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 這齣戲真是不錯
蘇暖的話語一出,在場的眾人不禁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站著的溫念瓷,對啊,在這麼重要的時刻,季家居然沒有一個人來,這是不是未免有些太說不過去了。
溫雨欣也才反應過來,溫念瓷根本沒有帶任何一個季家的人和她一起來,不由得面露難色,有些猶豫的說道,「姐姐,你今天怎麼沒有和姐夫一起來啊。」
蘇暖冷哼一聲,一臉鄙夷的看著溫念瓷,「你姐夫怎麼來得了,估計那個傻子正躺在家裡睡大覺吧,腦子不怎麼清楚的人還是不要隨便出來瞎逛的好。」
還沒有等溫雨欣說話,蘇暖又繼續說道:「雨欣,如果季家的人真的在乎你姐姐又怎麼會讓你姐姐一個人來參加宴會,像這麼重要的日子,別說是一個親家,就算只是一個普通朋友也應該會來參加吧。」
蘇暖的話語像是在眾人的耳中敲了一道警鐘一般,之前紛紛奉承附和溫立國的那些人一下子下意識的遠離了與溫立國的距離,紛紛的都推開了幾步。
大家都在心裡紛紛的想著,雖然這個女人說的話不怎麼中聽,但也是句句屬實啊,這麼重要的日子季家都沒有一個人來,肯定溫念瓷在季家是不得勢的。
之前削尖了腦袋想巴結溫立國的人,一下子也開始紛紛對著溫立國有些指指點點。
溫立國不禁臉上一熱,只覺得自己的那張老臉有些掛不住了,有些微怒的對著溫念瓷說道:「念瓷,這麼重要的日子你是不是沒有通知季家的人,怎麼一個人都不來。」
溫念瓷冷嗤了一聲,有些不屑的說道:「你不是讓我來就可以了。」
溫立國聽到溫念瓷的話語,不由得被氣得渾身一抖,「你……」他就沒有發現什麼時候溫念瓷這麼聽話過,平時不都是反著跟他乾的嗎?現在好了,害得他丟了這麼大的一個面子。
溫念瓷不想理會眼前的這些人,這麼幼稚的舉動,她簡直不屑。
溫念瓷不禁想起今天早上季昊軒還鬧著說要和她一起來,幸好因為季昊軒已經感冒兩天了,也有些不太舒服,她藉此拒絕了季昊軒。
不然的話,如果把季昊軒帶來了,看到眼前的這些人溫念瓷不禁有些擔心那是一個怎麼樣的情況。
此時的蘇暖和溫雨欣看著溫念瓷不屑的神色,一下子不由得顫了一顫。明明溫念瓷才應該是那個被踩在腳底下的人,為什麼她還能那麼高傲的看著她們。
一瞬間蘇暖和溫雨欣有些控制不了內心的那股衝動,想衝上去撕碎溫念瓷的那張臉。
但是蘇暖咬了咬牙,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對著溫念瓷說道:「季家二少奶奶,怎麼你是不是在季家沒有得勢,所以根本不敢告訴季家的人今天的事情,因為你知道就算告訴了也沒什麼用啊。」
蘇暖的話語一出,溫雨欣的閨蜜團的人不由得都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人家嫁的可是一個傻子,智障,低能兒童。這種嫁過去了能有什麼勢啊,也就是那些不知情的人能把她當一個寶看了,真是可笑。」
「對啊對啊,一個傻子而已,也就她巴巴的去。」
溫念瓷原本是不想搭理這些人的,因為她覺得她們的舉動實在是太幼稚了。
可是當聽到這些人一口一個傻子說季昊軒的時候,溫念瓷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季昊軒那張乾淨的面孔還有清澈的眼神,一下子心中有些微怒。
溫念瓷眉頭微微蹙起,似乎對這些人的話語感到一絲不悅。
溫念瓷走上前來一把抓住蘇暖說道:「誰是傻子?道歉。」
蘇暖被溫念瓷猛地動作先是給嚇了一跳,隨即冷笑了一聲,像是聽到了一個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道歉?怎麼,我說的什麼話不是實話,你那個丈夫不是傻子嗎?」
溫念瓷像是沒有聽到蘇暖的話語一般,眸光有些微閃,臉色也凜冽了幾分,「我讓你道歉。」
站在溫念瓷對面的蘇暖一點都沒有意識到溫念瓷已經開始不悅了,還是自顧自的一口一個傻子的叫著。
但是溫雨欣和溫念瓷相識這麼多年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嗎?
就在溫念瓷準備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溫雨欣連忙跑到溫念瓷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姐姐,不要打蘇暖。」
溫念瓷只感覺到手腕一熱,下意識的就想掙脫開溫雨欣的束縛,沒想到溫雨欣卻趁勢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嘴裡吃痛的輕哼了一聲。
一瞬間會場里像是炸開了鍋一般,蘇暖蹲下身一把抱住溫雨欣,惡狠狠的對著溫念瓷說道:「溫念瓷,沒想到你還這麼蛇蠍心腸,想打我就算了,你還把雨欣推倒在地上。」
會場里的人不由得也開始小聲議論起溫念瓷起來,沒想到溫家大小姐居然是這麼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還這麼沒有教養,時不時的還伸出手對著溫念瓷指指點點。
溫念瓷眼底不由得劃過一絲疑惑之色,她什麼時候想要打蘇暖了,她剛才只是想出口訓斥一下這個蘇暖罷了。她什麼時候又想推溫雨欣了,她根本沒有使勁好嗎?
溫念瓷不由得低下眸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溫雨欣,只看見溫雨欣的嘴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詭異弧度。
了解溫雨欣之人莫過於溫念瓷,溫念瓷一下子就明白了溫雨欣這個是在陷害她。
原來之前的那些都不算什麼,現在正在上映的才是那一出好戲。
溫念瓷不由得斂了斂情緒,扭頭看向溫雨欣,微微勾了勾唇角,語含嘲弄:「雨欣這齣戲實在是不錯,姐姐為你鼓掌。」
蘇暖連忙扶起溫雨欣,站起來對著溫念瓷說道:「溫念瓷,你這個女人未免也太狠毒了吧,這麼多人都看著呢,你居然說雨欣是裝的,到底是你瞎還是我們瞎。」
看著眼前的這個傻乎乎給溫雨欣當槍使的小姑娘,溫念瓷不由得眼中閃過一道憐憫,「當然是你瞎,給人當槍使了還傻乎乎的給人磨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