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媳婦兒要不要現在驗驗
厲戰飛兩眼閃閃地看著她:「懷疑我不是爺們,媳婦兒要不要現在驗驗?」
「驗你個頭!」南宮葉玫氣乎乎地在屋裡轉圈,抓狂地喊:「我要一個人睡,啊啊啊啊——」
「好了,媳婦兒,」厲戰飛攬著她柔聲哄:「這就是兩張床,你睡你的,我睡我的,互不干擾,OK?」
「我不!」南宮葉玫一臉糾結地說:「我不跟你睡一間屋。」
「這麼晚了,樓上只有這兩張床,你不跟我睡一間屋,那怎麼辦?」
南宮葉玫冷靜下來,說:「搬一張床到我的房間。」
說完她就行動,不料拖了拖,那床根本不動。
厲戰飛說:「這床已經被焊死了,搬不走。」
老爺子早就防著這一招了。
「那我抱床棉被睡沙發。」南宮葉玫咚咚咚跑到衣櫃面前,打開卻發現衣櫃里一床棉被都沒有。
厲戰飛暗暗好笑,以他對爺爺的了解,老人家既然有心要讓他們同居,必定會把一切收拾得妥妥噹噹。
南宮葉玫問:「棉被藏哪裡了?」
厲戰飛說:「我估計,整個雲水苑現在只有我床上有棉被了,所以跟我睡吧,你放心,我絕對不碰你。」
南宮葉玫看看床,感到除了這張床,真的沒有地方可以睡。
這麼冷的天,如果睡沙發沒有棉被,她也受不了。
「好吧,」南宮葉玫無奈地妥協:「那我睡一張床,你睡一張床。」
「行。」厲戰飛答應。
南宮葉玫按了按床,說:「這床好硬。」
「這是我的,裡面那張是你的。」
「哦,」南宮葉玫爬上床,到裡面按了按,說:「嗯,這個軟,我睡。」
南宮葉玫躺下去,拖棉被的時候發現只有一床,說:「啊?就一床棉被,怎麼蓋啊?」
厲戰飛說:「這棉被三米寬,還不夠你蓋?」
「夠是夠了,可是我們不就蓋一床棉被了?」
「蓋一床棉被又有什麼關係?反正我們各睡各的床。」
南宮葉玫不放心地說:「你不會睡到我床上來吧?」
「我睡到你床上來又怎麼了?」
「那就同床了啊。」
厲戰飛啼笑皆非:「你睡你的吧,這麼多話。」
南宮葉玫嘟嘴:「我好怕肚子里長孩子,表姐說,拿掉孩子的時候好痛滴。」
厲戰飛懶得再理她,洗澡去了。
他洗完澡過來,看見南宮葉玫睜著大眼睛看著他,問:「你還不睡?」
南宮葉玫一臉戒備地說:「等你睡著了我才睡。」
厲戰飛上了床,伸手關了燈,蓋上棉被就睡。
屋裡黑了,南宮葉玫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
兩個人都不說話,只能聽見一粗一細的呼吸聲。
過了好一會兒,厲戰飛聽見南宮葉玫還沒有睡著,心裡不由好笑起來。
這個不長心的女人白天發生那麼多事都沒愁過,現在就因為跟他睡在一間屋,怕肚子里長孩子,嚇得這半天都睡不著了。
看來,如果他不睡著,她會一直撐下去。
「呼——呼——」他發出了輕輕的鼾聲。
南宮葉玫聽見厲戰飛的鼾聲,懷疑地問:「你睡著了?」
厲戰飛不作聲。
她又喊:「厲戰飛,你是不是睡著了?」
厲戰飛還是不作聲。
「看來真的睡著了,」她自言自語地說:「可是你半夜會不會爬到我床上來?」
厲戰飛心裡暴怒,她把他看成什麼人了?他好不容易才忍住想彈她額頭的衝動。
過了一會兒,他聽見她叨叨咕咕地說:「媽媽,您要保佑玫玫,不要讓厲戰飛跑到我床上來,您今天晚上辛苦點,守在我們床上,如果他來了,您就打他屁股。」
厲戰飛差點笑噴,他突然想捉弄捉弄他,於是假裝翻一個身,不僅翻到了她床上,一隻胳膊還壓在了她身上。
「啊!」南宮葉玫嚇一大跳,急忙推他:「厲戰飛!你壓著我了!」
厲戰飛的手暗暗用力,壓得緊緊的,嘴裡繼續呼呼地打鼾。
「你下去啊!」南宮葉玫拚命推他:「你這樣我怎麼睡覺啊?」
南宮葉玫推了一陣推不動,嗚嗚喊:「媽媽!您快來幫幫我啊,您不是鬼嗎?鬼不是很厲害嗎?您只要吹一口氣,他的手就能拿下去了……」
厲戰飛忍不住了,抬頭擰她的臉:「都大學生了還信神信鬼?」
「你沒睡著?」南宮葉玫忙推他:「那你把手拿下去啊,說了不準爬到我床上來,你怎麼還是來了?」
「誰叫你不睡覺,叨叨咕咕把我吵醒?」厲戰飛按開燈,翻下去躺在她身邊。
「我不是怕肚子里長孩子嘛。」
厲戰飛好笑地問:「倒底是誰跟你說,如果和男人睡一床就要長孩子?」
「我表姐說的。」
「她為什麼跟你說這個?」「有一次她叫我幫她買後悔葯,我吃驚地說:『啊?我們老師說世上沒有後悔葯,你怎麼能買到?』表姐鄙視地罵我:『你笨得要死,我說的後悔葯是防止懷孕的事後葯,跟男
人睡了覺才吃,以免肚子里長孩子!』我這才知道。」
南宮葉玫的表情很豐富,一雙大眼睛一忽兒瞪得老大,很吃驚的樣子,一會兒又擠眉皺鼻,一臉不高興。
厲戰飛被她變化多端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媳婦兒啊,你太可愛了。」
「哼!什麼可愛!」南宮葉玫翻白眼:「你是不是笑我傻?」
「不是傻,是純情,」厲戰飛意味深長地說:「你知不知道,現在十八、九歲還能這麼純情的姑娘太少了,你簡直是我意外得來的稀世珍寶!」
「搞笑,」南宮葉玫反過來嘲笑他:「沒聽說把傻子當稀世珍寶的。」
「你真不傻。」
南宮葉玫情緒低落地說:「你不用安慰我,我就是傻,舅母一直罵我笨,表姐也嘲笑我連後悔葯都不懂。」厲戰飛心疼地按按她翹著的嘴唇:「你舅母總是罵你笨,所以你變得不自信,你表姐嘲笑你就更可笑了,一個把愛情當兒戲,不自重不自愛的女人,她有什麼資格嘲笑你的純情?沒有男人喜歡她這樣的女孩,她也沒資格跟我相親,只有你才是最值得我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