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線索
「麵包車？」許雲懿看著這車牌號，號是本地的，沒什麼特殊。
但是他總覺得有點奇怪，這大概是一種直覺，他只覺得這車牌號碼上的數字組成方式很奇怪，但只是一種看起來的感覺。
每個人幾乎都有自己喜歡的數字排列，這種習慣是潛意識的，自身很難察覺防範。特別是細心的人，有這種習慣的可能更高。
「你在看什麼？」蘇蕉看他一直看著車牌號，有點奇怪。
這號碼她已經看過很多遍了，不過她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
她覺得可疑的四輛車的車牌，實際上她都記下來了，只是她並沒有全部說出來。
這其中包含的事情太複雜，如果把全部事情都爆出來，她自己都覺得不安全。自從記憶恢復了之後， 她總覺得自己總不能相信別人，她自己都不知道這種警惕心，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我覺得這些號碼的排列很奇怪，看起來有點……算了，我也不太清楚。」許雲懿說著自己也苦笑了一聲。
他轉過身去，然後看著蘇蕉：「這東西我會讓人調查，你……就一直住在這裡？」
「先住一段時間，我怕現在回去會有危險，雖然不能確定警局裡面是否有又內奸，但還是小心點好。」
「好，」許雲懿沉默了片刻，「這樣，我私下幫你找一套房子，你可以搬過去，畢竟酒店的人員流動很複雜，不穩定性太高。」
「嗯。」蘇蕉點了點頭。
她之所以選擇這裡，也不過是秉承著燈下黑的原理。這是一個思維盲區，但是對方很顯然也有偵查能力相當高的人，這種小把戲玩不了多久。
「對了，你再幫我辦張卡，我需要把存款也都轉移一下。」
「好。」許雲懿點頭。
說完之後，他卻沉默了。
他看著蘇蕉，她只是站在窗邊，這裡是二十層，窗外只是一片漆黑的夜色，背著光，許雲懿總覺得她的樣子，就好像隨時都會被淹沒在黑暗裡一般。
「蘇蕉……」
「嗯？」蘇蕉抬頭看著他，只是眼神似乎堅毅了很多。
許雲懿突然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他只覺得現在自己面前就好像被蒙上了一層黑布，蘇蕉似乎已經揭開了其中一個角。
在冰山下面，究竟還有什麼……
許雲懿皺著眉想了想，最後沒有再多說，只是抓著那張紙條：「……沒什麼，你好好休息，有什麼線索，隨時跟我說，我去查這輛車。」
回到警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但是局裡人一點沒少，反而多了幾個。
經過上一次的試驗之後，楊雨欣的病情大幅好轉，現在已經轉到普通加護病房，請了護工，她父母也過來照顧。
刑昭的假期，自然也就結束了。
他兩天前才回來，不過據他自己說，他需要熟悉工作狀態，所以這幾天都在跑外勤，負責找毒氣案的證據。
許雲懿知道除了這個原因之外，他可能也在找之前那個負責監視他們的男人。自從警局槍擊事件之後，那個人就消失了。
他們現在已經肯定，那人就是之前那個組織派過來的人。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那人居然會在蘇蕉住院之後，撤出醫院。刑昭認為，那人主要的監視對象可能是許雲懿，那一次對方很明顯就是對許雲懿下的手。
但是這只是一種猜測，兩個人都想不明白動機。在這件案子里，許雲懿做的明顯不多，關鍵證據幾乎都是蘇蕉提出來的，他只是負責執行和加深調查。
想來想去，他們最後只能認為對方是不知道這件事情里，蘇蕉的作用，所以把主負責人許雲懿當成了最大敵人。
許雲懿也沒有把這情況上報，他們都認為應該按兵不動，先觀察觀察再說。
所以，刑昭這幾天的作息還算是比較正常。許雲懿本來以為他不會在，結果才一踏進警局，就聽見了他的聲音，有點氣急敗壞。
「你們說說，這些小屁孩！他們難道就不懂生命的可貴嗎，拿這種東西開玩笑也太過分了吧！」
「怎麼了？」許雲懿聽著聲音走過去，結果迎面就看見了三個低著頭的年輕男孩。
都是十六七歲的樣子，打扮得比較社會，看樣子可能是街邊的小混混。
「這幾個小孩，為了引起恐慌，故意在鬧市區投放不明物品。」刑昭聽見許雲懿的聲音也出來了，他明顯還在生氣，又瞪了那三個小孩一眼：「我回來的時候抓住的，仨小孩剛才還在狡辯！」
因為病毒蔓延，在當地也引起了一些恐慌。
又因為警方高度重視，很多便衣在鬧市區，所以一直沒什麼大事。
誰知道，就在今天傍晚，刑昭看見這三個小孩，拿了個塗黑的礦泉水瓶，裝著氨水在醫院門口亂灑。
引起人們恐慌，險些發生踩踏事件。有個老太太，直接被嚇得心臟病發。
當時有至少三十人報警，警局裡面的人也很緊張立刻出警。刑昭為了追這仨小孩，差點發生車禍。
結果抓回來一問，居然是跟人打賭，可問他們跟誰打賭，他們卻都說不認識，賭約是三百塊錢，三個小孩一人一百，已經上網花完了。
他們說氨水是實驗室里偷出來的，之所以選擇醫院也是因為當初最先出事的地點，就是在那兒，在那邊放東西會更有趣。
一群人心裡都不舒服，一個小孩，他們不過就是為了熱鬧，就鬧出這樣一出惡性事件。
「浪費那麼多警力，這三個人呢，一句道歉沒有不說，居然還罵人！現在小孩簡直無法無天了，你是不知道，他們幾個人的父母，一過來就往我手裡塞紅包！」
刑昭氣得不行，說話的時候又狠狠砸了牆面一下。
負責這件案子的警員，這時候也出來了，臉色也不好：「這家人真是瘋了，這種時候鬧出這種事情，他們還說是小事，我看就是沒家教才惹出來的！」
「要我說，別留情了，三個都已經年滿十六，直接以危害公共安全關幾天，看他們以後敢不敢這麼玩！」
「行了，」那警察也無奈，攤了攤手：「這時候就不要浪費時間了，我讓老李去教育兩句，他長得凶。」
兩個人聊了兩句，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