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翻臉不認人
溫念瓷只覺得噁心,不想再看到秦慕雅假惺惺的嘴臉。
於是,她拉過被子蓋好,收回視線盯著天花板。
沈嘉謙見狀,眉梢輕揚,其實看到秦慕雅竟然來道歉,他心裡也覺得很噁心,但礙於姑姑在場,他不敢出言諷刺。
可也不想讓秦慕雅繼續待在這裡影響小瓷子的心情。
於是,他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可憐巴巴的看向秦如雪,「姑姑,我很累也很餓,家裡有沒有吃的啊?」
秦如雪看他一臉的疲憊,再看季灝霆也是,很是心疼,「你們也累了,趕緊回家休息,這裡我讓家裡的傭人過來照顧就行。」
「行,那姑姑我們回去吧。」沈嘉謙點了點頭,然後轉頭對床上的溫念瓷說:「小瓷子,我們先回去休息了,你要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溫念瓷扭頭看他,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可秦慕雅沒有走,因為季灝霆還在。
「灝霆……」她輕聲喚道。
季灝霆斜睨了她一眼,淡淡的說:「回去休息吧。」
「可是……」秦慕雅想說溫念瓷摔下山是一件意外,不是她的錯,但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自己這樣說,彷彿就是在欲蓋彌彰一樣。
「回去吧。念瓷剛做完手術需要休息。」
季灝霆說話的時候,目光一直落在床上溫念瓷身上,看都沒看她,這讓她心裡很不舒服。
她咬了咬唇,終是沒說什麼,狠狠的瞪了眼溫念瓷,才轉身離開。
季灝霆囑咐了溫念瓷幾句,也離開了。
短短的十來分鐘過去,病房裡就剩下她一個人了,顯得特別的安靜。
溫念瓷輕輕嘆了口氣,以前是受點小傷,住幾天院,現在呢,是腿斷了,恐怕要住在醫院裡到天昏地老了。
思及至此,她真的很感慨,從嫁到季家以來,她的日子就沒太平過。
漸漸的,疲倦慢慢襲來,她的眼皮越來越重,不一會兒,就陷入了沉沉的睡夢中。
……
季灝霆沒有回家休息,而是直接去了公司。
他讓助理把蔣家的情況整理出來,助理不知道他要這個做什麼,但看他臉色陰沉也不敢多問,轉身就去整理資料。
很快,蔣家的資料就送到了季灝霆手裡。
大致看過之後,他又命令助理打電話給各家銀行,中斷和蔣家的合作。
助理聽了咂舌,按耐不住內心的好奇,開口問道:「總裁,蔣家是做了什麼嗎?」
「做了什麼?」季灝霆冷笑了聲,「有人動了不該動的人。」
助理愣了下,但很快就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
這兩天發生的事,助理都是清楚的,二少夫人摔下山的事,難道不是意外?
他沒有再問,而是按季灝霆的吩咐去打了電話。
季灝霆看著手上蔣家的資料,黑眸沉沉,就像狂風暴雨來臨前陰沉的天空一般。
這次,蔣家只有死路一條。
……
由於銀行中斷了和蔣家的合作,導致了蔣家資金鏈斷裂,一下子好幾個項目被迫停擺,同時股票也暴跌,跌到了歷史新低。
突如其來的變數,讓蔣家措手不及,趕緊四處求人,卻沒有人敢幫。
當得知這突然發生的一切是季灝霆的手筆時,蔣雨馨整個臉色都白了。
她推人下山是不對,可季灝霆太狠了,根本就不給蔣家活路。
一時之間,蔣雨馨成了眾矢之的。
為了不讓蔣家破產,蔣雨馨找上了秦慕雅,想著讓她在季灝霆面前幫蔣家說說話,讓季灝霆放過蔣家。
但沒想到的是,秦慕雅斷然的拒絕了。
「我不會幫你的。」秦慕雅冷冷的看著蔣雨馨。
蔣雨馨急了,「慕雅,你忘了嗎?我是為了替你出氣,才會找溫念瓷麻煩的。」
秦慕雅嘴角勾著冷笑,「我有讓你這麼做嗎?」
聞言,蔣雨馨倏然瞪大眼,有些好笑的說:「慕雅,你現在是想撇清關係嗎?」
她們可是朋友,她替她不平,對付溫念瓷,可她倒好,翻臉就不認人啊。
「撇清關係?」秦慕雅眉心微蹙,一臉的無辜,「我又沒有參與其中,我為什麼要撇清關係呢?再說了,我可是告訴過你們,溫念瓷再怎樣也是季家的人,你們要有分寸的。可是……」
她輕輕搖著頭,很是無奈的說:「你們偏不聽,出了事也只能怪你們自己啊。」
就是因為這件事,她被沈嘉謙出言諷刺,被所有人嘲諷,所有人都把錯怪在了她的身上。
如果不是蔣雨馨,她根本不必受到這麼大的委屈。
蔣雨馨難以置信的瞪著她,隨即仰頭大笑,「秦慕雅,你可真夠無恥的啊!是誰在我們面前哭訴溫念瓷討厭你,還對你耍心機的啊?」
說到後面,蔣雨馨情緒激動了。
「我是說過,但那能代表什麼。」秦慕雅挑了挑眉,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
「秦慕雅!」蔣雨馨狠狠的瞪著她,要不是為了她,事情就不會發生,那蔣家也就不會因此淪落到這種地步。
可現在她完全撇清自己的關係。
蔣雨馨冷笑出聲,「秦慕雅,我算是看錯人了。」
秦慕雅淡定的喝著咖啡。
「我不會放過你的,秦慕雅。」
撂下狠話,蔣雨馨恨恨的離開。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秦慕雅冷笑,不會放過她?那要先看看蔣家還能不能保住再說吧。
在沒有任何人願意伸出援手的情況下,三天後,蔣家搖搖欲墜。
季灝霆這次出手,莫名的狠,連集團內部的一些人都對此事議論紛紛,對蔣家的下場很是唏噓。
秦慕雅不願意幫忙,蔣雨馨無路可走,最後想到如果能向溫念瓷賠罪,或許還有點轉機。
於是,她和父親到醫院想賠罪,可還沒走到溫念瓷的病房,就被季灝霆提前安排守著的保鏢趕了出去。
保鏢的意思是,二少夫人需要休息,不接受任何人的打擾。
但蔣雨馨知道這恐怕是季灝霆事先安排好的,不想給蔣家任何一點的生機。
知道大勢已去,蔣父血壓一下子飆高,暈倒在了醫院門口。