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九章 記憶水晶
第二卷妖邪亂世第二四九章記憶水晶
「師傅是否另有遭遇，他從來沒有對我明言。只是一直督促我修練，要我修鍊小成后，就以紫金鉤闖蕩遊歷，設法進入聖地。找到上官驚虹前輩。對了，前輩，家師臨終前，有一物要我務必親自送到您手上。」
許修賢說著，取出一個鵝蛋大小的圓球，上官驚虹接過圓球，手指略一用力，那圓球表面的一層蠟丸一樣的外殼紛紛脫落，露出了裡面一個透明的水晶球體。接著上官驚虹一手托著水晶球，一手掌心吐出一道靈力，直灌入水晶球。
「這是記憶水晶石磨成的水晶球，可以記錄下一些當時的影像。當年我和你師傅在聖地斗雄，有一年的獎勵就是這記憶水晶球。那一次他知道我喜歡這記憶水晶球后，就故意輸給我，讓我得到這水晶球。後來，我知道了真相，又將就記憶水晶球送還給了他。他卻當這是我送給他的禮物，一直珍藏著。」
說話間，那記憶水晶球已經開始發生了變化。原來，在靈力輸入之後，水晶球變得明亮起來，閃著奇異的光輝，隱約間透出一些影象來。
影像漸漸清晰，待看清楚畫面時，卻是兩人對峙，從相貌上看，兩人長得有些相似，只是個子稍瘦的年輕一些，個子高大點的年老了一些。
「擎山！」上官驚虹看到畫面中的兩人，竟然不自覺地驚呼出一個名字，眼中還隱隱有淚花閃現。屠天本來也覺得畫面中的人，似乎有些熟識，卻又想不起到底是誰來。聽到上官驚虹的驚呼也，腦海里猛然浮現出一道熟悉的身影來。
畫面中的這兩道身影都和自己的爺爺馮清山極為相似。只不過年輕的比自己爺爺小了許多，那年長的又比爺爺略高大些，但面容都有幾分相似。
至於上官驚虹驚呼的那個名字，正是他爺爺馮清山的本名。爺爺本是司馬家的人，本名司馬擎山，是後來被趕出家門后，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而改名馮清山的。
「這難道是巧合，還是這兩人當中，有一個真的是我爺爺？」屠天心中好奇，卻並沒有馬上說什麼，只是暗暗觀察著水晶球中的景象，及上官驚虹的表情變化。
只見畫面中的兩人似乎在爭論著什麼，大概因為記錄者將水晶球擺得較遠的緣故，水晶球記下來的聲音並不清晰，無法得知兩人爭論的內容。不久，兩人就大打出手，兩人招式相同，實力相當，雖然越打越狠，一時卻誰也奈何不了誰。最後似乎打出了真火，兩人都發出了大招準備硬拼。
可是在兩人招式即將接觸的剎那間，那老者臉上卻抽搐了一下，動作也由此變得遲緩，即將發出的靈力技能也因為自身靈力不續而失去了效果。
高手相爭，這樣的失誤當然是致命的。果然，那老者靈力技能失敗，而年青人的靈力技能卻已經全力催發，兩相對抗之下，那老者頓時被打得拋飛了出去，吐血不止。
這時另一位老者出現，一把接住了被年輕人打飛出去的老者。然後，這新出現的老者指著那年輕人大罵、臭罵，卻並不急著給那老者療傷。
那年輕人也愣在當場，獃獃地看著自己的雙手，一時之間不知所措。他似乎想走過去，給那傷者療傷，可是那后出現的老者顯然不肯。
屠天分明注意到，那受傷的老者表情竟然十分的焦急，眼神中又帶著點點悲憤。一隻手用力死死地抓住那抱著他的老者的手臂，抓得那麼緊，可是後來的老者卻似乎渾然不覺。
不一會兒，又有一群人在畫面中出現，由遠及近，朝這邊撲了過來。這時，那受傷的老者突然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竟然掙脫了後來老者的攙扶，轉身面向那年青人，臉上一片關切焦急之情，口中本來想要呼喊什麼，無奈嘴裡冒著鮮血，說話肯定模糊不清，那年青人一陣疑惑，好像並沒有聽出是何意來。
然而，瞬間，那受傷老者的表情突然變得僵硬了起來。僅僅一息時間后，臉上才又恢復了表情。只是那表情已經變得冷漠。
旋即，那受傷老者憤怒地指著年青人破口大罵數聲。然後身體慢慢地倒了下去。旁邊眾人一齊驚呼，也有人馬上開始急救，卻已經回天乏術。
那一群人又開始指著那年青者進行譴責，最後，由那位老者出手，一指點向了那年青的靈池部位。那年青人已經痴獃，哪裡還知道反抗啊。只好任由自己靈池被廢！
「爺爺！」「擎山！」屠天與上官驚虹不由得同時驚呼，兩人都已經是眼淚婆娑，悲憤交加。
看到這裡，屠天已經明白，畫面中記載的，正是他爺爺父子倆的事情。當年臨到玉虛宮時，爺爺馮清山曾經交代過他自己的身世，也講述了他靈力被廢的經過。爺爺的講述竟然與這記憶水晶中記載的一模一樣，這才讓屠天肯定，畫面中的年青人，一定就是自己的爺爺。
正當屠天和上官驚虹強忍悲痛，還想看看事情的結局時，畫面卻已經終止。光芒閃爍間，跳轉到了另一幅畫面。這一幅畫面中，只有一位老者，臉色蒼白，表情有些頹然，眼睛卻還閃閃有關。
「華東！」「師傅！」
這回輪到許修賢和上官驚虹吃驚了。因為畫面中的老者，竟然是東華散人！此時的東華散人一臉的病態，根本不像是靈修者，倒更像是世俗間一個病怏怏的老人。
只見東華散人強打起精神，微微一笑，竟然講起話來：「驚虹，當你看到這段影像，我或許早已經不在人世。以前的是是非非我現在已經看開，我只是希望你能夠開心地活下來。無論我以前做過什麼，是對是錯，都請你相信，我的目的絕對是為了你好。
前面的那段影像，你應該看過了。沒錯，在聽聞你去了五行大陸之後，我確實曾經去找過你。可是當我好不容易進入五行大陸時，卻聽聞了你和司馬擎山的事。開始時，我還不相信，直到看到了你和那司馬擎山的相會，聽到了你們的相約，我才相信。
那天，我本意想去勸阻司馬擎山離開你的，可我還未現身，他家的人就先我一步趕來攔截了他。我本想用水晶球記載下他在家人面前是如何的猶豫，如何的懦弱，讓你對他死心。誰知道卻記載下了一樁命案!
等我轉身去找你時，發現你已經因為司馬擎山的爽約而傷心地離開，又回到了青木大陸，回到了聖地。後來，我也趕回了青木大陸。因為無法聯繫到你，於是向聖地發起了挑戰，並隱約間指名要你出戰。這便有了青木大陸所傳聞的東華散人惜敗於聖地俊傑上官驚虹的經典一戰。
其實那一次約你出來，本是想給你看那一段影像，同時向你表白心中的愛慕的。可是，我總覺得那樣是趁人之危，勝之不武。所以一直遲疑。又見你情緒低落，還即將迎來聖地的一次重要考核，我當然不敢再亂你心緒。因此我定下擇日再戰之約，目的就是想在再一次見面時，完成心愿。
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和你之間的戰鬥，竟然引起了那邪惡鬼族的注意，他們識穿了我的身份，想要奪舍於我。我是拼著使用了聖地秘法中的血遁之術，才得以逃脫的。
可是這血遁之術一經施展，全身精血靈力就會損失大半，所以從那以後，我的修為就開始一落千丈！聖地之外，又沒有什麼奇葯靈丹恢復，所以我知道，我是沒有能力再到聖地找你了。一個時辰后，我便會投身天災雷電之中，希望藉此獲得突破，恢復昔日修為。如果失敗，那我也交待了親傳弟子許修賢帶上水晶球上聖地找你。以他的天賦及實力，一定會引得聖地注意的。
鬼族技能十分邪惡，加上行事詭異，你一定要注意。還有，那段影像，本來是要給你看那司馬擎山軾父忤逆惡行的。可是這麼多年來，我終於看出了一些疑點。
其一，司馬擎山的父親在兩人都要出大招的時候，卻似乎被什麼東西影響了他的出手，才導致被司馬擎山所傷；
其二，司馬擎山的父親表情變幻不定，其中蓄含著焦急之意，他要焦急什麼？焦急抓不到兇手嗎？他的兒子並沒有要逃跑的意思啊。而且，最後他轉身朝向司馬擎山時，明顯是有什麼話要衝著自己兒子喊出口的，卻無法喊出口來。
其三，司馬擎山的叔叔，也就是後來出現的那一位老者，他的修為其實比兩人都高上一層，如果他要出手，司馬擎山哪裡還有機會傷到自己的父親，更可疑的是，他接住受傷的兄長之後，並不急著給他療傷，而是只顧著指責司馬擎擎山。
只可惜，等想通這些的時候，我想再去幫你調查，卻已經力不從心了。或許哪一天你應該再上五行大陸走一趟，去解決這一段疑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