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蹊蹺
「反正我們現在也找不到他,他之前去個囚室都要鎖門,這次應該很快回來。」蘇蕉進了屋子,先是看了眼那兩條魚,樣子新奇,是她沒見過的。
「蘇小姐,你上次在會議室提出的那點真的很厲害。」女警員一臉欣喜,和蘇蕉套著近乎,蘇蕉偶爾回應兩句。
蘇蕉敲了敲玻璃,幾條魚便張著嘴對著蘇蕉的手指咬了過來,隔著一個玻璃他們自然咬不到蘇蕉,「那個提議可能性很小,隨便聽聽就行。」
蘇蕉正準備仔細瞧瞧這些魚,還沒有發現什麼,身後的門被推開了,一回頭,正是於震要準備進來。於震對於辦公室內有人有些驚訝,但是他剛剛才和蘇蕉見了面,自然是認識蘇蕉的。
「於警官。」蘇蕉走到於震的面前,打了聲招呼。
「你好你好,那個……」
「蘇蕉。」蘇蕉看了眼身後的女警,女警也看著她,有些迷茫,在蘇蕉看了她一陣子之後才意識到。
「啊,您好您好,我叫陸玉。」
「嗯,蘇小姐和陸小姐是吧,有什麼事情么?」於震先是請她們坐下,然後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是關於冷婷婷的,她最近有和什麼人聯繫么?」蘇蕉觀察著於震的表情,出聲問道。
於震倒是陷入了思考,「她在剛來之後和什麼人寄過信,但是具體是什麼我們就不知道了,她後邊有點關係,特地交代我們對她放鬆點,她的東西也是由他們自己的路子送出去的。」於震的後邊放著幾個獎盃,都是些名義上的東西,給錢就能拿,
「那你有她的信么?」
「一開始的時候我們扣下來了一封,但是上面也沒說什麼,看起來就像是家書,後來也就沒再管過。」
蘇蕉接過了於震遞來的信,說是沒有再管,其實很有可能是在這之後冷婷婷的背後就塞錢過來了。
信是寫給她的老師的,上面很簡單的問候了她的家人,其餘的便是和老師說自己有多麼想念他,但是因為陷入了麻煩,所以不能再去和他聊天。蘇蕉皺了下眉頭,在以前的調查當中完全沒有聽說過冷婷婷還有個能讓她一直挂念老師,甚至勝過她的家人。
蘇蕉將信收好,夾在了陸玉的筆記里。她又問了一些問題,算是摸清楚了冷婷婷在監獄中的表現。蘇蕉的手機響了,是許雲懿的簡訊,說讓他們先回去,留現場組在這裡解決。蘇蕉叫上了陸玉一起,雖然這個小姑娘反應有些慢,不太會變通,但是她的筆記做的很好看。
南山監獄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蘇蕉在回去的路上又遇見了那三個獄警,他們見到蘇蕉和後面的陸玉,倒是吹起了口哨又開始調侃起來,雖然蘇蕉不會去在意,但是陸玉很是靦腆,她加快了腳步走到蘇蕉身邊,耳上的眼鏡腿都在打著架。蘇蕉看了眼她,直接走到了那三個人面前,陸玉沒想到她會這麼做,身子一緊,也只能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三個獄警見這個小姑娘有反應,便覺得比蘇蕉冷冰冰的樣子有趣多了,他們用著對蘇蕉說過的話有對陸玉說了一遍,陸玉無助的看向蘇蕉,她一個文職,是真的沒有見識過這種場面。
「你身上的東西,右邊口袋的。」蘇蕉指了指那個黑皮,聲音清脆悅耳,卻讓三個人表情都僵了。他們這裡的騷動引起了站在門口的許雲懿的注意,許雲懿饒有興趣的看著這邊,倒也沒有出聲阻止。
「東西拿出來,我現在懷疑你們有吸毒行為。」蘇蕉看著那三人,也自知不能逼得太過,若是真的定罪也要等案子結束之後,畢竟他們很有可能知道些警方所不知道的信息。
幾人僵持了一陣,獄警們你看我我看你,誰都沒有準備接這個話。蘇蕉拿過了陸玉的筆記,寫了一句話。南山監獄,獄警吸毒,然後抬起頭來對三人說道。
「這個應該是我判斷錯誤了,耽誤了些你們時間。」蘇蕉的話說起來完全不像是覺得不好意思的樣子,她帶著陸玉和許雲懿一起回去,陸玉有些受寵若驚,說道。「麻煩頭兒了。」
因為另外一輛車已經滿了,所以陸玉坐上了許雲懿的車。車上還有刑昭,陸玉打了聲招呼,坐在那裡不敢再開口。
「晚上你想吃什麼。」
「我回家吃。」
「那我就留在局裡工作了。」許雲懿沒有顧及車上的兩個人,一個是老友,一個是新人,他很是平常的問蘇蕉,蘇蕉看了眼車後鏡里的陸玉,背景乾乾淨淨,不大像是會搞事情的人。
蘇蕉在白皓軒的身上放了監聽器,是前幾日在警局的時候放上去的,現在可能已經沒電了,但是有那麼幾日的,一定錄下來了。
屍檢還在進行,現在已經是下午了,他們看著冷婷婷死的樣子,覺得這人死的實在是不像自殺。
冷婷婷脖子上的繩子里被混進了細鐵絲,很長一根,不知道是從哪裡弄來的,這根鐵絲在她的脖子上繞了幾圈並且被固定在了牆上。細細的鐵絲緊緊的嵌進了冷婷婷的脖子里,就是這個東西使冷婷婷死亡的,問題是細鐵絲是從哪裡弄來的。
她指尖有血跡,指甲磨平了,牆上的血跡應該就是用磨損的指尖寫出的字跡,因為疼痛而扭曲著,她用自己的身體將字跡遮擋住了,牆上的兩個釘子據監獄那邊說也不是原來就有的東西。於震重新安排了女囚的牢房,把那一層空了出來方便他們調查。
冷婷婷死的難看,刑昭算是與這人接觸的比較多的,難免覺得不可思議,他疑惑的看著那幾個字,扭曲難以辨認。
是暗語么?給誰的暗語?
刑昭拿著血字注視的樣子被蘇蕉注意到了,蘇蕉默不作聲,即使自己知道,卻也不能說出來。
「不清楚的就先放一邊吧,就算這個是給別人的暗號也要等有新的線索了才知道是什麼意思。」白皓軒拍了拍刑昭的肩膀,邢昭笑了笑,拿起冷婷婷屍體的全身照對所有人問道。
「你們覺得是怎麼死的?」圖上的冷婷婷臉上帶著不自然的笑,直視著警局的所有人。
刑昭環視了一圈見沒人說話,便看向了周傯,問道。
「小周?」
小周被點了名,摸了摸頭,刑昭是對他照顧有加的前輩,也是明裡暗裡照顧他的帶他入門的師傅,他不能不回答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