,面前的景色讓她感到不可思議,這是什麼?有誰進來了!
蘇蕉臉上帶著一些驚恐,她看著自家的客廳,自己常坐的椅子正對著門口。一個人被綁在了椅子上,沒有穿衣服,沒有頭,蘇蕉後退了兩步,面前的景象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無頭屍體是位女性,脖子上血紅的切面,讓人看了眼花,若進來的不是蘇蕉,而是隨便哪個人,說不定現在已經開始逃跑了。
為什麼夏堯想讓她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