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婚戒
「周傯!閃開!」
小周回頭,疑惑地看著刑昭,刑昭身體比腦子快,已經先一步行動了,他先是把小周從白皓軒的身邊拽開,直接護到了自己身後,然後卸了白皓軒胳膊上的力,將人像是押犯人一樣,狠狠的磕在了牆上。
當他將白皓軒壓在了牆上的時候,才發現了,白皓軒的手裡不過是一份文件和一張食堂的飯票罷了。
「刑昭你做什麼!」白皓軒掙扎著,他用手捶著牆,臉被死死的按在牆上,因為刑昭的動作來勢洶洶,所以他的臉在牆上摩擦了一下,破了皮。他的臉生疼,刑昭是真的下了狠手。
「我從一開始就覺得你不對勁!怎麼還要打我呢!你要是不解釋清楚,今天別想走!」白皓軒也被惹怒了,他猛的掙脫開刑昭的禁錮,血從臉邊流了下來。
「刑昭你做什麼?小周是你徒弟我就不能讓他幫我送個文件么?是你說的他沒吃飯!我就是給他張飯票!你怎麼就要上手打人!」
白皓軒是個很會注意細節的人,他們那些小動作若是想要瞞著白浩軒進行,太難了,只是他沒有想到,刑昭竟然直接就對他上手。
刑昭站在那裡,手足無措,身後的小周要比他高一些,小周踮起腳,滿臉尷尬的看著白皓軒,但是白皓軒只是生氣的看著刑昭,壓根就懶得理他。
「不是,我說你怎麼回事?讓他閃開?我遞的東西是有多危險啊。」
刑昭大腦當機的站在那裡,他尷尬的看著面前的白皓軒,眼神不敢移開,周圍所有組員都將視線移到了他身上,一時之間辦公室內鴉雀無聲,掉根針也聽得見,刑昭的頭皮發麻,他被看熱鬧了。
「護犢子也沒有你這麼個護法。」白皓軒也是很生氣,又逞一句口舌之快。
畢竟他平白無故挨了打,再加上自己家裡又剛辦完喪事,心情可以說是差到了極點。
「行了,你們都來我辦公室一趟。」許雲懿聲打斷了兩人的僵持,刑昭低著頭,不再看向任何一個人,就像是被教導主任抓住的,放學后約架的高中生一樣。
小周是個很好的孩子,壞事的不是他,而是自己。
刑昭意識到了這點,他站在許雲懿的辦公室里,疑惑為什麼白皓軒也這麼聽話,跟在他的後邊來了辦公室。
許雲懿前腳剛踏出組員辦公室的門,後腳他想起了屋裡還有個人站著不動呢。
「小周。」
「到!」小周整個人哆嗦了一下,像是還沉浸在剛在劍拔弩張的氣氛里,許雲懿無奈的看著他,對所有人下了命令。
「小周,你也到辦公室來,剩下的人接著做自己的事情,別亂傳,這件事我們這邊都知根知底,事後會和你們解決原因的。」
組長的命令沒人敢不從,齊聲答的一句是打破了沉寂,許雲懿順手掩上了門,辦公室內還是忍不住的響起了一些交流的聲音。
許雲懿雖然管得了他們工作,但是不可能每個人說什麼他也去管,現在更重要的,是自己辦公室里的那三個人。許雲懿有些頭疼,其實他知道,不僅是刑昭,就連他自己也有些心急了,再加上小周一開始有些害怕,他可是刑昭的第一個徒弟,刑昭自然心疼的不行。
白皓軒臉上還掛著彩,剛才的你來我往之中他脖子上的項鏈掉了出來,這引起了許雲懿的注意。
「頭兒,怎麼回事。」白皓軒皺著眉頭,看著許雲懿,他像是真的完全不知情的樣子,只求許雲懿為他主持公道。
許雲懿拿了一副手銬,他走到白皓軒的身後直接將人扣上了,白皓軒掙扎著,但是被許雲懿死死的拽住了手,許雲懿看著滿臉疑惑卻又不敢頂撞的白皓軒,覺得這一切發生的比他想象的要快的太多。
「白皓軒,我們現在懷疑你是這樁案子的犯人。」許雲懿皺著眉頭,手銬只是為了讓他不去奮力掙扎,又和刑昭起矛盾。
「證據呢,你為什麼這麼覺得!」白皓軒滿臉疑惑,他看著許雲懿,但是先說話的是身邊的刑昭。
刑昭將他們對白皓軒產生懷疑的所有證據都擺在了白皓軒的眼前,只留下了一個滿臉驚訝的白皓軒。
「為什麼?我以為你們都知道了。」白皓軒疑惑地看著許雲懿,他指的是自己沒有來警局的事情。
「那你在那之後來了我的辦公室,想要找什麼?」許雲懿看著白皓軒,直接提出了最直接的證據。
白皓軒嘆了口氣,他搖了搖頭,「這件事情我最後再和你們說,我先把別的事情解釋清楚,好么?」
許雲懿點了點頭,同意了白皓軒的提議。
「我沒有想要殺誰,你們從頭到尾全部都錯了。」白皓軒跌坐在沙發里,臉上留有的,全部都是不可置信。那個破案迅速思路清晰的頭兒沒想到有一天會犯這麼大的錯誤。
「我從最開始跟你們說,我以為你們都知道的。」
白皓軒晃了晃自己身後的手臂,示意自己手腕上還有副手銬。刑昭有些猶豫,但是許雲懿倒是讓小周直接把他的手銬解開。
「頭兒,你們說的事情,都是事實。」白皓軒陷入了回憶,他揉了揉手腕,輕輕摩擦著自己脖子上的那個項鏈。
項鏈上有個吊墜,是兩個戒指,一大一小,是情侶款。
「我參加的葬禮,是我妻子的葬禮,她已經死去很久了,我前些日子才確定這點。」
白皓軒看著面前的三個人,笑了笑,刑昭對此很是驚訝。
「你不是離婚了嗎。」他咳了兩聲,試圖掩飾自己剛才把這個可憐之人給打了的事情,小周在那邊一臉懵逼的看著白皓軒,他現在還是認為白皓軒是是那件案子的殺人犯。
白皓軒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彷彿已經習慣了被這麼對待。
「小周,我給你東西只是想詐你們一下,誰知道上鉤的這麼快呢,對不住啊。」白皓軒臉上還是那個溫柔的笑容,這讓刑昭背後一涼。
接下來的時間內,白浩軒給他們講述了他是如何力挽狂瀾的想要救回自己的妻子,在妻子痊癒期間,又失蹤的。
他懷疑妻子死了,但是總是不相信這點,整整尋找了一年,在這之後他聽從了父親的安排,來到了這個重案組,因為這邊缺個法醫。
雖然白皓軒順從了自己的命運,但是他還是不肯相信自己的妻子真的死了,離婚也是家裡面強行要求的,妻子家境優越,他們是帶著商業性的結婚,白皓軒的妻子是他在這場婚姻的交易里收穫的最大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