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暫時退出
聽見這話，蘇蕉只是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好久不見，不過對不起，我記不太清楚你們了。」
蘇蕉看到他們的驚詫之後，做出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說道，「我想，你們應該也已經知道，我受過傷，記憶還沒恢復好。」
「抱歉。」兩人對視一眼，最終沒有咄咄逼人的詢問，只是點了點頭，說明了自己並不是無意冒犯。
蘇蕉對他笑了笑，接著卻又是轉過頭不再看他，而是對著那兩位笑著說道，「那就開門見山吧，我知道上級一直對我有所懷疑，畢竟事關重案，沒有徹底洗清嫌疑之前，對任何人保持懷疑都是一種必須的態度，我不會為此感到有什麼遺憾。」
「而且，這幾天我也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身體不支，我想我可能不能再幫助，大家調查這件事情了。」
聽見他這話，兩個人都有些意外。
他們本來以為，蘇蕉之所以在這裡，肯定是因為自己不想離開。她千方百計的勾引和許雲懿在一起，為的就是能夠留在警局裡面參與調查。
他們沒有想到她卻主動放棄。
這難道是以退為進？
蘇蕉看出來了他們眼中的懷疑。
因為她的話，實在太值得他們震驚。
蘇蕉只是冷笑，等他們緩和之後，才說道，「你們不用太緊張，我不過是因為身體不好而已，沒大事。」
說著，她還咳嗽了兩聲。
看那兩人不說話，她竟然又回去，從自己包里拿出了一份病歷遞過去說道，「如果你們不信的話，可以查看這病歷，我是接受組織的任何安排的，我也不希望大家為難。」
許雲懿看著蘇蕉，她只是淡淡的笑著。
她原本就長得比較清秀，雖然因為長期做警察的緣故，臉上總是多一分堅毅，看起來就像是個冰冷的石雕一樣。
但是這時候她臉上卻露出了一種笑容，就像那些宣傳畫冊上專門請過來的文藝兵。
他微微皺眉，不明白蘇蕉這到底是要打算做什麼。
難道……她到底打算欺騙什麼？
但是，兩個人卻是立刻相信了，只是對著蘇蕉笑著點了點頭說道：「蘇小姐，你這就客氣了，我們不過是問問而已。」
說著，他們轉身就離開了。
直到兩個人走之後蘇蕉才徹底冷下臉色：「看來我不能在這裡多留，今天晚上我再去醫院一趟，最近我都不會再過來。」
許雲懿這次出奇的沒有阻攔，只是點了點頭，囑咐她一句：「那你小心。」
蘇蕉回過頭來，看許雲懿擰著眉頭，已經快把眉心一小簇，連成一個山川了。
她嘆了口氣說道，「其實我們都不希望這樣，如果案子能儘早解決，那可能對我們都更好一些。」
儘管說是這樣說，卻沒有人真的認為，這件案子能夠早些解決。
許雲懿已經不再去看蘇蕉，而是回了辦公室。
他強迫自己將目光放在了工作上。
現在發現的四個地點，他認為幾乎已經可能是極限了，如果再拋屍的話，也許就選在這四個的周圍，所以他也把這個想法提了一下，刑警隊立刻派人在四周監視，以防萬一。
通過這幾個地方，也能夠看得出來，即便後面並不是真有小團伙作案，那這個案子的嫌疑人，應該也是一個心思相當細膩，而且擁有非常苛刻，幾乎可以說是神經質的嚴格性格。
否則的話，他不會將一切做到如此細緻，這人很難纏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局長居然讓他們另開了一個會議室。
這會議室在三樓右間的一個中型的會議室，平時也是用來開會用的，不過，這次讓他們把中間的圓形會議桌搬開了，將幾個長桌拼在一起，形成一個比較大的桌面。
然後在左右還有後面都擺上了幾個白板，上面畫滿了這一次他們案情的脈絡圖以及，拍到的一些現場的詳細照片。
一共是六張黑板，四張是用來分析這次的分屍案，而另外兩張黑板上，則是毒氣案的信息。
看著這些密密麻麻的脈絡與其各種資料的照片，一進屋，所有人都感覺到一種壓迫感，彷彿自己回到了高中時代，被人將知識點畫在黑板上，強迫背誦的那種痛苦。
許雲懿的目光，在黑板上列出的信息中流轉。
突然他眼前一亮，他赫然發現了兩個非常近似的日期。
8月7日女學生失蹤。
8月7日女學生死亡。
兩個相同的時間瞬間重疊，彷彿雷擊一般在他的思緒中炸開。
許雲懿站了起來，手重拍在旁邊的桌子上，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回過頭來看著他，都不知道他怎麼了突然這麼激動。
許雲懿沒說話，只是一下子將兩個可以移動的黑板拼在了一起。
這上面分別寫的就是第四次發現碎屍案的過程。以及，蘇蕉提供的，也許跟毒氣案有關係的線索。
「我們應該從這個人入手。」許雲懿只是指著女大學生的訊息，給出簡單的說明，
這次的碎屍很奇怪，因為最後一個人的屍體佔了大半部分，而其餘人的屍塊分揀出來之後只佔很小部分。
而且其中兩個，有冰凍過的痕迹，都是在急速冷凍之下，有些細胞竟然還是存活的。
最後一個人，卻是已經能夠確認死亡時間，說明她並沒有被做過任何的處理。
甚至，他們還在這一堆屍塊中找到了一些內髒的殘留。
說明他們在殺人的時候非常的匆忙，沒有來得及將屍體處理乾淨。
「小劉，小李，你們跟刑警一隊去調查秦菲的兒子李洪德，刑昭你跟我來。」許雲懿迅速分配了當前的人員。
現在已經是晚上8點，刑昭他們已經屬加班時段，不過，聽到這個命令之後， 他們立刻就去著手。
辦公室外面的走廊，刑昭有點奇怪的看著他說：「頭兒你這是怎麼了？」
許雲懿雖然表情一直都很嚴肅，不過，他其實並不是一個話太少的人，在工作上有很多時候，他可以說是非常耐心。
只是，這時候他卻顯得有些過分沉默了。
他們不知道為什麼，許雲懿依舊是做了一個不要說話的手勢，告訴他：「我懷疑這兩件案子根本就是一件案子。」
聽見這話，刑昭皺了皺眉頭，「你說什麼？」
他剛說完，就突然腦子一下轉過來說，「你懷疑碎屍案，是毒氣案的延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