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探監
「啊。」楊雨欣猛地回過神來,說出的話都帶著顫抖。
「對不起我剛剛出神了,你這一句話用了幾個太字了,就這麼懷疑她?」楊雨欣鼻頭一酸,她眨了兩下眼睛,開始慶幸自己是個演員,管理面部表情這一點她做的很好。
「一開始我也沒有這麼想,也覺得她確實給破案帶來了幫助,但是她最近和頭兒越走越近了。」刑昭搓著手,對楊雨欣說這些,他總是帶著心虛,而這些是他必須要說的。
楊雨欣在那邊焦急的拆著護膚品的包裝,她將幾個小瓷瓶一個一個拿在手裡,對著陽光轉了幾圈,然後長出一口氣。
「還好還好,只是有一點點裂紋,不影響,裡面的這個殼子倒是壞了。」楊雨欣將幾個盒子都拆了,把這些小瓶子都找了個袋子裝起來。
「直接扔了吧。」刑昭微笑著,輕聲說道,這麼短一句話,對於平時的刑昭來說太過沉默了。
「這些只是你的猜測而已,可能她只是被划傷了,而指甲並不是傳染途徑。」理科生楊雨欣開始給刑昭講起了傳播和病毒太過強勢而使指甲沒有受到反應。
「我覺得這是一種生殖隔離,你看,皮膚上那麼嚴重,但是指甲和皮膚是有區別的,至少我這麼覺得。」她說著說著開始隨意猜測起來,用荒唐的話語使自己遺忘掉剛才刑昭的那些話。
刑昭笑罵了一句,他也不再提那件事,「生殖隔離哪有這麼用的。」
「我都畢業多少年了,這些東西早就忘了。」楊雨欣擺了擺手,因為刑昭願意與她開玩笑而開心著。
「我覺得她挺好的,既然現在還沒什麼可以證明她是那樣的人,你就先別管這些了。」
「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刑昭點了點頭,看著楊雨欣開心的說要帶他去看看自己的病房,點著頭應聲跟在她的後邊。
病人要是想要見家屬的話,是要去到一個全封閉的屋子,裡面有一個很厚的玻璃,玻璃兩邊分別擺了一個電話,這是醫院臨時設的一個地方。
許雲懿坐在椅子上,雙手撐著面前的檯子,將話筒放到了耳邊,蘇蕉站在他的後面,刑昭在那個封閉的屋子裡,坐立不安。
「我這輩子沒受過這種委屈,真他媽像個犯人。」
刑昭是在楊雨欣的屋子裡面坐了一會之後,被巡查的護士發現拎出來的,護士穿著長長的白衣服,帶的口罩應該是特殊做的很厚,說話聲音像是隔著一層水傳出來的,聲音弱了不少。
為了防止不同時間入院的,不同程度的病人接觸,產生交叉感染,經常會有巡查的人,有的病人身體不好,還會伴有併發症,為了不引起更嚴重的事情發生,每個人的床位都是經過了嚴格安排的。
「我們猜測范旭知道解藥的下落。」
許雲懿簡短解釋了一下,刑昭聽見這個消息很是開心,他滿臉驚喜的看著許雲懿,問道,「你可以確定這一點么。」
許雲懿點了點頭,臉上帶著笑意,若是真的可以發現解藥,讓這幾個醫院的人出院,那可是天大的喜事,國家設立的專案組都還沒有偵破那件案子,他們這邊先把解藥找到了。
「我已經交代了,把范旭安排進你的病房和你一起住,你放心,范旭的行動會嚴格控制在床上,不會再次傷害到你,他也會用上一些儀器。」
刑昭點了點頭,看向許雲懿身後的蘇蕉,蘇蕉也看著他,還是那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只是手上的繃帶引起了刑昭的注意。
「讓雨欣和蘇蕉說說話吧,她怪無聊的。」刑昭笑著說道。
許雲懿應了一聲,在將電話交出去之前對刑昭交代道,「你多和她說說話,沒事多勤著去陪她。」
想著這兩個多年老友的關係,許雲懿忍不住多說了兩句,倒是刑昭,露出了意外的笑容,「說什麼呢。」他笑了笑,像是沒有將這個放在心上。許雲懿皺皺眉頭,對此倒也沒有多說什麼,他將話筒交給了蘇蕉,看著刑昭轉身出了這間屋子,楊雨欣就在門口等著,見刑昭出來,和他笑著說了兩句話便連忙坐到了玻璃面前,對著話筒開心的關心起了蘇蕉最近的生活和傷勢。
「我挺好的,手也沒什麼事,本來就不是什麼大傷,你看著嚴重而已。」蘇蕉對楊雨欣的誤會解開之後,便越發的覺得這人可愛,娛樂圈水深,雖然楊雨欣不能完全說沒有那些小心思,但是她並不恥於這些,甚至笑著給蘇蕉看她的經紀公司給她安排的那些水軍,和上了頭條的莫名理由。
許雲懿見倆人聊的開心,便打了聲招呼自己先行離開了,他看著自己手機上那個陌生的簡訊,開始思考為什麼這個人要聯繫自己。
聯繫許雲懿的是冷婷婷,據許雲懿遇上冷婷婷之前,還有一些麻煩事。
楊雨欣要和蘇蕉說的完全是小女生之間的話題,這些她不可能發到微博上,也不可能和經紀人或者刑昭說,倆人聊的熱火朝天,其實是楊雨欣在說,蘇蕉應著。
至於刑昭那邊,范旭已經搬進去了,刑昭看著那個躺在床上,穿著特殊的病服的人,又想起了那天在小巷裡的情景。
面前這人咬上了他的脖子,若是再偏一些,咬到的便是大動脈了。范旭是真的病的嚴重,身體沒有一處不是毒氣所留下的。
范旭直接咬了肉下來,雖然這個形容可能要誇張些,但是在刑昭痛的神智模糊的時候看著對面這人的血盆大口,像是看到了吃人的惡魔。
說起來這人被捕還要感謝蘇蕉,刑昭功過分明,他暗暗將蘇蕉的好處記下,想著哪天去感謝她。
刑昭對於面前的這個人還是有些陰影的,所以第一天並沒有與他進行直接的接觸,而是選擇了送他一些處理好的水果算是套近乎。
范旭的床被他搖了起來,呈三十度角,他看著面前的刑昭,面色比被他咬了那天要憔悴一些,脖子上纏著厚厚的紗布,他張了張嘴,嗓子有些啞。
「能幫我倒杯水么。」
范旭有些緊張,畢竟他們算是有些過節,他試探地問道,不敢去看刑昭的反應。
「嘿,我還成了你的護工怎麼著?」刑昭嘴上這麼說著,但還是麻利的接了水放到了范旭面前的病床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