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失蹤的綁匪
工頭卻不服氣,支支吾吾的說:「這也不算是他的房間,都是大家分配的,這是宿舍!而且,他這麼久沒來,我也就是想過來,幫他打掃一下衛生……」
他雖然說是這麼說,不過邢昭他們哪兒能看不出其中的貓膩。
沒有再說話,邊上的刑警隊長對這種人最熟悉,他沖著自己的組員擺了擺手,說:「算了,你幫忙,把他帶回去,仔細問一下。」
刑昭還想說什麼,可是看著那工頭哭喪臉的樣子,也嘆氣:「還是帶回去再說,仔細問問他到底還知道什麼。」
那工頭聽見這話,嚇的已經快哭了,腿都瞬間軟了下去。
邢昭也懶得跟他說,轉頭打了個電話:「讓痕檢的人上來檢查一下吧,這個人失蹤了,有可能是那個受害者。」
他這電話才一打出去,外面就聽見砰砰的響聲,痕檢的人早就耐不住,之前就已經在工地裡面查了一遍了。
邢昭看著他們,有點驚訝:「你們這動作還真是極速……」
許雲懿慢悠悠的,也在最後上來了。
他過來之後,就看了刑昭一眼。刑昭立刻做出一個心累的表情,擺了擺手:「你也不要再問什麼信息了,說了一堆廢話,有效的很少。」
刑昭說著,將之前的照片點出來之後,放在許雲懿面前說:「這是最大收穫。第三受害人,可能是這個人。年紀和身材大致和我們推斷的差不多。」
許雲懿看了看照片,點點頭,問:「這照片還能再處理嗎?」
邢昭撓了撓頭,苦笑:「這得問技術科的人了。」
他們都不約而同看著那模糊的照片,看著看著,許雲懿突然覺得有什麼地方很眼熟。
刑昭還在介紹情況,說這人孤僻不愛交往,不愛照相,有手機但是沒卡。
「這人這麼孤僻,又不愛照相,會不會……」許雲懿腦子裡面瞬間閃過的,卻是逃犯兩個字。
他皺了皺眉,看著邢昭。
刑昭卻也有同樣的感覺,不同的是,他直接問了:「你有沒有覺得這人可能是個逃犯?」
他之前還不覺得,梳理信息的時候,才覺得有問題。
「很有可能。」許雲懿點頭。
「被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一件案子,昨天我還看到了,是一樁懸案,在鄰市發生的一起綁架案,三個綁匪是綁架了一個女大學生,不過綁匪中的一個逃走了,到現在還沒有找到,跟這人年紀好像差不多!」
刑昭說著,眼神看向了手機。他點了兩下,將那照片,發給了許雲懿。
許雲懿對邢昭說的那件案子倒不是很熟悉,一般這種綁架案逃犯,並不屬於他們重案組的關心範圍。
刑昭也是這幾天忙於查找資料,無意之間才翻看到了這些記錄的。
他那邊正在核實之中,許雲懿忽然皺了皺眉頭,他似乎突然抓住了點什麼。
就在這時候,他一直放在包里的手機,突然又震動起來了。
思緒被打斷,他心裡有點厭煩,但還是拿出手機,一看卻是刑警隊那邊負責監視之前那位秦菲的兒女的人。
「他……」許雲懿皺眉,立刻按下接通建:「喂,我是許雲懿。」
那邊的卻遠不如他冷靜,喂了一聲之後,喘著氣興奮的說道:「抓,抓到一個,嫌疑人了!」
「什麼意思?」許雲懿還在煩惱這邊的事情,聽見那邊的話,一時沒反應過來。
接著,就聽見那邊的刑警,興奮的說:「李洪德!就是第一個受害人秦菲的兒子,他今天買了火車票,帶著妻子兒女準備上火車,被我們一起擒獲。」
「抓他幹什麼?」
「今天在火車站,安檢發現他帶了一袋子錢,一共是40萬的現金,而且我們現在正在查他的銀行賬戶,裡面也存了五萬。」那邊的人說著,語氣滿是興奮:「他已經三天沒上班了!」
聽見這話,許雲懿立刻皺了皺眉頭,他說了聲「好,我馬上回去」,然後就回頭看了一眼邢昭。
邢昭正望著他,他朝他揮了揮手,等他走過來之後,說:「那邊抓了個嫌疑犯。」
刑昭是完全不知道什麼情況,一聽這話,只能獃獃望著他:「抓住人了,抓住什麼人了?」
他這話一出,後面的人卻都回過頭來。
許雲懿冷冷掃了他們一眼,也沒解釋,只是咳嗽了一聲,然後讓刑昭往外走。
兩個人回到車裡之後,許雲懿才將這事情跟他說了一遍。
邢昭聽見這消息,也很驚訝:「什麼?那個小子真的是嫌疑人嗎?之前,他的表現看起來,沒有什麼異樣,而且他也有不在場證明啊。」
「但是他們從他的身邊連收了40萬的現金,而且還有幾萬元的卡。」許雲懿知道這個結果並不能讓他們滿意。
但是如今,他們只能先這些所有的零碎碎片緊緊抓起來,說不定還能拼湊出什麼真相。
邢昭點了點頭,他也不是非要辯解什麼,就這麼又跟著許雲懿回去了。
等他們回來局裡的時候,外面天已經暗了一半。
兩個人卻顧不上吃飯或休息,直接就奔了審訊室。
審訊室外面站了一堆人,都是跟這案子有關的刑警。
「許隊。」看見許雲懿他們過來,連忙讓了一條路,許雲懿過去看了裡面的記錄,一邊說,「情況怎麼樣了?
「還在問。」那人指了指裡面,「許隊,你去問問嗎?」
「先看看。」許雲懿搖頭。
他雖然也對這兩個人有懷疑,但並不是很深,之前他就覺得這些人瞞著什麼,但是這種人,一點點小情緒都掩蓋不住,怎麼可能會殺人。
果然,這兩夫妻並不是什麼嘴硬的人,刑昭他們回來的時候,兩個人才被問了十分鐘,當時就已經有些不行了。
結果,兩個人果然沒熬過半小時,很快就說出了自己知道的。
「那是上個月十幾號的樣子。」李洪德縮著脖子,小心翼翼的說。
當時是在一個晚上,有人打電話讓他們出去,接母親。
兒子本來不想出去的,但是畢竟是自己母親,也是過來照顧自己媳婦兒的,也就穿上衣服出去了。
結果出去之後,他卻沒看到自己的母親,只看到了一個人等在那兒。
那明顯是個男人。
「我就過去,拍了拍那個男人的肩膀。但是他沒有回頭,只是給了我一個信封,然後就飛快的走了。」李洪德說這話的時候,很是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