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完美的屍體
再加上零幾年,買房的熱潮,當時的樓房還不是那麼的多,許多人在房子剛搭建好的時候便過來問了,準備接著拆房的他們被國家下了命令,不允許再建下去,但是卻沒有將這兩排樓房歸為違章建築。
和光路的房價便這麼被炒了起來。
許雲懿的家就在和光路旁邊,借著熱度建起來的一個小區,所見的風景和和光路的樓是一樣的,落地窗要小些。
在蘇蕉了解到這個的時候,她便開始思考起了許雲懿的家境,許雲懿在那邊帶著一次性手套,試圖從現場找到一些東西,但是看他的表情,怕是沒有發現。
許雲懿在那裡對著陽光查看他發現的一個玻璃碎片,嚴謹而認真,像是人為塑造的鼻樑,緊抿的嘴唇,許雲懿的眼睛應該是有些怕光,所以平時都是合上了一些,正是因為這個許多新人才對許雲懿有了懼怕之感,蘇蕉曾看過許雲懿大睜著眼的時候,黑色的瞳孔迎著月光,讓蘇蕉面上一紅,許雲懿似乎把所有的慌亂都獻給了蘇蕉,他大睜著眼睛紅著臉,喘氣的樣子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年,嘴唇上泛著一些亮光,帶著一些色.情感,而平時的他站在那裡,又宛如一座不可侵犯的神邸,嚴肅,莊重,是重案組的組長,肩負著許多人的生命。
蘇蕉想到此處,面上一紅,不準備再去思考關於許雲懿的事情,許雲懿在叫她過去,並不是現場不夠細心,而是關於現場他們並沒有發現任何東西。
「旁邊的住戶都走訪了么,當時時間比較早,但是中間隔著一天的時間,再加上初步斷定的拋屍時間是下午,那麼肯定會有人見過這具屍體,不是沒看到,而是不願說,他們肯定不願意和這種殺人案子牽扯上關係,你們多走訪,多問問,這一片的住戶年紀大多在中年以上了,說話耐心點。」
許雲懿拍了拍刑昭的肩膀,意思是將這個工作交給他了,而他自己則是回到了警局繼續泡在法醫室里,試圖從屍體上發現出什麼。
蘇蕉則是回了家,今天的視線像是故意給她提了一個醒,為了讓她意識到有人正想要殺死她。
可這是為什麼呢。
明明有那麼多次出手機會,但是警局裡的那個內奸並沒有出手,甚至沒有將自己的存在隱藏起來。
為什麼那麼直接的仇視她,而不是直接對她下手呢?若是在警局內部尋找機會,蘇蕉其實很容易就會被殺死,在茶水裡下毒,直接開槍,或者背後對蘇蕉捅一刀子。
蘇蕉得出來了一個結論。
其實這個結論很容易得出來,同時也讓人背後一冷,因為警局裡有兩個人知道這件事情。
一邊用著這樣的眼神提醒她是因為盯上蘇蕉的是兩批人,一批想要殺死她,但是另外一批留著她還有些用,蘇蕉洗過澡擦著頭髮,將自己的這個猜測記在了本子上。
蘇蕉看著那個本子,笑了,沒想到自己這條命竟然這麼受歡迎。
她準備去案發現場看看,不告訴許雲懿他們,自己一個人去,這次的案件不像以往,都是突發的事件,這次更像是有預謀的,許雲懿雖然沒說,但是他明顯也察覺到了,雖然兇手拋出的屍體死亡是在三天前,但是由於近幾個月都沒有相關的失蹤報警,那麼除了蘇蕉說的那幾種可能,便還有一種可能。
死者是被監禁的,由於失蹤時間太長,很有可能是幾個月前的失蹤案子,但是死者的四肢健全,沒有任何受到毆打捆綁的痕迹,所以這個可能性不大。
這個死者是如此,但是下一個死者呢?下一個死者被他們發現之後會不會就是全身都是毆打的痕迹,被監禁,甚至被性侵?
這是個大案子,查案難度絕對不低於她所參與的許雲懿手中的案子里的任意一個。
兇手有可能是老師,學生,教授,留學回來的海歸,醫生,護士,雖然涉及到醫術這一類,聽起來選擇很少,細數下來倒有也很多種。
蘇蕉伴著夜色向案發現場走去,她蹲在角落裡,手中舉著一個高亮的手電筒,四處照著,這片地面很乾凈,因為這一片是矮房區,再加上大家將目光都放在了和平路主路兩旁的樓房上,便疏忽了後面的平房。
這裡甚至沒有監控,人也很少,現在臨近冬天,又沒有來寫生的美術學生,刑昭四處走訪著,因為老人居多所以問話進行的很慢,一個下午,他們才問了三戶人家,甚至有個老人一直拉著刑昭說是他兒子。
「怎麼不是!我兒子就長這麼好看!」當時許雲懿剛給刑昭下達了命令,刑昭動作快,卻沒想到遇上了這檔子事情,周圍幾家的人都出來看,再加上幾個想看刑昭熱鬧的小警員,刑昭平時嘴毒,不少人想看他吃癟。
許雲懿聽見那邊熱鬧,剛從人群里露個了臉,那個老人便指著他叫二兒子,幾個警員對此更是覺得笑談,但是被刑昭掃了一眼之後,便全都站直了身體,如罰站一般。
蘇蕉在現場沒有任何發現,正準備起身的時候,背後有一道光打了過來。
「誰?」
「誰在那裡?」那人的話透過一層厚厚的布料傳了過來,像是帶了口罩,蘇蕉繃緊了身體,做好了隨時打架或逃跑的準備。
「大晚上的在這裡做什麼?怎麼不說話?別蹲著了,趕緊站起來。」
蘇蕉緩緩起身,等著身後的人的下一步動作,但是那人只是在出聲詢問蘇蕉的身份,並沒有做其他的動作。
「轉過身來,報上名字。」
蘇蕉慢慢的轉過身,那個手電筒在她轉過來的同時照到了她的臉上。
遠光手電筒,警用的配置。
蘇蕉皺著眉頭,閉上眼睛,她聽到對面人的驚訝地語氣,冷靜地開口道,「手電筒拿開,太刺眼了,你大晚上的來這裡做什麼?」
「蘇蕉?」
蘇蕉聽見那人叫自己的名字,也是一陣驚訝,她感受到了臉上光源的消失,睜開眼睛,這才看清楚那人的長相,他把口罩拉了下來,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