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互相扶持

  “謝謝，我叫阿顏。”阿顏覺得感激，這麽多的衣服要洗，她可能這一天都不用吃飯了，凝霜也向她笑，她笑的時候露出了嘴角的小虎牙，阿顏真心覺得好看。 “你長的真美。”末了，凝霜又補上一句。阿顏有些覺得臉紅，她是第一次被別人這麽誇。 “阿顏，你這下可是得罪了劉大娘，你以後小心點吧，劉大娘她會一直針對你的。” “嗯，好。”阿顏答應著，想起另外一件事。 她怎麽覺得，溫鍾離在這個府裏特別的沒有地位，連劉大娘這樣的一個小小的管事婆娘都敢瞧不起他。 “凝霜，我問你個問題好不好啊。” “好啊，隻要我知道我就跟你說。”阿顏感激的向她笑了笑，“凝霜，溫二公子在府裏是不是過得並不好。” “嗯？”凝霜停下手中的活，想了想說:“溫二公子啊，過得再差也比我們這些做奴婢的好。” 隨即又壓低了聲音往阿顏這湊近了說:“我聽說啊，溫二公子的母親是原本府裏的一個奴婢，是侯爺某天喝醉了酒酒後亂性才臨幸的，因著溫二公子的母妃身份低微，所以溫二公子在府裏的小姐公子中並不招待見，那些公子小姐經常欺負捉弄溫二公子呢，侯爺對這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是嗎……”阿顏為著溫鍾離微微心疼，她喜歡了這麽久的少年，她以為他過得很好，卻不知道他從出生以來便是以一種恥辱存在。 “哎，你不是溫二公子帶來的人嗎，你怎麽不知道啊。”凝霜覺得奇怪，這溫二公子帶來的人怎麽向她打聽關於溫二公子的事。 “噢，我隻是溫二公子好心收留的。” “我說嘛，我開始聽那朱總管說你是溫二公子帶來的人還吃了一驚。這溫二公子雖然整日沉迷酒色，流連青樓，可還從來沒有帶過姑娘回來呢。” 阿顏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溫鍾離沉迷酒色，流連青樓？ “你是說二公子他整日遊手好閑。沉迷酒色嗎？” “那還有假，這有什麽好稀奇的，帝都的紈絝子弟多著呢，溫二公子又在府裏不招待見，他自然不肯回府，有時就就留在青樓裏，當真是夜夜笙歌。” 阿顏聽這話，表情不自然了起來，而凝霜卻沒有察覺，仍自顧自說道:“唉，不過啊。溫二公子長得真是俊俏，可惜啊，我是個奴婢，大概永遠也沒有可能了，但如果能讓我侍候他，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阿顏不說話，默默地揉著手裏的衣服，凝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說錯什麽話了，怎麽好端端，反倒是不說話了。 倒是先前看她這麽維護溫二公子，不會是喜歡他吧？凝霜悻悻地埋下頭來，再也不敢多說一句了。 阿顏不高興，但也不是因為凝霜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她隻是有點失望。 她喜歡了這麽久的人就是個好酒色的紈絝子弟嗎？他夜夜流連青樓酒肆，這樣的人值得她喜歡嗎？或者說，這樣的人會真心的喜歡一個人嗎？ 她的少年可能沒有那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