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往事疑霧
第一卷玄天風雲第八十章往事疑霧
馮清山終於打聽到了少女的下落，並與之約定，在父親病勢穩定后，立即去找那少女，並隨她回家。
數日後，正當馮清山動身前往少女處所時，馮清山的父親和叔叔，卻出現在半路上，攔截馮清山。
父子兩人自然各據立場，互不妥協，一語不合之下，竟然大打出手。父親本比馮清山修為精深。但因為身體未全痊，修為未復，一時竟然和年少身壯的馮清山戰成了平手。
二人戰到百餘回合，業已打出了真火。在馮清山全力使用一記絕招時，父親卻突然露出破綻，被馮清山一招擊中胸前要害，當場吐血不止。
一旁的叔叔方始反應過來，拿下了震撼發獃中的馮清山。與此同時，宗門的其它高手也趕了過來。看到這一切，都驚呆了。
父親受傷過重，當場死亡。叔叔一氣之下，當場毀了馮清山的靈池，並要當場以忤逆弒父之罪擊殺之。
后經宗門其它人求情，才改為將馮清山逐出宗門，永不許回返宗內。
講到這裡，馮清山已經泣不成聲。從沒有見過爺爺如此狀況的屠天，一時手足無措，不知道如何安慰。
「這……爺爺，這麼多年來，一定很痛苦吧。」屠天最終還是走了過去，拍拍馮清山的肩膀，替他擦著眼淚。
「痛苦，如果這點痛苦能夠換回父親的命的話，我情願我一生一世背負這種痛苦。我寧願當時死的是我！」
「你也不要太難過了，當年你也只是失手而已。」屠天真想不出什麼安慰的話來，這畢竟是一場慘烈的悲劇。
過了許久，馮清山才從悲痛中清醒過來，重新坐好。
「當年的事，事後想想，我覺得疑點頗多。但我卻沒法去查證。這也是我為什麼堅持要你去玉虛宮的重要原因之一。」
「玉虛宮？」屠天疑惑地看看馮清山，不過，隨即便想通了。
「不錯，爺爺就是玉虛宮的人。當年被逐出宗門后，流落到玄天宗。太上長老父子那時曾受過我的恩惠，又看上我在玉虛宮的人脈，或許是要賭一賭，我能否東山再起吧。於是將我留在上玄天宗，並推上了長老，霸王峰峰主這一有名無權的位置。」
「難怪，爺爺您不是煉體者，卻當上了霸王峰峰主之位，原來是因為出身及玉虛宮的緣故……那您讓我去玉虛宮……」
「我讓你去玉虛宮故然因為那裡修鍊資源豐富，對你修鍊有幫助。另外，爺爺還有點私心，是希望你能夠想辦法，幫我調查一下當年之事。我總覺得那裡面包含著一個陰謀。」
「哦，那當年的事，有什麼疑點，爺爺你說來聽聽，既然你無法上玉虛宮，那就讓我幫你到玉虛宮查探！」
「第一個疑點，我父親，也就是你太爺爺，身體一向硬朗，修為精深。怎麼可能會和一般世俗老人一樣，被氣得吐血、憂慮成疾。」馮清山努力回憶著當時的情形，邊對屠天說道。
「對啊，修靈者肉身強大不說，更加靈力充沛，意志堅定才是，怎麼會短短時間內憂慮成疾。」屠天也覺得疑惑。
「第二個疑點，當時我和你太爺爺大戰時，雙方都已經使用絕招，但他不知道為何，突然如同靈力枯竭一般，招式雖出，卻毫無攻擊力，所以才被我一擊重傷。」
「啊……這樣看來，事情似乎另有原因啊」
「第三個疑點，也是最大的疑點。你太爺爺在即將被我擊中之前，竟然傳了一道意識給我，那道意識里記載的是玉虛宮的最高修鍊秘籍，完本的玉虛太清訣。
在中了我的絕招后，他口中吐血，臉上表情卻顯得十分焦急的樣子，那神色好像並不怪我，反而在擔憂我。
從嘴的口形上看，還明明像是在講著什麼話，我依晰辨出，好像是在不停地講「小心」、「書」。
不久，我就被宗門高手擒下，沒有能夠繼續看到他的嘴形，也無法推斷出，他到底要講什麼。
而當宗門高手全部到達后，你太爺爺竟然迴光返照般，人清醒了過來，並大聲指責我的忤逆，還當場指定我的三弟為家族的繼承人，然後就鶴駕西歸了。」
「聽你這麼說，太爺爺的表現，是有點前後矛盾啊！爺爺你當時有沒有將這些疑點告訴宗門或你家族的人呢」屠天也認真思考著爺爺說的每一個環節。
「沒有，那時，哪裡還有我說話的餘地。就算說了，也沒有人相信，因為父親他親口指責我忤逆弒父啊。而我所說的一切，都只是一種猜想罷了。
而之後，我靈池被廢，又不準返回宗門，所以一直也沒有找到什麼線索。所以，我希望天兒你，這次去玉虛宮后，能想辦法幫我查探。」馮清山鄭重地看看屠天。
「我會的，爺爺，你放心。」
「爺爺本名叫司馬擎山，馮清山是為了避免麻煩，在玄天宗后改用的諧音假名。司馬家族在玉虛宮是十分顯赫的家族，有著你想像不到的權勢。
我希望你以新招收的弟子身份，通過努力，獲得核心弟子身份，這樣才有可能接觸到家族高層，才有可能了解當時事件，揭開謎題。
而且如果此事真是一個陰謀的話，那有些人說不定還在暗中等著你去查探呢，所以你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能露出明顯的查探意圖。」
「嗯，我知道的，爺爺……那照這麼說，爺爺現在的修為不是全廢了嗎……」屠天越說到後面，聲音越低。
「這點你不要擔心，爺爺雖然靈池被廢了，但卻至少能夠發揮出靈師的實力。」馮清山（司馬擎山）這時，臉上反而露出一點欣慰的笑容。
「嗯，這又是怎麼回事呢，爺爺」
「那都是因為你啊」
「因為我？」
「是的，十年前，我本來是修為恢復無望，而那件事情又始終沒有調查結果，失望之餘並想了此殘生。沒想到因此，碰到了你。而你降生時的光芒竟然讓我的靈池有了修復的跡像。
加上這十年來，我的修鍊調養，雖然靈池還沒有全恢復，但卻已經可以暫時聚積靈力，所以我可以擁有靈師的實力，拚命之下，甚至可以暫時擁有靈祖的實力……
可惜，我一再努力，十年了，卻仍然不能完全修復靈池。所以這一次，你走後，我打算閉關，再配合幾味丹藥，應該有希望能夠成功。」
「對了，說到丹藥，我有個好消息，還沒來得及告訴您呢。」屠天接著把虛空之戒的事情告訴了馮清山。
馮清山也暗暗為屠天高興，並一再告誡屠天，千萬不可暴露虛空之戒的秘密。
屠天想到馮清山要丹藥，就將那幾樣藥材和丹藥都拿了出來。
當馮清山看到「乾元造化金丹」時，仍然還掛著淚珠的臉上，竟然露出了狂喜的表情。
「乾元造化金丹，竟然真的是乾元造化金丹！」
「這……怎麼了，爺爺」
「有了這乾元造化金丹，爺爺的靈池修復起來那就是十拿九穩，毫不危險了，而且說不定修為還能增加不少。」馮清山激動地看向屠天，「天兒啊，你還真是我的福星啊。
十年前，讓我靈池有開始自動修復，讓我有了活下去的勇氣。而現在，你又給我帶來了乾元造化金丹，難道是老天可憐我，特意為我降下你這福星來！」
「爺爺，你說什麼呢，沒有你哪有天兒我的今天啊。您才是我的福星，是我的保\護傘呢。」
「好，好，好，我們誰都不說誰了，咱爺倆相依為命，還說那些幹啥。等你走後，我就安心地閉關。如果突破得快，說不定我到時到玉虛宮來找你呢。」馮清山無限期待地道。
「真的嗎？爺爺，那太好了。」
「那是以後的事了，現在你還是多多做好前往玉虛宮的準備吧。」
「對了，爺爺，這瓶里的凝神護魄丹，據說能夠，凝神靜氣，溫養念力。這所謂的念力，應該就是指精神力吧？」
「對，只是叫法不同，那涉及到另一種修鍊體系，與修靈有所不同。有人稱其為念力，也有說精神力的，甚至還有人叫靈魂之力。
既然溫養念力，想來對精神力是大有用處的。按你所說，以你腦海意識的情況，倒應該是精神力強化的表現，試試這凝神護魄丹倒是沒錯。」
「我也正有這個意思，不知道服下這凝神護魄丹后，腦海意識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嗯，你一會自己去閉關的密室里試試吧，爺爺就不進去打擾你了，在外面給你守著。」虛空之戒里的丹藥，都不平凡，所以馮清山也是極為放心。
霸王峰上的一間密室內，屠天一人盤坐於蒲團之上。
「看來修鍊資源還真是很重要啊。有了靈藥丹丸，修鍊什麼都事半功倍。大門派、大家族就是好，底蘊深厚，資源豐富。只是不知道那藍衣人是什麼身份。」
屠天打開裝著凝神護魄丹的藥瓶，嗅著瓶子中傳出的香味，心中無比感嘆。
搖了搖頭，屠天蓋了上瓶塞，不再去多想，盤膝坐下調息吐納，沉心靜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