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2章 靈七出現
南宮葉玫看完資料說:「我們走路去吧,順便跟他們的村長談談。」
「好,」蘇辰寒說:「那我們把糧油背上。」
每次到身帶殘疾的人家去,他們考慮到對方採買東西不便,每到一個地方都事先採買一些糧油送給他們。
幾個人起身出發,在密林中攀爬,彈珠扛一百斤米在前面開路,葉玫背著孩子走第二,蘇辰寒扛一百斤灰面在她身後,撲克扛一百斤油走最後。
山路很陡,一步一滑,南宮葉玫背著孩子走得特別小心,她一隻手扶著孩子,另一隻手抓路邊的樹枝,戰戰兢兢地往前邁步。
這種地方,她摔一跤不要緊,摔傷了孩子可不是鬧著玩的。
好不容易爬到了山頂,他們又往山下走,下山雖然比上山快,卻一樣不好走,路太陡,一不小心就哧溜溜連滾帶爬地往下滑。
南宮葉玫踩著了一塊光滑的石頭,差點摔跤,手忙腳亂抓旁邊的樹枝,被樹枝後面一根荊棘抽過來,狠狠打在臉上。
蘇辰寒嚇了一跳,慌忙拽住她的胳膊,看見她的臉上劃出一排血痕,焦急地說:「嫂子,你的臉受傷了!」
「沒事,」南宮葉玫穩住身形說:「一點皮外傷,不礙事,我們繼續走。」
雖然他們帶了一些治傷的葯,但這時候沒辦法停下來處理傷,蘇辰寒只得放開她,叫住彈珠:「走慢一點。」
「好。」彈珠應道。
「不不!」南宮葉玫忙說:「不用走太慢,我們走快一點,下午才趕得回來,我小心點就沒事了。」
山裡的人都知道,扛得重又走下坡路,原本就不容易剎住腳,所以一走就是放小跑。
而且扛這麼重的東西,走得越慢越累,要快跑才不會累,這也是開始彈珠一路快跑的原因。
南宮葉玫雖然不是山裡長大的,但她當兵的時候,執行任務飛檐走壁是常事,也明白這個道理。
她怕蘇辰寒強行命令彈珠放慢腳步,又說:「再說,我們當兵的時候訓練挂彩是常事,比這嚴重多了,這點小傷根本不值一提,彈珠大哥繼續走吧。」
蘇辰寒自然也明白這一點,不再說什麼,示意彈珠繼續前行。
幾個人接著往下走,終於到了老軍人家裡。
他們把捐贈的錢和物質送給老軍人以後,又跟村長談了談,拜託他每個月安排村裡有勞力的男人幫忙給老人買糧油。
村長滿口答應:「這個沒問題,平時我們都有照顧他。」
山裡人都比較純樸,對鄉鄰鄉親多有照顧。
安排妥當了,他們又翻山越嶺地走回山這邊,這樣一天下來,累得幾乎癱倒。
蘇辰寒把碘酒和白葯拿進來,說:「嫂子,你趕緊把傷處理一下,以免留下疤痕。」
南宮葉玫說:「蘇大哥是不是怕我臉上有疤,你家老大不要我了?」
「那不會,」蘇辰寒很有信心地說:「老大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他既然娶了你,就會對你負責一輩子。」
南宮葉玫笑起來,接過碘酒和白葯,對著鏡子處理臉上的傷。
雖然不嚴重,但看著臉上一長串血印,她還是覺得可怕,當時眼睛如果不閉得快,眼球都抽爆了。
這天晚上,南宮葉玫帶著雷雷早早就躺在老鄉給安排的床上睡著了,因為著實太累了。
從部隊回來以後,南宮葉玫只是自己小小的鍛煉一下,沒有像在部隊那樣每天進行系統的訓練,身體的體能有所下降,比以前容易感到累。
加上她又背著孩子翻山越嶺,一口氣走十多里山路,覺得累是難免的。
只走路還沒有什麼,最難的是無路可走,就像今天這樣,全在荊棘叢中跋涉。
好在有蘇辰寒三個人幫忙,葉玫還不算太辛苦。
每到一個地方,蘇辰寒就像保鏢隊長一樣,為他們母子安排一切事務。
她也沒有全部背著孩子,在比較安全的路段,她都盡量讓孩子自己走,一天下來,孩子也很累。
南宮葉玫原以為厲雷霆會哭哭啼啼叫苦,雖然這孩子顯得少年老成,但畢竟才三歲多,又是第一次跟著他們出來翻山越嶺,受不了哭鬧也是正常的。
但這孩子跑了幾天,完全沒有叫過苦,只是有時候走路都在打瞌睡,她背在背上走一會兒,他就在背上打鼾了,可見孩子還是很累的。
到那些老鄉的家裡,他也不嫌棄人家的棉被不好,也不嫌棄沒有地方洗澡,倒床上就睡著了。
葉玫心疼地為他用熱水擦身子,洗腳,又給他按摩,小傢伙睡得更香了,一張小臉紅撲撲的。
看著這張臉,她就會想起傳傳,想著想著就掉眼淚。
幾天後,南宮葉玫的臉好了,光復如前,沒有了疤痕,只是那些有傷的地方膚色還有一點暗沉,過些時間應該會消失。
她的體能也恢復了,沒有那麼累了,孩子也慢慢適應了,他精神好的時候,在山路上跑得樂呵呵的。
看著雷雷的笑臉,南宮葉玫也會想起傳傳,不由得黯然神傷,如果兩個孩子一起在這山路上跑,他們會是多麼的快樂!
可傳傳在哪兒呢?
蘇辰寒也很努力地幫忙,除了找傳傳和鄒輕羽,他還要找女殺手靈七。
只是蘇辰寒不知道,他離開家的第二天,靈七就上門找他了。
從Y國乘飛機回到雲歌市的時候,靈七還是黑人的打扮,但因為雲歌市幾乎沒有黑人,她這樣的打扮反倒顯得特別引人注目。
走出機場,她感到自己暴露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下,有一種被剝光了扔在大街上的惶恐感,覺得很不安全,於是決定改一個裝扮。
她躲在一個僻靜的角落,喬裝改扮以後不再是黑人了,但也沒有人能夠認出她是靈七,因為她的整個臉都變成了另一個模樣。
在不整容的情況下,把臉變成另一個模樣,是因為她用了「人皮面具」。
當然這並不是真正的人皮面具,而是仿製的,很輕很薄,和皮膚一個顏色,只要往臉上一貼,就能變成另外一個樣子。久兒以前做卧底的時候,經常用這種面具改變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