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5 內疚加深
顧凌霄看著淚流滿面的溫念瓷，心裡很不是滋味。
「溫念瓷，你別這樣。」顧凌霄溫柔的說著。也許把他畢生的溫柔都用上了。要是顧凌霄的下屬看到這樣的顧凌霄一定會驚的張大嘴巴，那嘴巴估計都能放下一個雞蛋，更會懷疑這還是不是他們的老闆。估計讓人替代了。或者換了靈魂。
「都是你們。顧凌霄，都是你。」溫念瓷厲聲大喊著。完全沒了往日的形象。
「好，好，都怪我。你別這樣。」顧凌霄說著。眼中閃過無數的擔心。
可是顧凌霄眼中的擔心，溫念瓷是沒有看見的。
溫念瓷撕扯著自己的頭髮，很快。那一根根的頭髮就被溫念瓷拔了下來。
同時，溫念瓷也揉著自己的頭髮，海藻般美麗的頭髮，瞬間變成了一個雞窩。凌亂不堪。讓人不忍直視。
身邊的傭人想要拉住溫念瓷，卻不知道怎麼拉。
「為什麼不讓我死？」溫念瓷哭著說著。
「我這樣的臉怎麼去見季灝霆。」溫念瓷大聲質問著顧凌霄。
聽到溫念瓷的話，顧凌霄心裡很是難過。確實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如果他早日明白那是他和季灝霆的恩怨的話，就不會有那麼多的事了。溫念瓷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傷昏迷。同樣溫念瓷也不會被沈夢琳毀了容。
如果他不和沈夢琳合作，溫念瓷是不是就不會變成這樣，她還是那個一笑可以暖了世界的女人。縱使溫念瓷是季灝霆的女人。
可是溫念瓷也是無辜的啊！卻被他生生的牽扯在了他和季灝霆的恩怨中。
顧凌霄不斷的在心裡想著，越發的自責難受。
「溫念瓷，對不起，都怪我。你不要懲罰你自己。」顧凌霄自責的說著。臉上的表情，是傭人們從沒有見過的，一時間傭人們都呆了。她們何曾見過這樣的殿下啊。
一時間都羨慕起了溫念瓷，都紛紛想，那個人怎麼不是自己。這些心思溫念瓷和顧凌霄肯定是不知道的。
「你去死，去啊！」溫念瓷完全不領顧凌霄的情，吶喊著讓顧凌霄去死。
聽了溫念瓷的話，顧凌霄沉默了。他沒有想到溫念瓷竟然讓他去死。不過想想溫念瓷恨自己也是應該的。因此對於溫念瓷的咒罵，顧凌霄也沒有生氣。
顯然現在的溫念瓷已經陷入了瘋狂中。她看不到所有人的好，她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突然，顧凌霄看著溫念瓷猛的撲向了丟在遠處的刀。
嚇得顧凌霄的臉色都變了。很近跑過去抱住溫念瓷。
此刻的溫念瓷能是那麼聽話的嗎？顯然不可能。
溫念瓷在顧凌霄的懷裡不斷的掙扎。
溫念瓷撕咬著顧凌霄，即使顧凌霄的手臂已經出了鮮血，溫念瓷也不鬆口，而顧凌霄也不放手，仍然緊緊的抱著溫念瓷。
過了好一會溫念瓷口中的鐵腥味越來越重，嚇得溫念瓷趕緊鬆了口，掙扎這撲向刀子。
顧凌霄看著溫念瓷一時冷靜不下來。無奈，一手打在溫念瓷的脖子出，直接把溫念瓷打暈了。
而傭人看著溫念瓷怎麼沒有聲音了，抬起頭就看到，溫念瓷已經暈倒在了顧凌霄的懷裡。
房間里安靜了。顧凌霄抱著溫念瓷走向了床邊。把溫念瓷放到了床上。
「把房間打掃一下。聲音輕點。」顧凌霄吩咐著一幫傭人。
「把房間里的利器都搬走。」顧凌霄說著。他怕溫念瓷再次自殺，不是每次他都會在別墅。而也不是每次傭人都會發現，他得想個辦法，讓溫念瓷放棄這個念頭。
等傭人打掃好一切，走出去后，房間頓時安靜下來了。只剩下顧凌霄和暈了過去的溫念瓷。
顧凌霄走到床邊，看著暈了過去的溫念瓷，眼中很是複雜。
由於方才的掙扎，溫念瓷臉上的頭髮覆蓋在臉上，顧凌霄慢慢的把手伸過去，把溫念瓷臉上的頭髮撥開。
顧凌霄輕輕的撫摸著溫念瓷的臉頰。眼中儘是自責，內疚與疼惜。
顧凌霄從沒有見過這樣的溫念瓷，曾經的溫念瓷雖然因為他把她囚禁在這裡，雖然氣憤，但也不會自殺，只是想著逃跑，特別還和傭人們玩遊戲，自從溫念瓷來了之後，別墅也充滿了活氣，不在冷冰冰的。
即使是毀了容后，也哭鬧過，難受過，崩潰過，卻從沒有像這次一樣，不吃不喝，不敢去見季灝霆。並且想要去自殺。
想著溫念瓷的變化，這樣的溫念瓷，顧凌霄的心裡更加的難受。
「灝霆，灝霆。」突然顧凌霄聽到了溫念瓷的叫聲。以為溫念瓷醒了，趕緊把手拿了起來。
看向了溫念瓷，但是顧凌霄發現溫念瓷並沒有醒。也許是在做夢。
「你真的好愛他。」顧凌霄輕輕的說著。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你不要來找我，我不能見你。」突然溫念瓷又說著。
並且，溫念瓷不斷的搖著頭，臉上也變得慘白，很快也有了虛汗。
「好好，我不過去。」
顧凌霄看著溫念瓷的樣子，只能應著溫念瓷的話接了下去。
突然，顧凌霄看到，自從他說了這話，溫念瓷的眼角流出了淚水，最後流入了髮鬢。
顧凌霄看著溫念瓷的樣子，更加心疼溫念瓷。就連夢中，溫念瓷也因為她毀容的臉期盼季灝霆不要找到她。
卻也因為他的話，夢中流淚。顧凌霄伸手撫平了溫念瓷皺起的眉頭。擦乾了溫念瓷臉上的淚水。
「對不起。」顧凌霄輕輕的對著溫念瓷說著。說完，顧凌霄就走了出去。
而夢中的溫念瓷，她夢到季灝霆來找她了。
她不願季灝霆找到她，只能不斷的躲閃著季灝霆。看著季灝霆受傷的深情，溫念瓷也很是難受。
她不斷的喊著讓季灝霆不要過來，最後季灝霆說他不過。溫念瓷又想要季灝霆過去。心裡很是難受。
突然她的臉好似一下子變回了，毀容之前，她很是開心。而季灝霆也找到了她，他們很是開心的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